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谦看着怀里脸色粉嫩的风倾颜,无奈的笑笑,看来是真的不能饮酒,这一杯下肚就醉了去。huo
“日后是不能让你饮酒了。”
慕容谦的语气略带宠溺,将怀里的小女人严密的用披风包裹起来,往怀里带带,摸摸她的小脸儿,倒是温热的。
夜里风凉,既然这倾听的人已经睡去了,慕容谦也不耽搁,将她抱进卧房,看着这个平日里害羞的不行的小人,此刻安静的睡在自己面前,心里开始泛起波澜逆。
总不能让她这样睡过去,慕容谦开始为她解开外袍,脖颈处的那颗盘扣,不经意触碰到她玉脂般的肌肤,他开始有些后悔将她们三个全部支走了。
索性放弃了这个想法,将她放进温热的被褥间,隔着被子,俏然抱着她,看着她睡得这般安逸,慕容谦觉得自己在冷月的那些过往全部是值得的,既然他人已经回来了,这京城里的事也要搬上台面了。
一个时辰过去,夜已经黑的深沉,静谧的没有声音,那一壶琼浆玉露下了肚,这时慕容谦也觉得有些上头,这怀里的温度也越来越高。
“雾影,去暴室将流云叫回来伺候。鼷”
对着暗处吩咐到,再待下去只怕自己也会忍不住,只好放弃这软玉在怀的机会了。
约摸着时辰差不多了,慕容谦也起身离开,身后照例跟着一个身影,以极快的速度回艳阳楼。
“母妃那处可有起疑?”
中秋夜宴过后,慕容谦往日都会去梅妃的寝宫,吃梅妃亲自做的月饼,今日找了个借口就匆匆离开,也不知道梅妃可有起疑心。
“娘娘早早就歇下了,好似是今日有些贪杯了。”
梅妃酒量浅,一向是不饮酒的,今日这般情形许是心里有什么事,慕容谦心下想着找个时间问问,也就不在意了。
“即可派人去查画师的死因,一丝线索都不能放过。”
到了密室,慕容谦就想起今日宴席上孔莹的那副画,怎么会这般凑巧,偏偏就在画师死后的这几日里,孔莹就画出一模一样的画来,看来这左都御史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
“主子,这孔府要不要再安插些人过去?”
这左都御史选人都一向是选那些充公的罪臣之后,不然就是孤女一类,虽然他们有心要安插一些眼线,可是一直都找不到合适的时机。
“这几日左都御史在暗中寻找一位乐师。”
孔莹的琴艺高超,可是左都御史还是不满意,想找位精通乐律的乐师,继续给孔莹教习,不过半年时间孔莹就要嫁入太子府了,这孔府更是忙的不可开交。
“无乐还似来了京城。”
他们这些无字辈的暗卫一直都是自由的,除了慕容谦指派的几人在京城活动,其他的都在自己想待的地方,这无乐散漫惯了,自然也想来见识见识京城的气氛。
“是,刚来京城两日,听闻在飘香院住下了。”
这一个女儿家的,哪里去不好,偏偏在飘香院见到一位乐律极好的女子,两人相谈甚欢,索性无乐就在飘香院住下了。
“让无乐去孔府。”
既然安插人进不去,那慕容谦只能动用手里的王牌了,就这般凑巧,无乐在这时来了京城。
“是。”
孔莹的事情上,无一不透漏着诡异,既然是天资过人,又何必整日的关在府里教习,既然是风姿卓越,为什么每日每夜都要用特制的花汁浸泡身体。
就连上一世里,这孔莹的才华不及风倾颜,却也是以气质在京城闻名的,可是风倾颜死后,慕容谦虽然一直郁郁寡欢,还是听到了肖映宇为风倾颜伤心,导致滑胎,而这孔莹,风倾颜的另一个好姐妹却没有一丝消息。
以前没有在意过,现在看着这样不同寻常的情形,慕容谦也不得不开始怀疑上一世风倾颜的死同孔莹有关了。
天色大量,风倾颜觉得这夜睡得极其安稳,醒来发现在自己的卧房里,回忆起昨日在屋顶的情况,在看看自己衣衫都褪去,只穿着里衣在床上的样子,脸红了一遍又一遍。
流云昨日被寻回来,没有彻夜在暴室里,今日就起来伺候,听见屋里的动静,端着铜盆进来,就看看风倾颜红着脸在床上发呆。
“小姐可是还没有醒酒?”
流云昨日回来就看见风倾颜睡得沉,虽然身上盖着锦被,一身衣服还穿的妥帖,只是脖颈处的那颗盘扣解开了,显然是那人反悔将自己叫回来的。
据说昨日他们饮的是琼浆玉露,虽然慕容谦离开的早,可是还是给流云留下了话,说是怕风倾颜不能醒酒,让她好生伺候。
风倾颜这样红着脸发呆的模样流云还是第一次见,还以为是风倾颜还醉着,想着要不要熬些醒酒汤来。
“已然醒了,你昨日在暴室一夜,怎得这样早就来伺候了?”
风倾颜不知道流云半路被叫回来的事,还以为她压根模样睡,就直接回来伺候了。
“小姐不知,昨夜小姐醉了,七皇子就叫我回来伺候了,不然小姐这一身穿着妥帖的衣服可是如何脱下来的?”
明显流云也看出了风倾颜的羞涩,必定以为是慕容谦做的,流云知道女子的羞涩,只怕她会跟慕容谦恼了,就顺便将事情解释清楚了。
“那就好,快些穿衣,今日三哥要带我出府呢。”
昨日风培铭心情不错,也同意了风倾颜解了禁足,只是不能再闯祸,她就央了风泽江待她出门逛逛。
时辰也不早了,她比往日醒的晚些,自然要着急一些,怕风泽江等得急了。
“小姐今日可是要去转铺子?”
这新开的几家脂粉铺子还有首饰铺子都是风倾颜自己的铺子,没有肖映宇参股了,自然要她更忙些,这些日子没有亲自去过,流云以为她要去看看。
“不,有其他事。”
昨日听了慕容谦说了那画师的事情,风倾颜就一直觉得不安心,只怕事情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不过是一介画师,家里也不是很富裕,上一世要不是进了相府做师傅,只怕他养家糊口都难,怎会遭了歹人,还被纵火烧了家。
风泽江没有过多的问,只是带着她去了绮罗裳便离开,风倾颜让掌柜的带着她去了后院的房间,换上一身男装,带着流云从后门离开。
“小姐怎会想起去看这官府都不管的案子?”
这个案子流云在府里下人们闲聊间听说了,据说官府已经定了案,只是破不了案,抓不了人,一直搁置着。
“虽然明面上这事简单,若是真的同我想的一般,那就复杂了。”
流云也不多问,两人来到附近的一家茶馆,这处偏僻的地方,常年也发生不了什么大事,这次的纵火案,就成了大家茶余饭后的话题。
“这画师真是可怜,我前几日刚听说他找了个什么好差事,还说能还上借我的银子,才几日,竟然死了。”
邻桌的两人在谈论着,虽然距离不远,可是都是压低着声音说的,风倾颜到也能听清楚。
“也不知道是什么了不得的差事,我也问过,他还保密的很,莫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才让人灭了口?”
“还真不知晓,只是他人老实,不会吧……”
越说这事情就越离谱了,看来也有不了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搁下银子,风倾颜就带着流云离开了。
“这画师好似是个有名的呢。”
流云说着,他们自小来了京城,这京城里有名的几个老师傅,也都说得上名字。
“倒是位有才华的师傅,可惜了。”
风倾颜记得,上一世这位画师还入了宫,专为后宫的妃子画像,好似是皇上看了他的哪副画召进宫的。
“这京城这几年里失了还几位有才华的师傅呢。”
流云记得,起疑大师、琴艺大师、连着这次的画师,光是她知道的就是三个了。
“这事先前还有?”
风倾颜听了流云的话,越发开始怀疑了,墨云阁的情报颇多,花落她们也都是挑出跟她有关的一些送来,这些小事自然是不会送过去了,风倾颜还当真不知道。
“光是奴婢知道的就有三起之多。”
细细想来,这三起事件还有一些相似之处呢,流云看看风倾颜若有所思的样子,就知道这事没有那么简单了。
“去飘香院。”
事不宜迟,风倾颜只好从飘香院那边下手,看有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也好提供给慕容谦,让他派人去调查。
这飘香院白日里一直是安静的,今日风倾颜一来,就听到前院里丝竹声不绝于耳,还有个纤细的身影,一直穿梭于之中。
“今日可是有事?”
花轻许久不见风倾颜了,有些形很有兴趣。
“不方便露面,还是算了。”
风倾颜对乐理也很有兴趣,难得有一位这样有才的乐师,十分想一件,只是在这飘香院不能见,日后有幸一定要讨教讨教。
很快风倾颜要的资料就都摆在她的眼前,那几个卷宗她看了以后,眉头紧锁,都是一样的作案手法,一样的没有留下蛛丝马迹,虽然时间相差很远,显然是同样的人所为。
如果真的是左都御史所为,那么他背后的势力又是谁,是如何在这京城众多的暗庄、眼线之下做的这样没有声息呢?
既然上一世孔莹进了宫,这一世也照样嫁给了太子,那么会是太子的势力吗?
“阁主,可是有什么不妥?”
“这几个案子,暗中让人去查,一有消息,立即送到揽月轩。”
这样的消息,风倾颜有些迫不及待的就要娶跟慕容谦说了,既然昨日他也有了怀疑,那今日就一定会派人去查。
“这些资料送去揽月轩,流云,现在去艳阳楼。”
顾不得再说些什么,那人一定在艳阳楼处理事务,不知道他那边有没有什么消息,只能尽快赶过去。
“这位公子可是去天字一号房的?”
艳阳楼的掌柜第一次见风倾颜这样的打扮,一时没有认出来,要不是那张脸不管是男是女都引人注目,还真是认不得。好好打量了一番,才不确定的问道。
风倾颜来得急,也忘了换下这身装扮,也只好硬着头皮点点头,尽量不在大厅里引起注目。
小二带着她去天字一号房的路上,一直回头看她,好似分不清她到底是男是女。
被看的多了,风倾颜也有些不好意思,有些后悔这般着急,不知道那人看见她这般样子会说什么。
进了门,那人已经在等了,她一来就有人去通知他了,一看到门口的身影,慕容谦往嘴边送茶的动作一顿,继而唇角勾起一个弧度。
“哪里来的翩翩公子。”
慕容谦看看面前的风倾颜,这一身的月白色锦袍与自己身上的有些相似,手里还拿着一把折扇,墨发高高竖起,还真有些翩翩公子的味道。
“不敢,哪里比得上七皇子风流倜傥。”
上一次从冷月回来,满京城的未出阁的女子都为了一睹七皇子的风采挤在大街小巷,这七皇子的形象可是深深印在京城深闺女子的心里了。
“今日怎得这身打扮?”
慕容谦自早起就一直忙着,怎得她出府,没有听闻她去了哪,看见她这打扮还真是没有想到。
“去了飘香院。”
“为昨日之事?”
慕容谦看到他说了画师的事后,风倾颜有一瞬间的愣神,就知道她一定会查,所以昨日才吩咐下去细查。
“有些蹊跷之处。”
仔细的将今日所有蹊跷的地方一一跟他说了,有些慕容谦新查到的事情,也做些补充。
这越查的深,这蹊跷的地方就越多,好像这左都御史府的背后有一张大大的网可是没有人察觉,还有不少人栽在里边。
“飘香院的那个乐师你想让她进孔府?”
这样招摇的在飘香院的动静,肯定是为了引起注意的,只有深入介入这事,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你见了无乐?”
“没有见到人,可是这乐声倒是没有少听到。”
一想起那清丽的乐声,风倾颜就觉得内心的烦躁烧了一些,还真有些迫不急待的想见见这个无乐。
“待事情结束了,安排她与你相见。”
这慕容谦经常去揽月轩的屋顶,自然知道风倾颜对乐理有想法,只是时机不合适。
“这孔府的事?”
做了这许多的功夫,可是却没有多少有价值的消息,这一时间风倾颜也没有主意了。
“自然是顺其自然了,是狐狸总会有露出尾巴的一天。”
这左都御史上一世在扶霜混迹的不错,平步青云的,可是现在看来,只怕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孔莹要嫁入太子府了。”
这孔莹看起来也不似表面上那般柔弱,只那次的弹琴来说,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要烦恼也是太子的事,你无须担心。”
拍怕手,立即有人上菜,到了午膳的时候了,这风倾颜来了一口茶都顾不上喝,早忘了时辰。
“看来要提醒表姐了。”
肖映宇在风倾颜禁足的时候就一直往孔府跑,这日后也要让她提防着些,好在她害羞,没有把沈斌的事告诉孔莹。
“肖姐姐知道了,不知道会如何。”
这肖映宇看起来大大咧咧的,可是一向重情义,孔莹的事情,也不知道她会如何想。
心里的事多,风倾颜也没有胃口,只简单吃了一些,就放下筷子,慕容谦见了,挥手让流云退下。
“可是吃不下?”
慕容谦只是拉了她的手,一个巧劲就将她拉到自己腿上,她心情不好,自然手也凉,慕容谦的怀里很温暖,只挣扎了几下,知道他不会放了自己,就放弃了。
“这许多事,吃不下。”
要是不跟这人说实话,就更不会放开自己了,风倾颜也顺从的往他怀里依偎过去,好在自己觉得无助的时候还有个依靠。
慕容谦拿起筷子,将桌子上最清淡的几样喂给她,她本就瘦,再不好好吃饭,这身子就更弱了。
“再如何,也不能亏待了自己的身子。”
风倾颜被慕容谦的气息围绕着,又想起昨日晚上的事,感觉就像喝了酒一般,脸上窜起一片红。
“我自己来。”
想去夺那人的筷子,偏偏他长得高,胳膊也长,任她怎么闹也抢不过来。
“再闹下去,菜要凉了。”
风倾颜感觉再他面前,自己就是一个小孩子一样,总是闹写小孩子脾气,而他还纵着她。
只能乖乖的任他喂着,这一餐下来,风倾颜倒是没有少吃,而他只顾着喂她,自己没有吃什么。
“我去下碗面给你可好?”
菜都已经凉了,再拿去热也不好了,风倾颜主动要去给他左面,慕容谦自然是愿的。
“等我片刻,去去就来。”
风倾颜刚刚出了房门,无影就飘身而落,主子一直在用膳,风倾颜也在他不会打扰,看着时机总算能说了。
“主子,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