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么多的骑兵,城主府门前的官兵都吓傻了眼。w≠w=w≈.≈8=1≠z≠w.没等他们反应过来,骑兵进攻的号角已然吹响。
嘭嘭嘭!火铳的射击声连成一片,只一轮齐射,数百名官兵就倒下一群人,有的当场被击杀,有的受伤倒地,还在地上蠕动,呻吟、嚎叫。
齐射过后,骑兵中的连长将手中军刀向前一挥,喝道:“骑兵冲阵!”
在别的风军军队中,是没有连长这个职位的,只有在宪兵队里才有。
宪兵队在该当和子隐的建议下,进行了军制改革,划分的更加系统,十人为班,三十人为排,百人为连,千人为营,三千人为团,万人为兵团。
随着连长一声令下,宪兵手中的火铳立刻变成了骑兵长枪,长长的铳剑从马颈旁探出去,在骑兵向前冲锋的时候,铳剑的锋芒也在空中画出一道道的寒光。
噗、噗、噗——
骑兵冲锋到官兵近前,双方只刚一接触,便有一排的官兵被刺翻在地,其余的官兵反应过来,哪里还敢恋战,吓得连连尖叫着,一窝蜂似的往城主府内跑。
宪兵不依不饶,纷纷拨转马头,骑着战马,顺着城主府的大门追杀进去。只不过几名宪兵刚追进城主府,便纷纷惊叫一声,一个个又从城主府的大门内倒飞了出来。
几名宪兵摔在门外,灰头土脸,人们龇牙咧嘴的从地上爬起,脸上皆露出惊骇之色。在旁观战的肖绝皱了皱眉头,低声说道:“秀哥,城主府内好像还藏有灵武高手!”
他话音未落,猛然间,城主府内传出一声长啸,一条人影从府内蹿了出来。那人走的不是正门,而是翻墙而过,直奔西面的民宅区跑去。
上官秀看得清楚,他冷哼一声,手中的折扇只轻轻一摇,人已如闪电般射出。那人的度快,上官秀的度更快,即便肖绝和吴雨霏连续使用暗影漂移,都未能把上官秀追上。
当双方只剩下五米左右的时候,上官秀施展风影决,掠过对方,直接跑到那人的前面。那人的反应极快,身形一转,跳上路边的一栋民宅,只几个起落,人又跑多十多米远。
暗道一声好快,不用交手,上官秀已能判断出来,对方是一等一的灵武高手。
小小的一座城主府,怎么可能会隐藏着如此厉害的高手?这太反常了。上官秀追得更紧,再次施展风影决,拉近双方之间的距离。
等他快到追至那人的背后时,对方又再次突然加,在加的同时,双脚用力向下踩踏,屋顶的房瓦破碎了好几块,碎块齐齐向后弹射出去。
后面的上官秀想都没想,一挥手臂,劲风席卷出去,飞射向他的那些碎石块如同打在一堵无形的墙壁上,在空中悬停了片刻,而后全部向一旁飞了出去。
就耽搁这么一会的工夫,那人又已蹿出十多米远。
上官秀眯了眯眼睛,深吸口气,这次他施展出连影决,连续三次的风影决,让他一瞬间便追至对方的背后,同时他一记手刀劈砍出去,猛击对方的后脖根。
那人大喝一声,使出千金坠,将屋顶硬生生地踏出一个大窟窿,整个人顺着窟窿,掉了下去。上官秀片刻都未迟疑,顺着窟窿也跳了进去。
令他意外的是,那人落进屋子里后没有再跑,背着手,好整以暇的站在墙壁前,正含笑看着自己。上官秀打量对方,此人三十左右岁的年纪,相貌平平,身上穿着普通的青衣。
陌生的脸孔,陌生的人,上官秀可以笃定,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不过在对方的身上,他就是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尤其是看着对方的眼睛,那对亮如黑曜石的眸子,让他感觉似曾相识。
他心中一动,眼睛下意识地眯了眯。他缓步向对方走了过去。
他走得很慢,在逼近对方的同时,也是在做试探,那人站在原地动也不动,表情平静,丝毫没有因为他的逼近而紧张局促。
很快,上官秀走到他的近前,二人的距离之近,身子都快贴到了一起。上官秀向旁横跨了一步,又向前倾了倾身,靠近对方,在其身边深深吸了两口气。
“你是狗吗?”看着在自己身旁用力闻的上官秀,那人似笑非笑地问道。
人的外表可以改变,但人身上的气味不会改变,另外不变的还有秉性。听着对方的挖苦,上官秀苦笑,前倾的身子缩了回来,无奈地凝视对方一会,拱手说道:“圣女!”
听闻他的话音,那人咯咯地笑了起来。此人虽然相貌平平,但也是个男子,可怪异的时,此时的笑声却清脆如铜铃,让人听了感觉清灵美妙,仿如天籁。
男子的外表,女子的笑声,合到一起,有种说不出来的诡异和违和感。
那人身子提溜一转,当她再次面对上官秀的时候,已然变成一张高贵脱俗、清秀慧美的脸孔。那不是圣女还是谁?“你总是能认出我来!”当她使用随机变的时候,想骗过神池的大长老有些困难,因为大长老的修为太高深,能从她的身上感受到她的灵压,但骗过普通的长老还是没问题的。
可在上官秀面前,她两次变换形象,都被他轻而易举的识破。她禁不住地问道:“为什么?”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上官秀能认出圣女,还不全靠闻她身上的气味。
风系修灵者以度见长,可连他这个风系修灵者都要使出风影决才能追上的人,说明对方的修为一定在他之上。比他修为高的灵武高手已是屈指可数,而对方又只是跑,并不与他交手,说明对他并无恶意,符合这些条件的,少之又少,再加上那对熟悉的眸子,还有不饶人的嘴巴,上官秀猜出她的身份倒也不难。
听闻他的解释,圣女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小嘴。
上官秀好奇地问道:“圣女为何在这里?”他可不认为圣女是来体察灾区民情的。风人虽然把神池捧得很高很高,但神池人的性子却一个比一个冷清。
“我是去往宁南云游,路经于此,恰好和你碰上了。”圣女轻描淡写地说道。
上官秀闻言,立刻便明白了,圣女是专程在此等他。
暖流在他的心田流淌而过。神池的大长老拒绝的很干脆,直截了当的向他表明,绝不会为他保驾护航,没想到,圣女对他竟能做到这种地步。
他垂下头,嗓音有些沙哑地问道:“圣女……是瞒着长老,私自出来的吧?”
圣女噗嗤一声笑了,说道:“上官秀,这次你猜错了,我这次到宁南云游,可是知会过长老们的!”
上官秀惊讶地看着圣女,问道:“长老们同意了?”
圣女意味深长地说道:“你以为,长老们真的那么冷血,真的一点也不讲人情世故吗?”
上官秀默然。难道不是吗?
圣女说道:“规矩就是规矩,长老们又岂能带头破坏,但在规矩之外,长老们还是愿意助你一臂之力的。”
上官秀眼珠转了转,露出恍然大悟之色。神池立下的规定,不插手俗世,他这次出访宁南,神池的确没有为他保驾护航的义务,即便想保护他,那也不符合神池的规定。
但有圣女与他同行就不一样了,神池不能专门出人保护他,但必须得出人保护圣女。圣女和他在一起,也就等于是神池出人保护他了。
看着沉思不语、脸色变换不定的上官秀,圣女笑问道:“现在,国公殿下还认为神池的长老们都是‘一群道貌岸然、狼心狗肺的东西’吗?”
上官秀老脸一红,笑道:“我当时说的只是戏言,并不恶意……”
“戏言都能把神池骂得狗血淋头,你要是说出真心话,神池中人岂不都得被你给活活骂死?!”圣女白了他一眼。
上官秀苦笑,嘀咕道:“得理不饶人的丫头。”
他话音刚落,就听轰轰两声闷响。屋子的房顶上再次破开两个大洞,一男一女,顺着破开的洞口跳了进来。这两位,正是追上来的肖绝和吴雨霏。
看到上官秀正和一名青衣女子站在一起,原本杀气腾腾的二人同是一愣,满脸茫然地看着上官秀和圣女。
上官秀下意识地看向圣女,后者向他微微摇下头,他心领神会,说道:“绝、雨霏,她是我的一位朋友,这次,会随我一同去往宁南。”
朋友?肖绝和吴雨霏都没见过圣女,他们跟在上官秀身边这么多年了,从不知道他还有这么一位朋友。
就在他二人怔怔呆之时,圣女对他二人一笑,说道:“两位以后叫我婉婧就好。”
肖绝和吴雨霏看看圣女,再瞧瞧上官秀,而后拱手说道:“婉婧姑娘。”
圣女淡然一笑,看向上官秀,问道:“你打算把莞城的官兵都杀光吗?”
“他们都该死!”灾区的百姓已经够困苦的了,可这些城军还在助纣为虐,鱼肉百姓,上官秀当然不想再留下这些人。
“你的杀孽太重,得饶人处且饶人。”圣女劝说道。
“你要我放过他们?”
“我不会左右你的决定,我只是说出我的愿望。”
“好吧,如你所愿。”上官秀点点头,回头对肖绝说道:“传令下去,饶城内官兵不死,全部遣散!”
肖绝和吴雨霏闻言,下巴都差点惊掉,秀哥决定的事,从来都不会轻易改变,可这名女子只三言两语就让秀哥改变了决定,这也太不可思议了,这个叫婉婧的姑娘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