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云内心咯噔一下,吓得靠在门板上,浑身鸡皮疙瘩耸立起来。
心脏提到嗓子眼,咚咚猛跳。
从对方身上他感觉到强烈到极致的危机!“桀桀~”他的笑声十分难听,像九幽地狱里的魔鬼般,听的让人浑身发冷,孟云听的双腿打摆子。
“你……你是谁!”
孟云靠在门板上,腿脚已经不听使唤,双腿发抖,说话结巴:“你看上什么东西都拿走,别……别伤害我就好。”
“那我看上你的命呢?”
黑衣人自座椅上站起来,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强悍的气势,将孟云笼罩。
“咯噔!”
孟云靠在门板上的身体向下滑了一下。
“无冤无仇,你要我命干什么?”
孟云说完转身便准备打开门。
“救命救命!”
他扯着嗓子大喊,同时拉开门栓,却拉不开门,只能狠狠的拍着门板发出咚咚的声音。
“没用的,就算你叫破嗓子,今天没人能救得了你!”
黑衣人嘴角裂出一抹残忍的弧度,脚下穿的皮鞋踩在地上,发出噔噔噔清脆的声音。
“救命救命!”
孟云撕心裂肺的呐喊,疯狂拉门,风都能吹开的门,现在用上吃奶的力气,也拉不开,平日里这条街道人来人往,人很多,但今天却没有任何人回应他。
他还在用力拉门,砸门,忽然身后一只冰冷的手抓住他的脖颈,直接将他提起,向后一丢,胳膊和屁股着地摔在地面,浑身吃痛。
翻滚一圈,冷汗不知不觉自他的全身冒出,呼吸变得急促。
“不要杀我,不要。”
孟云屁股坐在那里,双手撑在地上,向后移动。
“哈哈,纯阴之体在男人身上,难怪你能破我道术,我当是什么高手,原来是一个窝囊废。”
桥三阳冷笑,脚掌缓缓向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孟云一字一句的说道。
接着,他目光一眯,脸上出现一抹玩味:“给我跪下,磕三个响头叫声爸爸,我就放过你!”
孟云面色猛然一变,自小他就活的窝囊,内心想被人夸赞,他想活的像个男人。
无父无母的日子他受够了,父母已经离他而去死者为大,谁要说他父母的不是,就会触动到他的逆鳞。
绝不允许别人羞辱他父母,就是李青梅说他父母,他都顶过嘴!“妈的,老子跟你拼了!”
孟云浑身充满力气,从地上猛然爬起,捏着拳头咬牙向桥三阳冲过去。
“滚!你也有资格!”
桥三阳一脚闪电般轰在孟云的胸口,将他踢飞两三米远,摔在地上,后脑勺着地,一口逆血喷出来。
他嘴中闷哼着,双手撑起就要爬起。
但桥三阳那冷硬的鞋底快一步踩在他的胸口,顿时他又躺回去。
“妈的,一个窝囊废还敢反抗!”
桥三阳冷笑:“还不能骂你爸妈,真是孝子呢。”
孟云强忍疼痛,摇摇晃晃咬牙站起,十指紧紧的握着,向着对方冲去:“跟你拼了!”
“没时间跟你耗,死吧!”
桥三阳目光中杀机涌现,右手五指成爪,好像捕食的雄鹰猛然向孟云抓去。
就在此时,孟云右眼红光一闪,强烈红光好像激光般,射到桥三阳的双眼中。
“啊!”
桥三阳双眼疼痛难忍,双手捂住双眼,低下脑袋大叫:“什么鬼东西,你敢阴我!”
“碰!”
孟云冲上来,一拳打在桥三阳脑袋上,接着左右开弓。
浑身的愤怒,在他的体内爆发,虽然细胳膊细腿但一拳打在桥三阳的鼻子,殷红的鼻血也是飞溅出来,鼻头也歪了过去。
“混蛋!”
桥三阳被孟云压在身上,拳头不断在他身上招呼,双眼的疼痛让他根本顾不得反抗。
“给我父母道歉!道歉!”
孟云眼睛都红了,双拳疯了般不断打去。
每一拳都十分精准突破防御,落在对方身上,好像他右眼能够识破对方阻挡的轨迹。
桥三阳见状感觉到不对,猛的推开孟云,从地上像死狗般爬起来,因为双眼的疼痛和脑袋的眩晕,让他站立不稳,又摔倒在地上,有点连滚带爬的模样。
“此仇不报我就不叫桥三阳!”
愤怒说完,桥三阳冲出门,门经过反弹呈半开着。
孟云见状气喘吁吁一屁股坐在地上,浑身汗水不断流出,等待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揉了揉右眼,刚才红光是怎么回事?
“医生你说什么?
孩子没救了?”
“不不不,医生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唯一的儿子,我回来拿存折,马上就过去,多少钱都要给我治好。”
这是老郝的声音,孟云听在耳中,心脏猛的提起来,乐乐还没有脱离危险?
忽然双眼红光一闪,那房门和墙壁变成半透明,他看到老郝火急火燎的推开房门,冲进去拿存折。
透视!他震惊的嘴巴张成O型。
良久反应过来,又想到乐乐的病症,用透视肯定没用。
头疼的揉揉太阳穴,乐乐是被烫伤该怎么办?
想了一会儿,忽然在他脑海里出现《烫伤要略》一书,上面记载是千年前,医圣扁鹊所著。
从未看过医书的他,脑海里哪来的这么多东西,他没时间纠结,咬牙爬起来,拍掉身上的土擦掉嘴上干掉的血水,小跑到中药店里按照烫伤要略里的药方抓药!这种中药配方搭配,熬制药丸有强烈恶臭生出,制药中医都罢工了,孟云亲自上阵,弄成三个坑坑洼洼三个拇指大小的药丸。
倒腾完已是半夜,孟云拿瓶子装起药丸,打出租车赶到运城人民医院。
在医院询问一圈找到乐乐的特殊病房,推开门便看到乐乐躺在病床上,在周围各种仪器不断响起,一旁站着面色焦急的老郝和乐乐姑姑郝倩还有两位忙碌救治的医生。
一旁一位医生停下手中动作,摘下医用口罩叹了一口气:“孩子已经不行了,最多坚持一两天,准备后事吧。”
老郝身子顿时瘫软下来,直接给医生跪下去:“我就这一个儿子,求求你一定要治好。”
“求也没用啊,已经无力回天了。”
医生。
孟云轻吸一口气,平复剧烈跳动的心脏,轻手轻脚走进去,边走边说:“郝哥,我知道这事听起来可能你觉得不可思议,我也没时间解释,让乐乐把这个药丸吃了就没事了。”
孟云从口袋拿出黑漆漆的药丸打开瓶盖倒出来,房间中一股恶臭顿时散发而开,所有人下意识将鼻子给捂住,扭头看向他。
“滚!”
老郝瞪大双眼大吼,牙缝中口水都喷了出来。
孟云的脚步顿时僵硬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