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程恩看了一眼外面的石怀玉，走出牡丹厅。
焦安琪也来了兴趣，还不忘安抚大家的情绪：“稍等两分钟，你们先吃。”
出了大厅，关上门，方程恩还是做了个小小的解释：“这里有摄像头，两位警官不如先看一下监控？”
“我们会看的，麻烦你们两位还是先去所以做一下笔录。”
焦安琪皱了皱眉，犹豫了一下，掏出了方程恩的红色证件，递到民警手里。
其中一个民警接过本本，翻看了一下，又与同事对望一眼，有些拿不定主意。
焦安琪掏出了手机，拨通了吴凯的电话。
吴凯是市刑警队大队长，前段时间在李渔协助下高效破案数十起，得到上面的赏识，正好又遇到上层人事调整，被提拔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地级市刑警队大队长，至少也是正科级，他这次调整肯定是上副处。比之辖区派出所的所长高半级。
吴凯与焦安琪以及方程恩合作过两回，也算是相熟，接到电话，听焦安琪略一讲述，大概猜到咋回事。
焦安琪把电话递给面前的民警，“你可以跟吴队长确认一下证件的真假。”
民警没犹豫，接过去走到一边接听，嗯嗯了几声，又呵呵着说声客气，将电话还回去，“行了，没事了，打扰了。”
厅里的同学们哪里还有心思吃喝啊，这下确定了，肯定不是演的。
遇到这种情况，一般人很难保持淡定。
干坐在这里吧，显得特没情分。站起赖来出去看看吧，确实帮不上忙，感觉又成了看热闹的。
外面隐隐传来‘她动手打人……我要个说法……’等断断续续的语句，很是让人心痒。
正当他们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纠结的时候，门开了。
两人回到自己位置，跟去了趟厕所一样，啥事没有。
“来，进行到哪里了？班长不带个酒？”
……
外面石怀玉全程跟看电影一样，这情节也太出乎意料了吧？弄了半天我不是导演？
“怎么了赵哥？”
“石总，这事我帮不上忙，不好意思了。”
“哎，等一会儿，他们到底啥身份？有关系？找了谁？”
“这不是找了谁的问题，反正不好处理。如果你们之间矛盾不大的话，这事就这么算了吧。所里还有点事，我们得回去。”
“这……”
石怀玉脸色发青。
之前被打两耳光就够丢面子了，后面被人吓退就更没脸。
但是君子动口不动手，如果说打不过还可以归到不在自己擅长的领域，那刚才找关系还不管用，那可就比实实在在打脸还难受了。
以后在这帮子哥们面前完全抬不起头来了。
怎么办？
就这么算了明显不是石怀玉的风格。
画面回到牡丹亭。
同学们再也按奈不住好奇，班长带头问了一句，“刚刚咋回事？”
闹哄哄的现场立刻安静下来，全都竖着耳朵听。
焦安琪摆摆手，一脸满不在乎，“没啥事。警察秉公执法，我们又是守法公民，还能有啥事，对不对？法治社会嘛。”
众人一脸信了你个鬼的表情。
酒该喝还是喝，饭该吃还是吃。
有几个晚到的，急匆匆赶场，成功把大家的注意力转移过去。
聚餐到晚上十点，只有个别不胜酒力的喝得有点高，绝大部分人还是保持了清醒，恐怕也是担心那个插曲还有后续。
回到住的酒店，三五成群，或一个宿舍的，或关系好的，各自又凑在一起，叽叽喳喳到凌晨。
有几个人还是专门给方程恩发了微信，询问粉面道场加盟的事情。
方程恩一一作了回答，专门标注出来，这是正事啊。
五月二号这天反而没什么大事，基本是按照计划推进。
上午参观母校，个人寻找自己印象最深刻的地点或者建筑，谈谈过去的趣事，看看些微的变化。
特别留意一处处往届毕业生们捐建的小景点，有人也感慨，“咱们这个班哪一天能不能也捐建个景点。”
围绕这个话题大家就热烈讨论起来。
“要捐就捐个大的，搞一栋楼，弄个博物馆或者体育馆啥的，那才过瘾。”
“那得看方老板肯出多少钱。”
“别看我啊，得看大家。”
“老方什么都好，就是太低调。”
好像同学们都认定了这次所谓的赞助就是方程恩自己出的钱。
方程恩还是没忍住编了个瞎话，“有个事情还是说一下好一些。赞助的事情，真不是方程恩出钱，是一起合作的一个商业伙伴。
上次他们喝酒聊起来，说现在人才难求，老方就开玩笑说，他同学都是大才，要不要挖一些过来一起发财，那个林总说好啊。
于是老方就继续开玩笑，说只要他赞助异常同学聚会，老方就能拉来人。
结果林总真的就答应下来，不管是不是喝了酒的原因，总之这个事情对大家都是有好处的。
昨晚聊起来，老方一直不知道怎么开这个口，他觉得这事弄得有点目的性太强，怕同学们误会。
我倒是觉得不是坏事，一起创业，总不会亏待自己人。”
话题立刻热烈起来，转到了一起创业上了。
“哪个林总？是不是前天见的那个？”彭晓欣先问。
“对。”方程恩点头
其他人追问彭晓欣，“你们还单独约见了？哪方面的创业？”
彭晓欣不知该如何表达，还是方程恩接话头，“林总是做珠宝零售生意，找老方合伙，开了几个金店，缺管理运营人员。
薪资还不错，上手之后月薪过万没问题，长期做还有业绩分红，也可以参股进去。
目前主要在临海周边县市发展，有想回来一起创业的，倒是可以跟老方聊聊。”
焦安琪就配合着笑，配合着点头
其他人嚷嚷着要入伙的，要抱大腿的，要拜大哥的，七嘴八舌，气氛浓烈。
有些人固然是起哄，也有些人是真的动了心，当着这么多的人自然不好立刻就表态，正好借着这样的哄闹场面就把自己想法开玩笑一样嚷一嚷。
还有一些人看法就偏负面，吃喝的时候真香，心里却把方程恩的行为定性为炫耀。
真正动心的没几个，主要还是踏入社会的时间短，大部分人都觉得说不准过两年自己也发达了呢，何必上赶着去抱腿。
总之，方程恩还是动用读心术，把真正有想法的几个人暗暗记下来，回头单独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