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玛!天狗已经把太阳吐了半个出来,怎么反而冷了!”
姜杰瑟缩着肩膀把背后的衣服连同胡一菲的手到塞进屁股蛋里面。
“呸!呸!呸!”
胡一菲嫌弃的把手远离了自己身体,飘到荷花池边用力的洗刷着。
“噗!”钟情看着胡一菲忍俊不禁,胡乱的开了一句玩笑,“当然!你这家伙刚才挥汗如雨,不热才怪,可不要闹出人命了!”
“没没有!”姜杰以为钟情一直在荷花池里偷窥,连忙解释道:“只是在门口蹭蹭,没进去!”
“啊!”
钟情听了心里竟然有一丝的羡慕嫉妒恨,“尼玛!劳资不过开个玩笑,想不到那货还真的”,他喵了张欣一眼,这女孩长得中规中矩,不过能吃总是比自己这种饿汉来得强。
“钟情,你躲在荷花池干嘛?怎么全身都脏兮兮的?”
钟情一生光明磊落,可面对姜杰这个问题竟然语塞了。
“走吧!下雨了!”
张欣指指天空,她懒得在这跟钟情纠缠,更加不想知道钟情为什么会出现在荷花池,只想赶紧离去。
“哦哦!”姜杰提醒道:“喂,钟情,你明天给张欣补习的时候顺道带走那珍藏,我放张欣那!”
“我明天没空!”张欣恨恨道。
“没空?”姜杰摸着脑袋,疑惑道:“你明天不是一整天都有空么?那我明天还找你么?”
“你不爱找就不找!”张欣走得飞快。
“蠢材!”
钟情和胡一菲同时骂道。
“钟情,无论是样貌还是智商你都比那货高,偏偏你就没女朋友,为什么?我懂了!”
“(估计是我木渎吧!)”
“你喜欢大胸老女人!”
“呸!”钟情狠狠骂了一句,随即想起一些事情,大声喊道:“姜杰!”
“咋了?想反悔?说话不算数没jj!”
姜杰整个人怔了怔,立刻大声说道。
“没你妈!我是要问你,认不认识姜华和黄智雯!”
“你妈!”
“我妈!”
“呵!你们干嘛说粗口?”钟情看着姜杰和张欣笑了,心道:“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不是!”姜杰用力的摆着手,“姜华是我爸,黄智雯是我妈,你找他们干嘛?”
“没事!你可以走了!”
“你”
姜杰被呛得几乎想揍人,却给张欣一把拉着衣服匆匆下了山。
天狗终于把太阳吐了出来,天空还是黑暗,下雨了!
“菲菲,要知道姜杰爸爸妈妈干嘛?”
“不是我!是梅姨!”胡一菲老实道:“梅姨一直就念叨着三个人,一个是孤儿院外不愿意救她的小屁孩,那小屁孩长得高高瘦瘦的,经常傻呵呵的笑着,咦,钟情,怎么跟你那么像?”
胡一菲侧着头看着钟情,钟情自然不会跟她说还真是自己。
“另外两个就是姜华和黄智雯夫妇了,她说姜华长得高大健硕样子有一丝的猥亵跟姜杰一个鬼样,当然,我不知道姜杰是他们的儿子,只是刚才看到姜杰腰上有一个红色的小粉瘤,梅姨说黄智雯腰上也有一个,想着那货也姓姜就随便问问而已,想不到还真是母子!”
“菲菲,梅姨要是看到那小屁孩会怎样?”
有什么最坏的后果,钟情是要知道的。
“我猜,嘻嘻”胡一菲猥琐的做了一个剪刀手,“咄--咄--将他的小jj剪掉做刺身!”
“嘶”钟情倒吸一口凉气,不禁胯上一紧,随即懊悔了,“她也会把姜杰父母剪掉?”
“不能!黄智雯是女人,没那东西!”胡一菲猥亵的说着,“姜华也不会啦!梅姨说起那两人的时候不像说起小屁孩一样带了杀人的寒气,应该是生前记挂的人吧”
说到这里,胡一菲收敛了笑容,幽幽道:“哎,没有牵挂,哪一个鬼愿意游荡在人间,我还不是”
“对了,人人都会有自己的牵挂!”,钟情若有所思,“嘿!”,他摇摇头,不愿意想下去,“菲菲,要给你遇到简全,也咄--咄--把他做了刺身吗?”
“不知道耶!”胡一菲抬头看着天,“下雨了,那贱人脚受过伤,下雨了会痛!哎,钟情,你总是乐呵呵的,没牵挂吗?”
钟情自然是有牵挂了,只是不愿意跟胡一菲说,说了能怎样呢,你也不能替我解决。
刚才在水底频死的时候看到了妈妈,就差那么一点点就能看到她的样子,要是能看真切了,请人给她画一幅肖像,该多好!
“对了!我一天之内两次看到了妈妈,估计以后还会看到,终究能看清楚她的样子,苏小杏是市里的书法冠军,听说画画也很厉害,到时候请她给妈妈画一幅肖像!对!就那么愉快的决定了!”
钟情心情大畅,天下的雨滴正好洗去了身上的污垢,也洗去了无谓的烦恼,嘿,真是好雨知时节!
“菲菲!回去让细婆活过来!”
“好!气死她那三个要分钱的孝子孝女!”
“哈!”
钟情大步往山下走去,“呵”,刚迈出第一步,脚上一个失衡震得脱臼的右臂生痛,他笑得十分尴尬。
“哈,原来少了一个鞋子!”
钟情低头一看,左脚的鞋子不见了,怪不得走路会失衡,他右脚一踢,干脆把那个鞋子也扔掉了。
“钟情,你右臂脱臼了,先去找跌打师傅吧!”
“除死无大事!自然是先救细婆!”钟情走得更快了。
过了高基街,回家的是一条小泥路,骤来的雨冲洗着红泥,一条条红色的水线汇入两旁的水渠里。
路面上现出一个个坑洼,寻常的平地没了泥土的遮盖,青色的小石子也一块块的曝露出来。
钟情的脚丫踩在石子上钻心的痛,两元店淘来的“pyboy”袜子早已破烂不堪。
最要命的是坑洼都藏在积水里面不能辨认,每一脚踩下去都能牵动着脱臼的右臂,痛彻心扉,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每次踩进坑洼里,冰冷的雨中总能夹杂着寒风,能透进骨髓
胡一菲侧着头看着钟情,“钟情,道路泥泞,你走慢点,看着都心痛!”
“是吗?怎么我感觉步履更加轻松了!”
钟情左手紧紧扶着脱臼的右臂,确实他脚上走得飞快。
“哎,对不起了!”
钟情速度太快,泥路狭窄,一下子撞上了两个并排而行的黑色西服男人。
一个矮胖的男人十分不礼貌的上下打量着钟情,目光异常的凶悍,几乎要打人的样子。
“赶着投胎么?”另外一个高瘦的男人冷冰冰的讽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