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福地有大半个冀州的大小,而这个世界一州之大,完全相当于龙蛇射雕等世界的中华一国大小。
也就是说,这一个福地就相当于前世的半个华夏之大。
这里面住的人足有数十万,拉出其中的青壮,瞬间就能组织成一只大军。
这些人当中,他们的祖先最早的一批,是先秦时代就被带入了福地之中。
之后两汉数百年间,袁家又陆陆续续迁徙了许多人进来。
这些人在此落地生根,繁衍后代。
袁家视他们为私产,把他们当做奴隶牲口使用。
他们把袁氏之人当做神明,只不过是又凶又恶的邪神,令他们敢怒不敢言。
这些人世世代代地不停为袁氏工作,提供后勤保障。
同时还提供兵源,袁家的精锐私兵以及密谍人员,大多也是从福地之中精选的。
刘羲跟群臣一路走,一面探听跟总结其中的消息,然后就有了对策。
他先是宣布了福地易主的消息,然后惩处了几个冥顽不灵和罪大恶极的走狗管事,又从这些人当中提拔了一批人上来。
施了些小恩小惠,加上一番画饼,这些淳朴的百姓就全部归心了。
他又宣布从福地中选出一部分兵丁,顿时群情涌动。
人类天生向往自由,这些人都是一代一代听着老一辈的讲诉外面的世界,他们对外面的世界始终充满着向往和憧憬。
大部分的年轻人都希望被选上,然后去闯一闯外面的世界,随遇而安故土难离的,大多是老年人。
花了一天时间将福地中的事情安排妥当。
刘羲跟群臣都非常兴奋,有了这处福地,他们就能源源不断地得到各种天材地宝,实力必然能够更进一步。
而且还有源源不绝的兵源、马匹、还有粮食果蔬跟牛羊肉等吃食。
刘羲的底蕴将大大充实。
就在刘羲收服冀州的时候,胜利的消息传回泰山郡,顿时欢声震天,群情汹汹。
留守奉高城的臣子们开始串联,商量着为刘羲上尊号。
在他们看来,刘羲马上就要作用冀州、青州、兖州三州之地,横跨河北与中原。
而并州与幽州几乎也是囊中之物,不需要一两年就能拿下。
此时,刘羲已经占据了天下近半,势力为诸侯之冠,就是掌控着朝堂的董卓也不能与之相比。
因此他的臣子们已经把他比作了再兴大汉的光武皇帝,当然希望他能登顶大位,如此他们也能更进一步。
况且刘羲本就是汉室宗亲,由他登临大位,也能说得过去。
群臣商量了许久,不过还是不敢下定决心,因为他们都知道人主最恨臣下的裹挟。
如今奉高城内可没有重量级的大臣在,若是他们惹恼了刘羲,那就划不来了。
于是他们先是找了刘羲的族人以及简雍等旧友,这群人加入进来后,又去泰山书院找了卢植、郑玄、蔡邕、管宁、华歆、炳原等大儒。
卢植气得将他们撵了出来。
郑玄管宁等人安心治学,蔡邕对政治心灰意冷,他们都没有掺和。
唯独华歆对于入仕最为热忱,以往一直没有好的机会。
他若是入仕的话,地位不会太高,这样的结果他当然不甘心,还不如当一个自在的名士大儒,更加超然。
不过若是有了拥立劝进的功劳,那么他就能登临高位,在刘羲麾下的顶级文臣中占据一席之地。
于是华歆带着众人去向刘辩请愿,为刘羲加封为王。
封王,乃是称帝的前奏。
还好刘羲不是异姓王,否则必然天下盈反。
他本就是宗室,这王位进可攻退可守。
刘辩跟何太后母子经过董卓之事后,已是惊弓之鸟,早就没有了什么野心,因此忙不迭地答应了。
因此,刘辩以摄政王之名,加封刘羲为齐王,封地为原齐国之地。
诏书明发天下,同时上抄了一篇奏表到长安小朝廷。
算是知会朝廷一声,刘羲封王了。
消息传到刘羲的大营,麾下文武齐声恭喜道贺,连同刚刚投降的官员也纷纷呈上贺表跟贺礼。
刘羲心头不爽,暗叹队伍大了,不好带了,手底人各个有了小团体跟小心思。
这种事情也很正常,他早有心理准备,不过回去后还是要敲打这些人一番。
天下局势未定,还不到掉以轻心的时刻。
他始终没有忘记,决定皇位归属的幕后之手刘氏苍天还没出现呢,谁知道它有什么后手。
……
一年前。
蜀中,青城山上,青羊观内。
一处临窗的床榻上,一个面容苍白的青年醒了过来。
他缓缓睁开眼,有些迷茫地望了望周围,不禁自问:“我是谁?我在哪?”
他眼神渐渐清明,想起来了。
他叫刘备,乃是中山靖王的后裔,有幸参与到了皇族的祭祀大典,迷迷糊糊中似乎得到了什么传承。
然后是皇宫动乱,他跟着族弟一起保卫皇宫,然后在出城寻找皇帝的时候,却遭到了一群神秘人的袭击,之后就倒在了血泊中,不省人事。
“我没死吗?难道七郎赶来将我救了?”刘备想。
他想要起身,却发觉自己浑身无力,非常虚弱。
咿呀一声,一道门推开,一个童颜鹤发的老道士走了进来。
他见了刘备,温和笑道:“你总算醒了。
真是命大,老道都以为你活不过来了呢,本是死马当做活马医,没想到却逐渐地好转起来。”
刘备道:“谢过老丈救命之恩,敢问老丈姓甚名谁,此乃何处?”
老道答道:“此地乃是蜀中青城山,老道紫虚上人李青玄。
数月前老道途经洛阳,见紫气冲宵,发现了危难之中的将军,所以将你救了回来。”
老道士说紫气乃是帝王之气,刘备有帝王气运,乃是潜龙在渊。
刘备哂笑不答,他心里道:“七郎才是紫薇转世,天生君王,我如何与他相比?”
不过老道的一番话却烙印在了他的心里,他又想起了小时候跟小伙伴们在故乡那棵大桑树下的游戏。
“我为天子,当乘此车盖。”
旧日的誓言又在耳畔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