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炀帝杨广的《春江花月夜》共两首,以上是其一。【高品质更新】它向我们展示了温情脉脉的春天,香气满溢的春花,荡漾江面的星月,宁静迷人的夜晚。
优美奇妙的春江花月夜景,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是造物主为人类创造的佳作。
张若虚著名的《春江花月夜》誉满天下,杨广的这首诗同样耐人寻味。
然而,人类的步调并不是和大自然和谐为一,它有着自己的喜怒哀乐。
昼夜不停流淌的春江一侧,有一条人工开挖的小河,这条小河在江的西边,它向西延伸约三百米,小河的端头有一个直径约五十米的圆。
在小河的南岸,一个大人正拧着一个小孩的双腿,小孩头向下,江水从小孩的嘴里流出。
那个大人一边替孩子爽水一边连声叫唤,旁边还有一个小男孩和一个小女孩。
哇——
那个被爽水的孩子哇的一声,紧接着连声哇哇——那个大人把孩子的身体放平在岸上,蹲下身子问道:“大伢子,你怎么样了?”
大伢子?这个离我很近的有浓郁侉音的人他在叫谁?
“大伢子,乖,你告诉爹,你是不是好一点儿了?”这大人急切的问道。
那“孩子”突然想起:今天下午,自己路过一条大河,发现河边站着许多人,“救命”声一阵紧似一阵,他拨开人群,发现有人落水。他鞋也没脱,毫不犹豫的跳下河去……孩子得救了。一浪打来,自己却呛了水……
“大伢子,你怎么样了,快告诉爹!”
那“孩子”慢慢的睁开眼睛,轻轻的问:“你是谁呀?”
“大伢子,我是你爹呀!除了你爹,还能有谁?”
我爹?我哪来的爹呀?我只有爸爸。虽说爹爹和爸爸都是对自己父亲的称谓,然而,时代不同了,称谓不一样。
那孩子睁开眼睛,在月光下,他看得清楚,眼前的这个人,无论用什么称谓,都不应该称他为爹爹或爸爸:“大哥……你?”他看这人比自己大不了多少,认为称哥比较合适。
“大哥?大伢子,你被水呛昏了吧!我是你的爹呀!”
不争论了!那孩子心想。自己浑身难受着呢,眼下不是争论称谓的时候。
这是什么地方?那“孩子”可以不问对这人的称谓,但不能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地方!不过,也不必问眼前这人,因为眼前的人和自己沟通有障碍。//百度搜索看最新章节//
那“孩子”感觉身上好凉,伸手一摸,衣服是湿的,后脑勺是疼的,他往疼的地方一摸——有个疙瘩。他不愿躺着,慢慢的坐起身来。他突然发现:自己的手小了,脚小了,个子矮了,身上瘦了!
难道我喝了瘦身茶?吃了瘦身药?
不对!根据自己的经验,效果最好的瘦身产品,也没听说过有瘦骨头的!自己一米七三的个子现在变得一米五不到,这绝不会和什么瘦身产品有关!再说,自己从没有服过那些。
那,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大伢子,走!爹抱你回家!”
他想:这人认准我是他家的大伢子了!从自己身体的长短来看,错的,肯定是自己,而不是眼前的这个人!
看来,自己是传说中的穿越了。
自己学的是建筑专业,也可以说是建筑之家。爷爷是干建筑出身,爸爸在建筑设计院工作,自己在建筑大学毕业之后,在建筑单位干过实习工长,在监理单位干过监理,自己也曾自主创业,当过装潢设计老板,最近,在建筑设计院干设计。
……
这条从江水引来的小河,它的头部活像一把铜勺,这河身就像铜勺柄,这圆河就像铜勺头。这一户人家就住在铜勺柄与铜勺头交接的地方,他家住在河的南岸。通过一杆小艞向北,河的北岸还有一户人家。在铜勺头的西部住着二十六户人家。
这条河的“铜勺头”,是按八卦的圆形挖成的,所以,这个村子有一个很特别的名字——八卦村。
……
现在是隋朝,在隋文帝杨坚的励精图治下,把一个几百年混乱不堪分裂的南北朝,建成了一个统一、文明、富强的大隋王朝。
由于国家实行耕者有其田的政策,八卦村也像其他村一样,生活也比以前好了许多。
他趴在“爹爹”身上,随爹爹一步步的向“家”中走去。
他的家中,有一个不错的小四合院。北三间,东两间,西面院墙边有一口古井、一个菜园、一头驴、一辆驴车、一个茅房。
他和弟弟住在西房。他躺下之后,大伢子的记忆像是挤牙膏一样,一点一点的挤出:前年爷爷去世,去年母亲去世……
这一世的家中姓薛,自己的名字叫薛峰,弟弟叫薛原,小妹的名字叫薛花红。不知道爹爹叫什么名字,别人都称他薛老三。
河的北岸住着薛老三的大哥薛老大,去年,他家也死了一个男孩。
薛家这两年不顺,死人的事时有发生。薛老大请来风水先生,风水先生一看:兄弟之间住房伯仲颠倒,阴阳错位,能不死人?
何谓伯仲颠倒?何谓阴阳错位?薛老大不懂,便问风水先生。
弟弟薛老三住河的南岸,哥哥薛老大住河的北岸,弟弟住乾位,哥哥住坤位,这不就是伯仲颠倒,这不就是阴阳错位么?风水先生如此说。
薛老大诧异道:弟弟住南岸,哥哥住北岸,也不是一年两年,这乾也好、坤也罢,为什么以前平安无事,现在就倒霉了呢?
风水先生天生一付阴阳眼,对风水五行是轻车熟路:以前你家中平安,那因为是有你老父在。老父在南、长子在北,阴阳自然平衡,乾坤自然不倒。你老父去世,阴阳立马错位,家里灾难也随之而来。
薛老大一想:自家家庭倒霉还真的是发生在老父去世之后,薛老大信了。
于是,薛老大找薛老三商量,风水先生看得透彻,我看,我们两家换过来住吧!你家住我家,我家住你家,我们换家,这样,阴阳什么的就平衡了!
薛老三心里有件事,自家的大伢子今年十二岁,大哥的三个大孩子都是女孩,现在已经有两个出嫁,再等三春出嫁走了,再等老弟兄都过世,如果把房子换过来,自己大伢子住河北岸,比大伢子小两岁的四春住河南岸,岂不阴阳又不平衡了?
……
这时,薛老三一边吹着姜汤一边走进房来,站在床前说道:“大伢子,你现在好点了么?”
“……嗯,好点了!”他对多出一个爹好生别扭,但见他的目光慈祥,和前世的爸爸的目光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因而,他对这个爹爹有了几分好感。
薛老三放下姜汤,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右手食指伸进小瓶里,在里面转了一下,然后,抹到大伢子脑后的疙瘩上:“这是先生配的蛇胆膏,对治跌打损伤可灵了!”
薛峰感觉脑后一阵清凉,好像清凉油一般。
“大伢子,这姜汤不冷不热,煮好之后,我吹了好多遍了,你坐起来喝了,度度暖。”停顿了一会儿,薛老三又道:“喝完后你好好想一想,你是怎么落水的?你从小就喜水,在水里和在岸上没什么两样。这一次,你在河边怎么会淹着呢?”
“……”
薛峰想了一会儿,头脑一片空白。
突然,薛老三猛的一跺脚,表情痛苦的说道:“肯定是那小子干的!”
“他是谁?他干什么了?”薛峰听了,知道爹爹说的他,应该是自家的仇人。
“……你暂时不要问。”薛老三说完,怏怏的离开房间。
薛峰的二弟翘着头一直在听爹爹说话,爹爹走了,他也轻轻的低下头去。
薛峰刚才头脑中冒出的记忆中,有弟弟的名字,他便问道:“薛原,爹爹说的那个他,是谁呀?你知道么?”
他的二弟睁着惊异的目光望着他,道:“大哥,你平时总叫我小二,今天怎么叫我薛原啦?”
薛峰的头脑中刚才还没有“小二”这个记忆,于是,他磨个弯子说道:“……你说你几岁啦?”
“大哥,你的头脑是不是被打坏了?你连我几岁都不知道了么……我八岁,你十二岁呀!”小二一边说话,一边把右手指塞进嘴里。
“大伢子呀,你休息吧,叫小二把灯吹了,睡吧……哦!你睡觉后脑勺不要朝下哟!”薛老三听见儿子说话,在东房间喊道。
小二起身,一边用陌生的目光望着哥哥一边把小油灯吹灭。
薛峰虽然头痛,但突然换了一种身份,来到这个世界,还是很想了解眼前的一切。为了打消小二的疑虑,便轻轻的说道:“薛原,你八岁也不小了,眼下,有人害我,我把你当作大人了,怎么还能喊你小二呢?”
小二听了,非常激动,他把小声说话给忘了:“对!我是大人!我们就是不和大爷换家,看他家能把我家怎样?”
“小二呀,叫你不说不说,你怎么喊起来啦?你让你大哥好好休息呀!”薛老三在东房里说道。
薛峰哪还能睡得着?他要了解是谁在害自己,爹爹说的“他”是谁?这个“他”都干了些什么?自己又是怎样落的水?
他睡床的东头,小二睡床的西头。这时,他爬到床西头睡下,轻声问道:“薛原,哥的头脑现在昏沉沉的,我糊涂了。你告诉我,我是怎么落的水?”
……
(注:闷鱼子,一种捕鱼虾的工具,用竹篾编成,几个圆筒边连在一起,高约一米五,放在河边,鱼虾进去就出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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