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里有一个女人缓缓走过,身体前倾的非常厉害,左右摇晃看不清楚脸,但觉得应该是个女人!
“卧槽!”我使劲揉了揉眼睛确定没看错,走廊里竟然有一个低着头的女人!披头散的模样看起来很是恐怖,身上是破败的白色睡衣,脚上穿了一双红色高跟鞋。中?文网??w?w1w?.?881?z?w1.
一瞬间我倒吸一口凉气,瞬间我捂住嘴巴屏住呼吸,生怕被这个女人现了,可心里却无比震惊,这个女人是从哪里来的,这个女人是谁?
一时间我脑子里乱哄哄的,感觉脸颊都开始麻了,心跳更是剧烈加剧,这一幕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打死我也绝对不会相信的,但是这个女人出现的太诡异了!
这里是刑警队的办公室走廊,其他人根本就不能够轻易进来的,更何况这里还有无数的监控摄像头,既然出现就一定会留下线索的,现在世界上还没有现什么东西可以躲避监控视频的拍摄,因为时空是无法被改变的。
我想起了曾经在检验楼内追逐的脚步声,想起了曾经在萧溪家楼道内追逐的脚步声,也想起了半夜里听到过的脚步声,我可以确定都是同一个脚步声,就连这双红色高跟鞋也惊人的相似!
此刻时间变得无比缓慢,时光就像是停止了一样,我眼睁睁看着她走过去,脚步声停下又返回来了,在经过后窗的时候微微侧头,好像是注意到我了,但是我却没有看到她的脸。
“嘶!”我心里再次倒吸一口凉气,我从没想到高跟鞋的声音会是从这么个东西身上出来的,更不知道她是人还是鬼,但一双大白腿露在外边,与我曾经在情趣酒店第一次出现场的时候看到的一模一样!
我能够清楚听到自己的呼吸声,也能够感觉到神经紧绷到了极点,我悄悄从后窗口下来,却感觉全身都凉透了,头皮嗡嗡作响,鼻子里又流出了一股热流,我随意抹了一把,可转过头才现杜若捂着嘴巴惊恐的看着我,像是看到了怪物一样。
我来不及解释什么,悄悄放慢脚步走到她的面前,杜若长大了嘴巴倒吸一口凉气。
“嘘。”我对着她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又指了指外边的走廊,示意她外边有人在走动的,可我看她更加害怕了。
我赶紧回过头看了一眼,身后什么东西都没有,可杜若的惊恐到底是什么?
突然我意识到可能是我流鼻血的样子吓到她了,我赶紧拿出卫生纸擦了擦鼻子里的血渍,走廊外边的高跟鞋声音无比清晰,可我却再也没有勇气推开门出去,我害怕一出去就会看到一张狰狞恐怖的脸。
“呼呼呼呼,外边有人!”我压低声音告诉她,这一刻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整个刑警队就我和杜若两个人,何况我现在这个身体非常虚弱,身边也没有可以防身用的手枪……
“陈峰,你,你还好吗?”杜若惊恐的小声问道,好像是我凑到了窗口看了一眼之后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鲜血不停的流。
“我没事,不要说话外边有人,快点短信让人回来帮忙!”我冷静的说道,其实现在不冷静也没有办法,除此之外我也找不到任何行之有效的办法,只希望外边的那个女人不要进来。
突然,我猛然听到走廊里的高跟鞋声音戛然而止了,最后好像就站立在了办公室门口的位置,我想到了一个可怕的可能,那就是外边披头散的女人真的要进来了!
说时迟那时快我立刻冲到办公室门口,用最快的度反锁了办公室的门,然后迅的往后退。
我和杜若一起退到了办公室最角落的地方,整个办公室里安静的吓人,我死死盯着办公室的门把手,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
“咔吧,咔吧!”两声清脆的声音让我头皮一麻,办公室的门把手被人从外边拧动了!而且还在不停的尝试着拧动。
我瞪大了眼睛无助嘴巴,杜若也一起捂着嘴巴,我们两个人亲眼看着办公室的门把手动了几下,接下来越来越猛烈,整个办公室的门也开始摇晃起来。
一瞬间我的心猛然提到了嗓子眼,我担心的事情还是生了,没想到那个披头散的女人竟然要进来,难道她知道今天刑警队就我们两个人在?难道她知道我身体虚弱的毫无反抗之力了吗?
我感觉门外好像是有人在拼命想打开门,力量大的吓人,拧动门锁的声音让人不寒而栗,这一刻我几乎要吓蒙了,旁边的杜若已经快要吓哭了。
我慌乱的在办公室里想要寻找防身的东西,可是手脚软根本使不上力气,我不知道是因为害怕的缘故,还是失血过多的原因,鼻血根本就止不住的往外冒。
“怎么办,怎么办,呜呜呜!”杜若吓得不知所措的哭起来,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面对如此诡异恐怖的事情,我也没碰到过。
我惊恐的看着办公室门,心里不停的祈祷门千万别坏了!
晃动了一会办公室的门安静了下来,但是走廊内并没有传来高跟鞋的声音,感觉披头散的女人应该就站在办公室门口没动。
“快,快给高山****打电话!”我颤抖的说道,这一刻我的神经都快要崩断了。
“我,我不行啊。”杜若声音颤抖的说道,我一看她的手已经颤抖的拿不起手机,更别说要短信了,我深呼吸了几口,想要镇定一些给高山****送信息,可猛地觉得头一阵天旋地转。
该死!
在这个最关键的时候,我竟然全身虚脱使不上一丝力气,鼻血还在不停的往外流,地上已经流了一滩鲜血,我知道肯定是因为失血过多造成了身体麻木虚弱,可为什么偏偏就在这种关键时刻!
“嘭!”办公室的门突然被人撞了一下,我和杜若当场被吓了一跳,巨大的撞门声在安静的夜晚格外清晰,也格外的让人心里害怕,可我已经瘫坐在地上起不来了。
“陈峰,陈峰你怎么了,你快点想想办法啊!”杜若压低声音焦急的说道,眼泪已经下来了,我也想这个时候挺过去,但是眼皮仿佛变的千斤重,就算是一根手指也动弹不得,我想我可能是要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了。
又一声沉闷的撞门声,门外的女人好像铁了心要进来,可偏偏这个时候我浑身无力,单靠一个杜若是不行的。
“杜若,快打电话。”我用力说完最后一句,混乱的意识再也支撑不住,眼前一片朦胧黑,陷入了昏迷当中。
在闭上眼睛的最后一瞬间,我好像看到了办公室的门被撞开了,只是没有看清楚门口的人到底是谁。
朦胧中我好像回到了警校,站在警校门口看着熟悉的一切,就像是我曾经****夜夜在这里学习一样,可我意识非常清楚,我已经是刑警队的法医,怎么可能回到了这里?
我本能的感觉了一下身体,触感都是那么清晰,好像一切就本来应该在这里一样,我看了看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熟悉没有任何的变化。
警校里人来人往,有很多我熟悉的人,其中我看到了曾经的同窗夏松,还有很多同伴的同学,他们都朝着临床实验室走去,我自己看了看其中,并没有现我的身影,我这才松了一口气。
不知道为何我本能的想跟上去看看,就像是曾经去上课一样,其实更想知道我去了哪里,因为法医专业一共就我们这几个人,所有一切都可以一目了然。
跟着进入尸体检验室之后教授已经在等着了,看他的双手已经戴好了橡胶手套,所有同学都拿着笔记本围在检验台周围,检验台上放了一个尸体标本带着编号,编号有些眼熟,可我很好奇我自己去哪里了。
我记得在警校学习的时候,任何临床解剖尸体的课程一节不落,就在我疑惑的时候,教师的门被关上,尸体检验台上的灯光被打开,一瞬间白炽灯照亮了尸体,教授拿起了解剖手术刀,我本能凑过去想看看。
可刚刚靠近我直接傻了眼,尸体检验台上躺着的人竟然是我!身上的编号就是我的学号,尸体铭牌上还清楚写着我的名字,就连死因也标注为白血病,这一刻我彻底傻了。
我不知道怎么会这个样子,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躺在尸体检验台上,更不知道怎么就会变成了一具尸体检验标本,我现在分明还活着!
教授用白布擦了擦手术刀,铮亮的手术刀带着一股寒芒,我记得教授曾经说过,尸体解剖的时候一定要检查解剖工具,保证所有工具都是锐利的,这样才能够做到解剖的精准度。
这一刻我想大声呼喊,但是却怎么也喊不出口,我想挤进去阻止教授解剖我的身体,可是却怎么也挤不过去,突然夏松回过头来阴狠的看着我,空洞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笑意,好似是故意这么做的。
我愤然起身想要硬生生挤进去,可夏松死死抓住我,让我无法动弹,当手术刀落下去的那一刻我已经来不及阻止了,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被开膛破肚,就像是以前解剖尸体那样……
这一瞬间我愣了,我竟然亲眼看着我自己的身体被解剖了,可却感觉不到疼痛,心里凉透了气。
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语言来形容此刻的心情,更让我无奈的是,教授拉出了我的内脏,告诉所有人病变的部位,所有同学都在低着头记录着,就想曾经的我一样,热衷于解剖尸体学习法医知识……
突然眼前陷入了一片昏暗当中,紧接着面前出现了一道刺眼的白光,就像是尸体检验台上的白炽灯一样,我睁大眼睛看清楚面前的一切,无死角手术灯直直的照着我,难道我在一瞬间躺在了尸体检验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