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欢站了起来:“你可以不选择与我做交易,我也没必要在你身上浪费时间,保安公司不是你一个负责人,你不合作,那我找别人。”
“你想让我做什么?”面对现实,汉子只有妥协。
“很简单,替我杀一个人。”李欢又点上一根烟,语气很平静的说道。
“谁?武老爷子?”汉子问道。
“不,一个纨绔子弟,熊辉。”
“就这么简单!?”对于一个经验丰富的杀手来说,杀一个纨绔子弟,就跟切菜一样,简单的不能再简单。
“就这么简单!”李欢说完,就离开了审讯室。
门外,李欢、付毅两人抽烟,李欢问道:“一切准备好了?”
“准备好了。”付毅抽了几口烟,有点不放心的问道,“大哥,熊柏涛真会中计吗?”
“会,一定会,因为我还有第三计。”李欢莫测高深的一笑。
真以为他只有借刀杀人和离间计两计吗?不,他还有第三计,请君入瓮。
只不过,这第三计需要第一、二计做铺垫,没有了前面的铺垫,他第三计也发挥不出作用来。
下午三点,熊柏涛从市政府出来,他要赶往市公安局开一个紧急会议,是关于今晚统一开展娱乐场所等重点行业的整治行动,重点区域放在南街区和龙七生前的地盘。
他知道,这是武老爷子疏通省里关系,让省厅下了个统一行动的文件,并且,这一次行动是省厅的顾孟容副厅长亲自带队。
区区一个郦飞镜和李欢,又怎么会是他们对手,他们玩完了。
为了防止消息泄露,他把这一个文件列入绝密,不到行动开始,连市局的冯子棋局长也不知情。
过了下午三点,他才通知冯子棋,要市局所有人,包括休假的,请假的,一律回局里开会。
司机要去开车,熊柏涛道:“小王,今天我自己开车,你回去休息。”
司机恭敬的说道:“是,熊书记。”也不问为什么,把车钥匙交给熊柏涛后,他就离开了市政府。
市政府与市局有一段距离,若开车穿过市区,少说要一个半小时,熊柏涛便选择走快速通道,虽然会绕一弯,但会节省四十分钟路程。
岭南市的这条快速通道,修建时间不长,却是沟通城东城北最重要的一条主干道。
目前,快速通道正处于验收阶段,来往车辆不是很多,以熊柏涛的技术,也能开到八十码以上,照这个速度下去,四十分钟左右就可以到市局,部署针对郦飞镜、李欢的行动。
这时,一辆白色面包车噌的一声,从熊柏涛的左侧超车过去。
熊柏涛下意识的踩了踩刹车,放慢速度,嘀咕骂了一句:“赶着投胎啊!”
突然,几十米处的白色面包车停了下来,熊柏涛吓的踩紧急刹车,在十米处停下车,吓出一身冷汗!
“王八蛋,找死也不是这么个找法。”熊柏涛愤怒无比,正要下车,突然看到面包车的车门打开,一个魁梧的汉子押着一个年轻男子下车。
魁梧的汉子让年轻男子跪在马路中间,他手里有一把枪,枪口顶着年轻男子的后脑勺上,一双冰冷的眸子无情地看着车里的熊柏涛,很显然,这个魁梧的汉子是针对熊柏涛而来的。
“熊辉!!!”熊柏涛吓的肝胆俱裂,急忙打开车门下车他认出魁梧的汉子,是武老爷子身边最得力的干将。
“阿,阿彪,别,别冲动,我们是自己人,他,他是我儿子,你,你千万不要开枪。”熊柏涛语无伦次,惶恐的哀求。
“爸,救我,我不想死!”熊辉吓的脸色发白,浑身颤抖不止,第一次感到死亡离他是如此的近。
“阿,阿彪,你,你有什么条件,大可以提,我,我可以打电话给武老爷子,求你,放过我的儿子吧。”熊柏涛小心的应付着,怕阿彪手一抖开枪,杀了熊辉。
“熊书记,熊辉必须死,这是老爷子下的必杀令。”阿彪冷冷的说道,“老爷子是什么性格,你比谁都清楚。老爷子要杀的人,谁也救不了。”
“我不信,我不信武老爷子会下这样的命令。”说着,熊柏涛正要拿出手机,与武老爷子电话里对质。
“熊辉什么都招了,他连十年前的事都说了出来,你认为老爷子会放过他?这也是给你一个警告,不该说的,别乱说,否则,死路一条。”说完,阿彪不给熊柏涛反应机会,砰的一声,一枪打爆了熊辉的头,随后,他飞快的上了面包车,飞驰而去!
“啊!!!”熊柏涛发出撕心裂肺的吼叫,爬滚着到熊辉跟前,见熊辉已死的不能再死,边吼边哭。
路边的车辆听到枪声后,又看到马路中间熊辉的尸体,知道发生枪杀案,急忙报警。
半个小时后,刑侦一队的人赶了过来,带队的依然是安晓丽。
安晓丽一到案发现场,看到熊柏涛后心咯噔跳了一下,待看到死的人是熊辉,眉头紧紧地拧在一起。
“熊书记,请节哀顺变!”安晓丽怀着沉重的心,慢慢的说道。
熊柏涛不说话,只是紧紧的抱住熊辉的尸体,不让任何人触碰到尸体。
安晓丽轻叹一声,说道:“熊书记,我相信你也很想抓住凶手,但你抱着熊少的尸体,我们无法搜集证据,还请熊书记配合我们的侦查工作。”
“我配合你们的工作。”熊柏涛轻轻的放下熊辉的尸体,眼中露出浓浓的杀气,冷冷的说道,“儿子,爸爸这就为你报仇!杀你的人,我绝对不会放过。”
说完,熊柏涛打开车门,正要坐进去开车,一个年轻的警察拦住熊柏涛的车子,略带歉意的说道:“熊书记,你是唯一的目击证人,所以,我们想带你到局里做个笔录,了解一下情况。”
“你算什么东西?想带我回市局,让冯子棋过来跟我说。”熊柏涛骤然回头,双眼通红,怒吼道。
那年轻的警察被吓住,一句话都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