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迷雾
南疆密林深处。?八?一中?文 w?w?w?.1811?z8w?.8c?o8m
一男一女两个身影疾驰而过,正是段木涯与慕容紫苑二人。
两人就这般一前一后的前行,许久都没有交流。
也不知走了多久,段木涯忽然放慢度,缓缓道:“我们已经走了一天一夜,这条路当真没有问题吗?”
慕容紫苑见段木涯问,只是言辞中对自己颇有些不信任的意味,心头忽然一阵不悦,冷哼一声道:“哼,你是怕我带你来此处是要害你吗?”
段木涯这一路上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宁,见慕容紫苑动气,也只是冷冷答道:“你多心了。”
慕容紫苑赶到段木涯身边顿住身形,指着前方,缓缓道:“你看,那前方密林处可否有一层薄薄的迷雾?”
段木涯见前方确实是雾气蒙蒙,缓缓点头道:“不错,前方确是有迷雾笼罩,这雾气,可是又何玄机?”
慕容紫苑答道:“我曾在蔑天教藏书中读到过,要去魔神塚,必定要先经过一处名唤雾蒙林的地方,我见前方迷雾重重,似乎与书中所记载的雾蒙林甚是相像,如此看来,你我并未走错方向。”
段木涯闻言点了点头,只是心中还是隐隐略过一丝不安,不知为何,自己越是靠近那魔神塚,心绪就愈难以平复,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在召唤自己一般,难道,自己体内的刑天之血当真已经完全被激活了吗?
见段木涯满面愁容的模样,慕容紫苑亦是眉头轻蹙,问道:“怎么,还是不信我?”
段木涯闻言一怔,微微摇头道:“并非不信,只是在思虑魔神塚之事。”
慕容紫苑见段木涯一路上都是眉头紧锁,似乎是心事重重,只是碍于两人隔阂已深,故而并未问,如今段木涯自己说了出来,慕容紫苑也便借着段木涯的话问道:“段公子,我见你这一路来一直愁眉不展,难道是为了那魔神塚之事在担忧吗?还是说,为了你的那些同道中人与我蔑天教的战事忧心?”
段木涯没想到慕容紫苑会突然问,只是听她提到同道中人四个字,心中莫名的一痛,冷冷道:“哼,好一个同道中人。”
慕容紫苑见段木涯对中土修真人已经有了抵触之意,便继续问道:“怎么?还记得在乱石岗时段公子你还一口一个邪不胜正,没想到这才不过数日未见,公子似乎与之前的态度大相径庭了啊。”
段木涯虽然心中对自己的遭遇颇为不忿,但慕容紫苑的挑衅之语亦是不甚高明,段木涯只是冷哼一声,再不作答,反身向那雾蒙林中飞去。
慕容紫苑见状自语道:“此人身上,究竟生了什么?为何只是仅仅一段时日未见,他便好似变了一个人一样,难道真的是刑天血脉觉醒之后,整个人的性情都变了吗?”
说罢,慕容紫苑也加追去,两人就这般消失在了雾蒙林中。
南疆之所以被称之为南疆密林,便是因为南疆之地多数被这等不见天日的密林包覆,甚少有像乱石岗一般的空旷之所。而雾蒙林可以说是南疆密林之中,最为神秘的一处。传闻是由于魔神塚的缘故,这片密林终年被一股神秘的水雾笼罩。有的说这迷雾有毒,待的久了便会周身腐烂而亡,还有的传闻说,这迷雾中隐藏着不少上古时期遗留下来的凶兽,若是有活人走进了雾蒙林,便会被那凶兽盯上,落得个凶兽盘中之餐的下场。故而千百年来,都甚少有人敢接近雾蒙林,毕竟命只有一条,谁也不敢轻易拿命来试探这久远的传闻。再到后来,南疆魔族人也开始找到了修习法诀的法门,便有了不少自命不凡的人前往雾蒙林中一探究竟,只是他们无一幸免的尽数失踪在了雾蒙林中。自此,雾蒙林、魔神塚便成了南疆除了幻冥泉外最为神秘的地方,更多的离奇传闻也不胫而走,就连原本住在这雾蒙林附近的南疆族众也渐渐迁离了此地,另觅他处。
虽然慕容紫苑再蔑天教古卷中看到了不少关于雾蒙林的记载,但进入了雾蒙林后,还是不自觉的御起了法宝沧溟,来防止可能的危险。
段木涯虽然没有了九幽护体,但亦是暗自御起焚天昧火法诀护住了周身,毕竟此处迷雾层层,若是突然有所谓的凶兽难,自己也好有个准备。
二人在那雾蒙林中又行进了许久,只是越往深处迷雾越是浓重,以至于二人一前一后的前行,彼此之间都已经看不到了对方的身影。
段木涯见状赶忙顿住身形,朗声道:“慕容姑娘,你我暂时在此休整一番如何?”
片刻后,慕容紫苑赶到了段木涯身旁,缓缓点头道:“也好,没想到越往深处这迷雾愈浓烈,若是在这么下去,恐怕飞着飞着都要撞到这些古树之上了。”
段木涯闻言思虑片刻,缓缓道:“你我二人不如向上飞去,离开这密林丛,不知慕容姑娘意下如何?”
慕容紫苑闻言微微摇头道:“不可,书中所载,这魔神塚就与这雾蒙林紧紧相连,如若我们飞离密林,自上而下也还是被浓雾所笼罩,你我二人根部就不可能找到魔神塚入口,这也是为什么千百年来都没有人再寻到魔神塚的原由?”
段木涯见此法行不通,也只得就在这雾蒙林中如无头苍蝇一般慢慢寻找那魔神塚的入口,只是这雾蒙林究竟有多大,二人都没有把握,虽然二人都是修真中人,但若是十几日不吃不喝,也着实是吃不消的,得尽快想个办法确定那魔神塚的大致方向,才是当务之急。
慕容紫苑见段木涯又是陷入沉思之中,心里亦是颇为担忧,心道:没想到这传闻中的雾蒙林如此厉害,而且愈是深处就越危险,在这等大雾之中,万一真是有凶兽偷袭,就算是有所防备也免不了会受到重创,若是此时退怯,又实在是不甘心,究竟该如何是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