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佩珊可不是吓大的。
这种威胁对于一个从小练武的人来说,简直是太幼稚。
她的双眼迅速地查看着左右两边的情况。
确定身后只有一个男人时,她的嘴角露出了笑容。
“大兄弟,说话的时候你手中的家伙拿稳着点儿,小心别伤到你自己。”她冷静地说。
这是为了转移对方的注意力,以免自己寻找机会下手。
哈这就不用你费心了,你和是操心操心你自己吧!“身后的人嘲笑道。
一向心高气傲的黎佩珊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嘲讽,她当下心一横,瞬间抬起右脚狠狠地踩在那人的脚上。
“咣当”一声,一柄短刀掉落在地。
“哎哟”男人疼得脸都变形了。
黎佩珊迅速转身,同时一个扫堂腿,男人被她翻倒在地。
她拍了拍手,一只脚踏上那人的胸膛,狠命地踩下去。
“哎哟!”男人疼得双手发抖。
“跟我斗,哼!你还嫩着!”黎佩珊得意洋洋地藐视他。
“不敢了不敢了,姑奶奶,我只是跟您开个玩笑而已,您饶了我吧?”男人躺在地上开始求饶。
“饶了你?哈这得看姑奶奶我心情好不好,心情不好的话你求也没有用。”她把脚拿开,松开了他。
“是是是,是我不对,不该跟姑奶奶开玩笑。”那人“啪”的一巴掌抽在自己脸上。
“别演了,快说,是谁让你来的?是谁让你这么做的?”黎佩珊才不吃这一套。
她向来就不是会同情别人的人,更别说心软了。
在她的人生字典里,只有冷酷无情这四个字,她历来都认为,心软那是懦弱的表现。
“黎小姐,别生气,我们只是来请你到我们老板那儿去做客。”
身后又一个声音传来,伴随着好几个人的脚步声。
“黎小姐,你可以拒绝,但是,我也不是好对付的!”一个女人走到她面前。
女人的脸上包着一条丝巾,让人看不到她的脸。
但是,那双眼睛令黎佩珊感觉有些眼熟。
只是一时间想不起来这是谁的眼睛,或者自己在哪儿见过。
“你又是什么人?”黎佩珊语气生硬。
“黎小姐,别急嘛,你去了就知道我是谁了。”女人笑道。
“对,黎小姐请吧,放心吧,我们老板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旁边的男人说。
黎佩珊见他们人多,并且每个人的手里似乎都捏着一把匕首。
自己单打独斗完全没有问题,但是要同时对付好几个拿着刀的歹徒,还不是那么自如。
而且,自己一身武艺也不怕跟他们走,她也好奇这些所说的老板是谁。
为什么会找上她?到底有什么事儿?
“黎小姐,请放心,到了地儿我会让你看一个你也不喜欢的人。”女人又开始说。
“什么人?不能提前说吗?”黎佩珊问。
“不能,这个人也是黎小姐不喜欢的人,到时候见了,黎小姐可以任意处置。”女人阴阳怪气地说。
“行,那我跟你们走!”黎佩珊决定了。
就这样,黎佩珊上了他们的车。
云朵从梦中醒来时,屋里黑乎乎的。
她刚想伸个懒腰,却立即感觉到这里面还有一个人。
她想开口问,但是想到一定是这帮混蛋的人在这里看守着她。
于是她也懒得问了,继续躺着装睡。
她听到那人的喘息声,听起来比较细腻,不像男人。
那应该是那个戴口罩的女人吧。
被他们绑架来之后,她只见过两个女人,一个是戴口罩的那个,另一个是送饭的阿姨。
她听到那个女人在到处摸索着,似乎在找门。
不是戴口罩的女人?
如果是的话,那个女人不需要这么到处摸到处找。
也不可能在这黑乎乎的密室里呆着。
她明白了,一定是这些混蛋又抓来其他什么女人。
“放我出去!你们这些骗子!”那人找不到门,开始大骂。
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云朵心里一惊。
这是黎佩珊的声音?
她怎么也会被这些人绑架到这儿来?
她不是号称一身武功吗?
而且她人在武馆里,这些人怎么可能抓得到她?
“你是黎佩珊吗?”云朵轻声问。
“啊”黎佩珊大吃一惊。
原来这里面还有一个人,并且这个人还认识自己。
“你是谁?”她惊骇地问。
云朵被关了几天,又在地下室被烟呛了那么久,被剃了头发之后又大喊大哭,嗓子早就有些嘶哑了。
再加上原先黎佩珊跟她也没说过几句话,也就难怪黎佩珊听不出她的声音来。
“我是谁”云朵伤心起来。
她没有脸说自己是谁,她怕黎佩珊看见她的头发之后嘲笑她。
“别管我是谁,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怎么进来了?”她强迫自己硬气些。
“唉,别提了,姑奶奶上了那帮骗子的当,没想到被他们骗到这儿来了。”黎佩珊气愤地说。
云朵在心里冷笑,她被骗不奇怪,她黎佩珊平时太目中无人了。
狂妄自大的人一般都看不起别人,也就不会防备别人。
这类人受个骗、上个当什么的,那是最正常不过的事儿。
“你知道这儿是哪儿吗?”云朵问。
她想着既然黎佩珊是被骗来的,那应该是自己走进来的,能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吧?
“我也不知道,我一坐上他们的车,一个女人就用手帕捂了我一下,就晕倒了,刚刚才醒来。”她沮丧地说。
竟然是这样把她给绑架来的,云朵有些同情她起来。
难怪她醒来时黎佩珊有动静,原来这位大小姐也是那个时候醒来。
她想了想,说:“你知道我是谁吗?”
“不知道,听声音没有听出来,我们认识吗?”黎佩珊问。
“我是张云朵。”云朵平静地说。
“什么?你你你是张云朵?”黎佩珊差点儿惊呼。
大家在外面翻天覆地的找她,原来她是被人绑架到这个鬼地方来。
“你为什么这么惊讶?”云朵奇怪地问。
“不是我惊讶,而是你的嗓子怎么变得听不出来了。”黎佩珊说。
“这是被烟熏的”云朵难过起来。
“别难过了,现在不是难过的时候,你有办法逃出去吗?”
黎佩珊才不想关心她的死活,她只想赶快出去。
云朵一听,顿时燃起了一点儿希望:“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