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就请云小姐带我下去看看吧。”
刘警官让云朵丁睿一先走。
云朵有些害怕,迈着步子的时候腿脚有些发抖。
睿一立刻紧紧地牵着她的手,轻声对她说别害怕。
三人下到地下室之后,云朵指了指曾经关过自己的那一间密室说:“我就是被关在这儿。”
密室已经不再是密室,门大开着,里面黑咕隆咚。
“有灯吗?”刘警官问。
“有。”云朵凭着记忆去墙上摸到了开关。
灯亮了,虽然光线昏暗,但是也能看清楚室内的一切。
矮柜、小板凳依旧摆在原位。
只是矮柜的门开着,显然连这里都被人搜过。
刘警官打开手机的手电筒,朝密室内仔细看了一遍。
“这条走廊两边的密室是做什么用的?”
“这两边据说是凌英杰藏宝贝用的,但我没有见过,那时候都锁着门,我看不到。”云朵苦恼地说。
“就是他盗墓或者贩卖的古玩。”睿一补充。
“哦那最里面的,也是一样的吗?”刘警官问。
“最里面当时就是关着王三的”云朵内心悲愤涌起。
“走,进去再看看。”睿一对刘警官说。
三个人大着手电筒朝里走去。
站在曾经关过王三的密室里,不对,这里只是个地洞似的一间,称为低穴可能更合适。
里面霉味儿扑鼻,潮湿的空气中充斥着一股子腐臭味儿。
“这里什么味儿呀?”刘警官下意识地捏了捏鼻子。
“这里面有死老鼠,王三曾经在这儿流过很多的血,时间一久就形成腐臭味儿了。”云朵说。
“那你们站在这儿等着,我进去看看。”刘警官说完,打着手电筒进去。
手电所照到的地方,不是老鼠窜来窜去,就是死老鼠在腐烂,里面污秽不堪。
刘警官四周看了看,这里除了土墙什么也没有。
云朵胆怯地随着他的手电光看里面。
他走了出来,长长的呼吸一口,算是把在里面憋着的气儿给顺过来了。
“走吧,咱们先上去再说。”刘警官抬了抬手。
再不上去感觉人都要窒息了。
到了地面,三个人都大口呼吸。
睿一心疼地看着云朵,想到她曾经就是在下面这么恶劣的环境中度过几天,他就特别的难受。
“走,到那边去看看去!”刘警官又指着不远处的花园说。
花园里杂草比花草长得茂盛,曾经竞相争艳的名贵花儿们,如今凋零的凋零,干枯的干枯。
假山流水也只剩下布满尘土的假山,原先的景象完全不见了。
云朵看着一片荒芜破败的老宅,心里特别难受。
“别害怕朵朵,有我呢。”睿一见她似乎想哭,连忙搂着她的肩膀安慰她。
“嗯”云朵点点头。
小鸟依人般靠在他的胸前。
“那边那是什么地方?”
刘警官又指着远处一片乌黑凌乱的地方问。
云朵一时没有认出来,摇了摇头。
睿一认出来了,那不就是上次被一位蒙面人放火烧应荣和那的士司机的地方吗?
“那是云家当年的一栋闲置小楼,前不久被一个蒙面人给烧了。”睿一简单地说了一句。
“哦,走,咱们过去那也看看。”刘警官领头朝被焚毁的小楼走去。
“刘警官,今天来这儿是需要搜集什么证据吗?”睿一问。
“算是,也算不是吧,顺便发现点儿什么当然更好。我今天来是因为我刚接手这个案子不久,很多的证据和资料我手头上都比较少,即使有也不够充分。”刘警官边走边说。
“那刘警官是需要那方面的证据或者还需要那些资料?”云朵插了一句。
“我手头上有的,就是凌英杰盗墓的一些证据,但是有些重要证据却很模糊,所以我想重新整理一番,还需要你们两位的帮助。”他谦虚地说。
“刘警官说得严重了,帮助不敢说,我们一定会尽全力配合你。”睿一说。
三个人站在小楼前。
这里的杂草已经长得掩盖了小楼倒塌后的面目。
远处看过来只能看见一些断墙和乌黑的烧成炭的木头。
“当时没有人员伤亡吧?”刘警官问。
“没有,当时的云宅随着凌英杰逃走已经空了。”睿一敷衍着。
他不能说有,说了有就意味着应荣这个人又将被挖出来。
他现在被顾标送到椰岛医学院已经是最好的归宿。
再重新遣送回来接受法律的制裁,不仅丁家惋惜,顾标更会惋惜。
“哦,没有就好。”刘警官点了点头。
此时,d市。
正崇集团的董事长办公室里,包天成和包有才两兄弟坐在办公桌前。
戴着超大墨镜的许正崇直盯着他们俩看。
“老包啊,咱们也算是生死兄弟,你当年为了我而背叛了慕氏,这些大恩我都记得,可是你说这么大的事儿,你能容我考虑考虑不?”
许正崇在盯了他们一分钟之后,慢悠悠地说。
语气极其平淡,听不出任何风吹草动。
仿佛他们包家哥俩刚才所说的是别人家的故事。
“董事长”包天成有些不悦起来。
“诶!哥,咱们应该给董事长一些时间,董事长跟我几十年的交情了,他不是个不讲信用的人,你就放心等董事长的信儿吧?”
包有才立即拦住不让他说下去。
许正崇这才微笑起来:“这就对了嘛,老包,今晚咱哥仨一样起吃饭,对面夏川海鲜酒楼新开业,咱们上那儿去吃怎么样?”
“那好吧,又要让董事长破费了。”包有才嘿嘿地笑着。
“诶,破费什么?都是自家兄弟。”许正崇不以为意。
“董事长,那我们先回去干活了,傍晚下班我们在楼下等您?”包有才拉起他哥包天成。
“行,快去吧。”许正崇依旧笑眯眯的。
等他们出去关上门,许正崇的笑容瞬间收起,抓起桌上的大烟灰缸就朝大理石地面摔去。
“咣当当”的声音巨响起来。
“爸爸,发生了什么事儿?”
门被推开,一个长波浪卷发的女人推门进来。
她看着地上破碎的烟灰缸碎片,惊愕地看向父亲。
“爸,您怎么发这么大的火了?您别气坏了身体。”
说着,就蹲下去捡碎片。
许正崇哪舍得宝贝女儿做这些?忙起身走过来拉起女儿。
“没事儿,凌凌,一会儿让保洁阿姨收拾。”
“爸,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许凌凌担心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