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晗,听话!”他的声音很低很柔。w≈ww.
“其实,我没什么事啊!这样不是好好的?”子晗目光炯炯地锁着他。
林樾无辜地摸着额头的疤,目光温柔地盯着她。
子晗慢慢垂下眼帘,她真的不知道,那个晚上,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所以,人倒是有点窘!
她的睫毛密而长,娥眉弯弯,鼻梁高挺,小小的嘴巴微微撅着,极为细腻的脸庞多了一点黑。
林樾微微皱着双眉,转脸,回到桌旁,把撕好的鸡腿,淋上麻油、酱醋放到她眼前。
目不转睛,盯着好一阵,子晗终于忍不住,一把抓过,放进嘴里。
“等等!”林樾高声叫着。
快拿了只脸盆接了水,顺手扯了一条洁白的干毛巾,从容不迫地递到她面前。
子晗微微皱了眉心,应该说,这样格调高贵的礼遇还真有点受不住。
林樾的目光柔柔,锁着子晗的小黑脸。
子晗把右手在水里象征性地摆了两下,在干毛巾上滚了两下,头也不抬,抓过一只牛排。
吃货的生涯往往如此,只要开始,就决不肯停下来。
把毛巾放在子晗右手边,端过脸盆,快倒进洗漱池里。
转脸,拿过一包湿巾,剪开一角,放在子晗面前。
重又盛上一大碗鸡汤,放在子晗左手边,大块的肉码得齐整整地放在她的右手边。当然,还准备了筷子,汤匙。
子晗左手打着点滴,动不了,当然,她不想动。
头伸得长长的,吸溜着汤汁,又右倾1o2度啃了一大块肉。
坐在旁边的的椅子上,林樾双手环胸,宠溺地看着,嘴角微微上扬。
吃饱喝足了,子晗这才老实地趴在床上。
“你可以走了!”子晗抬起头,挥挥手:“一会儿我自己可以,谢谢!……”
林樾俯下身,端起空荡荡的碗碟,目光暖暖地看着她:“要那么客气?”
“那个,我......”子晗抬起头,目光锁定了他的额头,却又不知再说什么。
那疤痕被一绺头遮住,整张脸越立体而俊俏。
他真的很美!
林樾抬起头,目光幽深地锁着她,深深浅浅的呼吸伴着热烈的心跳让子晗惶惑。
“林灵的父母,找着了吗?”子晗故意茬开话题。
她不明白,林樾怎么总是这么看着她,看得她心里毛、毛的!是不是,那晚自己喝醉,真的对他做了不好的事啊?
天啊?这叫什么嘛!
“我只想借你一对翅膀……”良久,林樾悠悠地吐着气息。
他的身上,有一种特别清凉的薄荷味,很好闻很诱人的味道。
子晗深吸了一口气,悠悠地吐出,抬头看着他的脸。
长长密密的睫毛轻轻抖动。
林樾忽然靠近,双手撑在床边,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两个人挨得很近,他的鼻息喷在她的脸庞上,有点清凉有点痒。
他的嘴唇微微张开,似乎想说什么,目光愈跟外面的太阳一样炽烈。
子晗忽然别过脸,看向墙壁。
那绣品极其精致,花鸟虫鱼栩栩如生。
“这是冷姨早年的作品……”林樾悠悠地说着。
子晗忽然有了疑惑,目光聚焦到绣品上,吸了口气:“那她后来为什么要改行?听说绣娘的手可是很金贵……”
林樾站起来,双手插进裤管,摇了摇头,双目锁着子晗的手。
纤细修长,白嫩。
被他这样看着,子晗有点不自在,她不知道,自己的这双手曾经干过什么坏事,所以,子晗决定换个体位。把手珍藏起来。
只是,左手,扎了针,珍藏不了!
“要不要我帮你?”盯着输液瓶,林樾若有所思。
子晗的脸忽然红了!
只是,一向大咧咧的自己怎么会脸红呢?
林樾看出了她的窘相,也不说话,一只手小心地抓着子晗的左手,右手去拿吊瓶。
“里面有个挂钩,你可以的!”他淡淡着语调,目光清亮地看着她。
子晗摇了摇头,她真的不是要上厕所啊!
“哥,姐姐是不是要上厕所?”蓦地,子新贼亮的双眼挤在他们中间。
子晗的脑门不是有点黑,是全黑!伸手,狠狠地捏着子新的鼻子,子晗愠恼地瞪着双目:“扶姐姐一把,我要站一会儿!”
“噢!姐,对不起,我还要画画,那,不陪了!”盯着空荡荡的碗碟,子新若有所思。
“哥,你也走吧!别理她!天那么热,也不知道好好呆在家里,真笨!”子新一脸嫌弃。
子晗瞪大双眼,盯着子新,这臭小子,竟敢这样冒犯姐姐!
“子新,不许对姐姐无礼,没你的事了!”林樾和颜悦色。
洁白的衬衣领口敞开,锁骨清晰,皮肤莹白细腻。
把吊瓶放回原位,林樾伸手去扶子晗的胳膊。
子新饶有兴致地伸长脑袋盯着看。
双手插进裤管,一副悠闲自得的神情。
“姐,姐夫,小弟求学去矣!”子新忽然高声叫着,迈开大步向门外走。
子晗的脸瞬时很烫。
好在,皮肤不白,外观并不明显。
只是,林樾的脸微微泛着红晕,抓着她胳膊的大手紧了紧。
“臭小子!看姐姐不揍你!”摸过枕头,子晗狠狠地扔了出去。
林樾大步上前,轻轻抬起胳膊,稳稳接住。
“姐,你打啊!打啊!有姐夫帮着我呢!你打不了!呵呵!”子新歪着脑门,挤眉弄眼,一副得意的神情。
子晗面有愠色,举起拳头,狠狠握在空中。
林樾面含春色,目光灼灼地盯着子晗。
似乎,他对姐夫这一词很受用!
“臭小子,你给我回来,不信我治不了你!”子晗一把推开林樾的胳膊,从病床上滑了下来。
眉头微微一眉,可不,又触到痛点。
林樾就势接住。
子晗的身子,软软地滑进了他的怀里。
子晗的脸庞涨红。
“姐,姐夫,我走了啊!”子新歪着脑门,凑了过来,然后,快步转身,关紧了房门。
屋里,顿时黑压压的。
一种莫名的恐慌袭上子晗的头顶,细密的汗珠从额头滑了下来。
她的掌心很凉很凉!
他的呼吸深深浅浅。
“啪!”床头的灯亮了!
林樾快把她扶到床上躺下!
回,盯着一眼快空乏的输液瓶,转身,到搁架上去拿另一瓶。
再回时,子晗立于床前,一手悬空,另一手按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