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你到底哪只眼睛看到我是假的了。”
端木砚泽语气沉痛,“之前被五个和你长得一样的骗了。”
呵呵,看不出来您智商会突然降低这么多,端木砚泽勾唇浅笑,“真正的笑笑果然比那些假人生动多了。”
程笑默了一瞬,“师叔,先不说这些,你是怎么进到这里的?”
“之前你师兄说看到你在那块石头旁消失,我怀疑你是通过传送阵到了别的幻境,所以我就试了一下,没想到你真的在这里。”
“你刚进来?”
“恩。”
程笑蹙眉,“难道你没有失去记忆?”
“没有。”
程笑看着周围,“果然柿子专挑软的捏,我失忆后在这里呆了几个月,外面过了多久?”
“一天。”
“还好,不然我怕是没办法离开这玲珑塔了。”
空气中的黑气逐渐开始阻隔视线,端木砚泽从怀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玉瓶,拿掉瓶塞后能看到瓶中冒出一股白色的轻烟,轻烟飘散之处黑衣节节败退,让出一条道路来,程笑呼了一口气,心道,不愧是男主,随便拿出一样东西都能克敌。
两人在那狭长的小道中向前行,期间程笑问道,“我师兄呢?”
“他担心传送阵被人破坏,所以便在那溪边守着。”
“安清雅也在?”
“恩。”
程笑看着端木砚泽恍若谪仙的身姿,依照她对女主的了解,能够跟男主亲密接触的机会,她怎么可能舍得放过,而且还有自己这个第三者。她就不怕我占男主的便宜?女主是突然思想觉悟变高了,还是有别的外因导致她没办法进来,不过不管怎样,没有那个女人假模假样的在旁边碍眼,她心情也不会太郁闷。
“我说空间为何波动的厉害,原来又来了一个人。”黑气的尽头是悠然站着的聂远之,手中把玩着一颗人头。
程笑看着顺着他手腕躺下来的殷红血液。直接嫌弃的扭过头。再多看这人一秒,她甚至会怀疑自己也会成为变态,端木砚泽看出她的不喜。直接把人拉到自己身后,自己直视对方,“你是何人?”
“这个世界的主人,如何?是否决定归顺于我。在此享受永生。”
“愚蠢!”
程笑偷偷给他点赞,只要看到端木砚泽冷冷的说出这两个字时。她就会不自觉的想笑,杀伤力直刺对方的内心。
聂远之随手把那颗脑袋扔到一边,脑袋圆球似的在地上滚了一圈,消失不见。而他原本沾满了血迹的手也重新变得光洁如初,想来那颗脑袋根本就是幻象。
“既然你们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我就不用跟你们客气了。倾儿,如果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程笑作出个敬谢不敏的动作。“你可以叫我程笑。”
聂远之呵了一声,身影在黑气中逐渐消散,尾音逐渐消失,“你们慢慢享受这里的阴暗吧,程笑,如果实在忍受不了的话,大声唤我的名字,为夫是不会见死不救的。”
“这人有病还不吃药,不用管他,我们先看看怎么离开这个鬼地方。”
端木砚泽抬起胳膊,“你抓紧我的袖子,千万不要走丢了。”
程笑顿了一下照做,只是看他的眼神却不自觉的转换了多样,再一次感慨道,如果这里不是一个的世界该多好,不是她魔怔,明明占了女配的芯子,这还担心会走以后的剧情。
这就好像,你明知道未来的他会跟某个女人相亲相爱在一起,而你凭借着对剧情的熟知去抢那男人,打着真爱的旗号却做着小三的事,就算那两人暂时还不是配偶,可是从你内心对这些事情的预知,这就是一种插足他人感情的事,这个世界上优秀的男人多了去了,她何必要跟一个剧情里的男人产生纠缠。
只是事情全部都有两面,换一种角度想想,何为主角,如果不是把自己代入到那个狭隘的故事中,谁都是自己生活中的主角,只要付出感情能够获得另一份真心,她就没有任何过错,只是抬头看着端木砚泽的背影,程笑无奈的叹口气,剧情大纲有些是男女主的激情片段,她只要一想起这两人曾经在文字的操纵下那般亲密的接触过,什么绮丽感官都不见了,要怪就怪她太有节操了吧……
端木砚泽突然回过头,“你在想什么?”
“额……那个,我身上的灵气好像被聂远之封印了,我好像是个大累赘。”
“你之前怎么没有告诉我?”端木砚泽凝眉,拿出一颗青色的丹药递给她,“这是四阶丹药,不管当初那人以什么秘法封住你的灵气,这丹药都能治疗。”
程笑看着静静躺在他手心的丹药,犹豫道,“这么贵重的东西就这么让我用了,是不是太可惜了,而且我觉得只要我们能离开这里,我的身体应该就能恢复。”
端木砚泽没有跟她多做争执,直接趁她张口说话的时候,手指轻弹,送入她口中,“这里还不知道会有什么危险,如果我一时顾不到你,你又没有自保的能力,恐怕命不久矣,我这也是怕你连累我。”
好吧,程笑直接把丹药咽了,丹田之处的热气环绕体内的七筋八脉转了一圈,她凝起灵气向地上发出一击,“轰!”眼角眉梢都带着喜意,看来她的灵气已经完全恢复了,不愧是四阶丹药,效果自不用多说,只是自从她上次离开玄明宗,她欠端木砚泽的人情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还了。
两人继续前行,黑气中一座巍峨的宫殿平地而起,宫门前站了两排打扮严谨的士兵手中拿着长戟,双双交叉并在一起,见到他们,其中一人怀疑的走过来,“你们是什么人,竟然敢擅闯皇宫。”
端木砚泽正要答话,程笑在后面扯了下他的衣角,示意自己来解决这些事,从自己刚进入这个幻境,聂远之就无时无刻的不在演戏,程笑觉得那人就是需要观众配合而已,她如果能好好演好这场戏,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咳咳,你们皇帝可是姓聂?”
“没错,难道你们二人是来此攀亲戚的,赶紧滚。”
程笑笑的诚恳,“大哥,你可真是火眼金睛,我们的确是皇上的远方亲戚,只是关系有些远了,长久不走动,都快把彼此忘了,这次我们兄妹二人前来就是想见一下皇上。”
“哼,少打马虎眼,自从吾皇登上皇位以来,天天有一些自称与圣上沾亲带故的人前来,全部都被打入死牢,如果你们不想死的话,就赶紧离开。”说着就要招呼士兵把他们赶走。
程笑抓着他手中的长戟,讪笑道,“哎哎哎,别这么死板嘛,虽然之前确实有很多人招摇撞骗,但是我们可真的与皇上认识,你去禀报一下也不会费多少事,否则得罪我们这些皇亲国戚,你可吃不了兜着走,怎么样,考虑一下去禀报一声?”
看那士兵没有再说话,程笑还以为此事有门,谁知那人突然挥着长戟攻过来,她一个不查差点做了人肉叉烧包,端木砚泽拉着她退到一边。
“喂,你这小兵还真是放肆,就不怕真的伤到我们。”
“哼,满口胡诌的骗子,休想让我为此等小事打扰圣上。”
程笑还要多言,端木砚泽一个灵气咒,那些人直接软泥一样的躺到在地,程笑目瞪口呆,用这种简单暴力的方式……她还真是喜欢。
“不用与这些人浪费时间,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我觉得聂远之就是那种闲的无聊,想要享受一下与人飚戏的感觉,简单点来说就是他寂寞了……”
“所以呢?”
程笑无奈的摊手,“很简单嘛,我们就让他感受到这种感觉就是,我刚才之所以一直与那些士兵纠缠,也是为了走程序,这样他去禀报过后,我们再面圣,这样也比较符合正常的流程。”
端木砚泽听了她的解释,指着地上那些晕倒一片的士兵,无奈道,“那现在怎么办?”
程笑眼珠微转,“既然这样,我们就用一种比较极端的方式,把自己当做是强行入宫准备行刺皇上的刺客,反正咱们本来就想把那人杀死,现在只是换了个比较温和的开头。”
“先按照你说的做,如果不行我再出手。”
程笑点头,而后犹豫道,“我们要不要再换身夜行衣。”其实再加上一个蒙面的黑布,好像更应景,只是端木这种高冷男神,估计不会做出这么逗比的打扮,所以她也没有多此一举提出来。
端木砚泽看了程笑一眼,那平淡的眼神明显是在说自己事太多,程笑有些不好意思的耸耸肩,她大概也是中二病犯了,突然觉得cos杀手什么,太帅了!
端木砚泽单手在程笑身上点了一下,她身上果然多了一层绸布似的黑衣。
一切准备就绪,两人用灵气控制着身形飞入皇宫,程笑站在屋檐上大声喊道,“狗皇帝,出来受死!”
端木砚泽脚下一个趔趄险些摔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