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敢出现,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中文 w?w?w?.1
“哟,这不是鲍家庄的新姑爷吗?”
李黑起初一脸意外,然后就笑着眯起了眼睛,说道:“新姑爷怎么穿成这样?你的小娘子呢?”
此时刘敢身上穿着樊阿的衣服,看起来不伦不类。
刘敢道:“我的小娘子多了,不知你指的是哪一个?”
“新姑爷风流倜傥,在下羡慕!”李黑眼珠子一转,说道:“没记错的话,今日是新姑爷和三娘大婚的日子吧?你怎会在此,莫不是逃婚了?”
刘敢不动声色道:“李将军消息很灵通嘛,我今日大婚都知道,可惜尚有贵客未到,为等这位贵客不得不将婚期延后,若李将军有意,大可过几日来山庄喝杯喜酒。”
“哦,敢问是什么贵客,鲍庄主这般重视,定好的婚期说延后就延后?”李黑眼光闪烁,问道。
“不重视不行呀,人家可是重兵在握的大人物,即便是温侯也要看人家的脸色行事!”刘敢神秘一笑道。
李黑闻言,不由暗暗心惊,虽然刘敢没有指名道姓,可是听这句话的潜台词,并不难猜出所指是谁。
鲍家庄有这个能耐,能请动如日中天的明王刘敢?
李黑半信半疑,却不知真正的刘敢就在眼前。
李黑此时想得比较多,他想到鲍凯突然的翻脸无情,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女人,竟敢公然与吕布做对,这鲍凯必然有所依仗。
莫非这个依仗就是刘敢?
“李将军,这二位是我朋友,不知李将军可否卖个面子高抬贵手,放他们一马?”
刘敢微笑说道,如今敌众我寡,他不敢强来,只有以智取胜。
李黑似笑非笑地看了刘敢一眼,说道:“我凭什么要卖你面子?别忘了,你那小娘子杀了我三个朋友!”
“没错李哥,陈哥不能白死,我看不如把他抓回去,这样我们在温侯面前也好有个交代!”李黑身边,一位皮肤黝黑的男人说道。
李黑听着有点心动,陈卫是吕布的心腹爱将,如今不但陈卫惨死鲍家庄,拉拢鲍凯的任务也为之搁浅。
人死了也就算了,任务也没完成,李黑有什么面露回去见温侯?
以李黑对吕布的了解,完全可以想象,这次如果不抓个替死鬼回去,那么很有可能会惹火烧身到他自己身上。
再者,刘敢乃是鲍凯的女婿,如果把刘敢控制住,那么是不是有机会控制鲍家庄?
想到此处,李黑盯着刘敢的双眼,渐渐开始亮。
“新姑爷,你听到了,你的小娘子杀了我朋友,我们必须要你来换一个交代,你就老老实实跟我们走一趟吧!”
李黑说话时,手中的兵刃悄悄亮了出来,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刘敢道:“李将军,你让我跟你们走一趟,不会要带我去沛国吧,过几日我还要大婚,若我跟你们去了沛国,如何大婚?那贵客莅临山庄见不到我,你说他会不会大雷霆之怒呢?”
李黑冷哼道:“你这是威胁我?”
“不敢,在下不过实话实说,我是出于一番好意为李将军考虑,那贵客身份尊贵,不论你我都开罪不起。”刘敢含笑道。
李黑脸色阴沉,一时不能决断。
那皮肤黝黑的男人走到李黑身边,低声耳语道:“李哥,这小子该不会是唬我们吧?没听说鲍家庄和刘敢有什么往来。”
李黑当然也知道鲍家庄和刘敢没有往来,所以才会去鲍家庄寻求合作,只是没想到鲍凯会为了一个未过门的女婿,与一方诸侯的吕布撕破脸皮。
面前这个小子究竟是何方神圣?
鲍凯为什么如此在意这个小子,莫非一切都是因为刘敢?
这小子和刘敢有什么关联?
李黑心中疑问重重,思虑再三,他终于下了决定,说道:“不管你说的话是真是假,我必须抓你回去,陈卫乃是温侯倚重的心腹,他死的不明不白我无法交代!”
“行,我可以跟你们走,不过我这二位朋友……”刘敢不想硬拼,试图讨价还价。
李黑打断道:“我可以不杀他们,放了他们却是断无可能!”
刘敢道:“他们身上都中了疫毒,你抓着他们朝夕相对,就不怕被传染吗?”
“什么,他们都中了疫毒!”李黑脸色微变,盯着樊阿,冷声问道:“他说的可是真的,你也中了疫毒?”
樊阿点点头,撩起了衣袖,一只满手恶疮的手臂露了出来。
李黑一脸嫌弃,随即哈哈大笑道:“好,两个身具疫毒的大活人在我手上,此番回去必是大功一件!”
“恭喜李哥揽获大功,升官加爵指日可待!”皮肤黝黑的男人拱手说道。
李黑笑声不断,乐开了花。
“有了**,这些尸体留之无用,以我之见,早早烧了为妙!”秦谊进言道。
“这位兄弟说的对,这些尸体留之有害无益,全部烧了方能永绝后患!”樊阿也跟着出声。
李黑扫了他们一眼,捏起拳头道:“烧肯定是要烧的,不过却不能都烧完,拖两具尸体带走,其余尸体烧完便是,**我要,尸体我也要!”
樊阿还想劝说,李黑一眼怒瞪过来,双眼中的杀气凛凛,顿时唬住了樊阿,即将脱口而出的话也被咽回了肚子里。
后来,李黑派人在附近找来了一辆推车,将两具尸体放置于推车上,其余尸体尽数被付之一炬。
为了防止疫毒传染,推车的任务派给了樊阿和华长生。
刘敢虽然成为了俘虏,但是没有受到虐待,不用做苦力,却也没有代步工具,只能靠双脚赶路。
李黑等人都有马匹乘骑,于是,五人五马带着三人两尸,迤逦前行地离开了太平村。
一群人从村庄行至县城,花了大半天的时间,到县城后,买了一辆双马拖车和一口大棺材,将两具尸体放入棺材之中,又将棺材放上双马拖车之上。
如此一来,赶路的度大大提高,刘敢也不用再靠双脚走路,而是坐在了双马拖车,驾车前行。
一群人一路向西,没过多久便行至沛国境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