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浩然见此,心中最后一丝侥幸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浓烈的杀意。中文 w?w1w8.8881?z?w?.8c8o?m
[我付浩然成就宗师三十载,大小争斗数十次,虽然伤于魔门高手之下,但是也不是随随便便一个人就能对付的了的!]
付浩然心中这般想着,手里拂尘顺手击出,卫信不闪不避,手中长刀顺势一划,便将其破开两半。
“哼!”付浩然冷哼一声,伸手一招,墙上悬着的一柄宝刀飞至其手中。
“小子,今日老夫就让你见识见识我长风派名震蜀北的镇派绝学。”
说罢,付浩然将刀尖朝向卫信遥遥一指,也无其他动作。可是距其咫尺之遥的卫信,却如遭重击一般的快后退,退至门外之后,方才站稳脚跟。
“好!果然有几把刷子,不过凭这还差得远呢!”
付浩然赞了一声后,身形微晃,下一个瞬间,便到了卫信左后方半空之中,长刀遥指,刀鞘被一个劲气推动,朝卫信杀将过来。
卫信双眼漠然的看着一眼,回身一斩,一道宏大的刀罡飞出,将付浩然的刀鞘打的粉碎,去势不减的朝付浩然杀去。
“嗬!”付浩然轻喝一声,周身散出一道摄人之势,一刀斩出,只让人觉得一艘遮天蔽日之巨轮,于大洋之上乘巨风而来,只令人觉得难以抵挡,唯有等死一途!
卫信对此视而不见,倒持长刀,脚步急动,转眼便至付浩然身前,侧身斩下。
“哼!”付浩然冷哼一声,意随心动挡下此招。
卫信手中一旋,刀绕付浩然脖颈而转,付浩然低头躲过,卫信趁势一击----血战未央!
只见付浩然做出一个令人吃惊的动作,身子仍然向下,双手却完全反了过来,握住刀身,硬碰硬的挡下了卫信这一式杀招。
卫信出刀之时,也趁机出脚踢付浩然的周身穴窍,虽然也被其一一躲过,但还是被提中了右手大臂所在。
付浩然顿觉右臂一阵酸麻,竟感觉有些握不住刀了。
[糟糕!]付浩然心下一惊,他前些时日与魔门宗师交手之事,被伤了任脉和右臂经络,如今调养了大半个月,也只不过好了小半而已,如今又被踢了一脚,正是旧伤未复,新伤又添啊。
“你这卑鄙小人,欺老夫负伤在身也罢了,如今更故意击老夫伤势所在之地,当真是卑鄙无耻,还有半分武者之心否?”
付浩然心知凭自身如今付伤势,是绝对斗不过面前的这位年轻宗师的。故而驻刀立于原地,破口大骂,想要引起卫信心中的一丝情绪波澜,好让自己趁势逃脱。
谁知卫信听完之后,依然板着一张脸,自顾自的继续朝付浩然杀来,付浩然见此,连忙避开。
“岂有此理,你莫不是以为吃定老夫了!”
见脱身几无仰望的付浩然,决心拼死一击,求一个死中逃活之机,故而一出手,便是镇派绝学之上所记的最强一式----乘天地长风,破万里之浪。
刀势划过卫信身上,只见卫信犹如被破开的西瓜一样,从中间裂开,直扑扑的倒向两旁。
付浩然脸上刚露出一丝喜色便被自己忍住了,因为他并不认为那一式可以伤了卫信。
付浩然在与卫信交手之前,已经身负重伤,一身修为难使出一二,若是卫信这么轻易的就死的自己手上,那到底是卫信太弱,还是他太强呢。
果不其然,付浩然全身戒备,放出武意缓缓查看四周之时,眉心突然裂开一个小缝,一道刀痕从中裂开。
“你。。。”
付浩然有太多的疑问了:卫信是谁?为什么要杀他?他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他使的是什么武功?
如此种种,千言万语,付浩然终究只吐出来一个你字。
也就在此事,卫信缓缓开口了:“一般人在交手之时对手忽然消失,必会四周扫视,以防敌人从后而来。因此我便反其道而行之,伏于你身前不远处,趁你四周扫视之际,瞬间动,打你一个措手不及。当然若非你受伤在前,我也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一招得手。”
“嗯!”付浩然点点头,闭上了眼,一道殷红的血液顺着刀痕流下,缓缓滴到了地上。
。。。。。。
再将时间拨回现在,长风派掌门高逸行从一开始的难以置信中回过神来,立马带人赶向太上长老的专属院落,心中不住的祈祷:这只是一个假消息,只是太上长老的一个玩笑而已,玩笑而已。
可是当他真的赶到之时,映入眼帘的是一幕让他终身难忘的景象。
长风派的镇派长老,宗师高手,太上长老付浩然端坐于自己卧室塌上,盘膝而坐,神态安详,仿佛端坐静修一样。
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伤痕,只有眉心所在,有着一抹殷红。
“噗!”高逸行之觉得眼前突然一片黑暗,一口献血喷了出来,惊的周围的弟子连忙将他扶下做好。
“呼!呼!呼!”
高逸行大口大口的吸着空气,过了好半响才平复下来,刚要说话。
就在此事战堂大长老,付长歌一脉也赶到了现场。
付长歌一看眼前的景象,立马扑了上去,使劲摇着付浩然的尸身,便摇便喊,道:“叔!你醒醒!叔!你不要吓我啊!叔!呜呜呜呜!”
叫着,叫着!付长歌竟然哭了起来,只是不知有几分是为了付浩然而哭,几分是为自己而哭。
付长歌本就是一个没有什么心计的粗人,浑身上下除了练武的天赋要好一些外,其他的可谓一无是处,不然当年付浩然为什么会捏着鼻子让高逸行这个仇人之徒当掌门呢?还不是付长歌太差了吗!
后来虽然是高逸行继承掌门之位,但是他仗着族叔付浩然的地位,在门中拉拢了一派人马,与高逸行争斗不休,更推出了自己徒弟岳阳,来与高逸行的弟子齐继才争席弟子之位。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建立在他自家族叔付浩然的宗师身份之上,如今可倒好,别说是宗师了,连命都这么莫名其妙的没了,自己的靠山一下子垮了。那被自己欺负了几十年行高逸行还不趁机找他算总帐啊!
每每想到这,付长歌就觉得心中的悲意更重了几分,哭声也便的更大了起来。
付长歌正在嚎啕大哭之际,只听得耳边传来一句淡淡的隐含着丝丝怒气的话。
“哭什么哭!眼下正值长风生死存亡之际,你不想着如何渡过此劫,就知道做妇人姿态,早晚都有你哭的不想哭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