“你们这一说,我还真想到了。”
金子的脸色缓和了下来,没有刚才那么冲动气愤。
“当初我们绑架了几位小姐上悬崖顶,希哥确实有随身带着一架摄像机。”
“但是我记得当时他好像并没有使用它,而是希哥把那机子随手扔在庙内的一个角落。”
“看这些照片的角度确实是在庙内拍的,可是应该不是希哥的摄像机拍的。”
金子有些印象模糊,又有些清晰。
“那,万一就是希荷的摄像机拍下来的呢?”慕子念问。
“如果是的话那又是谁把摄像机带下了山?我记得当时咱们最后上飞机的所有的人都没有带这类东西吧?”金子犹豫地说。
“对,这正是我们也疑惑的地方。”子念说。
“慕小姐,这些东西你是从哪里得到的?”金子问。
“这是在霍老三的家里找到的,霍老三准备以云颢尘的死拿来做文章”
“恶毒啊!这些东西万一被采信,那丁总还真脱不了身。”金子叹气说。
“现在该怎么办?”慕子念难过地问。
“现在不是该怎么办的问题,而是这些东西是谁提供给霍老三的?这个人才是最可怕的人物。”蔡汉龙冷静地说。
所有的人都沉默了下来,大家也感觉真的无话可说。
“不,有办法!”金子站起来说。
大家都看向他。
“这些照片他们一定还有,不过真要严格来讲也成不了什么证据,一把枪,能证明什么?仿真玩具不可以?还有飞机碎片,并不奇怪,电影剧组都能制造。”
“仅凭几张照片就能给一个人定罪,那也太儿戏了!你们不用担心,只要他们手中没有其他的证据,没有人可以凭这么几张照片和视频给丁总定罪!”
金子的一番话点醒了大家。
“哎呀!对呀,视频算得了什么?大哥就不能投资拍电影吗?投资商自己客串一个角色又有什么不可以?”李洲也兴奋地站了起来。
大家紧绷着的脸也渐渐缓和了下来。
“金子,你的意思是”慕子念欣慰地笑了。
“好,这事儿我去安排!”花易天说完就走。
他是个说干就干的人,所以丁永强一向放心把重要的事儿方在他的手上。
花易天走后,慕子念让李洲也跟去帮忙。
蔡汉龙坐了一会儿,说:“慕小姐,你还有什么事要说?”
“有。”她转身面对金子:“金子,你能出面帮永强做证吗?如果这事儿还会被继续放大,那么你愿意在法庭上为永强做证吗?”
她知道,当时在破庙中的几个人,黑皮虾条他们已经被金子安排回到国外去了。
现在留在星市的只有金子一个人。
他如果站出来做证,证明云颢尘的死跟丁永强无关,那么,云老爷子和霍老三他们的阴谋就无法得逞。
“可以,不光是我,我想朱莉也是愿意站出来做证的,她是我老板的母亲,更有说服力。”金子点头说。
“金子,谢谢你!”慕子念感动得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
“不用谢!我完全是为了帮你”
金子的言外之意就是,如果是帮丁永强,他得考虑考虑。
但是帮慕子念就不一样了,她的老公没事儿了,就是帮了她。
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接触过慕子念之后,就莫名地想帮她。
“不管怎么说,这是我和永强欠你们的,你们放心,我们也一定会竭尽所能的为你们”她感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有金子的承诺在,他们的胜算就大了。
在这里也不能停留太久,谁知道医院里有没有霍老三他们的人。
“好,金子那我先走了,有事儿电话联系,你照顾好朱阿姨。”慕子念交代一番。
随后跟着蔡汉龙下了楼。
金子回到病房,朱莉站在窗户前看着窗外。
“他们找你做什么?”她没有回过头来。
知道是金子进来了,金子的脚步声她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丁永强出了点事,慕小姐他们把我叫去商量办法。”
金子不是小人,他没有提慕子念他们刚才怀疑他的事。
“出了什么事儿?”朱莉紧张地问。
她心里对丁永强还有一些疙瘩,他虽然那夜去云家庄园救自己迟了一步,是金子把她救出来的,但是这份情意不能忘。
可是,她也明白自己的亲生儿子云颢尘的确是因为丁永强而死。
尽管是儿子自己作死,但是怎么算,这账都可以算到丁永强身上,没有他,自己的儿子也不至于钻牛角走上绝路。
所以,她的内心是煎熬和矛盾的。
既感不像是他所认识的朱莉。
这目光似乎恨不得丁永强有事儿。
“我你觉得要不要帮助他?”金子反问。
“不许帮!我不许你帮!咱们不落井下石就是在帮他了!”
朱莉突然有些歇斯底里起来。
一向性情温婉柔弱的她,从来没有这么失控过。
“好好好,不帮不帮,你别这样,你冷静下来”金子吓得赶紧上前抱住她。
知道她有间歇性失忆症,金子不敢再惹她冲动起来。
“帮他做什么?咱们如果帮了他,对得起颢尘吗?”
朱莉趴在他的肩上大哭了起来。
“是是,对不起”金子无奈地轻拍她的后背。
“不许帮丁永强!咱们不害他就已经是帮他了”
朱莉的哭声小了,但双肩还在轻微地颤抖。
“对对,你说得对,我听你的,你别着急,冷静一下,咱们坐下来说。”金子扶着她到床边坐下。
“是谁把照片给了我姐夫?”朱莉冷静下来才问。
“是云家老爷子”金子小心地看着她,怕她又受刺激起来。
朱莉这回倒没有冲动,听到是云老爷子时顿时一怔。
她急切地问:“你说什么?是谁?是谁要害丁永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