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以佑和孟思语顿时面面相觑。
他们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
俩人耽搁了十几秒,孟思语赶紧说:“什么上飞机?我们不知道呀。”
“你们你们不知道?”慕子念没想到她会这么说。
“是呀,你说的什么上飞机,还有丁总,我们从你们家回来之后,就没有再见过丁总了。”孟思语镇定了下来。
慕子念狐疑地看着他们夫妻俩,她相信物业主任和保安队长绝不会撒谎。
明显是这对夫妻在撒谎,可是她又无法指证。
即使指证也毫无意义,人家咬住不承认她也没辙。
看来在他们这儿是无法问出任何信息,大概他们以为她是来蝴蝶谷追究丁永强为何上飞机来的。
“好吧,你们误解我了,我就不问了。对了,你们经常去市区吗?”
子念随便问问,无非是些家长里短。
他们总得去市区采购吧?
“去,但不经常,偶尔去采购一些生活用品,平时每天吃的用的是女佣去附近的商场购买。”孟思语回答。
“慕小姐还不知道咱们这儿有个大型商场吧?”
云以佑见成功转移了话题,也活跃了起来。
只要慕子念不追问丁永强的事儿,他就放心了。
他可不想出卖丁永强,引起他们夫妻间不必要的矛盾。
“听永强说过,但没有去过,下回来再去吧。”她怕他们说现在就带她去。
她这回上蝴蝶谷哪有心思去玩儿?
“哦,好好,思语,你陪慕小姐坐坐,我去花园里采几个瓜来。”云以佑起身。
慕子念惊讶地看着云以佑走出后门去。
孟思语不好意思地笑着,说:“你不知道吧?以佑可会种瓜种菜了,别人家的花园是种花花草草,我们家的花园里种的全是菜,他说既有绿色观赏,又有新鲜菜吃。”
“是嘛?真没想到云先生还有这爱好,他说得很对呀。”子念赞同。
“对了,那个子念,我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儿?”
孟思语眼睛看着后门,小心地对慕子念说。
她把手上的孩子交给女佣,让她抱上楼去哄孩子睡。
“你有什么事儿?”子念内心警惕起来。
无论她孟思语现在变得有多善良,但是曾经受过她伤害的慕子念已经不会再那么粗心大意。
“我你看我这情况,又是孩子,又是男人,实在走不开去看望飞飞,我这儿有些钱,麻烦你帮我交给李穆晨,让他对飞飞好一些”孟思语说着哽咽起来。
飞飞就是孟思语生的那个大儿子。
孟思语和李穆晨离婚之后就嫁给了云以佑,大儿子就由李穆晨抚养。
不得不说李穆晨是个相当善良的男人,孟思语那么瞧不起他,他最终还是愿意抚养飞飞。
一个男人,能够在明知不是自己的儿子的情况下,还接受那个孩子,这样的男人值得尊敬。
就像李穆晨,他不是窝囊,他是善良。
因为他知道,飞飞没有父亲,那个混蛋能算是父亲吗?
慕子念听到是飞飞的事,心顿时软了。
女人,无论有多心狠,一旦谈及孩子的话题,就自然的变得心软起来。
“好,李穆晨现在住哪儿?”她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还住在那儿,我偶尔会打电话给他问飞飞的情况”孟思语惭愧地说。
“哦,这么久他那居住环境还没有改善呀?”子念叹息。
“子念,钱前收起来,一会儿他进来了”她紧张地说。
慕子念收起钱,心里叹了一口气。
当初要不是孟思语想用怀孕的事来栽赃给戴子思,就不会留下飞飞,也就不会给李穆晨增加这么大的麻烦了。
“李穆晨带着一个儿子,恐怕很不好找对象吧?”她问。
“是,都是我害了他”孟思语含着泪说。
“算了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你也有了新的家庭,云以佑对你也不错,你不能再伤害一个男人了,好好过你们的日子吧,飞飞那儿我会去看的。”
子念内心同情李穆晨和那个孩子。
虽然对孟思语依然没有好感,但还是希望她能过得好。
“谢谢你!子念,以前的事都是我不好,而你却一点儿都不计较”孟思语感激地说。
正说着,云以佑进来了。
手中提着一个小竹篮,里面装着四个小瓜。
“慕小姐看看,这瓜刚摘的,比超市里卖的好看吧?”云以佑笑得像个孩子。
“是是,比超市的水灵多了,闻着也香。”慕子念盯着瓜看。
“我去洗瓜了,你们聊。”云以佑转身就走。
“哎哎!你别这瓜不用洗了,子念就要走了,让她带回去给宝宝吃吧。”孟思语叫住他。
“怎么?慕小姐才来就要走呀?不多坐会儿?一会儿在这儿吃饭,全是自己住的菜。”云以佑热忱地挽留。
慕子念听得出孟思语希望她快些走。
明白她的意思,她是怕子念继续坐下去,对云以佑说出一些不该说的话来。
也怕子念会继续问丁永强上飞机的事儿。
所以趁机拿瓜说事儿,暗示慕子念先走。
“对对,我出来半天了,该回去了。”子念顺话说。
“那好吧,慕小姐难得来一次蝴蝶谷,还来去匆匆的,下次带宝贝一起来。”
云以佑也比以前亲切多了。
当初慕子念见到的云以佑,一张脸冷冰冰的,跟谁欠了他八百万似的。
说话也阴阳怪气,一句不合就冷嘲热讽,极不讨人喜欢。
慕子念拉着文琦,提着那一小篮子瓜走出云以佑家大门。
见孟思语离了好几步远,慕子念突然低声问云以佑:“云先生今天凌晨送永强他们上飞机,那是飞去哪儿呀?”
云以佑被她冷不丁的一问,愣了愣,才说:“慕小姐说笑了,丁永强今天没来蝴蝶谷吧?”
“是吗?云先生有事瞒我?”慕子念盯着他的眼睛。
“我要是说没有,慕小姐信吗?”云以佑的嘴角浮起一丝笑意。
“我不信,只不过是云先生不愿意对我说罢了,也无所谓,我也不想知道,走了。”慕子念故作轻松。
慕子念开车走后,云以佑还站在铁门边沉思。
“以佑,你怎么了?在想什么?”孟思语一只手搭在他的肩头。
云以佑看了孟思语一眼,长叹一声。
带着忧伤地说:“也不知道他们的飞机这会儿飞到了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