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我上!狠狠地干翻他!”
亚克斯挥舞着木刀,躲在后方,远远地叫嚣着,他可是知道沈凌峰自身修为极为强横的,就算比拼指挥,不能动用召唤魔女的力量,他也依然很怂。
沈凌峰不管亚克斯如何,朝着内圈的战士们喊道:“外围有三脚大师他们扛着,但呆在内圈的你们,不觉得眼睁睁看着别人把奖励都抢走很可惜吗?”
内圈都是老弱病残,就算有心杀敌也是力不从心。
沈凌峰拿起高台基座上一块板砖:“没关系,看看,我手里是什么?没错,它叫板砖,也就是我为你们准备的武器!”
再看他的身下,那是用板砖临时叠起来的高台,这武器完全是现场取材有没有?
“砸死他们!”
李老铁一声怒吼,第一个拿起板砖飞了出去。
“砰”的一声,一位小头目应声倒地
李老铁看了看自己的掌心:“呃,我擦,这武器真实用,大伙跟我一起上啊!”
“轰!”
本来缩在内圈的兵士还在惋惜,现在发现有这么一个致富之道,哪能放过,一时间也是热火朝天,一个个排着队扔起了板砖。
“砰砰砰!”
一连串板砖砸破脑壳的惨剧此起彼伏,这只是比试,又不是生死大战,很多敌方将士昨晚还在和这边的人聊天打屁呢。今天就被自家朋友脑袋开了瓢,亚克斯一方立马就炸了,大家也没有什么为亚克斯拼死拼活的动力。一看前面鲜血飙得飞起,人仰马翻的样子,后面的人跟着就怂了,都开始往后退。
但亚克斯又岂能让部队回撤?好不容易达成的合围之势绝不能被对方轻易地破坏掉!
是以,亚克斯同志让他的后队分一半人压上,举着盾牌,将中队企图退下来的将士都给推了回去。
结果就是。前面的人在往后退,后面的人在往前挤。最后,被夹在中间的人就成了悲剧,一来一去,亚克斯一方减员不少。
主座高台上。多姬和叶宁看得目瞪口呆。
叶宁:“阁下的镶白旗,难道板砖也是常规武器么?”
多姬神色变了变:“呃嗯,没错,敢于利用手上任何资源,这就是我镶白旗的作战风格,不错不错。”
当然,女人心里想的可不是这样的。
对比真刀真枪,板砖攻击距离短,还不如用弓弩。但对手只有木刀的话,那就不可同日而语了。
板砖战术虽然出奇得好,大挫了对方的进攻欲望和锐气。但这点减员,对于人数众多的亚克斯而言,是可以接受的,经过一番骚乱,形势勉强被他稳住了。
亚克斯:“快,大家快进攻。他们人少,打了那么久。肯定比我们累多了!”
沈凌峰的中军,一众老弱病残在几番飞砖大战的消耗中,也是累得不行,沈凌峰将他们分成两批,一批扔板砖的时候,另一批就原地休息,反正外围有高手们顶着,这些老弱反而比较安全。
三脚大师一招“佛山无影脚”踹飞一个头目,擦了擦面颊上的血,气喘如牛。
就算是七阶高手,也杠不住对方一波又一波的冲锋,他还算好的,其他人更惨,比如金刚狼,现在只能趴在地上捡漏了。
大师吐了口血沫:“不行,撑不住了,对面人真他娘的多!”
一抹刀光闪过,尽管大家用的都是木刀,但在高手手中,木刀的威力也是不可小觑,大师一时不察,被木刀蹭到了一点,顿时手臂火辣辣地疼。
大师怒喝:“谁敢偷袭老子?”
来人却是亚克斯的一位副将,这时候正耍着木刀,阴测测地盯着三脚大师。
他拥有六阶的实力,若是平时,并不是三脚大师的对手,但现在,面对几近力竭的大师,却在速度和力量上都占据了绝对的优势。
“干死你!”
不愧是假和尚,三脚大师现在面容说不出的狰狞,木刀刮起飒飒烈风,劈向副将脖颈。
副将:“你的速度太慢了!”
大师:“什么?”
只见副将突然加速,压低身体重心,木刀竖在胸前,直刺大师小腹。
三脚大师小腹处的板甲早已损坏,其实就算是完整的,面对六阶高手全力一击,那板甲的防御力也可以选择无视。所以,面对雷霆一击,三脚大师只能靠躲,但他现在两脚发软,又如何才能躲得过去?
眼看着副将狰狞的面容越来越近,大师身体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唉,罢了罢了,贫僧也算是尽力了,看在老衲如此拼命的表现上,怎么也得给我颁个荣誉奖章吧?)
大师闭眼,等着被一招干趴下。
“咻!”
突然,一声呼啸,一道人影从斜侧里杀出,木刀刮起阵阵旋风,璀璨的刀芒宛如实质,一刀扫在副将的小腹上,反手将副将砸飞!
沈凌峰甩甩手:“哎呀,很久没用刀,都生疏了。”
三脚大师睁开眼,茫然地看着飞在半空中的人影,嘴巴张得老大。
“我擦,原来大帅你也是一个高手!”
沈凌峰:“虐菜还行。”
青年挥刀:“让最外围的人徐徐退后,我们收缩防御圈!”
“是!”
沈凌峰看到外围略显吃力之后,只得抽身上前,身先士卒了。
一般文弱主帅没那个能力,但有些超绝猛将却有这种能力,比如项羽、岳飞,往往能将身边将士们的士气硬生生再拔高几个档次。上演几千对几万,几万对几十万的奇迹。
沈凌峰没那么强,但他拥有的手段同样诡异莫测。何况,即便是正规军,但在亚克斯这个弱鸡手里,也和杂牌军没多少区别,三百人不仅顶住了八百人的冲击,还反抗得有声有色,至于双方战损比。沈凌峰更是一骑绝尘,能让亚克斯直接去吃灰了。
战况焦灼。沈凌峰犹如一头猛虎,择人而噬,他的身旁,愣是没几人敢上前。
艳阳高照。兵士们擦擦额头上的汗水,随着战斗的继续,双方的士气也在越磨越低。
亚克斯慌了,他急了,看到身边士卒们眼神中流露出来的疲惫和厌恶,心下突突得厉害。
坐拥如此之大的兵力优势,还是在平原上正大光明的野战,结果拖了那么久还拿不下对方,这不是在打自己的脸么?同样也是在打给了他颇大优势的多姬大人的脸啊!
谁优谁劣。可谓高下立判!
但亚克斯犹未死心,他不由得暗中咬紧了牙关。
“最后一支后续部队,随我一起上!”
前面八百人消耗了大半。被木刀和板砖击晕的人遍地都是,剩下的人已经不能对沈凌峰的中军做到完美包围了,亚克斯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真实战况比沈凌峰预计得要好,看到亚克斯最后一支部队也压了上来,他不由得吹起了一声口哨。
那是亚克斯最后的四百人,对亚克斯来说是最后的底牌和保障。但对沈凌峰来说,也是到了一锤定音的时候!
最后的四百人徐徐压进。亚克斯躲在了中间,眼看着部队跃过中线,沈凌峰这时候突然挥臂高声大喊:“小的们,最后一波了,随我冲!砍晕一个都是钱啊!”
“钱啊!”
大家这时候被沈凌峰蛊惑得只顾着跟着他屁股后面跑了,看到敌人就木刀子上去霍霍,压根没人注意到,沈凌峰带人冲锋的方向是反方向,他压根就是在带着人马往后退嘛。
亚克斯的副将惊喜地道:“他退了!他娘的终于退了!”
“追!赶紧追!”
亚克斯几乎是下意识就这么喊了出来,最后的四百人感受到胜利在望,也快马加鞭冲了上去。
亚克斯追了几步,突然一愣,拉了拉身边副将的手:“喂,狗子,我们身边的人是不是有点不对啊?”
狗子不明所以:“有什么不对的?”
亚克斯:“大家都往前冲了,谁来保护本将啊?”
“呃?”
狗子抬头,想了想:“大哥放心,咱们身边不还是有百余个兄弟在么?”
“百余个?”
突然,左侧鼓声大震,希卡莉、高长樱带着一百名勇士杀到。
亚克斯皱眉:“左侧那一百多个晒太阳的散兵也是沈凌峰的人?”
狗子:“看样子是的。”
亚克斯伸手就给了狗子一个耳刮子:“你个蠢货,既然是,为什么不早点剿灭他们?”
狗子一愣:“呃,当时他们离得比较远,一来,这么些人,我们如果分兵太多,会丧失主力中军的兵力优势,派去的人少了,又起不到什么牵制作用。是以,我们当时选择了大兵团直取敌方主将的战略,企图用兵力直接碾压对方中军,但我方中军和敌方中军交火之后,谁想到会打那么久?之后,咱们就没时间顾得上这些游兵散勇了”
亚克斯:“卧槽!”
当然,高傲如亚克斯者,自然是不会认为这是他的失误的,绝对是手下草包所致!
亚克斯定了定神:“没关系,没关系,让后队一半人回撤,只要有两百人保护,谅他这一百人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狗子连连应道。
“杀!”
“轰!”
突然,炽热的光柱直冲天际,寒冷的北风肆虐呼啸!
亚克斯:“又什么情况?”
狗子苦着一张脸:“大哥,你看看左侧。”
亚克斯定睛望去,不由得全身胆寒。
只见希卡莉和高长樱一人一把木刀,但木刀之上,一个燃着光焰,一个风雪缠绕,再加上妹子们身后一百勇士,他们就如同虎入羊群一般,见谁砍谁。
这些猛士,本就是挑选出来的壮士,现在以逸待劳,当属以一敌十,木刀立时砍倒一片。
守在亚克斯身前的后队兵士阵型很快被撕出一道口子,高长樱一马当先,呼啸的北风如同寒冷的枷锁,让亚克斯冷透心扉!
“快,快来人!保护本将!”
亚克斯声音发颤,但似乎并不能阻止高长樱的突进。
狗子暗骂一声,手上木刀同样刮起清风,但凡高等武士,都有这样的能力,但和希卡莉等人比起来,狗子同学显然极为弱势。
“大哥,你先退,我带着几十个兄弟先上去杠一波。”
亚克斯边退边道:“好好好!还是狗子兄弟够仗义!”
“我呸!”
狗子其实心底都在骂娘了,这要是真的战场上,他早跑了,才不会留下来演戏呢。
亚克斯部队后军几十人一拥而上,但面对气势如虹的希卡莉等人,没几个照面,就像被切咸菜一样立马砍翻。
狗子碰上了战斗狂高长樱,吓得两条腿直打哆嗦。
“看刀!”
妹子飞身上前,弯刀寒霜密布!
“我的妈呀!”
狗子很识趣,武器一扔,两眼一闭,直挺挺地朝后倒去,直接装晕了事。
高长樱收刀,看着装死的狗子,嘴角一阵抽搐:“”
(这是在侮辱本将的智商吗?)
面对如此没有节操的对手,妹子依然一刀下去,弯刀插在了狗子的耳畔,再差那么一点就能要了狗子的小命。
狗子吓得肝胆俱裂,口吐白沫,这回是真的被吓晕了
被狗子一众人那么一打岔,亚克斯有惊无险地回到了他的后军之中,此刻,他的后军除去冲到前线没及时退下来的以外,满打满算也就只剩下了两百人。
“轰!”
“杀!”
这时,右侧突然同样杀声震天!
却是石怡遥、幸德维拉等人带的部队杀到了。
石怡遥本身就会刀技,木刀在手,实力削弱得并不是太严重,只见木刀如同转盘,在亚克斯军中左右回旋,但凡被木刀擦到的,基本上就是一脑袋摔地上后,就再也起不来了。
幸德维拉调动部队,就像一柄利剑,直插亚克斯军腹地!
他们本身就是采取的擒贼先擒王的战术思想,作为两支突击部队,要的就是一往无前的气势!
但事前,大家都没有想到,中军会表现得如此之好!
按照中军这个架势,就算没有这两支奇兵,亚克斯也是要被沈凌峰小刀磨豆腐慢慢磨死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