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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2(1 / 1)

蓝翎离开了玄冰潭很快便找到了黑风,随后牵着黑风在王府里闲逛,同时暗暗把府里的布局一一记在了心里。

走了大约半个时辰,蓝翎牵着黑风经过了一个叫“玉兰院”的院子,这个院子在府中相对偏僻,院门紧闭,院门前有两名侍卫把守,这倒不是最重要的,最要的是,蓝翎听到了院子里传出了两名女子说话的声音,从声音上可以判断这两名女子非常年轻。

从秋叶和谢安那得到的信息,蓝翎知道这两名女子一不是燕惊寒的妾氏,二不是府里的使唤丫头,她若猜得没错的话,这两人恐怕就是去年燕鸣轩送给燕惊寒的两个美人。

不过这似乎跟她没有什么关系,燕惊寒为何把她们放在府里养着似乎也跟她更没有什么关系,为此,蓝翎牵着黑风经过玉兰院的时候,并没有一丝的停留,便快速地离开了。

蓝翎牵着黑风在府里逛了一个时辰,该记的东西全部印入了脑中,蓝翎这才牵着黑风回了松竹院。

进了院子,蓝翎便见秋叶快步迎了上来,脸上一副担忧之色。

“小姐,您去哪里了,奴婢担心死了。”秋叶想上前扶蓝翎的胳膊,但看着黑风对她一副龇牙咧嘴的模样,吓得后退了两步。

蓝翎拍了拍黑风的脑袋,笑着道:“我只是在府里走走,有什么好担心的?”

“奴婢担心小姐对府里不熟,又没人领着,迷了路,会被人笑话的。”秋叶跟在蓝翎和黑风后面,始终跟黑风保持着一段距离。

“谁说没人领着?黑风可一点都不必人差。”蓝翎笑着捋了捋黑风脑袋上的毛。

黑风听着蓝翎对它的赞赏,脸上顿时露出了谄媚之相,毛绒绒的尾巴摇得更欢了。

蓝翎看着黑风如此的模样,又不由地笑了笑,牵着黑风进了东厢房。

把黑风栓好之后,蓝翎出了房间,对秋叶道:“秋叶,带些银两,你陪我到府外走走。”

“小姐,奴婢听朝阳大哥说,王府有一条规矩,府里不管是何人,不论是出府办事,还是回乡探亲,出府都要有府里的腰牌,而且这腰牌是要在出府的前一天向管家报备,出府当日去管家那里领取,到府门口的时候交给门童,小姐,奴婢不知道您出府需不需要腰牌,奴婢只是听朝阳大哥这么说的。”秋叶虽然不知道已经是王府女主人的小姐出府是不是也要遵守那条规矩,但她还是把朝阳告诉她的跟蓝翎说了一遍。

听秋叶这么一说,蓝翎第一个感觉就是燕惊寒的这条规矩是为她定的,他的意思就是她要想出去,就必须得到他的允许!

混蛋!蓝翎冷哼了一声,她倒要看看他要以什么理由不让她出去!

想到这,蓝翎快步往燕惊寒的书房走去,刚刚蓝翎已经弄清楚了燕惊寒书房的具体位置,为此,她并不需要人给她领路。

“小姐,您去哪里?”秋叶小跑两步跟在蓝翎的身后。

“书房。”

秋叶一听,已经猜到自家小姐去书房做什么了,抿了抿嘴没再出声。

很快,蓝翎便来到了燕惊寒的书房前面,见朝阳和皓月正守在书房外面,蓝翎随即快步走到了二人的跟前。

王妃来得可真快呀,朝阳在心中说了一句,流云前脚刚走,王妃后脚就到了。

“王妃!”朝阳和皓月齐齐抱拳给蓝翎行了一礼。

蓝翎轻轻嗯了一声,看向朝阳,“还需要再通禀一声?”

“啊……”朝阳没有想到蓝翎会有如此一问,顿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时,就见房门吱的一声被从里面拉开,自家爷缓步迈出了书房。

“王妃有重要的事情找本王?”燕惊寒明知故问,轻轻扫了一眼蓝翎之后,便抬脚迈出了书房的廊檐。

“王爷何必明知故问?这王府里还有王爷您不知道的事情吗?”蓝翎来到燕惊寒的三尺外站定,看向燕惊寒,娇美的小脸上波澜不惊!

燕惊寒负手而立,一阵风吹过,衣袂翻滚,更显得其身姿灼灼,玉树临风!

“不管别人对本王说过什么,那都是别人说的,本王想听王妃亲口跟本王说。”燕惊寒说着转过身来看着蓝翎,话语中似乎有一丝暧、昧的味道,但燕惊寒的俊颜上却没有一丝的温情!

有病!蓝翎不想理会燕惊寒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随即开口道:“我想出府走走,不知王爷能不能行个方面?”

蓝翎的话语中似乎带着一丝戏谑,但小脸上却没有一丝玩味!

朝阳的目光偷偷地在燕惊寒和蓝翎之间穿梭,心中有着一丝小兴奋,自家爷和王妃似乎是棋逢对手呀,以后可有好戏看了。

朝阳心里正兴奋着,突然就见自家爷冷冷的目光扫来,冷冷的声音更是直穿耳膜,“朝阳,你把我的话当成了耳旁风?!”

闻言,朝阳顿时一个激灵,这才想起来,自家爷今天罚他去暗室面壁三天,他回来后,竟然把这事给忘了?他完全是找抽呀。

“属下知错!”朝阳说完一溜烟地跑了,速度绝对比兔子还快!

“本王说过,不会限制你的自由,你想何时出去都无需来问本王。”

出乎蓝翎的预料,燕惊寒没有刁难她不说,而且还相当地好说话,这让蓝翎的心中又不由地戒备了一分,她才不相信这个混蛋会对她这么好呢,他定然又是再打什么坏主意!

“多谢王爷!秋叶,我们走!”

蓝翎虽然在怀疑燕惊寒的用意,但她的计划还是要继续进行,为此,她不再耽搁,领着秋叶扬长而去。

燕惊寒看着蓝翎快速远去的背影,暗中做了一个手势,又一道人影随即暗中跟在了蓝翎后面。

感受到不远处气息的变化,蓝翎眸光又是微微一闪,嘴角勾了勾。

随后,秋叶快速取来了点碎银,便跟着蓝翎出了王府。

“小姐,王爷让管家把太后相爷皇后娘娘给您的嫁妆都放在您的院子里,金银首饰珠宝玉器绫罗绸缎应有尽有,奴婢觉得您没什么需要买的。”秋叶跟在蓝翎的身后,手里拿着一小袋碎银,不明白自家小姐还缺什么。

“针线。”蓝翎轻轻吐出了两个字,她当然不会告诉秋叶她出府一来是查看这京城的布局,城墙的高度,二来是买她收拾燕惊寒的必备之物。

“小姐,您是想亲手给王爷做衣服?”秋叶有些疑惑,自家小姐好像并不待见王爷,她会亲手给王爷做衣服?

他想得美!蓝翎心中冷哼了一声,轻轻嗯了一声。

秋叶皱了皱眉头,还是想不明白,索性不再开口。

清风习习,阳光普照,下午大街上人并不多,但看到蓝翎的人都不由地眼前一亮,心中无不想着,这是谁家的媳妇,长得跟画中的仙子一般。

蓝翎慢慢地走着,看着大街两旁的建筑,高低错落,古色古香,酒楼茶馆林立,金楼织坊也是应有尽有,最让蓝翎感兴趣的是在这其中她发现了一家当铺,只见这家当铺是一栋二层小楼,装潢考究,精美绝伦,蓝翎随即勾了勾嘴角,她相信用不了多久,这家当铺可能会帮她一个大忙。

蓝翎领着秋叶沿着大街一直往南走,足足走了一个时辰,蓝翎终于看到了她想看的城墙,蓝翎边走边目测城墙的高度,眸光快速扫过城墙周边环境,没有一丝停留,蓝翎便领着秋叶转到了另外一条大街上。

“小姐,奴婢实在是走不动了。”秋叶终于忍不住说了出来,她是小姐身边的贴身丫头,平时只要把小姐伺候好了就行了,她可从来没有走过这么长时间的路。

“我也累了,我们到前面的那家酒楼吃点东西,休息一会。”蓝翎有些暗恼,她急着查看地形,把自己的身份给忘了,一个养在深闺中的千金小姐怎么可能走这么长时间的路不感到一丝的累?她太大意了!

“奴婢就知道小姐对奴婢最好了。”秋叶脸上露出了喜色,人顿时来了精神。

蓝翎笑了笑,领着秋叶很快来到了那家酒楼前面,抬眼望去就见酒楼门头的匾额上写着“悦萧楼”三个鎏金大字,通过酒楼大门,一眼望去,此时大厅里的客人并不多。

蓝翎抬脚迈过大门,一名小二快速迎了上来,“夫人,您是来用餐的吗?不过此时还没有到晚餐的时间,楼里只有茶点供应。”小二脸上挂着招牌的笑容,打量着蓝翎,心中想着,这是谁家的夫人?怎么这么面生?

听着小二的称呼,蓝翎心中一百个不乐意,她还没有谈过恋爱,凭什么就成了有夫之妇了?都是蓝巧凤和燕惊寒那混蛋害得!

“沏一壶碧螺春,再来两盘点心即可。”蓝翎说着往一张空桌旁走去。

“好嘞,夫人,您稍等片刻。”小二小跑两步首先来到桌旁,拉出一把椅子,候着蓝翎坐好后,这才快速跑开。

“秋叶,你也坐下。”蓝翎见秋叶依然站着,便伸手把她旁边的一把椅子拉开,示意秋叶坐下。

“奴婢不敢,奴婢站着就好。”秋叶有些诚惶诚恐,她时刻都记得自己的身份,她怎么敢和自家小姐平起平坐?

闻言,蓝翎挑了挑眉,笑着道:“秋叶,你若是不坐的话,就说明你不累,你若是不累的话,我们就继续走。”

“小姐……”秋叶瘪了瘪嘴,脸上顿时挂上了委屈之色。

“坐吧,在外面没那么多规矩。”蓝翎笑了笑,不再逗秋叶,她当然知道秋叶心中的尊卑自分,虽然她并没有把她当成下人看待,但在这到处是险滩的处境中她不能说得太多。

“小姐您真好。”秋叶终究抵挡不过蓝翎脸上最暖人的笑意,侧着身子坐了下来。

蓝翎笑了笑,没再出声。

此时,大厅里加起来也不过两桌的客人,他们见到蓝翎的容貌也都不由地露出惊艳之色,纷纷在猜想蓝翎到底是谁的夫人。

蓝翎并不知道这悦萧楼在这京城里可是首屈一指的,每天午餐晚餐时间都是人满为患,而且来这里吃饭的人都是非富即贵,因为此时还没有到饭点,蓝翎并没有看出来这家酒楼的生意有多么火红。

很快,小二便为蓝翎上了一壶新沏的碧螺春,同时上了两盘点心,一盘桂花糕,一盘杏仁酥。

秋叶随即赶忙为自家小姐斟了一杯茶,随后又坐了下来。

蓝翎笑了笑,拿起茶壶又倒了一杯,放到了秋叶的跟前。

“小姐,您可折煞奴婢了。”秋叶吓得站了起来,小姐是她的主子,哪有主子伺候下人的?

“你若不想别人都看着你,你就坐下来,喝茶吃点心。”蓝翎说着拿起一块桂花糕放进嘴里咬了一口,瞬间满嘴都是桂花的香味。

秋叶纠结了片刻,终究还是坐了下来,双手捧着茶杯放到唇边喝了一小口。

一块桂花糕吃完,蓝翎便听到了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传来,同时有几道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但蓝翎并没有太在意,这是一家酒楼,人来人往很正常,再说,自己顶着这样一张脸,被别人多看上几眼也没什么奇怪的。

然而,当脚步声在蓝翎的桌旁停了下来,一道猥琐之极的目光始终落在自己的身上时,蓝翎低垂的眸中瞬间闪过了一道寒光!

为首的一名男子锦衣华服,头戴金冠,尖嘴猴腮,一双小眼睛色眯、眯一刻不停地看着蓝翎,脸上更是明目张胆露出垂涎之色,而他身后几人都是随从打扮,一看就是他的手下。

“大胆!你们……你们想干什么?”秋叶缓过神来,快速站了起来,张开手臂想把自家小姐护在身后。

“大胆?”男子啪的一声把手中的折扇打开,摇了摇,笑着道:“小姑娘真是不简单呀,本大少人送绰号胡大胆,你是听谁说的呀?”

男子的声音细声细调,带着明显猥琐的味道,秋叶的手心已经冒出了丝丝冷汗,她害怕,非常害怕!

原因无他,因为听着男子的绰号,秋叶已经知道了男子的身份,他就是京城第一首富胡大海家的大少爷胡文才。

胡文才在京城里可是出了名的花花太岁,一来是由于自家老子有的是钱,只要没有闹出人命,用钱就能把胡文才惹出的事情摆平;二来他的舅舅就是这京城北泱府的府尹陈辅国大人,被胡文才欺负过的良家女子知道他们就是想告也是求助无门,也只能接了胡家的银子忍气吞声。

为此,这几年来,胡文才尽干些欺男霸女的事情,但一直逍遥法外。

而且这胡文才还是有些脑子的,他知道什么样的女子他欺负了不会惹来麻烦,什么样的女子他是碰也碰不得,为此,被胡文才欺负过的女子都是小家碧玉,家中没什么权势,真正的大家闺秀,朝中重臣的内眷子女,胡文才是离得远远的。

东楚民风开放,胡文才又是混迹在上层社会,有名的夫人小姐们他都认识,但蓝翎因为被养在深闺,胡文才并不认识,而且胡文才也没有参加燕惊寒婚礼的资格,为此,胡文才并不知道此时他面前坐着的是谁。

胡文才本来是约了一群狐朋狗友来悦萧楼喝酒的,他一进门便看到了蓝翎,而且看到蓝翎身边只坐着一个丫头,蓝翎对他而言又面生得很,为此,胡文才便可以断定蓝翎的身份不会高贵到哪里去,而且蓝翎的容貌已经让他神魂颠倒,遂不做多想,便来到了蓝翎的桌旁,这么美的美人他若是放过了,那他就不是胡大胆了。

大厅里的食客们几乎都认识胡文才,暗暗为蓝翎捏了把冷汗,被胡文才看上的女人几乎没有人能逃出他的魔抓。

坐在柜台后面的悦萧楼的掌柜的浓眉微皱了一下,朝身旁的小二示意了一下,小二立即会意,快速从后门离开了大厅。

蓝翎看都没看胡文才一眼,慢慢地品着手中的茶,姿态恬静优雅。

“你不要管我听谁说的,你要不想惹麻烦,就识趣点,赶快走!”秋叶虽然心中非常害怕,但为了自家小姐,她豁出去了!

“小丫头还挺有气势,不错!”胡文才啪的一声又把扇子合了起来,在手上拍了拍,之后一撩衣摆坐在了蓝翎对面的椅子上。

秋叶见胡文才赖着不走,又看了看胡文才身后满脸凶相五大三粗的几名男子,心中更害怕了,小姐和她都手无缚鸡之力,而那些食客们都是冷眼旁观,更惨的是这里离王府有一个时辰的路程,远水解不了近渴,搬救兵肯定来不及了,她们该怎么办呀?

秋叶又急又怕,心中想着她若是说出小姐是寒王妃,这胡文才会不会就怕了,跑了?

秋叶一时拿不定主意,转头看向自家小姐,见自家小姐娇颜上平淡无波,喝茶的动作轻缓优雅,似乎胡文才这个花花太岁就不存在一般,看着如此的自家小姐,秋叶的心顿时静了下来,她想起来昨日自家小姐收拾瑞太子的情形,小姐可不是一般的聪明,这胡文才一定不是自家小姐的对手!

如此一想,秋叶慢慢坐了下来,不再理会胡文才。

见状,胡文才更是觉得有趣,一双色眯、眯的小眼更是一眨不眨地盯在蓝翎的脸上,美!太美了!太有味道了!

“小娘子,你夫君呢?他怎么不陪你?”胡文才蜡黄的脸上露着猥琐的笑,像鬼一样难看。

蓝翎微微一笑,这才看向胡文才,轻启朱唇,“我的夫君自然是在家里,家里事多,他没空陪我,公子是想见他?”

天籁之音!胡文才在心中回味着。

蓝翎轻轻的一笑,看在胡文才的眼中如烟花般灿烂,胡文才的眼中顿时闪出了无数颗的小星星,心中瞬间萌生了一个欲念,他要把她娶回府去!

胡文才虽然是京城里有名的花花太岁,但他并没有成婚,也从来没想过把他欺负过的任何一名女子娶回府去,但今日看到蓝翎,胡文才第一次萌生了这种想法,而且这种想法强烈得让他想立马就跟蓝翎拜堂成婚!

胡文才看着蓝翎一身淡雅的蓝色衣裙,衣料虽然上乘,但并不是极品,而且蓝翎说她家里事多,胡文才便进一步推断蓝翎的夫君应该是个生意人,若他真是个生意人的话,胡文才觉得把蓝翎抢过来并不费吹灰之力。

在这京城生意场上,他爹就是盟主级的人物,没人敢对他爹说一个不字,而且有他舅舅在他身后给他撑腰,他不相信还搞不定蓝翎的夫君。

“小娘子愿意让我见他?”胡文才心中冒出了无数粉色的泡泡,见到她的夫君,就立马把他摆平!

“那是自然,我为何要拦着你?”蓝翎又是一笑,有人要赶着去送死,她当然要送他一程。

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

胡文才感到他浑身已经酥到了骨子里,他恨不能现在立马就洞房花烛夜!

“小娘子,我稍后再去见你的夫君,这二楼有我预定的雅间,我们去那里说话如何?”胡文才已经迫不及待精、虫上脑。

“公子,我可是有夫之妇,哪能单独和一个陌生男子共处一室?若是被夫君知道了,他还不更会把我给打死掉?”蓝翎眸中划过一道寒光,又向胡文才透露了一条重要的信息。

“什么?你的夫君既然如此不知道怜香惜玉?你为何要嫁给那种人?”胡文才顿时拔高了声音,义正言辞!

大厅的食客们都竖着耳朵,自然把蓝翎和胡文才的话听进了耳中,心中无不惋惜,这如花似玉的女子怎么会嫁给一个粗鲁的莽汉?真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秋叶更是瞪大了眼睛,自家小姐的意思是说王爷打过她?一个大男人竟然打女人,真是太可恨了!

“唉,父母之名,媒妁之言,我有什么办法?”蓝翎的声音顿时带上了哀怨之色,这更让胡文才泛起了“侠骨柔肠”!

“小娘子,你放心好了,我一定帮你跳出火坑!”胡文才慷慨激昂字字铿锵有力!

“就凭你?”蓝翎上上下下把胡文才瞧了一遍,一副明显不信的神色,“我夫君孔夫武有力,公子恐怕不是他的对手。”

“孔武有力?”胡文才嗤之以鼻,“在我看来,他就是一个大字不识的莽夫而已,一个只会打自己娘子的男人即使力大如神,也让人唾弃!”

此时,胡文才后悔自己没有多读点书,找不出更好的词语斥责蓝翎的夫君表现自己讨美人欢心。

听着自家小姐和胡文才的话,秋叶开始有点晕了,自家小姐这是在说王爷吗?王爷怎么能跟大字不识的莽夫扯上边?

“公子,你恐怕也只是在这里逞逞口舌之能,你若是见到我夫君,恐怕……”

蓝翎没有说完便不再说了,而是端起了茶杯浅抿了一口茶。

胡文才本想讨美人欢心的,没想到对面的美人并不相信自己的能力,心中的“英雄气概”顿时蹭蹭蹭地往上直窜,随即道:“小娘子,你告诉我你家在哪里,我现在立马带人去为你讨回公道!”同时心中想着,等他把她那莽夫夫君摆平,他就可以抱得美人归喽。

“公子,我们平水相逢,我怎么好意思麻烦你呢?”蓝翎话语中带着明显的犹豫,这更激起了胡文才现在立马就去摆平蓝翎夫君的*。

“不麻烦,不麻烦,我向来都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今日若是不帮小娘子讨回公道,我晚上一定睡不着觉。”

食客们听着胡文才的话,都暗暗翻了个白眼,恐怕他是没把眼前的女子弄到手睡不着觉吧。

“既然公子这么热心,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蓝翎露出感激了一笑,就在胡文才神魂颠倒之时,又接着道:“为了节省公子的时间,我让我这丫头领你去我家里,如何?”

“如此甚好!”胡文才不假思索双手赞成。

“好,你领着公子去吧。”蓝翎看向秋叶,淡淡的话语隐着不容秋叶拒绝的气势!

“是!”秋叶不知道自家小姐打的是什么主意,但猜想自家小姐定然是自由主张,随即应了一声,站了起来,把装着碎银的钱袋递给了蓝翎。

“小娘子,你就在这里等着我,我很快就回来。”胡文才也站了起来,紧接着对身旁的一名大汉道:“你留下陪着小娘子,其余人跟我走!”

“是!”

秋叶胡文才领着几名男子很快出来悦萧楼。

又过了片刻,蓝翎确认胡文才已经走远了,看着杯中碧绿的茶水,勾了勾嘴角,道:“二位,人都走了,还不打算出来?”

隐在暗处的清*云顿时一个激灵,他们根本没有想到蓝翎会知道他们在暗中监视她,本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没想到却是在人家的眼皮子底下,清*云感到脸上火辣辣的,他们的脸真是丢到姥姥家去了。

见已经被发现了,清*云只能现身,快速来到蓝翎的跟前,行了一礼,但并没有出声,他们自然把蓝翎和胡文才的话听了个清楚,知道蓝翎完全就是想坐山观虎斗,把胡文才当刀使了。

碍于蓝翎和胡文才说话的内容,清*云觉得还是不出声的好,不出声,大厅里的人就不知道他们刚刚听到的莽夫,打自家娘子的男人就是大名鼎鼎的寒王爷。

清*云当然不相信自家爷会打王妃,自家爷根本就不是那种男人,王妃这么说完全就是故意的,她想整自家爷。

蓝翎当然能猜到清*云的小心思,随即微微一笑,道:“是王爷让你们俩个来保护本王妃的?”

蓝翎此话一出,大厅里的食客们顿时一阵错愕,在东楚,能被称为王爷的只有寒王一人,莫非她就是寒王妃?打自己娘子的莽夫是寒王爷?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食客们虽然不太相信万民敬仰的寒王爷会对自己新婚燕尔的王妃动手,但他们相信胡文才这一次脚是踢到铁板上了,他那有钱的老子和有权的舅舅恐怕再也保不了他了。

寒王妃一出手就帮百姓们除去一个祸害,真是大快人心!

“是!”清*云很是无奈,只能齐齐应了一声。

一旁的大汉此时也知道了蓝翎的身份,吓得脚都软了,便想着开溜,但清风岂容他跑了?快速出手把大汉劈晕了过去,完全把大汉当成了出气筒!

清风和流云一样也是燕惊寒的暗卫,前几日并不在府上,今日才回府里,一回府,便听说了蓝翎的事,本没有把蓝翎放在眼里,只觉得蓝翎也只是会耍耍小心机,玩玩小手段,并没有什么真本事。

然而清风万万没有想到蓝翎轻轻的两句话就让他把自家爷的脸给丢光了,心中已经憋上了一团火,对大汉更是用足了力气。

蓝翎笑了笑,对清风道:“你把这人送去他该去的地方。”

“是!”清风应了一声拎着大汉出了悦萧楼。

清风之所以这么痛快,那是因为他不想面对蓝翎,面对一个让他感到羞辱的女人!

“你去跟着秋叶他们。”蓝翎紧接着又对流云道。

“那王妃您……”流云心中倒没有那么大的不悦,心平气和地问了一句。

“无妨,我会自己回去。”

“是!属下遵命!”流云说完快速出了大厅。

蓝翎慢慢把茶杯中的茶水喝完,丢了一锭银子在桌子上,便缓步出了悦萧楼。

掌柜的看着蓝翎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出了悦萧楼,蓝翎突然感到一阵惬意,没有人在身后监视着你,没有人在一旁伺候着你,一个人无拘无束,自由畅快!

蓝翎慢慢走在大街上,看着大街两旁慢慢多起来的摊点,摊点上各种各样的小玩意,虽然不贵重,但个个充满了真实的生活的味道!

蓝翎喜欢这种最朴实的味道,不由地在一个小摊前停下了脚步,拿起了摊面上摆着的一只紫玉手镯,看了看。

“夫人,你真是慧眼,这只紫玉镯子是小的摊面上材质最上乘的,夫人若是喜欢,小的可以便宜点卖给您。”摊位的小贩看到蓝翎拿起了紫玉镯便赶忙招呼道。

“我只是随便看看。”蓝翎笑了笑,放下了镯子。

前世,蓝翎有一只她母亲留给她的紫玉镯,那只紫玉镯一直陪伴了她二十四年,是母亲留给她的念想,而如今看到这只紫玉镯,她便想起了她前世的那只镯子,不由地多看了几眼。

“夫人,别呀,小的这只镯子要价一百两银子,您若是喜欢,五十两银子就卖给您了。”小贩看着蓝翎的穿着,觉得蓝翎像是有钱人,好不容易有一个有钱人看上了他的镯子,他当然不能轻易错过。

蓝翎又笑了笑,“我真的只是随便看看,而且我也没有五十两银子。”蓝翎把钱袋在小贩的跟前掂了掂,这钱袋里最多也就十两银子。

看着蓝翎手中的钱袋,小贩有些无奈,本以为蓝翎是个有钱人,没想到却是个穷鬼,身上连五十两银子都没有,他的这只镯子进价就十五两,亏本的买卖他可不做。

为此,小贩便不再热心招呼蓝翎,任由蓝翎离开了他的摊位,但蓝翎也不在意,在这世上,有多少人不是为一个“利”字奔波呢?不同的只是利大利小罢了。

随后,蓝翎在一个摊位上买了一些针线,便准备回王府,这时,突然从身后窜过来一名黑衣男子,伸手抢过蓝翎腰间挂着的钱袋,便快速往另一条街上飞奔而去。

男子离去的劲风刮在蓝翎的脸上,蓝翎闻到了一股特别的味道,似曾相识,蓝翎秀眉微蹙了一下,随即往男子消失的方向追去,同时喊道:“抓贼呀!”

此时大街上的行人并不多,而且大多数都是小贩和妇人,听到蓝翎的喊声,并没有一人帮蓝翎去抓贼,而是冷眼旁观,看着蓝翎的身影快速消失。

蓝翎跟在黑衣男子的后面,看着黑衣男子始终跟她保持一个不近不远的距离,明显就是想把她引到某处去。

蓝翎勾了勾嘴角,跟着黑衣人来到了一条僻静的小巷,在一个普通的院门前面,黑衣人停下了脚步,转身看向蓝翎。

“你不害怕?”黑衣人声音低沉,但幽深的黑眸中却带着暖人的笑意。

“我为何要害怕?我又没抢别人的钱袋。”蓝翎挑了挑眉,笑着道。

看着眼前的人儿,黑衣男子眸中的笑意更深了一分,快速转身,推开院门,“进来再说。”

蓝翎也没有犹豫,跟着黑衣男子进了院子,穿过院子,蓝翎随着黑衣男子进了一间普通的厢房。

“我没有想到左相的请客方式会如此的与众不同。”蓝翎开门见山,看着黑衣男子笑着调侃了一句,她若是不知道他是慕容笑尘,她肯定不会去追一个贼。

“怎么看出来的?”慕容笑尘取下脸上的人皮面具,笑着问道,同时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让蓝翎坐下说。

“你身上的味道。”蓝翎也不跟慕容笑尘客气,坐在了慕容笑尘的对面。

慕容笑尘拿起桌子上的茶壶给蓝翎和自己各斟了一杯茶,茶水缓缓冒出了热气,蓝翎知道慕容笑尘此举是早有准备。

蓝翎昨日在喜堂里没有仔细看慕容笑尘,而此时蓝翎才把慕容笑尘看了个清楚。

剑眉,朗目,鼻直,唇薄,容貌俊美,赛若潘安!

不过跟燕惊寒相比,慕容笑尘的脸上少了一分冷酷一分凛冽,多了一分柔和一分温暖。

然而蓝翎不知道的是,慕容笑尘脸上的柔和也好温暖也罢都只会在她面前展现,他的冷酷,他的凛冽跟燕惊寒比起来毫不逊色!

听蓝翎这么一说,慕容笑尘的黑眸中更是溢满了柔情,端起了茶杯浅抿了一口,这才道:“他对你不好?”

蓝翎出了王府,慕容笑尘很快便得到了消息,他知道他单独见蓝翎的机会来了,便一直暗中跟着蓝翎。

慕容笑尘的武艺在清*云之上,因此二人并不知道慕容笑尘跟在后面,而蓝翎因为距离比较远,也没有发现慕容笑尘。

但慕容笑尘却把蓝翎在悦萧楼里和胡文才说的话听了个清楚,他担心蓝翎被燕惊寒欺负了,便有此一问。

“左相,你引我来这里,就是为了问我这个问题?”蓝翎并不想回答,而且她觉得这种问题也没法回答,她难道要告诉他她被燕惊寒啃了?

蓝翎对自己的称呼让慕容笑尘剑眉快速地皱了一下,他非常不喜欢她如此生疏地称呼他,仿佛他们两人就是萍水相逢,跟路人没什么区别。

不!这绝不是他想要的,他想了她三年,找了她三年,她早已刻在了他的心里,在他心里,她就是他的妻子!他不介意她跟燕惊寒拜过堂,甚至跟燕惊寒入过洞房!

“我记得昨天在喜堂里你说过你会报答我的援手之恩,你还记得吗?”慕容笑尘脑中灵光一闪后,快速转换了话题。

“当然记得,左相想让我如何报恩?”蓝翎觉得慕容笑尘思维跳跃得有点快,但他并不像是那种胁恩索要回报的人。

“以后我不想听到你叫我左相。”慕容笑尘看着眼前无数次出现在他梦里的娇颜,知道凡事都要一步步来,他不能太心急了。

“那我叫你什么?”蓝翎笑了笑,对于怎么称呼,蓝翎并不太在意,只是她觉得和慕容笑尘不熟,直呼其名似乎不太好。

“叫我的名字,从今以后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就尽管对我说。”慕容笑尘眸中溢着最暖人的笑意,话语更是真诚而暖人心。

“你为何要帮我?”蓝翎自然能感受到慕容笑尘的真诚,这也让她更加地不明白,难道是因为她身体本尊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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