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刘青峰踏入桑鬼城门之前,郑飞跃便得到了消息。
他笑道:“我们的青峰兄弟还是很明智的,在光明与黑暗之间,他做出了正确选择,准备准备,流程还是要走的。”
刘青峰回来后,发现郑飞跃七人依旧在偏殿等着自己,结拜使用的东西也一应俱全,忍不住诧异道:“你们……知道我要回来?
?”
郑飞跃正色道:“做兄弟,在心中,若感觉得到,什么都不用说,我知道你会回来,就像你相信我不会害你一样。”
一番话,说得刘青峰心神激荡,少年热血在胸口沸腾。
铁血营其他汉子暗暗翻白眼,看着刘青峰的表情,如同一只纯洁的小绵羊向斑斓猛虎伸出友谊之手。
再次见面,郑飞跃的称呼都改了:“弟弟此次回来,可是想通了?”
刘青峰能够回来,自然是想通了,就算还有些芥蒂,但在郑飞跃那番“做兄弟在心中”的言辞攻势下,不翼而飞。
结拜!必须结拜!豪情上来,别说是亲叔叔,就算亲爹来了,也挡不住那颗结拜之心。
两柱崭新的长香,被点燃,空中升起白烟。
那只似鸟的妖兽也被割掉了脖子,血淋淋的脑袋摆放在供桌之上。
摄影师也准备就位,伴随着一声“艾克神,”郑飞跃和刘青峰同时跪倒在长桌之前,正对两柱长香。
哗啦啦。
两碗酒水满上。
韩世忠将一柄刀子交到老大手中,郑飞跃在手指上划了个口子,滴了两滴鲜血在碗里,然后将刀交给刘青峰。
相较而言,青峰同志就很有诚意。
他没割手指,直接割的手腕,鲜血哗啦啦地流进碗里,豪情冲天得一塌糊涂。
两人举起酒碗。
郑飞跃望着长香,正色道:“今日,我与刘青峰正式结为异性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刘青峰:“今日,我与郑飞跃正式结为异性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郑飞跃:“我为兄!”
刘青峰:“我为弟!”
两人异口同声:“若有二心,必遭天道厌弃,心魔反噬而死!”
语毕。
两人将掺血的酒水一饮而尽。
砰!刘青峰摔掉手中酒碗,站起身,一把抓住郑飞跃的手,激动地喊道:“哥哥!”
郑飞跃反握他的手,点头:“弟弟!”
刘青峰:“兄弟齐心!”
郑飞跃:“其利断金!”
“卡!”
常遇春喊了一嗓子,关掉摄像机,然后和其他兄弟一起鼓掌。
很快。
郑飞跃和刘青峰结拜的消息,便通过仙网传遍了东岸五十六城。
各大宗门的宗主反应不同,有人以为郑飞跃这是要彻底抱紧刘青邙的大腿,但也有人以为郑飞超此举,别有深意。
没多久,刘青邙也得到了消息,这位金牌执事气的猛拍大腿。
他很清楚自己那个侄儿的秉性,和郑飞跃结拜这种事他做的出来。
但是,你结拜就结拜,何必闹得人尽皆知?
七大宗门怎么想?
邪神怎么想?
不久后,那场注定要震惊东岸的决战,会不会因此增添变数?
在如此敏感的时间点上,一场小小的结拜,可能会引发很多连锁反应,为此刘青邙甚至有些寝食难安,可是木已成舟,再去责备青峰,也于事无补。
想到这里,刘青邙派出自己的又一名心腹,秘密赶往东岸,并且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登上了邪神山。
接待刘青邙心腹的,是邪神宗的左护法,那名长须老者。
“王执事深夜造访,不知有何贵干?”
长须老者问道。
王执事是个中年男子,返虚巅峰的修为,实力有些不够看,但手里拿着刘青邙的令牌,令其身价倍增:“实不相瞒,我今夜前来,是为郑飞跃结拜之事。”
开门见山。
长须老者笑道:“郑飞跃和人结拜,关我邪神宗何事?”
王执事:“刘大人让我带话,郑飞跃和刘青峰结拜,纯属其私自行为,总盟无意搀和郑飞跃与贵宗的恩怨,此事还望邪神知晓。”
长须老者闻言,摇头道:“刘大人多虑了,郑飞跃死期降至,就算总盟插手,也于事无补!”
这话等于是说,就算你刘青邙选择帮郑飞跃,那又如何?
结果不会有任何改变!王执事的表情有些尴尬,自己这次带着刘大人的旨意来,本是想表达善意,不曾想人家根本不留情。
早听闻邪神宗霸道独行,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好在,长须老者没有让他一直难堪下去,道:“不过还是要感谢刘大人,待我们除掉郑飞跃后,自然会登门拜谢。”
王执事哈哈一笑,笑声过后,转而道:“除了此事外,刘大人还让我转告贵宗,除草需除根,郑飞跃诡计多端,不可大意。”
“一切阴谋诡计,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不过是纸糊而已。”
长须老者面露不屑之色,“阴沟翻船这种事,不会出现在我们身上。”
王执事叹息道:“邪神宗自然有碾压的实力,可狡兔尚有三窟,郑飞跃又极为擅长钻营之道,若不慎让他给跑了,后患无穷啊。”
郑飞跃的总体实力,明眼人都瞧的出来,必然是比不过邪神宗。
可如果说潜力的话,谁又敢小觑郑飞跃?
郑飞跃的实际年龄,对外界而言一直是个秘,但可以肯定的是,此子的年龄,绝不会比王小花、刘青峰之流大。
如此年纪便能和东岸第一人掰手腕,说他不自量力也好,说他不识好歹也罢,但放在同龄人阶段,没有第二个人能做到。
斩草要除根!这话用在郑飞跃身上,再合适不过。
“仙女峰一役,已经证明在七大宗门中,藏着很多能帮他的力量,甚至就连贵宗内部……也有反对的声音,想要斩草除根,还是要多做准备啊。”
王执事好心提醒。
长须老者闻言,冷笑道:“真要说起钻营之道,我家宗主屹立东岸万年不倒,岂是郑飞跃能比的?
他的那点微末之技,不过是班门弄斧,对付他,就像是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王执事听出了此话的言外之意:邪神宗已做好完全准备,务必致郑飞跃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