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置完了那些年轻兽人,那加莱军官看了看下面跪着的几百兽人老弱,每个人心中都藏着无比的怨恨,脸上带着无辜和惊恐,这样的表情显然让他十分满意。
再看看自己队中那些士兵,经过这连番的镇压,这些战士也已经困乏了,他不由朝着旁边的士兵说道“小亨瑞,你带人去搞点吃的,顺便把那些漂亮的小娘们弄来,让兄弟们乐和乐和。”
听到这话,那个叫小亨瑞的士兵顿时满脸喜色,“遵命,”但接下来他却一脸淫笑的凑到那军官身旁“大人,那个新娘子长的不赖啊,要不要现在给您带过来?”
“怎么,你小子看上了?那就给你吧,不过你要当着这些兽人的面来干,怎么样有这个胆量吗?”小亨瑞看起来还是个孩子,听到这话不由脸一红,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旁边的士兵顿时一阵哄笑“小亨瑞毛还没长齐,就开始学着玩娘们了,要不要哥哥教教你啊?哈哈哈哈。”
这哄笑让小亨瑞更加尴尬,整个脸都涨成了紫红,“你们胡说,我已经十七岁了,而且我现在也是一名战士,、、、”但接下来他却不知道该如何辩驳,那军官不由笑着摆摆手,制止了众人的哄笑,“好了,好了,小亨瑞快去弄点吃的,我都快饿死了,你们也都累了吧,留下一些人看守其他人休息吧。”
不一会几个加莱士兵撕扯着十几个年轻女兽人走了过来,她们的身上已经是衣衫不整,脸上更是带着泪痕,双眼已经哭的有些肿起来,一些敏感的部位还带着微青的抓痕,显然是那些士兵的狼爪留下的,为了免于毒打她们甚至只能小声的低泣。
在后面几个士兵如同拖着一头野兽一般,扯着手脚拉过一个女兽人,显然就是那位新娘,从那嘶哑的喊叫声中可以听出来,她从被抓便没有停止过挣扎,但一切反抗都显然是徒劳,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兽人,又怎么可能是一群虎狼一般的加莱士兵的敌手。
几个士兵将那女兽人拖到那位军官面前,一个人的脸上还带着几道血痕,他们将她按到在地,然后一人恶狠狠的揪着她的头发,让她的脸扬起来,那原本俊俏的脸上,现在被泪水也血污涂抹的一塌糊涂。
“这娘们真是够辣的,老子一不小心就挨了一下。”那士兵一边摸着自己的脸一边恶狠狠的说着,军官看了看他没有说什么,然后将注意力转到了那女兽人身上,“长的果然不错。”
“大人喜欢,那您先来?”几个士兵淫笑着说着,军官却一摆手“我不喜欢这种方式,还是你们去享受吧,不过要记住一定要当着那个新郎的面来做,我倒要看看这个时候他们还有什么本事来反抗,敢于跟我们加莱战士做对的从来都没有好下场。”
这句话彻底点燃了那群加莱士兵的欲望,顿时女兽人的尖叫和哭嚎声响成一片,那些跪在那里的老弱兽人一个个面如死灰,有些人开始默默祈祷,一些人在小声低泣,更有一些在不断咒骂,身为族长的老兽人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儿子被钉在树干上,而现在自己的儿媳又要在众人眼前遭到凌辱,他整个人都已经瘫了,失去神采的眼睛一片灰暗,嘴上喃喃低语“造孽呀,这到底是造的什么孽呀?”
此刻那群加莱士兵一片混乱,就连看押那些老弱兽人的士兵也忍不住的探头四下观望,就在几个士兵想要对那新娘动手的时候,突然一个声音高声喊道“动手!”
只听嘶嘶的羽箭破空之声,转眼便有二十几个加莱士兵倒地,而晟轩的飞刀闪电一般的已经奔向了那个军官,但三把飞刀却被对方挡开两把,只有最后一把因为躲闪不及在他身上划过一道血痕。
那军官一跃而起,同时抽出重剑挡在自己身前,嘴上高声喊着“全军整队,有人偷袭。”但这时任凭他再怎么喊叫,也已经完了,那些加莱士兵为了凌辱女兽人,几乎大半都已经脱去了盔甲,武器更是不知道被丢在了那里,场面一片混乱,那些没有盔甲四处奔跑寻找武器的士兵完全成了弓箭手的活靶子。
此刻晟轩已经面对那个加莱军官,对方上下打量几眼不由说道“你们到底什么人?为什么要跟我们加莱军队做对?”晟轩冷冷说道“这个你不需要知道。”说着一枪便递了过去,对方只要摆剑招架。
虽然晟轩此刻重伤还没痊愈,但对付一个九阶战士还不在话下,几个回合便一枪挑在那军官肋下,强悍的斗气不但摧毁了他那件精钢的铠甲,而且在他身上留下一道骇人的血痕,鲜血喷涌而出顿时将他半边身体染红。
现在晟轩还不想那么快的杀死对方,所以他慢慢的收起枪,然后将那把钢枪插在地上,伸手拿出两把匕首,闪电一般的扑了上去。
见晟轩拿着如此短小的兵刃冲上来,那加莱军官重新燃起了斗志,强忍着身上伤痛摆开重剑狂风骤雨般猛攻上来,但那一记记势大力沉的招式却连晟轩的身体都碰不到,反倒是自己身上被对手割开一道道血痕。
这已经不是一场战斗,完全是残忍的虐杀,当那军官再也没有力气站起来的时候,他身上大大小小已经不下数百处伤痕,他的脸因为失血而显得惨白,身体更是在寒风中不断颤抖,但他依然拄着剑不愿意倒下,咬着牙微弱的声音说道“可否告诉我你的名字?”“一个将死之人不需要知道对手的名字,你只要记住我们是敌人便足够了。”
丢下一句话晟轩再不去管他,双眼快速扫过战场,自己手下虽然只有三十多人,但这些战士都是身经数次血战,经过了战火的洗礼后,面对这些零散的加莱士兵,根本对他们够不成威胁,短短时间便已经将那一百多个士兵全都杀死。
此时那些老弱的兽人怀着无比的仇恨,捡起石头木棒,寻找那些还没有断气的加莱人,狠狠的在他们身上发泄自己胸中的怒火。
而那老族长带着人将那些被钉在树干上的兽人战士解救下来,他很想抱着自己的儿子表达一下自己心中的亲情,但他的儿子却冷冷的将他推开,然后走到自己的新娘身边,从一个加莱士兵身上扯下一件衣服披在她的身上,虽然最终这新娘差一点遭到***但那心里的伤害恐怕一辈子也不能抚平。
“一切都过去了。”年轻人温柔的给自己的新娘整理了一下头发,然后紧紧的抱着她,现在他的手脚上还留着骇人的血洞,嘴唇更是血肉模糊,这些剧痛不时便让他的身体颤抖一下,但他知道在心里自己的新娘却伤的更重。
晟轩走过去递给他一把钢刀,“不想为自己为族人报仇吗?”那青年略显慌张的看了他一眼,最后将目光停在那把钢刀上,顿时涌起重新回到了他的身上,他不由一把抓过钢刀,拉着自己的新娘大步朝着那加莱军官走去。
此刻加莱军官还没有断气,依然拄着剑在哪里不断的颤抖,失神的双眼呆呆的看着年轻兽人走到自己跟前,然后狠狠的抡起钢刀。
就在这时,突然一个略显稚嫩的声音喊道“大人,饭、、、、啊这是怎么了?”当啷一声,手上那口行军锅已经丢在了地上,他身后几个士兵顿时高喊“不好,快跑。”说着拔腿便朝着沼泽中奔去,但却快步过人马弓箭手射出的羽箭,嘶嘶几声过后,那些人便栽倒在泥泞的冰水中一动不动了。
现在只留下那个叫小亨瑞的年轻战士,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刚刚还都是活生生的战友,但现在却已经变成满地尸体,这一切发生的实在他快,他根本无从反应,更不知道接下来应该干什么。
一群愤怒的兽人拿着棍棒石块慢慢的逼了上来,那年轻兽人手上的钢刀也停在了半空,加莱军官此刻好像一下来了精神,但那确实最后的精神之火,他不由开口说道“你们能不能放过他?他还只是一个孩子。”
听到这话,那年轻兽人不由放下手中的钢刀,走上前一把揪住那军官的衣领,巨大的力量差点将他拎起来,“孩子?你们加莱人是孩子,难道我们兽人族中就没有孩子吗?这么多年死在你们屠刀下的老人孩子还少吗?更有多少年轻的兽人无辜惨死,还有那些可怜的女人被你们玩弄致死,你们那时候想没想过兽人中的孩子?在我们眼中只有敌人,只要他穿着加莱士兵的铠甲,那他就是我们的敌人。”
说着他一松手丢开那个将军,随后闪电般的挥出一道,嚓的一声军官的头颅抛飞出去,血雾顿时将这世界染成了血红。
老兽人颤抖着双手捧起那已经断成两截的图腾,泪水止不住的掉落下来,他看着那还没有被放下来,依然挂在树上的年轻兽人尸体,再看看满地加莱士兵的尸体,他的心在痛苦中挣扎着。
突然他将目光转向了晟轩,但在那眼中没有感激却有一丝怨恨,这到底是为什么?年轻兽人杀死那个军官之后,朝着小亨瑞走了过去,此刻那小伙子完全被吓呆了,他已经被兽人团团围困,手上更是没有武器,他不由慢慢的朝后退去,但却被身后的兽人一脚踹向前面,他又向旁边挪动脚步,结果迎来的依然是愤怒的脚印。
年轻兽人分开众人走了进去,冷冷的看着那个小战士,然后慢慢举起了钢刀,顿时小亨瑞的泪水泉涌一般奔泻,带着哭泣的哽咽断续的说着“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刚刚参军从来没有袭击过兽人,你们是我遇到的第一批兽人,怎么会这样,这到底是怎么了?”
年轻兽人冷冷说道“从你穿上这身铠甲的时候,你就应该有这种觉悟,怪只怪你不应该出现在这里。”说着一道抹过了他的咽喉,顿时鲜血噗的一声喷洒出来,咽喉被割开,小亨瑞已经不能说话,他的双眼也在那一下失去了生机,但在临死前他的眼中却没有了恐慌,有的也许只是一种向往,一种对家的渴望,他用两手奋力的掐着自己的脖子,试图止住流血,但一切都是徒劳的,当最后一口气带着血泡喷溅出来,他的身体已经缓缓的栽倒在地。
突然那老族长冲到自己儿子面前,抬手便是一个嘴巴,“混账,你知道你都干了什么吗?”这一巴掌将所有人都打的一愣,他的儿子摸着脸更是惊诧的说不出话来。
老族长哭泣着说道“你还嫌我们兽人遭受的苦难不够多吗?今天你杀了这些加莱士兵,明天他们就会派大队人马来扫平我们这个小小的部落,天哪这一切到底怎么了?我们忍受了这么多苦难,明明已经够了,为什么又要给我们增添这样的罪孽?”
显然这些话不是冲着自己的儿子,也不是对着族中所有兽人,而是朝晟轩等人说的,话中的意思明显是在责怪他们多管闲事,晟轩听到这话不由转身走开,突然又停住脚步说了一句“忍让永远无法逃过迫害,要想彻底的摆脱被加莱人蹂躏的命运,那就拿起武器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