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观棋再次醒来时,现已是身处荒郊野外,雪光辉映下,上官瑾一身白衣、肌肤如雪,衬托出一种不染纤尘的美丽。小№說網w、w`w-.、那张俏脸清雅脱俗,明丽照人弯弯柳眉下一双俏眼精光闪烁,正冷厉无比地看着自己。
李观棋下意识的便想往后退去,却不想身后正好是一株大树,他刚刚醒过来,就是靠坐在这棵大树上的,现在脑袋向后一靠正好撞在树干上,“咣当”一声,眼冒金星,不由地出了痛哼。
上官瑾本来正冷冷的等着李观棋醒过来呢,现在见他居然被自己吓的撞到了脑袋,使劲憋了憋,终于没有憋住,扑哧一笑,贝齿隐现的说道:“亏你还是皇帝呢,胆子这么小!”
李观棋见上官瑾笑出声来,心神也略微一松:只要你笑了就好啊。起码说明你现在对我不是一门心思的憎恨了。所以边揉着撞疼了的脑袋,边也强自笑着说道:“上官姑娘,你把朕挟持到这荒郊野外来,意欲何为啊?”
“噌”的一下,上官瑾已从靴子里拔出了一把短剑,剑刃一横,锋利的剑锋已压上李观棋的脖子,板起俏脸低声冷斥道:“不要在我面前自称朕,再这么说,我立刻便杀了你。”
她刚才的一笑,如银瓶乍破,刹那间的笑颜宛如云破月来花弄影般无比动人。但转眼间俊俏的脸庞上又挂满了眼霜,一充满了恨意的眸子冷冷地盯着李观棋。w、ww.
李观棋伸出两根手指,从外面轻轻捏住那柄短剑,向边上拽了拽说道:“别靠的这么近,疼!”
上官瑾被李观棋这种无所谓的态度搞的有点儿懵,按理说李观棋该害怕才是,而且他刚才醒过来的时候还怕来着,怎么一转眼的功夫,就敢用手捏自己的剑了?当下俏脸又是一冷,厉声喝道:“你老实点儿,不然我现在就宰了你!”
李观棋无奈的笑了笑说道:“孔老二真是圣人啊!”
“你说什么?”上官瑾的秀眉皱了起来。
李观棋撇了撇嘴说道:“圣人云: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
“你!”上官瑾气的紧了紧手中的短剑,怒道,“你什么意思?”
李观棋被她的短剑压的整个脑袋都歪向了一边,龇牙咧嘴的说道:“这个样子,我还怎么说话啊?”
上官瑾无奈的把短剑向后收了收,气道:“现在可以说了吧?”
李观棋摸了摸项间被短剑压出的血痕,皱了皱鼻子说道:“君子重义,一诺千金。卐?小說?網w-w、w-.、8-1`z、w.女人和小人嘛……”
“你要说什么便直接说出来,不要这么拐弯抹角的。”上官瑾不待李观棋说完,便气呼呼的打断了他的话。
李观棋这才大刺刺的说道:“我记得某人曾经说过,欠我一个人情来着,这是谁说的来着,怎么想不起来呢?”说到后来,李观棋眉头连皱,像极了努力思考的模样。
上官瑾抿了抿嘴说道:“你不要在这冷嘲热讽的,我说过的话自然是记得的。”
李观棋一副恍然的模样,说道:“既然姑娘还记得自己曾经说过的话,那为何还将我掳到这儿来啊?”
上官瑾琼鼻之中出一声冷哼,冷笑着说道:“我只是答应饶你一命,并没有答应别的啊?”
“那你想做什么啊?”李观棋疑惑的问道。
上官瑾仰起高傲的头,脸上挂着似有似无的笑意,说道:“别问那么多,先把衣服脱了!”
李观棋看着上官瑾脸上诡异的笑容,又左右看了看,这才苦着脸说道:“就在这儿啊?”
“你听不懂我说的话吗?”上官瑾把短剑又向前靠了靠,脖子继续昂着,说道,“赶紧脱!”
李观棋继续苦笑着说道:“我倒是不介意天作被地做床,可这寒风朔朔的,我冻坏了不打紧,姑娘你细皮嫩肉的,冻着了可怎么好?”
“我?”上官瑾听了李观棋的话初始一愣,随即便俏脸一红,抬腿踹了李观棋一脚,怒道:“淫贼,你想到哪儿去了?”
“你难道不是要强-奸我吗?”李观棋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楚楚可怜啊。
“大淫贼,你想的倒美!”上官瑾又是一脚踹了下去。
李观棋咳嗽了两声,揉着胸口说道:“喂,别踹了,再踹就出人命了。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孤男寡女的,你又逼着我脱衣服,还让我往哪方面想啊?”
上官瑾气急道:“我只是想让你受点儿冻,吃点儿苦头罢了。”
李观棋也没好气地说道:“大姐,这冰天雪地的,光着身子,不做运动会死人的好不好?”
上官瑾想了一下,说道:“那你先别脱衣服了。等我再想想其他折磨你的法子。”
李观棋挪动了一下身子,选择了一个更为舒服的姿势靠在大树上,长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其实真不明白,你们为何会这么费尽心机想来对付我。”
“因为你是狗皇帝、是大淫贼!”上官瑾想都没想,便脱口说道。
李观棋苦笑了一下说道:“我登基才数月,自问没有做过一件对不起百姓的事情,实在是不知道这狗皇帝的称呼是怎么得来的?难道做皇帝便是错吗?那你的祖上岂不是都该被骂?”
“你这个淫贼怎么能和我的祖先相比?”上官瑾怒冲冲的说道。
李观棋摸了摸鼻子说道:“这淫贼的称号,就更令我摸不着头脑了!”
“哼!”上官瑾冷哼一身,说道,“你还想狡辩不成?作为一个皇帝,居然流连烟花之地,还不是淫贼?大婚之夜,却于勤政殿中留宿月儿,还不是淫贼?刚才你还抓我的……还敢说你不是淫贼?”
随着上官瑾的话语,李观棋心里是越来越惊,他倒不是因为上官瑾说的内容而惊,他惊的是上官瑾是怎么知道这些的?无论是去媚香楼还是大婚之夜自己宿在勤政殿,知道的人都没有几个,要说上官瑾一直在跟踪自己,以贺子铭等人的武功也不至于一点儿也没现啊?唯一的解释便是宫里还是有上官家的耳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