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真心疼自己的哥哥,要缀学,帮助哥哥卖东西,可是杨谨死活不同意。
杨谨想:我不念书,累死累活得供你上学又不是让你以后陪我卖东西的,小崽子。
苏熏衣似乎已经融入这个新的身份,开始心疼哥哥,每天很晚睡,等着哥哥从夜总会下班回来,则亲自热夜宵给哥哥吃,同时在心中也俨然把这些当成自己应尽的责任。
每次杨谨都严肃得告诉她以后早点睡,不要等他,可是,苏熏衣不听,偏偏和杨谨扭着干,心中很是早熟得产生了“我就不听,你能奈我何的”反叛想法。
这可真是让杨谨头疼,大的小的都让他操心。
然而,有一天,午夜时钟敲响,原本热情、躁动、喧嚣的世界陷入了许多人不熟识的沉寂,微亮的光芒在漆黑中挣扎着,徘徊着,不肯熄灭,仿佛无论白昼还是黑夜,挣扎、不屈、期冀才是天地间那永恒不变的运转定律。
太过静谧的世界有时却让人产生那种无法控制的不安,呼吸、心跳声突兀得令人发慌。
已经这么晚了,杨谨还没有回来。
苏熏衣在这里生活了一段时间,受到两个哥哥的疼爱,便把这里当做自己真正的家,她愿意付出真心,哪怕有一天杨谨和杨真发现那个令人绝望的真相。
可是,在这样的夜晚,她控制不住得胡思乱想,想着电影里舔着刀口、厮杀不断、残忍无情的画面,心脏似乎就颤得厉害,电影给她造成的阴影太深了。
就这样,她在床上蜷缩成一个团,睁着眼睛,脑子里控制不住得呈现各种惊心动魄的画面,慢慢地,慢慢地她才缓缓闭上了眼睛。
一大早,天刚蒙蒙亮,一阵乒乓的声音,身上还有胳膊上缠着绷带的杨谨被章喜扶了回来,乍一看像是木乃伊,他躺到了沙发上。
被一阵声响惊醒的苏熏衣赶紧跳下了床,来到客厅,看到杨谨的悲催样,忍不住扑了过去,顿时让杨谨疼得直抽气,但是她可没注意到这些,干脆嚎了出来,“大哥,你这是怎么了,你不能死啊,你死了,我怎么办?”
边嚎,泪水边哗哗得流,怪伤心的。
杨谨:“……”
我要是死了,也是被你折腾死的,你这个小兔崽子!
章喜忍不住得拍了拍苏熏衣的后背,“妹妹,你别这么伤心,可别压到你哥哥伤口了。”待苏熏衣从杨谨身上下来,他才继续道:“放心吧,妹妹,你哥哥死不了,他好着呢,不是有一句话吗,祸害遗千年!”
杨谨随手拿起旁边的一卷手纸,就向章喜砸去,可惜手纸毫无攻击性。
而苏熏衣看自己的哥哥完全变成了一个半成品的木乃伊,哪里好了,她不依不饶得继续丧心病狂得嚎,嚎得他人胆颤心惊,头痛欲裂,欲仙欲死,然后她悲催得噎住了,又很是折腾得咳嗽了好一会,才想起什么来着,甚是忧心得说:“哥,你不要在那破地方工作了,据说人在江湖飘,哪有不挨刀的。你要是不小心嘎嘣死了,我可怎么办?”
真情流露的苏熏衣说出来的话却很让人心情复杂,而杨谨有些欣喜自己的妹妹挺贴心,会心疼哥哥,可是他又有些郁闷,他的妹妹脑子里到底是什么构造呢,他就算再不济,也不会这么碎冰似的脆生生得“嘎嘣”死掉。
不由得,又欣喜又郁闷的他弹了一下苏熏衣的脑门,哭笑不得,表情却有些严肃,“我会长命百岁的,受点小伤,无大碍的。”
“你哥皮糙肉厚,过些日子,就会活蹦乱跳的。妹妹,你不用担心!”章喜拍着胸脯,郑重其事道。
对于章喜的话,苏熏衣采取的态度一般都是能不听就不听的,章喜这个人有多不着调,她刚来这里没几天就见识到了。所以她睁着亮晶晶,湿漉漉的大眼睛看向一直站在一旁没有吭声的杨真,待杨真表情如常得点点头,她才放心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