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笑玥脸色发白,她那时正在后台背诵台词,因为她是最后一幕的配角,可是当她听到所有人都在喊救命逃跑的时候,她慌了,她也跟着一个劲的往外挤。
当她回头看时,她看到了舞台上被白布遮挡的尸体。
白布和推车,推车上的是公主。
公主是女主角,女主角是姝涵
她意识到出大事了,于是一咬牙,转身向里面跑去,可是却被惊慌的人群裹挟着出了俱乐部的大门,自己还扭伤了脚,好不容易从人群中脱身。
王笑玥一边祈祷姝涵不要出事,一边奋力要冲进俱乐部,后来又一次摔倒,被门口的保安大叔拦住不让她进去。
她正想问台上的人是不是女主角,这个时候,她看到了张小天的背影。
那道坚毅的背影,沧桑中带着孤独。
他为什么要去?
这仅是到底和他有没有关系?
他到底还瞒着我什么?!
王笑玥眼眶红了。
她几乎可以确定死的就是自己的好闺蜜姝涵。
而且张小天的举动让他十分不解。
于是他抹干净眼泪,悄悄从另一边走进了剧院。
她看到到了她人生中从未见过的景象。
张小天有眼闪着金光,浑身的衣服猎猎作响,右手拿着一沓黄色符箓。
而他的面前站着的是一个身高两米多,浑身肌肉恒炸,浑身白毛的怪物!
两人对峙着,下一秒就纠缠扭打在一起。
不可开交。
这简直是电影里才有的桥段好不好!
王笑玥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描述自己内心的震惊和激动了。
她一边担心张小天,一边又担心自己的好闺蜜。
她仍抱有一丝幻想
。
万一死的不是她呢?
战斗持续着,那妖兽越战越勇,但张小天似乎也不拜下风。
战斗越来越激烈,将整个剧院掀得不成样子。
后来,有一道佛号如同钟磬般传来。
妖兽愣神半秒。
张小天右眼再加上了一个半秒的眩晕。
不再多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贴近,一道剑气指出,妖兽身首异处。
王笑玥直愣愣的看着张小天走过去掀开白布,里面谈真的好着呢个是自己的好闺蜜——姝涵。
她惊恐万状。
几天后,王笑玥拦住张小天,她的眼里仍旧噙着泪水。
“张小天!你到底是什么人?”平日里开朗活泼的王笑玥此刻像一只要吃人的狮子,遍布泪痕的脸抽搐着。
“你说什么?”
“我问你是什么人?!”王笑玥拼命的摇着他。
“你到底打不打算告诉我你的秘密!我都知道了!我那天全都看见了!”
王笑玥的手越来越紧。把张小天箍得有些心疼。
王笑玥拼命的挣扎着,咬牙切齿的冲张小天吼道:“说啊,你到底是什么人?”
“这妖兽的确是存在的”
王笑玥紧紧抿着嘴角看着他,:“这么说,我的闺蜜都是因为你才死的!”
张小天没有看她,默默的点燃一根烟。
这场谈话没有持续太久,张小天回到了百货超市。
躺在床上,他的心中满是伤痕。
眼皮越来越沉,慢慢进入梦乡。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尽管肚子饿得咕咕叫,张小天却躺在床上不想起来。
对面老式楼房的点点灯光照进这间没有开灯的阁楼,有些东西的影子被投射在墙上,隐隐约约的晃动。
张小天感到有点冷,不由自主地缩紧了身体。
“主人,已为您开启制热的空调。”
张小天面无表情:“谢谢。”
好歹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他在书包里找到了一封信,是王笑玥的字迹。
亲爱的的张小天:请允许我最后一次这样称呼你,也请你相信我在这样称呼你的时候,我是爱你的。
也许这种爱情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慢慢消失,但是我确信,至少在我在写这封信的时候,我依然是爱你的。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也许已经在回老家的路上了。
别试着去找我(或许这只是我一厢情愿的妄想,你也许从来就不曾想过在我离开后去寻找我)。
我今后都不会再到城市里来了,乡下的空气更好,也许也没有呢么多的危险。
或者说,和你在一起才是最危险的。
你也许会怨恨我吧?
怨恨我的不辞而别,怨恨我的胆小与懦弱。
我只是个普通的女孩,渴望被保护,向往宁静浪漫的日子。
你不打算告诉我,我也没有要打破沙锅问到底。
但是姝涵的事情让我明白,在你身边真的很危险,我不想冒着生命危险和你在一起。
你究竟是谁?你来自哪里?妖兽到底是什么?
这些问题你不肯告诉我,对我来讲,也已经不重要了。我选择逃离。
尽管我曾经认为自己有勇气陪你面对一切考验,然而,当死亡如此真切的降临在我身边的时候,我还是选择了任何一个正常的女孩都会做的事情。
原谅我吧,原谅这样一个普通的,曾经自视甚高的女孩。
也许你不曾爱过我,我现在真的希望你不曾爱过我,这样,无论是你还是我,都会好受一点。
信不长,但是张小天却拿着看了足足几个小时。
知道正午的阳光洒在了他的脚边。
张小天试图告诉自己:你失恋了。你应该悲痛才对。
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冷,张小天却控制不住地笑出声来。好,很好。
终于,又是我一个人了。
也许,从来就只是我一个人,从我父母离开的那一刻开始。
正在这时候,手机的铃声响了起来,起初他还没明白过来,直到发现声音来自己的裤兜,这才醒觉是自己的手机发出的。
掏出来一看,神情不由愣了下,因为屏幕上显示的竟然是——白嫖我车票的蛮横女孩。
张小天吗你现在在哪?”
钟艺有些大舌头地喊道,电话那头声音十分嘈杂,显然是在一个人很多的公众场合给他打电话。
“我在cq啊,还能去哪?”张小天回了一句,却发现她说话好像不是很利索的样子。
不由地问道:“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