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晚落点头:“你问。”
“你是真的打从心里觉得,自己没错了,还是为了霍庭深才来道歉的?”
叶晚落知道她说什么温情才会高兴。
可她偏不要让温情高兴。
她一脸为难的道:“我是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可你跟庭深都认为是我的错,我不想让他生我的气,对我来说,跟你道歉比被他冷落更容易让我接受。”
温情点头:“所以,即便道歉,也不走心,何必呢?”
“我真的不明白,这么点小事,温小姐为什么要咬住不放呢?”
“叶小姐不是我,你认为的小事,在我的人生中,就是无法宽恕的大事。”
叶晚落叹口气:“其实你这样说,只是不想让我跟庭深和好吧?温小姐,你不觉得你这样做,真的很自私吗?庭深难道就没有交朋友的权利吗?”
“我自私?”温情差点儿被气笑:“我倒是觉得,自私的人是叶小姐,你在霍庭深的妻子面前,诉说你对霍庭深的感情是什么意思?让我离开霍庭深,成全你们吗?”
“我没有诉说对庭深的感情,我只是想要告诉你,我做错事情,是为了什么。”
“有区别吗?叶小姐,我想问你一句,在你的眼里,我算什么,霍庭驰又算什么?我们是你表达你对霍庭深真心的筹码吗?你不觉得,你这样做有些太可笑了吗?说白了,就叫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叶晚落咬唇,一脸委屈:“你这样说话也太过分了吧。”
“我若真想说的过分,就会告诉你,你的这种行为,还有另一种说法,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
“你……”叶晚落悲伤不已,转身哭着离开。
一拉开门,就看到霍庭深坐在门边的长椅上。
她侧过头,擦了擦眼泪,看了霍庭深一记后,跑着离开了。
叶晚落回到自己的病房,见霍庭深没有追过来,她心里一阵凉薄。
霍庭深就非要这样气她吗?
混蛋,男人都是混蛋。
霍庭深坐了片刻,才起身回到了病房。
温情躺在病床上,目光望着输液袋。
他走上前,“液体快输完了。”
温情不冷不热的应了一声:“嗯。”
“刚刚,她没有说什么刺激到你的话吧?”
温情双眸睨向他:“其实,你是想问我有没有欺负她吧。”
“我没有这个意思。”
“你刚刚分明在门口,难道没有看到,叶晚落是哭着离开的吗?”
霍庭深耸肩:“我去楼梯间抽烟了,再说,她是不是哭着离开的,跟我没关系。”
“霍庭深,何必呢,”温情叹了口气:“都说初恋是最难忘的,我不相信,对于叶晚落,你真的能做到无欲无求,毫不挂念。”
“不属于我的东西,我就是不会挂念,我现在只在乎你。”
“男人总是这样,”温情苦笑:“可以随心所欲的说出甜言蜜语和海誓山盟,这大概也就是为什么誓言这两个字,都有口无心的原因了。”
霍庭深走到床边坐下:“我对你说过的话,都是真心的。”
温情别过脸,不看他。
霍庭深冷声:“这个叶晚落,到底又对你说了什么,我去找她算账。”
他说完,起身就往外走去。
温情喝道:“你站住。”
霍庭深停住脚步,回头看向她。
温情咬唇:“你是想要让她知道,我有多狼狈吗?霍庭深,如果你不想留在这里,就请你离开,拜托不要给我添堵了,行不行?”
“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她离开后,你情绪会变的这么差,我不希望你误会我跟她的关系。”
“这有什么好误会的,你跟她之间,过去的确暧昧过,现在……我虽然不确定你的心到底在哪里,但我可以肯定,她对你,依然有感情,这一点,就连你自己也无法否认,不是吗?”
“她对我是不是有感情,与我无关,我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退一万步讲,就算当初真的没有遇到你,我也不会为了她,伤害我二哥。”
温情看着他,良久后叹了口气。
她何必把自己的怒气,发泄到他的身上呢。
反正刚刚,叶晚落也没讨到什么便宜。
温情道:“我的饭呢?”
霍庭深见她转移了话题,重新走了回来:“一会儿就会有人来送了,我让她们给你做了营养餐。”
他笑了笑,坐在床沿:“不生气了?”
她白他一眼,这个男人永远都不懂得,女人都有点儿小倔强。
就算不生气了,也要傲娇一会儿的。
“霍三爷,你不知道什么叫看破不说破吗。”
“我喜欢打开天窗说亮话。”
她哼了一声:“是吗?那我希望你离开这个房间。”
霍庭深自然的翘起二郎腿:“那不行,我不能把老婆掉在这个房间里,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
温情移开视线,懒得再跟他斗嘴。
没多会儿,霍庭深手机响了起来。
他看了一眼,对温情道:“是佟管家打来的。”
温情原本正在想,会不会是叶晚落打来的呢。
可她嘴上还是道:“我又没问你。”
霍庭深走到窗边,单手抄进口袋里,将手机接起。
因为他背对着自己,所以温情也就能肆无忌惮的看他了。
老天爷有的时候真的不公平,这个男人不光有智慧,有颜值,有财富,就连普普通通的一个背影,看起来都是那么的好看。
她正胡思乱想着,霍庭深已经将手机放下,回身。
温情忙闭上眼睛装睡。
霍庭深走回来,笑道:“跟你说件开心的事儿。”
温情眯开一个眼缝看向他。
霍庭深兴致勃勃的道:“白月已经被警察带走了,帝徽集团的律师团队也已经赶到了警察局,我让佟管家来取你的病例,这故意伤害罪的罪名,白月是背定了,我倒要看看,在牢里,她还怎么嚣张。”
他话音才落,温情的手机响了起来。
她从床头柜上将手机拿起,是白成泰打来的。
她几乎已经能够猜到,白成泰找自己到底是想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