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宿命(三)
被蝶儿这么一说,温瑶曦自是羞赧不已,只是看了段木涯一眼便低头不语了。八??一中文 w?w1w.段木涯则是尴尬一笑,缓缓道:“温师妹,这点血还是不打紧的,我们还是脱困要紧,若是再不抓紧时间,外面的敌人便就有更多时间部署,到时候反而不是这一丝血能解决的问题了。”
温瑶曦轻声应道:“师兄所言极是,是我失态了。”
段木涯见温瑶曦还是一脸羞意,只是淡淡一笑,便咬破了自己的食指,将几滴血液滴入了那石痕之中。只见那几滴血液竟是凭空挂在了石痕之上,慢慢消散开来,不一会儿便填满了整个石痕。霎时间一道红芒射入,打在了圆润的石壁之上,散成一条条红纹,偌大个巨石石壁竟是被这一道道红纹涂成了一个硕大的“遁”字。
“遁,看来这遁字便是我们离开此处的关键所在了。”段木涯望着这硕大的遁字,自语道。
戊心见那遁字仙气盈盈,丝毫没有魔族气息,便放下心来,还不等众人上去探查,便独自上前将手放置在了印有遁字的石壁之上。段木涯见戊心安然无恙,刚想要跟上去看个究竟,却不想戊心周身竟是出一阵刺眼的白芒,那白芒过后,已是不见了踪影。
蝶儿见状大惊失色,也不顾温瑶曦劝阻,一个箭步上前,伏在了石壁之上,那道白芒再次闪过,转瞬间蝶儿的身体也消失在了巨石之内。
段木涯看向温瑶曦,和声道:“师妹,我看这法阵必是将我们传送出巨石的法门,你我也效仿师兄与蝶儿姑娘那般将手掌置于石壁之上,估计就能随他们一同出去了。”
温瑶曦淡淡一笑,和声道:“有师兄你陪同,瑶曦自是全无顾虑。”
段木涯向着温瑶曦轻轻点了点头,便与她一同伏在石壁之上,果不其然,两人顿时觉得一阵眩晕,在睁开双目时,已是身在巨石底部了。只是戊心与蝶儿却不在四周,难不成这法阵将他们传送出来时,并不是在此处落脚吗?
“段师兄听,有脚步声,是蝶儿妹妹与戊心师兄他们吧。”温瑶曦听到不远处传来一丝脚步声,和声说道。
段木涯却是眉头一皱,缓缓道:“不,这脚步声,应该是独自一人,若是他们两人落单,还有可能是独自寻了过来,只是这脚步轻盈,又不似戊心师兄那般深厚,蝶儿姑娘虽说亦是女子,但脚步颇为轻浮,这里碎石遍地,蝶儿姑娘若是寻我们来,必会有碎石乱响声。依我看,怕是有‘贵客’终于要来叨扰我们了。”
段木涯话音未落,只听得不远处一个女子的声音幽幽传来:“公子好耳力,只是这南疆荒野,常有野物出没,何不与姑娘一起往寒舍坐坐,歇歇脚呢?”
段木涯闻言冷哼一声,朗声道:“阁下一路追踪而来,怕是比我等还需要歇歇脚才是,段某不才,不爱叨扰他人清净,尤其是像姑娘这等道行深不可测的女子,当真是让在下不胜惶恐。”
那女子闻言只是轻笑一声,幽幽道:“谦谦君子,正合我意,今日公子若是不走这一趟,我又怎会甘心啊。”
温瑶曦见那女子对段木涯调笑不止,冷冷道:“人家公子无意,姑娘何必如此作践自己。”
那女子闻言也不动怒,只是轻声笑道:“这位姑娘好生奇怪,你与公子又非秦晋之好,我又如何不能相邀。”
“你!”温瑶曦被那女子说的一时无语,只得冷哼一声,便不再多言。
那女子见温瑶曦没了动静,便幽幽道:“公子,你..当真不想见见我的容貌吗?”
正说着,段木涯只觉得前方一阵魔气来袭,虽说这魔气声势浩大,却并无透出杀机,只是不远处,一个紫色的身影缓缓现身,段木涯望去,却是惊得哑口无言。温瑶曦见段木涯颇为失态,还以为是那姑娘生的貌美,竟是连段木涯看了都会如此,心中不免腾起一阵醋意,正要破口骂出,只见那女子已然缓步行至两人面前,温瑶曦见了她的模样亦是惊得后退数步,涩声道:“你..你是..慕容姐姐?”
“哼,慕容姐姐,姑娘是认错人了吧。”站在段木涯与温瑶曦面前的,竟是失踪了许久的慕容紫苑,但慕容紫苑却分明又是对两人毫无印象的样子,段木涯只觉得心头一痛,一个闪身将温瑶曦挡在了身后。
紫骁见状轻笑一声,幽幽道:“姑娘,你这位公子倒是痴情的很,怕我出手伤了你还特意挡在了你的身前,却让人好不羡慕。不过你们也不必担心,我此番前来的目的只是请公子到寒舍一叙,若是你们不肯的话,那我也只好动粗了。”
段木涯见眼前人虽与慕容紫苑如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般,但言行轻佻,咄咄逼人,丝毫没有半点慕容紫苑的影子,难不成,是自己认错人了吗,还是说这天地间竟是真如如此相像之人。想到此处,段木涯竟是脱口问道:“姑娘你可又在南疆见到过与你长相一般无二的人?”
没想到段木涯会问的如此唐突,紫骁也不禁一怔,幽幽道:“没想到公子对小女子的容貌还颇为在意,难道不怕身后的这位姑娘不悦吗?”
温瑶曦闻言将段木涯拉到自己身边,低声道:“段师兄,这世间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我想一定是那蔑天教妖人将慕容姐姐带到南疆后对她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操控之术,夺去了慕容姐姐的记忆,若非如此,那蔑天教高手如云,又何必单要她来对付我们,这个中原委,怕是一时之间也查不出个名堂,总之你我定要慎重才是啊。”
见温瑶曦与段木涯在一旁低低私语,紫骁不禁调笑道:“唉哟,这郎情妾意你侬我侬,看的小女子亦是要动了凡心了,只不过公子俊朗若此,又有佳人相伴,我怕是一厢情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