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秦叔叔家出来之后,尹随心将秦稍端扶到副驾驶座上,她自己准备到驾驶座上开车,却不想,这个时候本来眯着双眼坐在副驾驶座上休息的秦稍端非不让尹随心开车,硬要他自己来开车。本文由。。首发
尹随心瞪着秦稍端,“秦稍端,你发什么神经啊?喝了酒还敢开车,你找死啊?!”
秦稍端眯着双眼,哼声道:“没事儿,这点酒对我来说不算什么,你那高中同学可就不行了,不会喝还硬撑!”
“是,你能耐,你酒量好,喝喝喝,早晚喝死你!”
“怎么叫喝死我啊?应该是喝死你那高中同学!”
‘高中同学’四个字特意提高了音量。
尹随心又好气又好笑,“你怎么什么都扯上丁拓啊?他得罪你了吗?”
秦稍端眼里直冒火,“他当然得罪我了,都订过婚的人了,还老盯着我媳妇儿看,也不嫌丢人!”
“秦稍端,你,你瞎说什么呢?你喝多了吧你!”
秦稍端恶狠狠道:“我今天是看在叔叔婶婶的面子上没让他太难看,不然哪里只是灌醉他这么简单!”
尹随心白了秦稍端一眼,“幼不幼稚啊你!”
秦稍端梗着脖子道:“我就是不准他看我媳妇儿,怎么地?我媳妇儿只能我自己看。”
尹随心笑着伸出手捏了捏秦稍端的耳朵,因为喝了酒的缘故,秦稍端的耳朵有些发烫,尹随心凑到他耳边吹了吹气儿,“你属醋坛子的啊,我这么一个大活人站在那,人看我一眼也属正常,我一没少块肉二没少滴血的,你至于在这较劲吗?”
尹随心发现秦稍端这人吧,人前看着稳重有气度,其实心眼儿挺小的,就丁拓看自己几眼他就弄的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还硬生生的给人灌醉了,难怪自己出来时看到丁拓靠在沙发上动都不动一下,敢情是秦稍端的杰作。不过,从另一个方面说,那肯定也是秦稍端在乎她喜欢她的缘故,这么一想她心里那点不舒服也被压了下去。
秦稍端被尹随心这口气儿吹的浑身发热,身体的某一处拼命叫嚣着要发泄,他伸手揽住尹随心的肩膀,凑到她唇上亲着,边亲边开口:“媳妇儿,说,说你爱我!”
尹随心任秦稍端亲着,嘴里含糊不清的嘟囔道:“我,我,耐,你!”
秦稍端不乐意了,离开尹随心的唇,看着她的双眼,一字一顿的开口:“你那耐是什么东西?小学语文没学好啊?是爱不是耐,重新说一遍!”
“我爱你!”
“我是谁啊?”
“你是我老公!”
“你这一听就不是发自肺腑的!怎么语气这么生硬啊?!”
尹随心深呼吸一口气,控制着自己想挥拳揍秦稍端的冲动。
“我爱你,秦稍端!我尹随心从身到心,从头到尾,都是你一个人的,行不?”
这话秦稍端很受用,他哼道:“你还没说期限呢,万一你只爱我一天呢!”
尹随心皱眉道:“你差不多行了啊,能别跟个怨妇似的挑事儿,行吗?!”
秦稍端瞠目欲裂,“我怎么怨妇了?”
尹随心强忍着怒火,尽量用商量的语气说:“行了行了,咱别闹了行不行?我跟你发誓好不好?我发誓我只有你秦稍端,别人我看都不看一眼。”
秦稍端不依不饶地瞪着她,“那要没我,你立刻就后宫三千了吧。”
“啧,秦稍端,我又不是武则天,哪来的后宫三千啊?”
“你的意思你要是武则天,你就后宫三千了是不是啊?尹随心,你怎么这么不知足呢你,都有了我这个极品好老公了,你还想着那些有的没的。”
尹随心确定以及肯定秦稍端喝多了,瞧,瞧这丝毫没有任何逻辑可言的话,这要是一正常的人,谁说的出来啊?她倒想当武则天,可关键是,这也不是她想当就能当上的啊。再说了,这是二十一世纪,又不是唐朝!哪来的武则天!
秦稍端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他其实没喝多少酒,脑子清醒的很,也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知道他这种想法太可笑,可是他就是希望尹随心做出这样的承诺,他要听到她说出她永远只属于他一个人的话,任何人也没办法肖想她!
尹随心看着秦稍端,伸出手抚上他的脸,鼻尖轻轻蹭着他的鼻尖,柔声开口:“好了,稍端,我们是夫妻,你还不相信我心里只有你吗?”她啄了下秦稍端的嘴唇,叹息道:“你都想象不到,我有多稀罕你!”
秦稍端看着她的眼睛,哑声道:“多稀罕?”
“什么?”
“你有多喜欢我,我想听听。”
尹随心有些别扭,“这怎么说啊?!”
“你心里想到什么就说啊,我想听。”
尹随心有些想笑,秦稍端一米八几三十好几的大男人竟然这么没安全感,不过转念一想,这也正是他太喜欢自己的缘故,想到这,尹随心内心一阵甜蜜,不过这海誓山盟啥的她也觉得有些酸,总不能照着电视剧里的‘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说吧,要是那样,秦稍端没说什么,自己倒要起一身鸡皮疙瘩了,想了想,开口道:“我要不喜欢你,我能和你做那事吗?实话和你说吧,我这人骨子里特别保守,不是我爱的人我都不会让人碰我一下!因为我觉得恶心,但是,你怎么碰我都没事,我反而……很喜欢……你碰我,你觉得我有多喜欢你。”
秦稍端这才觉得满意。
他扶着尹随心的后脑勺,压着她的嘴唇重重的舔吻着。
一吻之后,他将车座放下,笑的一脸暧昧,“媳妇儿,你不是喜欢我碰你嘛,咱们来个车震吧!”边说那双魔爪边朝尹随心伸去,不一会儿便将她身上的衣服扒了个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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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雨微女儿出生的第二天,尹随心买了一大堆营养品拉着秦稍端去医院探望。
尹随心听到汪雨微生了,激动的不得了,一路上催促着秦稍端快点,秦稍端边开车边看着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尹随心嘴里喋喋不休,那一脸的兴奋劲儿,“哎呀,我竟然当干妈了,好激动啊,也不知道我的干女儿像不像我。”
秦稍端立马不乐意了,“汪雨微生的怎么像你了?要像也像老康啊!”
“对哦!”尹随心怒了努嘴,神情中带着那么一抹失落,“汪雨微都当妈了,好快啊!”
秦稍端岂不知尹随心心里所想,他伸出一只手握住尹随心的手,放到嘴边亲了亲,“媳妇儿,别急,老公我再加把劲,孩子肯定在路上了,快来了!”
尹随心被秦稍端的话逗笑了,“什么叫在路上了?亏你说的出来,在哪个路上啊?!”
秦稍端一脸理所当然道:“在来到你肚子里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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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医院,尹随心风风火火的冲到病房里,第一句话就是,“干女儿,干妈来看你了,想不想干妈啊?”
身体仍处在虚弱状态的汪雨微回她一个白眼。
基本上刚出生的小孩是看不出来像谁的,小小的一团,皱巴巴的像个小老太一样,一天到晚闭着个眼睛睡大觉,唯一醒着的时候不是吃就是哭,秦稍端实在看不出来哪里可爱了。他甚至有些嫌弃,心里总觉得,如果尹随心生了孩子,肯定好看的不得了,毕竟基因在这摆着呢。
再看老康和汪雨微,咳咳,果然,这基因还是很重要的。
老康四十好几的人了,汪雨微给他生了个女儿,也算他老来得子了,此时,笑的像朵花儿似的,招呼着秦稍端和尹随心坐,而后去给他们切水果。
尹随心一边和汪雨微聊天一边挤眉弄眼的逗弄连眼睛也不愿睁开的小女孩,两个人边聊边咯咯的笑着,气氛好的不得了。
汪雨微看着床边吃饱喝足舒服睡大头觉的女儿,脸上一直挂着幸福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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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医院出来的时候,秦稍端明显的感觉到尹随心的情绪不高,她一直侧着脑袋看着窗外,表情恹恹的,也不说话。
秦稍端知道,尹随心很可能还是为了孩子的事心里不舒服,毕竟他们都结婚三年多了,汪雨微结婚才一年宝宝都出生了,可是尹随心的肚子却连半点动静都没,这点上,虽然尹随心嘴上不说,但她心里肯定是有压力的。其实,秦稍端对孩子倒真不是那么太在意,他觉得孩子是看缘分的,他倒多想过几年二人世界!
其实他想告诉她的是:不要有压力!不要不开心!他是因为爱她,想和她过一辈子才结婚,并不是为了所谓的孩子,孩子是一个顺其自然、水到渠成的结晶!而且医生也说了,他和她的身体状况很好,孩子是早晚的事儿!
秦稍端沉默了一会儿,出乎意料之外的,说:“媳妇儿,老公唱首歌给你听好不好?”
尹随心扭过头看了看秦稍端,问:“你会唱歌?唱什么?”
秦稍端边打方向盘,边说,“月亮代表我的心!”
尹随心立马摇头,“不要!土的掉渣!”
秦稍端看了看天,“对,现在是白天,没有月亮,不是很应景。”又问:“那媳妇儿想听什么?”
尹随心想了想,说:“你唱葫芦娃吧!”
秦稍端的脸立马变的像猪肝色一样。
尹随心撇了撇嘴,“你那什么表情?不会还是不愿意?”
秦稍端说:“媳妇儿,我是真不会。”
“没事儿!我教你!”说完,尹随心就开始唱:“葫芦娃,葫芦娃,一棵藤上七朵花,风吹雨打都不怕,啦啦啦啦……”
唱完尹随心问秦稍端,“会了没?”
秦稍端难得的脸上显出一丝窘迫,不过他还是唱了。
唱完了,尹随心乐了,她说,“还能继续点么?”
她说的无比的自然,好像在点歌房点歌一样,点什么歌来什么歌。
秦稍端像是认命了,说:“可以。”
只要媳妇儿高兴,唱儿歌算什么?
于是又唱了《小燕子》,唱《两只老虎》,唱《找朋友》,唱《澎湖湾》,唱《一分钱》,秦稍端简直都要把所有的儿歌都唱完一轮了,尹随心还非得挑刺说:“你不行啊,没一首会的。果然有代沟很可怕。还有,不是我说你啊,你这唱歌真不行啊,儿歌都能唱走掉,你可真是一点音乐细胞都没!”
秦稍端说:“我觉得我唱的挺好的啊!”
尹随心送他一个大白眼儿,“好个屁!”
这个时候已经到碧水源门口了,秦稍端将车停下,伸手搂紧尹随心,问:“媳妇儿,高兴点了?”
尹随心说:“马马虎虎吧!要不,你待会给我唱黄梅戏?!”说完,抬起眼,那双看着秦稍端的双眼中满怀着期待。
秦稍端顿了顿,认命的点点头,“唱,媳妇儿想听什么我都唱。就是要听忐忑,我都唱。”
“行,你说的啊,不准反悔!那你今晚就在楼下唱一夜忐忑吧!”
秦稍端真想抽自己一嘴巴,说唱什么不好,唱什么忐忑啊!他要真唱一晚忐忑不得被全小区的人投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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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丁拓和秦梓茜订婚之后,丁拓公司的业务最近是蹭蹭的往上涨,比先前最好的时候涨了多了三倍都不止,每天,丁拓和孔放都有开不完的会和一个接着一个的饭局。
孔放知道丁拓不喜欢喝酒,而且他酒量不好,基本上几杯就不省人事了。所以每次饭局喝酒他都替丁拓挡着,尽量能不让他喝酒就不让他喝酒,可是没想到今天这帮人特别能喝,孔放一个人根本招架不住,最后丁拓也被灌了很多酒。
饭局之后,孔放打电话让司机来接他们。毕竟他和丁拓都喝了酒,酒后驾驶万一被交警逮到,那就不是扣钱那么简单的事儿了。
在酒店大厅等车的时候,丁拓的手机响了,孔放起先没在意,可丁拓的手机一直在契合不舍的响着,孔放怕耽误了什么事儿,看了眼靠坐在沙发上迷迷糊糊的丁拓,叫了他两声,见没反应,便伸手掏出丁拓的手机,按了接通键。
电话是秦梓茜打来的,她问丁拓在哪。
孔放看了眼毫无意识的丁拓,便把今晚的情况大致说了一下。
电话那头传来秦梓茜担忧的声音,“你们现在在哪?我开车去找你们。”
孔放心想如果秦梓茜来把丁拓接走那是最好不过了,省的他再专门拐道把丁拓送回去了,毕竟丁拓住的地方和他住的地方并不在一个方向。
于是,孔放报了一组地址。
秦梓茜来的很快,十分钟就到了饭店。孔放和她合力将丁拓架到秦梓茜的车上。
秦梓茜直接将丁拓带到自己住的地方,丁拓睡得很沉很沉。直到秦梓茜将他半拖到床上的时候,丁拓还没醒。
秦梓茜坐在床沿边,拧开床头昏暗的台灯,一边拿沾湿热水的毛巾给丁拓擦脸上的汗,一边贪婪的看着丁拓睡梦中的脸。
“丁拓……”秦梓茜伸手摸着丁拓温热的脸颊,“丁拓,你什么时候才能看看我呢?!”她俯下身子,亲着丁拓沾着酒气的嘴唇。
“她究竟哪里好?她究竟有什么?”秦梓茜的手温柔的抚摸着丁拓的眼睛、鼻梁、嘴唇、喉结……每一个地方都不放过。
“为什么你喜欢她?到现在还喜欢她……”秦梓茜的舌头钻进了丁拓微启的双唇里,舔着他湿滑的牙齿,“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她?!她都已经嫁人了啊!”
突然,秦梓茜的手陡然收紧,死死掐住了丁拓的咽喉。
如果不松手的话,丁拓,她最爱的人很快就会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把所有的一切都消失埋葬掉,只需要再坚持几十秒。只要短短的几十秒,一切都会结束。
会结束吗?真的会吗?丁拓……
我那么的爱你啊!为了你,我可以舍弃掉我的一切!
为什么?
为什么你还是不肯多看我几眼?
秦梓茜的手跟触电一般弹开了手。
她看着丁拓睡梦中痛苦的皱紧了眉毛,心脏一阵穿刺般的疼痛。
她重新趴在了丁拓的身上,一下下地,安抚般的亲吻着他的脖子,嘴里无意识地呢喃着:“丁拓,你一定会是我的,你的一切,都是我的,我们会结婚,我们会生孩子,我们会在一起一辈子,对,一辈子,谁也不能将我们分开,谁也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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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秦梓茜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身上盖着被子,而丁拓却不见踪影,她心里一紧,赶紧下床,可是找遍了整个屋子都不见丁拓,她浑身一松,瘫坐在沙发上。
她知道丁拓走了,可能去公司了,可是,他就这样一声不吭的去了公司,这算什么?他真的有当自己是他的未婚妻吗?
双眼和鼻子一酸,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秦梓茜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坚持多久不崩溃。
突然,桌子上的手机响了一下,秦梓茜抬起手背抹了抹眼泪,漫不经心的拿起手机。看到丁拓两个字的时候,秦梓茜双眼一亮。
是丁拓发来的短信,打开短信,只有短短的一行字:我先去公司了,你好好休息,醒了记得吃早餐!
秦梓茜鼻子一酸,又忍不住落泪,不过这次的泪不同于刚才的泪,她这是高兴的,丁拓是喜欢她的,是在意她的,不然怎么还会特意嘱咐自己要吃早餐呢。
果然,他是喜欢自己的!
坐在沙发上兴奋了一会儿,秦梓茜决定去丁拓的公司找丁拓,刚好今天休息,不用上班。她想起先前她在秦稍端公司工作的时候尹随心给秦稍端煲汤的事,她到现在还记得秦稍端又意外又欣喜的样子。她决定她也煲汤给丁拓送过去,给丁拓一个惊喜。
想到这,秦梓茜坐不住了,赶紧打电话给秦婶婶,让秦婶婶教她煲汤,秦婶婶还挺纳闷秦梓茜这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怎么突然想起来要学煲汤了,一问之下才知道秦梓茜是煲给丁拓喝的,秦婶婶笑着道:“不愧是我的乖女儿啊,这方面可真是得到我的真传了,要想抓住一个男人的心,首先就得抓住他的胃,你爸当初就是被我一手绝佳的煲汤技术所折服,就是到现在了,他还一直喝不惯阿姨煲的汤呢。”
秦梓茜按照秦婶婶在电话里头的指示煲了道三鲜汤,尝了尝,味道还不错,她心满意足的用保温壶装好,开车去了丁拓的公司。
为了给丁拓一个惊喜,秦梓茜没给丁拓给打电话,而是直接进了丁拓的公司。
丁拓的公司她都来了好几次了,也算熟门熟路了。
公司的前台看到秦梓茜立马起身笑脸相迎,这公司就没几个人不认识秦梓茜的,这可是她们公司老总的未婚妻,她们能不认识吗?
公司前台一脸热情道:“丁总在开会,我给您泡杯咖啡,您坐在那边稍等一会儿吧!”
秦梓茜笑着道:“没事,我进去等他吧,你不用忙活了,谢谢!”
来到丁拓的办公室,果然,办公室里面没人,就连秘书小姐都不在,秦梓茜坐在丁拓办公室的沙发上等着,这一等就等了一个多小时,秦梓茜看了看墙壁上的钟表,这都下午一点多了,怎么还在开会啊?丁拓经常这样忙吗?忙到都顾不上饭点?
想到这,秦梓茜坐不住了,她走到办公室外边儿,正好看到打扫卫生的阿姨,就问:“你好,丁总的会议还在开吗?”
“没开了,半小时前就散了。”
“那,丁总怎么没回办公室啊?”
“哦,丁总和孔总在小会议室呢。”
“来客人了?”
“哎哟,这我哪知道啊?我就是一扫地的,不过刚才我就看到丁总和孔总两个人了,没看到其他人。”
“小会议室在哪?”
“在那边,你沿着这条走廊直走,左拐最里面的一间就是。”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
秦梓茜以为丁拓和孔放还有事在谈,不过再有事也不能不吃饭啊,想到这,秦梓茜拿起保温壶朝着小会议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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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放已经坐不住凳子了,他站起身,脸色铁青,厉声道:“丁拓,你疯了吗!”
丁拓淡淡道:“没有,我很清醒。”
“你怎么有这么大的胆子?!你忘记了之前他是怎么对我们公司的了吗?他在京城的势力有多大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随便发出一句话,咱们公司就没生意了你知不知道?”
丁拓冷声一笑,没有说话。
“你做什么我都不会反对,唯独这件事,真的不行,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往火海里跳却不拉你一把,你有没有想过,万一被他知道了,他真的能把你往死里弄。”
“他没机会的,到时候秦家就该换换当家的人了。”
孔放把桌上的资料用力的挥到了地上,“你凭什么这么认为?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玩火*!”
“孔放,你说话注意点,你可以当做不知道这事,我不需要你的帮忙,你只要闭嘴就可以了。”
“是,你不需要我的帮忙,因为已经有人帮你了对不对?丁拓,我真搞不明白,你怎么会让周博涛那个瘪三来帮你?那个瘪三什么样你又不是不知道,万一事情败露,他第一个供出的人就是你!到时候别说你了,我们整个拓者设计公司全都得完蛋!”
丁拓的神色带着几分狠戾,“孔放,我说了,这事你就当做不知道就行了,我做事还轮不到别人来指手画脚!”
孔放冷笑出声,略带讽刺的问道:“是,你一直就是这样,以前在学校就是,说一不二,没人能反驳你,可是,你不觉得你太自私了吗?你摸着你的良心告诉我,你为什么一定要这么整秦稍端?”
丁拓那双黑曜石般的双眸里散发着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冷光。
“我来替你说吧,是为了尹随心,对吧?”
“这些和你无关,就不需要你操心了!”
“不可能!”孔放怒道:“丁拓,你真的疯了,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孔放在愤怒的同时,只觉得一阵痛心,这还是他印象中那个聪明、自信、温和、绅士又优雅的丁拓吗?
丁拓的拳头在背后握紧,又慢慢的松开,他脸上的表情让人看不真切,“孔放,你昨晚为什么把我交给秦梓茜?”
孔放愣了愣,不知道丁拓怎么突然提起这茬,他一脸理所当然道:“她打电话找你,很担心你,我就把你交给她了,再说了,她是你的未婚妻,你们……”
孔放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丁拓打断,“以后不要私自替我做主!”
孔放压抑着心里的疑问和怒火,低声问道:“丁拓,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压根就不喜欢那个秦梓茜,你和她订婚是另有原因?还是因为,她是秦家人?”
丁拓的双眼看向某一处,不发一言。
孔放接着道:“说到底你还是为了尹随心对不对?我就搞不明白了,一个已经结过婚的女人了你至于为了她……好,你别瞪我,我不说,我不说了行了吧,可是你要搞清楚,秦稍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还有那个周博涛,怎么看怎么不靠谱!”
见丁拓还是不说话,孔放闭上眼睛,叹声道:“丁拓,我们俩辛苦创办的公司走到这一步真的很不容易,现在公司的前景非常好,只要我们好好经营,上市指日可待,可是这一切,很可能因为你的一念之差就都没有了,算兄弟我求你了,我不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状态,我那一大家子还都等着我养呢,公司要是有个什么万一,我拿什么养这一大家子啊,我总不能让他们全都露宿街头要饭去吧。”
说到最后,孔放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哭音,一个大男人在那一个劲的抹眼泪,“哥们儿,我妈得了肝硬化,这你是知道的,在医院花钱和流水一样,我这要断了财路,她的病可怎么办啊。”
看丁拓脸上的神情有些松动,孔放接着道:“其实,说实话,我看那个秦梓茜挺不错的,长的好,家世也不错,在剑桥就一直追你,你和她在一起,我还挺为你开心的,既然都订婚了,你就试着把心思花在她身上吧,就是再不喜欢秦梓茜,你也要想想她的家世啊,你想啊,你和她订婚之后,咱们公司的生意那是蒸蒸日上啊,对不对?等以后咱们以后公司做大做强了,你要实在不喜欢她,也可以再找别的女人啊,你……”
“砰!”的一声巨响在俩人耳边炸开,安静的会议室就像突然被爆破了一样,结实的木地板上散落一地的碎玻璃和碎片,汤汤水水的洒了一地,那是秦梓茜手上装着煲好的汤的保温壶砸在地上的声音。
秦梓茜就跟个恶鬼一样,满脸阴沉,双目通红的瞪着丁拓和孔放。
孔放脸色骤变,而一旁的丁拓虽然脸色变的没那么明显,但仔细一看便可发现他的脸上也是难掩的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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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梓茜真的无法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
当她满心欢喜的拎着保温壶,里面煲的自己的爱心汤,来到这个公司最最偏僻的角落,正准备敲门,隔着门板听到孔放说:‘既然都订婚了,你就试着把心思花在她身上吧,就是再不喜欢秦梓茜,你也要想想她的家世啊,你想啊,你和她订婚之后,咱们公司的生意那是蒸蒸日上啊,对不对?等以后咱们以后公司做大做强了,你要实在不喜欢她,也可以再找别的女人啊!’的时候,她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往脑门儿上冲,以至于脑袋里全是嗡嗡的回声,她没想到丁拓真的一点都不喜欢她,和她订婚都是在利用她,甚至都已经说到了以后再找其他的女人的事儿。
他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自己那么喜欢他啊!
看着手中煲着汤的保温壶,秦梓茜觉得无比的讽刺,自己心心念念的全都是他,可是他呢?只想着怎么利用自己,利用完了再一脚踹开去找别的女人。
自己在她眼里,到底算什么?再也忍不住,秦梓茜将手中的保温壶砸在地上。
怪不得丁拓能说出和她交往的话,并和她订婚,原来只是看上了她秦家的家世而已。
秦梓茜眼里噙着泪,问:“丁拓,是真的吗?他刚才说的那些都是真的吗?”
丁拓有些吃不准,他不知道秦梓茜到底把他们的话听去了多少,如果她听到了很多,知道周博涛在帮着自己对付秦稍端,这就糟糕了,丁拓心里权衡着到底要如何去问,这边孔放先开口了,他陪着笑着道:“你误会了,我和丁拓在这开玩笑呢,玩笑话不能当真的……”
“闭嘴!”秦梓茜大声尖叫着,“我在问丁拓,没有问你,你给我滚出去!”说着,秦梓茜伸出食指,不客气的指向门外。
孔放看了眼丁拓,见丁拓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便轻手轻脚的朝门边走去,被秦梓茜那要吃人的样子吓了一跳,经过门旁边的垃圾桶的时候,不小心将垃圾桶绊倒,里面一堆碎纸果皮烟灰跟雪花似的飘了下来,飘了一地。孔放也不敢收拾,赶紧逃之夭夭。
“梓茜,我不想隐瞒你,我……”丁拓刚开口,秦梓茜捂住耳朵,使劲的摇着头,“不,我不要听,我不要听!”
说完,不等丁拓反应,便哭着跑了出去。
她承认她没有勇气,她是个胆小鬼,可是她害怕,她真的害怕,害怕从丁拓的口中听到他不喜欢她,他在利用她的话,而后两人分手,解除婚约……
光想想,秦梓茜就受不了了,她是那么的爱丁拓啊,如果失去了他,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秦梓茜冲出去的时候外面正下着大雨,她也没打伞,也不开车,直接在雨里狂奔,丁拓追到她的时候,她整个人全湿透了,脸上分不清到底是雨水还是泪水,丁拓伸手揽住她,紧紧的抱住她。
秦梓茜在丁拓的怀里哭的差点儿断了气儿。
回到秦梓茜住的地方,丁拓先让秦梓茜进浴室洗了个澡,他则挽起袖子开始煮姜汤。
刚才在雨中待了那么长时间,两人最好都喝点姜汤,否则都得生病。
秦梓茜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只围了件不算厚的浴袍,丁拓也没说什么,直接从房间里找了条毯子盖在秦梓茜的身上。而后拿出一条干毛巾给秦梓茜擦头发。
秦梓茜喝着丁拓熬的姜汤,享受着丁拓帮他擦头发,鼻子一酸又差点要落泪,她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幸福来的太突然了,就是让她马上死去,她都愿意。
丁拓心思百转,边擦头发边状似不经意的开口:“梓茜,以后发生什么事都不可以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知道吗?”
秦梓茜吸了吸鼻子,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丁拓垂下手,坐到秦梓茜的身边,看着她的眼睛诚恳的说:“告诉我,你都听到了什么?”
秦梓茜一听这话又想起在丁拓公司发生的事儿,脑子瞬间像要炸了一般,眼泪簌簌的往下掉,“丁拓,能不说这个吗?”
“不!”丁拓抽出纸巾替秦梓茜拭去泪水,“我怕你没听完整误会了,我想好好的和你解释一番。”
“啊?误会?”秦梓茜不可置信的抬起眼。
“孔放那张嘴巴没个正行,说话不经过大脑,你别往心里去。”
“那他说你不喜欢我,说你利用……我们……秦家……这些……都不是真的吗?”
“傻瓜!”丁拓轻声笑了笑,伸出修长的手抚上秦梓茜的脸,“我以为你是足够了解我的,你觉得我是那种人吗?”
“你不是!”秦梓茜脱口而出,意识到丁拓在摸她的脸,不禁双颊一红,连着两个耳根子都红了起来,她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那并不算温热的掌心触碰在她的脸颊上,顿时一股电流流过她的全身,让她内心里升起一种无限的渴望。
“这就对了,梓茜,无论什么时候,我也不会拿自己的婚姻开玩笑,我都已经和你订婚了,这意思还不够明显吗?”
清冷的声音里仿佛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魔力。
秦梓茜抓着丁拓抚上她双颊的脸,“我知道,我知道你是喜欢我的,我会努力,努力做一个好妻子,丁拓,我……我爱你!”
“那就好。”丁拓轻声笑了笑,“梓茜,你还有什么其他的疑问吗?”
秦梓茜摇了摇头,大胆的将头靠在丁拓的肩膀上,全身心的感受他的气息和温暖。丁拓的温柔,彻底的安抚了她内心的躁郁不安。她现在感觉,她真的是全世界最最幸福的人了。
“没有了,丁拓,我相信你,我永远都相信你!”
丁拓轻声笑着,只是那笑意自始至终都未达到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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