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府之中,那关蝶舞的闺房里头,能砸的东西基本上都已经被她砸了个遍。几个随身丫鬟都是战战兢兢站在一旁,也不敢去劝说。
一个打扮华贵的中年妇人,唠叨着道:“蝶舞啊,你要砸东西我让你爹给你换十次,砸到你手软为止。”
“但是今天这个面你得去见一见,你说不管是黄晖也好,文飞扬也好,哪一个不比那慕天佑好十倍百倍?”
“娘,你要我说多少遍?不嫁就是不嫁,那些人我一看就想呕吐!”关蝶舞抓狂,若不是考虑到多少要一些淑女风度,她早就暴走了。
“幼稚!”
那中年妇人斥骂道:“我不知道慕天佑那小子给你灌了什么迷汤,你倒跟我说说,那小子有什么好?”
“我跟你说了,你能明白?”关蝶舞嘀咕着。
“哼!我怎么瞧着那小子游手好闲,武功又差,一无是处!”
关蝶舞道:“你心中有偏见自然这么认为,你跟他接触过就知道,天佑外表粗豪,内心却很细腻,重感情,讲义气。”
“而且,女儿跟他在一起没有一点烦恼,不用考虑那么多繁文缛节。女儿想怎么疯,他就陪我怎么疯。试问,什么黄晖文飞扬的,他们做得到吗?”
“蝶舞,要不娘怎么说你幼稚?那小子就是抓准你这点心理,懂得逗女孩子开心。这种花花男人,最是靠不住。”
“要名气没名气,要实力没实力。你要跟他,这辈子撑死也就是一般的贵族了。黄晖和文飞扬就不同,都是各自家族继承人的第一候选人。”
“娘,你要女儿出嫁,到底是嫁人还是嫁一个家族?”
“嫁人当然要看身份背景!”
“那么当初,我和天佑的事不就是你们这些长辈定下来的吗?”
“那是你爹糊涂,被慕凌风那混沌给蒙骗了。”
“娘,你这么说慕伯伯,便是不对了。”
“我说他怎么了?慕凌风如果没有死的话,你嫁给慕天佑娘绝对不会反对。可慕凌云那么一死,慕天佑算得什么?”
“连他那一个小家都当不了家吧,如果娘没搞错,他们那小家子,是他弟弟慕天痕在当家吧?”
关蝶舞的口气斩钉截铁:“娘,你说一千道一万,女儿就是一句话,这辈子只认慕天佑他一个!”
关夫人大怒,但终究还是压制住火气,苦口婆心道:“蝶舞啊,你是被那小子给下了迷汤了。你自己说说看,他去了哪里你可知道?”
“你去了那么多信,他可有一点回音?这种不负责任的男人你还信他?不说别的,他慕天佑今天要是敢来,娘还高看他三分!”
关蝶舞一肚子委屈,叫道:“我不管!不管他今天来不来,我都只等他一个!今天不来明天来,明天不来……总还会来!”
“那要是那小子十年八年都不来呢?”
“那女儿就等他十年八年!”关蝶舞的口气完全不容置疑,随即矢口否决:“天佑与文飞扬定了一年之约,他一定会回来的。”
“和文飞扬的一年之约?什么狗屁一年之约!难道你还不知道,这个一年之约已经成了风云城的笑料了?”
“他慕天佑区区启脉境四重,拿什么去和文飞扬这个启脉境九重后期的高手定约?也只有你这傻丫头会信。我猜他慕天佑,肯定是无颜见人,遁世逃避去了。”
关蝶舞从来就不想做什么淑女,若不是说这话的是她亲娘,她早就直呼放屁了。
便在此刻,走廊上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却是关夫人的随身仆妇,匆匆走了进来禀告道:“夫人,慕凌风两个儿子气势汹汹登门,说是要见小姐。”
关蝶舞闻言,妙目射出万千幸福之光,一溜烟便朝门外飞射出去。
关夫人一顿脚气道:“来得好!他还敢来?”
横竖今日黄家的人也来了,想那黄晖玉树临风,再想想慕天佑那嬉皮笑脸,游手好闲的样子,强烈的反差便让关夫人一阵阵不爽。
“好好好,慕天佑你这是自取其辱,今日,就让黄晖好好羞辱你一番,让蝶舞至此彻底死了心!”
关夫人跺跺脚,也跟着飞奔而去,完全不顾贵夫人仪态了。
本来在关家客厅饮茶的黄晖,听说慕天佑登门,嘴角也是溢出一丝淡淡的微笑,心中却是冷笑不已。这慕天佑,是主动送上门来丢脸么?
慕天佑叉腰而立,一副随时准备血拼的样子。
“哥,放松点,咱不是来武斗的,别那么一本正经嘛。”慕天痕一脸轻松的笑着,在关府门前,两兄弟正在等下人通报。
慕天佑嘿嘿一笑:“这关府杀气很重,虽然不是武斗,却比武斗的杀气更重。”
“人来了。”慕天痕眼尖,瞥见里头有人影闪出来。
来人正是关蝶舞的父亲关江南,这人白面书生,性格温和,当初与慕凌风结交,两人定下的娃娃亲。没想到事到如今,居然成了这么一副僵局。
见到慕天痕兄弟,关江南很是汗颜。他是个恪守然诺之人,订下的娃娃亲要毁约,这种事却是自惭之至,尤其见到故人之子,这种忸捏更加深。
“二位贤侄……”关江南脸色有些不自然。
“关叔叔,侄儿拜见。”
慕天痕和没有执手行晚辈礼。
“哎呀,不敢当不敢当,二位贤侄,关某忸捏。”
“关叔叔,我兄弟二人来的仓促,不曾备得什么厚礼。只准备了三枚化尸丹,叔叔看在家父的面上,请务必收下。”慕天痕说着,拿出三枚化尸丹。
关江南听慕天痕提到其父,心中更是忸捏:“贤侄,这……”
“关叔叔,远到是客,叔叔总不是要将我们兄弟二人拒之门外吧。”
关江南窘迫之极,连忙辩白:“不是的,贤侄,关某心中是忸捏无地,另有隐情。”
“可是为那黄家之事懊恼?”慕天痕词锋锋利,直奔主题。
“贤侄你……如何知晓?”关江南讶异之极。
“呵呵,天下事只要产生了,便瞒不住世人线人。想那黄晖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关叔叔若为此人翻悔我们两家的婚事实为不智。失守朋友之间的许诺,乃是不义啊。”
关江南哀叹一声:“贤侄,此事若非贱内以死强逼,关某何至于自食其言?教我如何对得起凌风老哥?”
“不是吧,关夫人何至于那么痛恨家兄?竟要以死相逼。”慕天痕不爽了关夫人势利眼可以理解,但以死相逼就太夸张了。
“没错!”
正之间,那关夫人急仓促飞奔出来,年夜老远就叫道:“就是我以死相逼!慕天佑,这辈子休想打蝶舞的主意!不然,这轿子除非从我的棺材上抬过去!”
关江南急的直顿脚:“夫人怎么如此偏激?这天佑贤侄是凌风老哥的儿子,品行两端都是坦坦荡荡,纵然修为有所不足,但至少也是实诚君子。”
“关江南!这个书白痴给老娘闭嘴!”
关夫人怒发冲冠,杀气腾腾冲了出来,喝道:“慕天佑,你还有胆上门?好好好,这是自取其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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