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冰承对比了一下两种可能性,然后叹气道:“好像是断我手掌的可能性大些。”
“算你有自知之明!”
看着叶子琦一副算你识相的神情,贺冰承笑而不语。
看着其乐融融的两人,‘男孩’不禁想到,曾几何时他也有这般生活的时候。
叶子琦与贺冰承一番互相打趣后,又对野物翻烤了几分钟,也不知叶子琦从哪里掏出来的调料,撒了一层在烤得差不多的野物上。
待滋味入物,叶子琦把两只多撒了一种调料的野物分别递给贺冰承和‘男孩’。
‘男孩’看着叶子琦递过来的野物,有些不敢置信。
“怎么,怕我下毒?”见‘男孩’不接野物,叶子琦打趣道。
“不是,只是没想到!”‘男孩’接过野物,看着已经开吃的贺冰承小声道:“你们就不担心我在处理它们的时候,动手脚?”
“我相信子琦!”
贺冰承是边吃边说的,说的含糊不清,奇怪的是叶子琦和‘男孩’都听懂了。
叶子琦拿过剩下的那只野物,一脸淡然道:“你本性不坏!”
“可我杀过人,而且不止一个!”‘男孩’有些哀怜道:“我们六人中也有可能,我是唯一杀过人的。”
“杀过人并不代表,你就是六人中最坏的,最不可饶恕的人。”
虽然都秉承杀人偿命,欠债还钱的律法。可这里不是现代,很多细节上的条例是不同的。
有多少年没有听到这般暖心的话语了?明知道叶子琦比他小,不知怎的‘男孩’竟然在叶子琦身上看到长者的身影。
在三人的嚼物声中,响起叶子琦的声音:“如果你不介意,可以与我们说说你曾经的过往。”
“你们真愿意听?”‘男孩’看着两人问道。
贺冰承依旧咬着食物含糊不清道:“你愿意说我们就愿意听。”
‘男孩’沉思了一会,与两人说起了他的过往。
‘男孩’出生在一普通农家,上面有个哥哥。在他六岁之前,他与正常人没什么两样,因此一切都很正常。
在他六岁之后,村里人瞧出他的异样后,开始对他们一家指指点点,尤其是对他。就是这样,他的父母,兄长还是一如既往地对他好。
噩运在他十岁开始,父亲生了一场大病,没熬过来丢下他们母子三人走了。
第二年又赶上征壮丁,如此把家里算是顶梁柱的十七岁的哥哥征走了。一开始的时候哥哥还有些音讯,慢慢的音讯如同风一样飘散了。
这样一来,村里的流言更甚了,说‘男孩’是扫把星,因为他的到来,他的父亲,兄长才没的。
一开始母子俩不相信,‘男孩’的哥哥真的不在人世了,总想着有一天他会回来见他们的。随着时间的流逝,母子俩慢慢的接受了‘男孩’哥哥也不在的事实。
可能是受不了村里的流言蜚语,母亲在‘男孩’哥哥没有音讯的第二年也跟着走了。
如此一来,村里便容不下‘男孩’了。对于‘男孩’来说,没有父母兄长的家,哪儿都一样,从此开始流落他乡。
如果是平常十二岁的男孩,或许可以找点什么事做做,勉强能养活自己了。可对于‘男孩’来说,别说是找事做了,就是乞丐都容不下他,有的只是折磨和屈辱。
直到有一天,一个自称“毒医”的老者出现在‘男孩’面前,对他说:如果‘男孩’哪天愿意帮他杀十个人,他就教‘男孩’医术和武功,并且天天给他吃的。
对于已经饿的差点忘了,食物为何物的‘男孩’,有人给他吃的,还教他一生可用的东西,别说是杀十人了,就是再多的人他也愿意。
跟“毒药”来到他说的医谷,‘男孩’才知道,“毒药”的徒弟不止他一个,刚开始的时候‘男孩’以为是看到的七八个,后来才知道不是,起码有几十个。
在看到泡在药水中的人后,‘男孩’才知道,除非有足够的资质,才可以真正成为“毒医”的徒弟。
幸好‘男孩’父母在时,与兄长一起上过私塾,就算后来因自身原因不能去私塾,哥哥也会教他。再加上他的资质也不错,因此到医谷不到半年的时间,就成了“毒医”的徒弟。
三年后,“毒医”告诉‘男孩’,他履行杀人的承诺到了。
因为‘男孩’身材的优势,刺杀事件很成功。当他返回药谷时,发现药谷里也在拼杀。
事情的起因是,那些不能成为“毒医”的徒弟,而只能成为“毒医”的药人的人,不知什么原因,竟然成为没有意识的人,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见人就杀。
而‘男孩’回到药谷时,除了“毒医”自己和四五个药人还有气息,其他可称之为人的生物都已经没有生息了。
看到“毒医”和药人的厮杀,‘男孩’犹豫过在他们未注意到他时离开药谷,可是又不知这厮杀的结果如何,后果会如何,因此‘男孩’决定留下帮“毒医”。
因为只有“毒医”是有意识的,‘男孩’不敢确定自己若是帮药人,他们会不会恩将仇报?
在“毒医”的告知下,‘男孩’知道若想药人彻底的死绝,只有敲碎他们的头颅。
‘男孩’这才知道,为何地上会有那么多脑浆。虽然觉得那很血腥很残忍,但为了活命,他不得不血腥不残忍。
在‘男孩’杀了两个药人,准备与“毒医”一起拼杀最后一个药人时,“毒医”的厮杀也结束了。
不过“毒医”就没有叶子琦那么幸运了,在拼尽全力杀死药人后,也被药人打碎了心脉,没留下一句只言片语就断气了。
无奈之余,‘男孩’只好离开了药谷。
除了与家人在一起生活的‘男孩’,离开药谷的男孩后,倒不知道如何生存了。
直到遇到老大几人,虽然知道老大与“毒医”一样,是利用他来更好的行骗,但对不会独自生存的‘男孩’来说,是求之不得的事。
虽然‘男孩’没有说起“毒医”让他杀的是什么人,但从他的神情来看,那次刺杀对他以后的人生,有着至关重要的联系。‘男孩’不愿提起,叶子琦和贺冰承两人也不问。
“你父母没给你起名字吗?”从头到尾就没有听‘男孩’提及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