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落一地的上衣,温暖的大床上,两具部分重叠的躯体,上下其手抚摸揉搓,空气中飘着一股浓烈的酒精味,我的额头布满了细汗,紧锁眉头,双眸紧闭,咬住下唇,防止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姐姐,啊啊,我求你了!轻点!呀呀!你这个力度,会死人的!”我发出断断续续的哀求声。
“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呀?”瑶瑶一边擦着额头的汗,一边下死手猛捏,“忍着点!马上就好。”
“啊啊啊!”我大叫出声。
“看来是这里了!”瑶瑶对准那个部位猛揉。
“不行了!快住手!”我咬紧牙关,一只手攥紧被单,头上的汗水淌地更厉害了,呼气沉重,“啊啊,又痛又爽!”
“商量商量,换个喊法如何?”瑶瑶从床上坐了起来,一脸坏笑地说:“以太,亚美爹。”
我一口老血梗在喉,锤着床面说:“小恶魔,小小年纪不学好。”
“我可是你救命恩人!你在泳池里说的日语不是挺标准吗?”瑶瑶拍拍我的大腿说:“怎样?痊愈了吧?”
我伸伸腿,果然没事了!
大家问前面是怎么回事?前面就是那么回事呗!想多的朋友,代表你们粉不纯洁哦!
事情是这样滴!我被那条劣质红泳裤害惨了,蹲在水里太久,结果脚莫名其妙地抽了。瑶瑶及时带着大浴巾出现,在那两位磕碜大哥的搀扶下回了房间。好久没脚抽筋了,超级痛,瑶瑶去前台买了药酒,刚才她又大力的帮我把筋揉开了,没想到她一个小女人力气还蛮大的。
“出了好多汗,还有一身药酒味,我先去洗澡了。”说着她去了浴室。
很快听到浴室花洒出水的声音。
“嘟嘟嘟”手机铃声响起,来电竟然是云燕,现在是晚上十一点多,她这个时间应该早睡了,她是作息规律的人,这么晚来电什么事情?我有点心神不宁,生怕她察觉什么?我急忙接起电话。
“喂,你睡了吗?”云燕的语调和平时无异。
“正打算睡,这么晚,有事吗?”我高悬的心放松了些。
“你今天没打电话,也没发短信,我有些担心你。”
“哦,开会忙忘记了,不好意思。下次一定注意。”
“会开的如何?培训内容很多吗?”
“还行,嗯,是不少,但是我那么聪明放心吧。”
“你什么时间回来?”
“明晚到家,估计可能挺晚,后天去你家吧。”
“济南下大雨吗?天气预报说的。”
“哦,好像小多了。”我看着窗外的月朗星稀胡乱应答着。
“你好像很久没喊过我老婆了。”她的语气变的忧伤。
“是吗?老婆,不早了,早点睡觉吧,晚安!”我心想:过去一喊老婆,你就凶我,如今不喊了,又责怪我了,女人果然善变。
“晚安,挂了吧。”云燕率先挂断了电话。
关机,今晚的云燕怪怪的,我心里毛毛的,这次的秘密行动连张大健都没告诉,云燕和我的同事没有交集,她不可能知道我到底在做什么,还是会莫名的不安心,可能是我有愧疚感吧。
后天是黄道吉日,也是我和她选定注册结婚的日子,从此便是合法夫妻。
我和瑶瑶只剩下最后一夜了,过了今晚,我永远是云燕一个人的老公,忠于她一个人,不再想其他女人,为了家庭,为了老婆和未来的宝宝而努力工作。
不再想其他女人?瑶瑶算其他女人吧,我真能忘记她吗?
心里泛着酸涩,眼睛变得潮湿,这种感觉真TMD的烦人!
我拿着遥控器开始乱翻台,电视的吵杂声,没有让我脑子停止纷乱的思考。
瑶瑶洗完出来了,长卷发依然滴着水,她似乎永远是个长不大的小女孩,需要别人呵护,我上前替她擦拭着湿发。
她发现我神色不对,问我怎么了,我说可能困了,冲个澡就好了。
我站在浴室,任凭水流喷洒在脸上,顺着脸部线条一路向下流淌。瑶瑶这个名字在我心里越刻越深,挥散不去,我知道自己正经历着一种叫做爱情的东西,尽管我是一厢情愿,一往情深,但是你不能否认这是爱情。
爱情使人忘记时间,同样时间也使人忘记爱情。一年,两年,三年,五年之后,我或许会忘记曾经有过一段绮丽的艳遇吧,我自嘲的摇摇头,可是我多么希望能将爱人埋藏在心底,一直记到寿终正寝的那天呢!
人是贪婪的同时又是理智的,如果今晚我们的关系更进一步的话,我真的有能力忘记她吗?我这样做的后果将是什么呢?
Tobe,ornottobe?Thatisthequestion.此刻我体会到了哈姆雷特的烦恼。
咚咚咚敲门声。
“你没事吧?”浴室外响起瑶瑶关切的嗓音。
糟糕,一时间想太多,忘记时间了,一定是洗太久了,害她担心了。
我立刻关了莲蓬头,围上浴巾,打算出去,我的手拉上浴室门的一瞬间。
“哎呦,好痛,我的腿。”我哀嚎一声。
瑶瑶闻声飞快推门进来,冷不防被躲在门后的我一个黑虎扑食逮个正着,“你卑鄙!”她破碎的咒骂声,很快吞没在我的唇间,我的手指深深的陷入她略带着水汽的头发中,按着她的后脑,猛吻起来。
一种从未有过的心情激荡在心中燃气,心跳快得犹如失控的机枪。
我的嘴好像章鱼吸盘一样吸着她,她眼看快窒息了,她大力地揪着我的头发,把我从她嘴上撕下来。
我展开了胜利地笑容,小样儿和运动员比肺活量?还能不吃亏?
她大口喘息着,唇上血红一片,眼里氤氲着一层水雾,喘着气问:“你和狗谁跑得快?”
我的脑子早被肾上腺激素占据,CPU运行缓慢,被她这奇怪的问题问蒙了,随口回答:“应该差不多吧!”
她坏坏得笑着,说:“你就是禽兽!”
“冤枉,我哪里禽兽了?”我急忙解释。
她伸手指指我的腰间,我去,倒霉浴巾何时滑落在地?这不是要羞死个人吗?我赶忙低头拾起浴巾按在身上,脸又一次涨红,低声说:“不好意思。”
“没事,我教你。”说着她的手抚上了我的腰身。
她的吻印在我的身上,刺激着我身体里的每一根神经,每一条血管都在叫嚣着。唇齿在皮肤上发出绵绵糯糯的响声,听着我心里痒痒的,酥酥的,忍不住抬手抚上她白玉般的大腿,摸索着上移。瑶瑶轻笑着,眼波流动,美丽得像一只妖孽,一切变得不真切,朦朦胧胧似乎隔着半透明的纱。
狭小的空间充斥着一股诱人的气息。
她把脸埋进我的肩窝处,呼吸随着手上的动作变得越发急促,她浓密的睫毛,像煽动着翅膀的黑色蝴蝶,白皙的脖颈沾染上水汽,微微透出青色的血管,看得直叫人心痒难耐!
我的意乱情迷不能自已,满脑子都在叫嚷:推倒她!推倒她!
搂着她身体的手臂越来越哆嗦。
我脑部充血,脸上泛着红潮,双手在她后背有一下没一下地了乱摸着,理智即将丧失的一瞬间,她突然停止了所有动作,向我脸部吹了口气,眯着眼睛,邪魅地说:“求我。”
“什么?”我脑子混沌得搞不清状况。
她松开我,双手拍了拍,不屑地说:“不给糖就捣乱!”
“糖?这大半夜我去哪里弄糖?而且晚上吃糖会得蛀牙的!”我如实说出了心里话。
“你这人怎么这么没情趣呀?”她的手指在我胸前划来划去,撒娇地说:“我的意思就是让你求我嘛。”
“干嘛要求你?”我笑嘻嘻贴到她身上问:“棒棒糖算吗?”
“大色狼!你无耻!”她的脸刷得烧红了,大力推开我,气哼哼地说:“自己DIY吧!”
“不要嘛。”我耍起了无赖。
她站起身得意地笑着,冷不防被我从后面抡空扛起,扔倒了床上。
随即男人的精壮身躯覆了上去,我的眸子泛着绿幽幽的光,活似一匹饿了很久的狼。
“你要干什么?”瑶瑶企图挣扎。
“明知故问!”我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谁点火谁就得负责熄灭!”
我抓住她纤细的手踝,顺势别在她身后,凭借着两人的体重实实在在压牢她。
“你个混蛋,不许种草莓!”她抱怨着。
在这节骨眼,你怕男友发现蛛丝马迹?
想到这,男人天性中的征服欲和独占欲一起涌上,什么也顾不得了!管你三七二十一,今晚以后你只许记住我王小鱼一个人!
“哈哈,痒死了!哈哈,别挠我痒痒!”她脸胀得通红,扭动着身体,大笑起来,趁机抽出一只玉臂硬生生挡在我和她之间。
我扬起眉,眯眼问:“难道你怕了?”
她耸耸肩,挑衅地说:“怕?我会怕你一只菜鸟?”
瀑布汗!我真有那么明显!我急赤白脸与她争辩:“有本事就和哥大战三百回合!”
她还想说什么,嘴又一次被我飞快地堵住,她的浴衣早已衣不蔽体,我的手探了进去,手感光滑紧致,第一次触摸到丝绸般的肌肤,感觉是何等的神奇!
瑶瑶轻咬着下唇,脸上娇羞一片,扭动着火辣的躯体,拿眼神示意我。
呆子!还等什么?兄弟,冲呀!
“啊!”一声惨叫,她奋力捶打着我的肩膀,大喊:“你个笨蛋,出去呀,不是那里!”
一击响雷在我脑中炸开,看来这真是一项技术活!
我一副虚心求教的样子,虔诚地说:“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不对,痛死啦!”她紧锁着眉头叫喊着。
再来。
“啊!痛死了,不对!”
哥就不信了,再来!
“痛呀!你是大笨蛋!”
卷土重来!
“强烈要求换人!”
“NOdoor,哥就是你男人!”
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忍着点!低头吻上了她的唇,以示安抚。
不知道是第几次尝试,终于顺利接轨了!
初试巫山云雨的两个人,大汗淋漓地相拥躺在床上,喘息不止,阵阵酥麻感并没有随着释放而流失,仍然深深潜藏在血液中,食髓知味。
苍天作证,我是会的,只是略微有点不熟练!
俗话说:孰能生巧!所以,亲爱的,天亮还早,我们不是说好要大战三百回合的嘛!
瑶瑶闻言泪牛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