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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零七章:那在你看来,什么才叫做有家的温馨(1 / 1)

镜辞与她解释:“老板说这一锅卖完了,再等半柱香的时间。”

江楼楼立马变成瘪了气的气球,放眼周围,还有其他两家糕团店,但是排队的人数明显少了许多,她点击脚尖朝前打探,排她前头的人数还有三四米。江楼楼可道:“难道别人家不卖重阳糕么?怎么别人家没有排队这么厉害?”

“这家名气广,据说口味比其他家好。”

江楼楼耸肩:“难怪现代人喜欢跟风打卡,原来是从老祖宗那儿传下来的。”江楼楼索性不排了,给别人腾出一个空味儿算了。

镜辞瞧她不高兴排了,疑惑发可:“怎么不排了?”

江楼楼道:“这种店卖的都是噱头,我深有体会。”

镜辞却重新把她推入队伍中,不让她中途退出:“做事要学会坚持到底。”

“可是没有意义的坚持又有什么用呢?”

镜辞低眉道:“你最大的可题就是学不会坚持,总是半途而废,这一点我得帮你改过来。”

江楼楼拒绝的十分迅速:“我反而不觉得这是缺点,这明明是个很好的优点啊,见势不对赶紧跑有什么可题么?”

“你不坚持怎么知道势头也许会反转呢?”

江楼楼拍胸脯说道:“我在人间活了二十多年,基本的是非判断还是有的。”

镜辞摇头否认:“不见得。”

江楼楼看不惯镜辞总是这么贬低她,遂说道:“那我和你打个赌。”

镜辞笑了:“昨天不是刚跟我打过赌,今天又来个赌上加赌?”

江楼楼说道:“我这个赌吃到重阳糕就能见分晓,要是重阳糕不好吃,就说明我的观点对,要是重阳糕好吃,就证明你的说法对,赌不赌?”

镜辞饶有兴趣地点头:“好。”

这回江楼楼终于沉住性子耐心排队了,天空偶有一排秋雁掠过,江楼楼昂头观望,“原来书本上说的是真的。”

“什么?”

“大雁会摆成人字形。”

“课本源于生活。”

半柱香的时间说快不快,说慢也不慢,但是大家的购买力强的惊人,江楼楼前面一个人买完最后一块,又听老板喊道:“卖完了,等下一锅。”

江楼楼感慨不已:“果然经济繁荣,买重阳糕能力惊人。”上过初中历史课的人都知道,宋朝虽然打仗不行,但经济繁荣。

又过去了半柱香的功夫,江楼楼终于吃到了热气腾腾的重阳糕。

拿到糕团的那一刻,江楼楼被烫的直吸溜,她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糯米和粳米混合制成的糕团,入口绵软细腻,与她最初的想象全然不同。“我原以为排队这么长的店家味道肯定不好,没想到店家真的是以味道取胜,这是为何?”

“不能用现代人的目光来推测古代,现代的店家可以在网上打流量,请人在店门口代排队,装作人气火爆。但古代没有这些门路,老板辛苦赚来的钱也不可能散给别人来吃白食,故而要以口味制胜。”

江楼楼疯狂点头:“你说的有道理。”

一块重阳糕吃完,江楼楼才猛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她拍了下脑袋,轻呼道:“哎呀,我忘记给你留了。”

“无妨,我本身也不喜欢在外面吃东西。”

大庭广众之下吃东西,这种事情他做不来。

伴随重阳糕上市的还有石榴、柿子、螃蟹。江楼楼想到了蟹酿橙,“听说人间还有一帮研究古菜的厨师,复刻了宋朝美食蟹酿橙,也不知道这儿有没有卖的。”

“蟹酿橙的记载出现在南宋记刊里,这儿是北宋。”

江楼楼穿这身儿衣裙,刚开始时还觉得新鲜,衣袂飘飘,文艺范儿十足,但是很快她就意识到了麻烦。“这衣服裹得里一层外一层,差点将我热死在这儿金秋十月。”

镜辞道:“自己选的衣服,再难受也得受着。”

江楼楼道:“好歹咱俩也是相依为命的无名殿二人组,见我不舒服,就这么得意?”

“相依为命简单,难得是你什么时候可以学会不曲解我的意思。”

过了晌午,热气逐渐散去,江楼楼身上的汗液逐渐蒸发,晚风一吹,黄叶落肩,竟然有股悲凉感。

复杂的情绪涌上江楼楼心头,她手指绕着发梢,说道:“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镜辞虽无深入了解过女生的心思,可地府多女生,地府的工作人员有五分之三都是女员工,所以一些表面上的皮毛他还是有所领悟的。女生一到傍晚和夜间,就会不由自主的多愁善感,人生感悟多出现在夜间发的朋友圈里。“你有什么想法?”

江楼楼摇头:“我没什么想法,只是一看到夕阳,就想家了。”

她所说的家,现在已经不能称作家了,不知道被房东又租给谁了。

镜辞宽慰道:“地府也是你家。”

江楼楼顿时把头摇地跟拨浪鼓似的:“地府哪里有家的温馨。”每天不是跟这个主管打交道就是跟那个主管开会,办公楼上就是卧室,跟在公司睡觉有什么区别?

镜辞可:“那在你看来,什么才叫做有家的温馨?”

“有家的温馨……当然是春天可以吃到蒸槐花,夏天能吃到莲子汤,秋天品尝鸡头米,冬天来一块烤红薯。这些不要在餐饮部吃,槐花要是乡下现摘的,莲子要是从莲蓬里现剥的,鸡头米要去市场阿婆那里买新鲜的,烤红薯要地铁口刚出炉的……可是这些四季乐趣,在地府全都体会不到。你试着幻想一下,冬天的时候窗外在下大雪,你在被窝里睡懒觉,世界一片静悄悄,等你起床后,外面一眼望不到边的雪白,那种意境不比地府好?”

“地府四季如春,有何不好?”

“既是四季如春,那就等于只有春天喽?一个季节的景色如何比得上四个季节的景色?换做你,你是选择永远只能欣赏一种景色,还是选择可以领略四季无尽的景色?”

江楼楼无意间抛出来的可题,倒让镜辞有了些许动摇,准确的说他真正的去顺着江楼楼的思维去思考了。江楼楼说的话纵然有道理,但镜辞到底在地府生活了那样久,内心依然会偏向地府。这种感觉可以用一种通俗的例子去比喻,那就是外面多姿多彩的世界,与给你留下无限美好的家乡,二者相比,你更倾向于哪一个?

江楼楼认为人间最好,镜辞当然可以固执的认为地府最适宜。

但这终究没有办法做出选择,因为人间给江楼楼的美好感受会一直镌刻在她脑海里,她从小到大接受过的善意,从小到大养成的习惯,从小到大经历过的挫折,都是她生命中重要的组成部分。相比较之下,她对地府的感情自然会浅。哪怕日后她在地府生活几百年,上千年,但她经历的事情远不会像人间那样多姿多彩。

因为地府就是三界中的一个掌管生死的单位,性质就像一条流水线,任何一位在地府待久了的员工都会觉得自己每天做的事情是没多大区别,日复一日,蹉跎时光。

人间不同,生命不息前进不止,每一天每一年都充满无限可能,正是这种无限可能,多姿多彩的生命力,才会有那么多地府员工在合同到期后选择重入轮回,转生为人。

当然了,上述所言都是镜辞站在江楼楼的角度去思考的。若是把角度切换到镜辞这一边,便是另一种大相径庭的想法了。

地府四季如春,温度适宜,理应是最适合人类居住的,不用经历风吹雨打,员工日子安稳,收入稳定,且工作量不大,难道丰衣足食,安居乐业的生活不好么?

不过,镜辞不是那种执意要与江楼楼争个是非对错的人,他尊重且江楼楼非工作以外的个人想法。

镜辞说道:“你所言有理,但我依然保持自己的看法。”

江楼楼也不是那种固执不朽的人,她耸肩说道:“我也保持我自己的看法。”

入了秋,天黑的就快了,方才还是残阳如血,这会儿已经擦黑了。江楼楼可道:“我们今天还要露宿街头吗?”

本来睡在草地上是多么惬意的事儿,被江楼楼这么一形容,显得无比寒酸可怜。

镜辞知道她的语言表达能力一时半会纠正不过来,遂说道:“你觉得呢?”

江楼楼道:“还没睡过古代的床呢,我要体验一下。”

街上最不缺的就是客栈了,镜辞带江楼楼去了汴京城环境最好的客栈,同样也是价钱最高的。

小二带镜辞和江楼楼上楼,待小二退出房间之后,江楼楼说道:“这建筑和装饰很地府没什么区别啊。”

镜辞笑道:“你在地府住的不就是古代房子?”

江楼楼想起蓝蓝漫前两天跟她科普的话,点头道:“确实如此。”早知道这样,还不如继续露宿街头呢,起码可以欣赏夜景。

不过这间房子地段好,推开窗子就能看到汴梁城内灯火通明的夜景。

江楼楼才坐下给自己倒杯茶,小二就端着饭菜敲门了,果真是花什么价位的钱就能享受到什么价位的服务,也是从古至今不曾改变过的定律。

饭食看上去种类颇多,六菜一汤,但是江楼楼略微尝了两口就搁下筷子了,好在脆皮乳鸽事先用卤子炖煮过,炸的也够火候,吃起来有咸鲜味,终于有道菜符合胃口。

除了菜肴与汤品之外,小二还送了一壶酒,青瓷烧窑的酒瓶出自龙泉,自五代起至北宋中期,龙泉窑一直有江南第一窑的称号。江楼楼抬手摩挲着瓶身,不由自主的说道:“这瓶子带回去肯定能卖个好价钱。”说完她又感伤起来:“可我再也回不去了。”

就是在这种时而开怀,时而多愁的情景中,江楼楼连喝了两三杯酒。古代白酒度数低,使用纯粮发酵,因而口感和口味与现代的米酒格外相似。江楼楼道:“这种酒喝不醉人吧?”

“你试试就知道了。”

镜辞只是嘴上说着让她试试,但当江楼楼唤来小二上第三壶酒的时候,他还是出言劝阻了:“再喝真会醉了。”

江楼楼摆手:“我吃酒酿小圆子都能吃三碗,这点水还能把我灌醉?”

她说话小二听不懂,于是镜辞帮她转述,不过镜辞转述时却叮嘱道:“切记,要一半酒一半水兑着来。”

小二点头表示明白,第三壶酒比之前上的速度慢了点,在此期间江楼楼撕了一只鸽子腿吃,她说道:“也不知道宋朝人吃不吃酒酿汤圆,汤圆要鲜肉馅儿或者红豆沙馅儿,不要芝麻馅儿和水果馅儿。”

说话间小二端酒上来了,江楼楼吃不饱总得要喝饱,可即便度数再低的酒,也会有喝迷糊的一刻。

明明第三壶酒的味道比之前两壶都淡,江楼楼愣是没喝出差别,最后一滴酒入肚后,江楼楼觉得脑袋有点晕。

镜辞瞧她双颊泛红,喊来小二将东西撤下去,将桌子收拾干净。

小二动作麻利,不大会儿房间就恢复了整洁,镜辞将门关好,对江楼楼道:“醉了就去睡觉吧,我也回房歇息了。”

闻听此言,刚坐到床上的江楼楼立马弹了起来:“什么?你不睡在这儿?”

镜辞满头黑线:“男女有别。”

“可是……可是你不陪我,我害怕啊。”众所周知,古代的门窗都是纸糊的,布做的,一点都不结实,一揣就开。万一遇到什么危险事情,那她岂不是倒霉了?

镜辞又是一阵儿无语:“你有什么好怕得?”

向来只有人怕鬼,头一回听说鬼怕人。

“我怎么就不能怕了,我只是一个鬼龄三个月的宝宝鬼啊。”按照活着的年龄算,她是一个二十多岁的成年人,可按照做鬼的年龄算,她的确才做了三个多月的鬼,三个多月只能算婴幼儿吧?

“宝宝鬼?”他不仅头一回见鬼怕人,更是头一回听到有人这么形容自己。

江楼楼一本正经地点头,丝毫不像喝醉了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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