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下水道走了不久,令远就看了一个向上的梯子。顺着梯子爬了上去,一掌拍飞窨井盖,跳出下水道。
再次重见天日的令远,大口吸着清新空气。缓过劲后这才打量起自己所处的环境。
这个下水道的出口正好在一间小巷子里,周围还有几个流浪汉在这里安家,巷子旁边都是些低矮的平房,一眼就可以看到城市中央鹤立鸡群的高层小楼。细瘦小楼趣÷阁直而上,最顶端还有烟雾缭绕让人看不清顶端。
这里是哪里?自己不是在矿洞中吗,怎么会跑到这里。令远打算问问巷子里的这几个流浪汉。
“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令远向其中一个问道。
还在睡梦中的流浪汉被令远的声音惊醒,紧了紧身上破衣服,抬起头看着来人想要骂他几句。话刚到口边却被流浪汉强行咽回去,瞪大了眼睛瞧了好久,颤抖着手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崭新的明信片。像是确定什么后,瞳孔突然放大,颤声说道:“你是,你是令远?”
还不待令远回答,其他流浪汉竟然都被这不大的声音吵醒,一个个惊慌失措喊道:“令远?他来了?!”最开始的那个流浪汉指了指,其他人目光都转到令远身上。而且他们之后的动作出奇的一致,都是从口袋里摸出一站明信片,跟警察排查一样看一眼令远看一眼明信片。
“我艹!真的是,终于见到活的了!”
“你们说我去跟他要签名会不会给呢?”
“估计不会吧。”
“话说,雷钝大人不是说让我们见到令远赶紧跑吗?”一个流浪汉弱弱问道。
“对哦。”
没有一毫秒的停顿,这些流浪汉眨眼间亡命似得跑出了巷子,连自己全部家当都不要了。
搞什么?令远揉了揉头,看不懂他们。这时不知道是那个流浪汉的明信片随风飘了过来,令远接过一看,跟上次小贼掏出来的明信片一模一样。这个雷钝到底是谁,不会把这个东西发到全世界了。令远摸了摸脸,自己好像没有那么可怕。
什么也没问出来,令远只好走出巷子,向着一条看起来很繁华的街道走去。
街道两旁全是古风的建筑,酒楼茶馆甚至还有怡红院。进到这座城市好像去到了一个古城中,除了中央的神秘高楼,这里任何建筑都蕴含着丰富的古韵。
来往的行人也奇怪的很,几乎没有几个面善的。不是脸上一道深深的伤疤,就是满身的纹身。唯一几个长得囫囵点的,很容易就能看出来是口蜜腹剑之人。总之,这里所有的人都可以归入到一个行列中,坏人!
走了一段路程后,令远没有看到的全部都是这样的“坏人”,好人仿佛在这里成了绝种,或者是他们根本不会踏足这里。那么,这座城市的名字呼之欲出,风暴城!
令远一边走着,一边仔细捋了捋自己这一天之内遇到的种种诡异事情,可是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到最后肚子都抗议了,无奈之下只好先找个地方填饱肚子再说。
不等到令远自己去找,已经有人为他设好宴席。
黑衣人来到令远面前,躬身一礼说道:“令将军我家主人在天香阁设宴,特来邀请,不知令将军可否赏脸?”
本来还在四处寻找吃饭地方的令远,被黑衣人吓了一跳。几番思索后说道:“恭敬不如从命,前面带路。”
“请!”黑衣人躬身为令远带路。
但愿不是个鸿门宴。
黑衣人带着令远来到一间古色古香的双层小楼前,淡红色的门框上挂着一块儿匾额,天香阁三个字写得很是娟秀,一看便知作者肯定是一位绝世佳丽。
“令将军请,我家主人在二楼天字包房内。”黑衣人站在楼道口,没有跟上来的意思,令远一个人来到天字包房,推门而入。
最先入眼不是满桌色香味俱全的佳肴,而是一位倾城佳丽。高挑丰满身躯裹在薄薄的丝质轻裳里,略施淡妆的脸庞精致像是一件耗费工匠毕生心血的艺术品,红唇明眸妩媚秀气又不失清新婉约。
看到令远看得有些痴痴眼神,细长的揉指捂着小嘴妩媚的一声轻笑说道:“哪有令将军这样一直盯着人家姑娘看得。”
令远回过神来,赶忙说道:“抱歉!失礼了!”
佳人又轻轻笑了笑道:“令将军好有意思。”令远异常尴尬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佳人伸手指了指自己旁边的座椅,莲藕般白嫩的手臂上轻纱滑落,姑娘毫不在意说道:“令将军别客气,来坐这边。”
令远硬着头皮坐了下来,诱人的体香味立即包围了他。佳人细长手指点了点令远沧暝甲前的红牡丹说道:“令将军真的是好有意思,哪有人吃饭还穿着铠甲呢。”
收回沧暝甲,佳人体温却突然传来,原来她已经紧紧跟令远贴坐在一起,还很客气地为令远加着桌子上的佳肴。
令远差点把持不住,摸了摸鼻子说道:“敢问姑娘芳名,又为何要请我赴宴?”
“是我唐突了,胭脂泪给令将军陪个不是。”胭脂泪所谓的赔不不是就是亲了令远侧脸。我靠!令远幸福快要晕倒,真希望她还有其他的错。不能这样!令远脑海中不停念着另一个人的名字。
看到令远居然闭着眼睛口中念念有词,胭脂泪脸上挂满了失望说道:“难道令将军不喜欢胭脂的赔礼吗?”
“喜欢喜欢,就是有些猝不及防。”令远言不由衷地答道。
“那就好。”胭脂泪脸上又带上笑意,大大的眉波杏眼都弯成一轮新月。令远心想,这姑娘也太好骗了吧。
“可是胭脂泪你还是没有告诉我你宴请我是为了什么?”
“喜欢你呀!”胭脂泪直截了当答道,又给令远夹了一口菜。
令远筷子差点被吓掉,姑娘你好直接。可是在胭脂泪看来,喜欢就是喜欢,她喜欢直接点,磨磨唧唧的什么最讨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