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竹可以感觉到车厢里的人都在哆哆嗦嗦的移动,但移动的位置绝对不会是那个叫彪子的人跟前。
“我~操!”彪子看没人下来骂了句,一个箭步跳到车厢里,照着离他最近的一个人的肚子狠狠的踹了一脚继续骂道:“妈的,给脸不要是吧。”边骂还边踢了离的近的另一个人两脚。
被打的两人从鼻子里出痛苦的闷哼,其他没被打到的人吓得缩成一团,嗓子眼里出啊啊的尖叫声,在出口的瞬间又全被堵住变成了闷闷的哼哼声。车外站着跟大财坐一车的人,看到彪子的举动忍不住说:“她们被绑的那么紧,要是能听你的话自己走下来,俺们还担心半路丢货哩。”
彪子连续被好几个人骂,这次听到连大财的小喽啰都敢对自己呛声了,转头照着那人喷了句:“妈的,要你他娘的操心,多管好你自己的***事吧!别什么事都瞎叨叨,爷爷是你能管的!”
那人被彪子喷了一顿,当时就有些恼了,拿着钢管就想跳到车厢里。大财看到立马喝道:“行了大仓,别给那种东西计较!”说着还看了彪子一眼继续道:“狗咬了你一口,你还想追上去咬他一口吗!”
大财话音刚落,彪子就从车厢跳了出来跑向他,恶狠狠的说道:“妈的!老子弄死你!”
炒爷上前一步,常挂在面上的笑也落了下来喊了声:“彪子!”
彪子停了下来,对着大财使劲把牙咬的咯吱咯吱响。大财看了一眼彪子的动作,转过头嗤笑了一声,这次彪子不止咬牙,连拳头都捏的磕磕作响了。彪子转头喊了句:“炒爷……”
炒爷转过身看着所有人一眼,说道:“都消停点,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候!”说完还多看了大财一眼。
大财斜着嘴角挑了一下半边眉毛,说道:“只要彪子兄弟别找麻烦,咱们其他人都好说话……”
炒爷垂了下眼皮,然后又抬眼看了彪子一眼对着他说:“行了,把车上的人都给弄下来,再怏怏下去还不知到什么时候!”
彪子得了炒爷暗含警告的一眼,另一边在大财手里又确实赚不到便宜,最终还是低下头跑到车旁,跳进后车厢拽住其中一人便扔了下去……
车厢里的人在听到有人又进来了,就都紧紧的缩成一团了,那两个被打的更是怕的瑟瑟抖,可还没抖完,一人便被上车的彪子丢了下去……守在车旁的大仓,急忙看向丢下来女人,见那人从被丢下就不动了,手脸都被摩擦破了皮……对着车上的彪子骂道:“你tm想干啥,好好的货都摔坏了。”
看到这一切的炒爷和大财也是暗自心疼,大财在旁又出一声嗤笑;炒爷也是暗恨这不知好歹的货色,可这次带的人不多,他实在不想再撵回去一个了,张口说道:“不会干就滚一边去!”
彪子看到摔下去的那人没站起来,也知道办错事了,被三个人连着喷了一顿也没敢再还嘴。大仓跳到车厢里把里面所有人蒙着眼的胶带撕开,又解下绑着他们手脚的绳子,把李竹他们一个个都撵了下去。被绑的人都不敢反抗,虽然手脚还是麻,但也都一个接一个从车厢爬了出去。
李竹是倒数第二个爬下去的,之前不通血液的手脚在猛地被松开的时候出万千针扎似得痛感,下车的一瞬间便直接摔到了地上,抬眼一看其他人也都差不多,下来的人围城一堆,李竹也朝着那堆人挪去,在最后一人下来的时候,旁边站着的炒爷,大财、大仓、彪子以及两辆车上开车的人都围了过来……
李竹快的抬眼看了一圈,这几个人都在二三十岁的年龄,年龄最大的应该是炒爷但也绝对不过四十的模样;炒爷旁边站着的应该是彪子,彪子旁边的是大仓,刚刚给她们解绳子的时候李竹看清了,大仓旁边的是两个最后出来开车的人,剩下的应该就是大财了。
他们一行六个人都是年轻力壮的男人,而李竹这边是九个被药晕了绑的手脚麻的女人。若无意外(比如他们这伙女人除了李竹之外都是武林高手,或者身上藏着枪~支弹~药之类的东西)她们不可能逃脱,这些女人在一块待了好长时间了,到现在一块钱都没告诉她,周围哪些人身上有危险品,也就是说她想的那些‘比如’都是不存在的。
看着挤成一团的女人,彪子说:“炒爷,总不能就这样放开她们吧,要是跑了可不好追,还是像刚才那样绑着吧。”
大财都懒得说话了,大仓接口:“都绑上谁拖着上山,车里不是放着长绳吗,把她们串一串绑着不就行了,哪那么多事啊。”
彪子被这个骂一顿被那个喷一回都没脾气了,闻言也不再回嘴了,转身到车上拿了来之前就放车里的那根长麻绳。
给炒爷开车的那个矮个子男人上前从人堆里拽出来一个女人,用彪子从车里拿出来的绳子绑上她一只手,那女人抽抽噎噎的往后缩,小声求他:“放了我吧,求你了,呜…我给你钱,你们要多少我都给,求你们了……”其他人听到她哭的声音,原先憋着哭的也都呜呜的大声哭出来了,一人一句的说着差不多的话:“放了我吧,求求你们……”
矮个子男人一手抓着那女人的手,另一手放下绳子照着那女人狠狠甩了个巴掌骂道:“臭****你tm要有钱还会到爷手里!”被打的那女人吓得啊啊直叫,可越叫越被打的厉害,其他人女人看到,都紧紧咬牙闭嘴不敢再出声音。
大仓蹲下身拿起绳子,扯了一头走到离他最近的人那,抓起她的手,边绑边说:“老实点还能少受点皮肉之苦,要是叽叽喳喳吵吵嚷嚷的惹人烦,就别怪大爷们不客气了。”说着还使劲捏起了那女人的下巴。
很不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