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这个家伙明明已经被我砍倒了,为什么我还会遭受到攻击?
郭行捕低下脑袋,发现一根肉刺从自己的腹部穿过。
这东西是从哪儿出来的?为什么我没有看到?
郭行捕拼尽自己的力量看向背后,发现不知何时地面上竟然钻出来的一根肉刺,也就是这根肉刺扎穿了他的身体。
他眼前的邪物也从地上踉跄着站了起来,它的身上连接着一根肉刺,贯穿地面。
该死的,着道了。
郭行捕觉得眼前一阵发黑,这根肉刺上面似乎缠有剧毒,他竟然一时间无法运起自己的气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怪物朝着自己走来。
卦师说的血光之灾吗?没想到竟然在这里出现了……
我……不会死在这里吧……
郭行捕咳嗽了一声,鲜血涌出。
温度正在从他的身体当中溜走,如此一来导致他整个人都有点发木。
他觉得自己快不行了。
——
“喝啊!”
突然一声爆喝从他耳畔响起。
郭行捕只觉得自己的耳畔旁边宛如炸开了虎蹲炮!
但是他的身体也随之放松了起来。
他眼前的那根肉刺被突如其来的厚实手掌一下拍断,一个**着上半身的壮汉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蹦了下来,一招纵山劈直接将肉刺斩断。
郭行捕面前出现的是形似流氓的家伙,倘若放在平时,郭行捕定要把他拿住,告诉他好好穿衣服。
此刻郭行捕却格外的安心。
来了这么一个人就证明自己安全。
他身体一个踉跄,直接坐倒在了的地面上。
“少侠,小心!这东西的身体很强!切勿和他硬碰硬!”郭行捕喘了一口气,而后他立刻严肃的开口道——在他看来,眼前这少年只不过二十左右的样子,就算再怎么强也应该只是聚气,自己都败下阵来了,那么这个聚气的少侠也绝非这东西对手。
现在唯独能期待的便是这邪物重伤,少侠能趁其不备,将其击杀。
——
毫无疑问,来者正是尊和。
尊和就在附近搜查,谁想到直接看到这里的战斗场面,他本也以为那行捕一刀斩杀了眼前邪物,但是谁知道这个邪物竟然还能长出肉刺!
万幸尊和一直都在旁边看着,在这位行捕遭受了重创之后,他第一时间就蹿了出来,直接打碎了那个肉刺。
“喝,你这玩意还真是让人作呕。”
尊和呵斥出来,他直接光着膀子朝着那玩意冲了过去,邪物发出咆哮,身上再度冒出肉刺,此刻倒在地面上的捕头才看清楚,那些肉刺当中夹杂着骨头,上面还漫绕着黑色的气息,不祥而诡异。
那少侠怎么能这么莽撞?他如此冲上去,岂不是要和那些肉刺直接交错!
郭行捕心下着急,但是他现在身受重伤,实在是没办法再抬刀杀人。
而后,郭行捕就见尊和和那些肉刺交撞到了一起。
且听乒乓作响,尊和的身体一点伤势都没有,他昂首阔步,直接跑到了那邪物身侧,横贯出臂,一击打中邪物那婴儿般的头颅。
砰!
一声巨响之后,那邪物的脑袋被直接打成了锁片。
郭行捕都看傻了。
好生猛烈的横练功夫!这是哪家的弟子?金刚寺?不对,有头发啊!西北陆家!不对,陆家没有暴露狂啊!
罢了罢了,深究这是哪家弟子根本无所谓,这位少侠年轻轻轻就有如此实力,回去只要查一下就可以了。
自己现在最重要的是尽快调息,争取能调起出一刀的力量,以防万一。
——他是被刚才那一根肉刺吓到了。
那边尊和一臂打爆了此物头颅,但是这邪物竟然依然存活,它的四条大腿乱晃,敲击地面,留下深邃坑洞。
但是尊和的力量更加蛮横,他直接一个拦腰横抱,生生把那个邪物从地面上拔了起来。
接下来便是震天彻地把那下坠。
尊和的胳膊上肌肉瞬间暴涨了一大圈儿,宛若符文般的文字也从他的胳膊上绽放了出来。
他平地一声爆喝,悍然将这个怪物朝着地面插去。
而后,尘屑飞扬、大地震撼。
郭行捕瞠目结舌,他甚至看到地面上龟裂出来无数裂缝,好似整个大地都被撕碎。
如此蛮力究竟是何门派?
而且这招式如此的原始粗暴,难道此人师承蛮族?
地面上的邪物如受重创,整个身体几乎被碾成了肉泥,但它还在地面上不断的抽搐,似乎还剩了最后一口气。
“好小子!还没死啊!”尊和呵斥了一声,高高扬起拳头。
“此拳问心扣扉!”
他低沉呵斥,一拳扬下。
郭行捕盯着那拳头,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从那拳头上感觉到了深邃的……
绝望。
这一拳,断绝生机。
这一拳,碾杀未来。
烟尘暴起,遮天蔽日,等到风萧吹散,尊和也起了身。
他的面前仅仅只有一滩血迹,再无什么邪物妖人。
郭行捕瞪大了眼睛。
好生厉害的人。
尊和又看了看地上这趟肉酱,确定它已再无生机之后,才松了一口气,走到了郭行捕身边。
“捕头,你没事吧?”
尊和脸上露出笑容,问道。
“尚无关系,应该还死不了。”郭行捕杵着刀把自己撑得起来,他单手行礼,脸上尽然是客气的表情,“不知少侠尊姓大名?师从何派?如此强悍的武艺我还是第一次看到。”
“额……”尊和表情很显然尴尬了一些,“在下问心弟子,至于我刚才施展的那武艺,那不是问心的技术,是我无意间习得的一门奇术,称为悍纳术,今日算是第一次全力以赴的施展,让你见笑了。”
“没什么,没什么,我确实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粗犷的武艺,”郭行捕连忙客气了一句——问心他可是听说过,那是现在中地上最为热门的话题之一,只是他没想到这位竟然是问心弟子,“这武艺实着厉害,在下敬佩。”
说着,郭行捕也讲目光投向了下面,那里的尸体化作泥浆,彻底消散。
此事应当算是完了吧。
他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