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二凰子殿下听说李竹等人闯了大凰子殿下的内室,怒极攻心直接晕倒了。中文?网? ? w≠w=w≥.≠8≈1≤z≈w≤.≠
不管这晕倒是真是假,总之最终的结果方便了李竹她们。
闹着与大凰子殿下共进退,霸占了大凰子殿下的周围所有空隙。
同吃、同睡,就连大凰子的药熬好了她们都要尝一口。
不知是不是她们的诚心感动了上苍,大凰子的病情竟然有了起色。
听到太医的诊断,翰林院编修赵普激动的抓住了李竹的手臂,嘴里激动的说着:“见效了见效了……不行,要抓住那人!一定要抓住那人……”
听到太医的诊断,李竹的心里也在不断地狂吐槽。
她能把这么多人聚集到一起,不要命的围着大凰子。固然有这些人都有着不甘平凡向上爬的心愿。
最重要的是,她给这些人说了一个秘事,一个只有李竹自己知道的秘事……
在大闹大凰子院落的前一天傍晚,用过饭后,李竹正沿着园子里的人工湖来回踱步,想着该怎么把现在的局面扭转过来。
可思索半晌还是毫无头绪心中异常焦急,脸上却不敢露出分毫。
正想着回去,却看到一个翰林院的同僚跟她相对着而来也在沿着河岸踱步。
此人正是翰林院编修赵普,常在一个部门办案,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两人,见面不可能不打个招呼。
果然,赵普老远就看到她了,这会正加大步伐向她靠近,还高声向她打着招呼:“原来凤大人也常来此,下官失礼了。”
李竹摆手,示意对方不用多礼。
两人一看就不是事多的人,现下见了面,也不好意思打过招呼就走,于是便一起走了两步,东扯西扯了一通。
若是以前,凭凤舞的家世,还有她现在的官职,遇上她赵普非要上赶着巴结一通不可。
可自从她们扒上大凰子,又一起经历的大凰子病重,有可能嗝屁的事情后,这位往常最喜欢向上爬的赵大人,也失了进取心。
因为她们都知道,要是大凰子真一病不起了,她们这些人就是扒上再大的官也没用,除非那个人是凰主。
待会会替换!!!
有想要表忠心的,却也怕时疫沾染到自己身上,也有那不怕死的,愿意表忠心的,始终坚守在两位殿下的身边。
但说来也怪,那么多人在一起同进同出,可除了两位殿下病重,其余人等竟无一人在病。
又一批太医抵达宅院,会诊后的结果依旧与之前一样。
好医好药都用过了,可两位殿下就是没有一点起色,这可不止愁坏了李竹等随同两位殿下同来的官员。
众位太医也都是焦心不已。
李竹站在大凰子的院落前,看着忙忙碌碌进出庭院的仆从与小厮陷入沉思。
难不成,大凰子真没做凰主的命!
上一世凤舞没考中春闱,自然也就没有入朝堂的资格。
但两江地区的这场洪灾,多少还是听了一耳朵的。
上一世也是两位殿下奉命一同南下,但上一世的的江南岸可没这一世这么小打小闹,而是牵扯的更广。
上一世还没有李竹的献策,不止瑶河上游剩余的几个堤坝毁了大半,因受洪灾而流离失所的灾民还直接爆了大规模的暴动。
两位凰子被困,凰主暴怒,虽说最后朝廷派兵,联合被困的两位殿下一同镇压暴动的灾民,可朝廷传的沸沸扬扬的赈灾,最后也落了个不了了之。
死了多少人,远在京城的凤舞不知道,可那个后续却是知道的清清楚楚的。
每年朝廷都会拨款治理瑶河水患,大把大把的银子撒下去,朝廷要的就是每年多雨季节时,瑶河能消停点。
因当地官~员上报瑶河淤泥太多,朝廷当年的拨款还多了将近一倍,说是要用于清淤与加固河道的。
结果却是,银子少的时候受灾的民众少,银子多的时候却直接出现灾民暴动了!
因牵扯案情较深,凰主下令彻查,可最后查出来的结果却使人目瞪口呆。
两江总督范余将朝廷下的银子直接扣留了!
范余的三子是大凰子的侧夫郎,其人在府中的地位很高,这个高不只是他的位份,还包括他人在大凰子那很受宠,故此,范余与大凰子殿下的关系可以说十分亲密。大凰子对范余也是处处提点,明眼人都可以看出,范余此人是大凰子那处阵营的。
范余为官还是很不错的,但其人却又有一个众人所知的毛病——贪财。
范余贵为两江总督,接连七八年截留了朝廷分下来用以加固堤坝的银子,致使两江堤坝脆弱的堪比纸板,一戳就破。
大凰子与二凰子奉命前来赈灾,她害怕两位殿下查到此事,便又截留了五成赈灾款进献给大凰子,还遣了两个美人陪伴大凰子。
银子过手留一半与遣美相伴,原本在这些常常下江南的官员中很是常见。可这常见的状况,配上不常见的暴雨以及常年得不到养护的堤坝,便直接爆了载入史册的江南岸灾民暴动案。
即使范余大叫冤枉,说是今年就只截留了赈灾款,治理河道的银子一点都没见,也阻止不了天下万民、朝中重臣请求陛下,要治范余重罪的折子。
毕竟一个接连七八年都在截留了朝廷分下来用以加固堤坝银子的人,怎么可能会让她那连续生财的链条断掉。
没人相信她,即使有一两个说她今年没贪银子的人出现,也会被众多说她只要确实贪过修堤坝银子就该去死的声音掩埋掉。
范余死了,本人凌迟,诛九族。
她是唯一一个因贪污便被诛了九族的官员。
大凰子殿下,不管是因治下不严还是其他的贪污赈灾款之类的罪名,她都被涂抹上黑色的染料写进了史册。
一个有黑料的凰子是不能作为下一任凰主的,再说还有数万万的灾民需要安抚。
最终,大凰子被贬为了庶民,囚禁致死。
而最终登上凰位的人,却是——
二凰子
现在,范余因被大凰子殿下斥责没敢将手伸进赈灾款,堤坝也因李竹的献策而得以加固,灾民暴动什么的更是没定点兆头。
一切都在向好的展。
若无意外,评这段时间李竹在大凰子面前刷的好感度,等日后大凰子登基,不说一朝成神什么的平步青云总是少不了的。
可所有的好事,却被一个门槛给绊住了。
大凰子病重!
至于为何李竹只说大凰子病重,而不说两位殿下病重的原因,是因为
——二凰子的病有了起伏。
两人病情相似,二凰子还比大凰子病的要早,可二凰子都开始向好的方向好转了。
而,病晚,病情不如二凰子殿下凶险的大凰子,却在一步步加重病情,眼看着二凰子慢慢好转大凰子却已经开始昏迷不醒了。
因两人用的药都是一样的,太医们也是焦心不已。
还因找不到源头,众太医已经把病情加重的原因归集为,大凰子身体比二凰子身体要虚弱,加上前段时间不分昼夜的劳累,掏空了身体所致的了。
一群眉头紧缩的太医又匆匆钻进了大凰子的院落,从大凰子病至今,就没有好转的时候,同用一个药方的二凰子已经开始好转了。
要是真出了他们都不敢想的状况,她们也真没法交代。
毕竟两个凰子一样的病同一个药方,怎么大凰子的没好,二凰子的病症却好了呢。
到时,凰主在责问她们是不是没有尽心尽力治疗大凰子,她们就讨不了好了。
李竹紧紧的攥了攥拳头,默默地给自己打了打气,最终还是再次进了大凰子的内室。
走进室内,空气里满满都是酸腐的臭气配着味道古怪的药味,让人闻之欲呕。
再往里去,原本还以为有不少人在,刚刚她还看到有不少太医进来了呢。
谁知进去一看,却现太医的声音是在大凰子内室旁边的耳房里传来的,而大凰子的身边却一个人也没有。
李竹没在管这事,直接走进床边一看,之间躺在床里的大凰子脸色灰紫、蜡黄,隐隐透着黑色,眼眶已近彻底凹下去了,嘴唇干裂,可见大凰子现在的身体却是极度缺水的,就是不知道没人给大凰子喂水是因为太医的嘱咐,还是因为其他的……。
前几天还见的人,再次相见,脸上一点也无人色。
原本只是劳累导致的消瘦,变成了让人一看就能看出不久于人世的枯槁来。
一个端着药碗的仆从,低着头快步进来,一眼就看到站立在大凰子床边的李竹,脸色不由一变,说道:“凤大人因何在此,之前殿下说过,不见任何人!”
“某原本打算求见殿下的,但因门前无人阻拦,还以为是殿下默认了,所以才走了进来。”对着这个一看就不是善茬的仆从,李竹不慌不忙的答道。
那人冷笑,启唇说道:“别以为……”还没说完就听到床上的人出了极为不雅的声响。
那人慌忙奔过去,凑到床前,对着大凰子一叠声的呼唤:“殿下、殿下、殿下可有好点……”
床上的人没有回应,李竹屏住呼吸也凑了上来,那仆从身子一扭,正好挡住李竹的视线,侧过头来,对着李竹说道:“殿下还没清醒,凤大人有什么事也不用急着找重病在床的殿下决定吧。”
说完后,一双眼如鹰般的看向她。
刚刚李竹一眼就看清了大凰子现在的状态,对于这个挡着自己的仆从也没再说什么。
至于这种把她当敌人的态度李竹也没怎么特别的反应,她要的是大凰子殿下的好感,她身边仆从的态度,还是一个之前从没见过的仆从的态度,她是无所谓的。
刚刚那一眼,配着那一声不雅的声音,李竹已经现这个被太医说是时疫的病是什么病了。
痢疾!
这确实是具有传染性的疾病,也可以被说成是时疫。
看来墨玉给的建议还是不错的
至于为什么墨玉之前就给李竹说过也可能是痢疾,但李竹还要亲自来看一看才确定是不是那种病,则是因为,当时给李竹说预防瘟疫的时候,墨玉也没确定他们此次南下到底会不会得病。
至少在凤舞的记忆当中,这次赈灾是没有生瘟疫的。
而当时墨玉给她讲古代几种常见的瘟疫治疗方法时,挑出来的便是疟疾、痢疾、鼠疫以及流行性感冒!
水痘天花之类的也是瘟疫,但要说洪灾过后最容易得得病,却不是那些。
洪灾过后一般爆的大规模瘟疫主要是因受凉,饮用不洁食水加上蚊虫叮咬导致的。
刚刚李竹进去看了眼大凰子,现她好像已经严重脱水了,却还在下泄。
所以这病八成就是痢疾了。
准不准她不知道,唯一知道了就是,大凰子没感冒……
现在最难的不是要知道大殿下得了什么病,而是痢疾在太医们知不知道大凰子是得得痢疾。
刚刚出来的时候,耳朵里隐约听见那个端着药碗的仆从在训斥守在殿下身旁的小厮……
看样子下次,她是没法顺利潜进殿下的内室了。
夜已深,回到房间后,李竹却并未迫不及待的上榻,反而立于窗边沉思。
按太医的话来说两位殿下都时得了时疫,也就是痢疾。
治着治着一个快好了,一个却还在病情加重,这真的是病重的那个身体虚弱的原因吗……
是夜,二凰子的院落,一个仆从端着药碗却没去厨房而是躲闪着巡逻的人,悄悄的来到一个建在湖面上的凉亭上。
一人背手而立,听到脚步声也没转身,只是压低声音说道:“殿下太冒险了,你为什么不劝阻!”
那个端着药碗的人,同样压低声音回道:“这是最后的机会了!据我们的人来报,大凰子手中好像掌握了什么证据。”
“那殿下也不该拿自己的身体做赌注……”那声音还是很生气,一点都没被来人的说法安抚住。
“这是殿下自己决定的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