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离姑娘!若离姑娘!它进了水渠,我们去追。”司马小娟大声叫喊着,以其和年龄很不相符的嗓‘门’和箭一般的速度,跟着刚才鼹鼠落下的方向跑向水渠边。
后面呼啦啦一片人都向着水渠边涌去,扑到了一片‘玉’米。
水渠被用来浇灌过田地之后,暂时保持原状,以便接下来需要的时候用。土还是比别处的松软,边上已经长出青草甚至还伴着野‘花’,鼹鼠就蹲在水渠边的野‘花’旁呆头呆脑的,似乎很搞不清状况。
鲍天麟站在田埂边看着一群人呼啦啦的向地头跑去,喊叫声惊呼声连成一片,带着一丝毫无恶意的蔑视看了看身边,司马翼司马羽盖星雨都伸长脖子去看,扑哧一声笑出了声。
“真是一群笨蛋,那只老鼠早就从水渠溜走了,还在那儿围着,只是一只小老鼠,如临大敌般。”
说完摇着头。
司马翼司马羽的目光还未收回,盖星雨微微低下头应了声:“刚才小娟说是什么蛤蛤,估计行动不灵敏。”
鲍天麟摇着头:“再不灵敏被他们这么一围,就是乌龟也该爬走了。”
果然若离盖倾眉司马小婵一众几乎全都挤进了已经浅浅的水渠,刚才还傻呆呆的蛤忽然不见,‘毛’都没有了。
几乎是大大小小的人沿着水渠找了一圈,无功而返。
司马小娟盖星辰盖星云难掩失望之‘色’,但是刚才确实是很刺‘激’,确认不可能找到后,很无趣无聊的走开了。
若离盖倾眉司马小婵便一起回到田地间,原本好好地正茁壮茂盛的往上长的‘玉’米趴倒了一片。
“哎,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蛤蛤没抓着。却将‘玉’米压倒了。”若离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上前一棵一颗的扶了起来。
鲍天麟在田埂边看着她失望的样子,笑着打趣:“金若离,你看看你们刚才那样,那阵势简直就是众志成城,结果还是让让它给溜走了,真是的。”
“那有什么?”若离将扑断了的‘玉’米苗扔了出去,还没断的扶周正了根部堆土培了培,用木条加固起来,以不屑的语气说:“跑了就跑了。总归是将它的窝端了,将它赶了出去。”
鲍天麟笑嘻嘻的看了司马羽司马翼盖星雨一眼:“赶出去,它不会再来?”
“再来还赶。下一次就没这么客气了,我们用火烧用水浇,一定要将它彻底消灭,消灭干净。”
若离一边用铁锨将翻开的土填了回去,一边用脚狠狠地踩。嘴里愤愤地说,鲍天麟听她说的咬牙切齿眯起眼睛笑了笑……
将蛤蛤弓起的土踏平,几人出了‘玉’米地,鲍天麟司马翼司马羽盖星雨也散开,各自进了院子。鲍天角也转身慢慢悠悠的了院子,甄珠儿甄贝儿目送他进去。就带着讽刺嘲笑的神‘色’,看着若离提着铁锨和司马小婵一边说一边走了过来,看着两人到了跟前读懂了她们的眼神。才转身进了院子。
甄珠儿甄贝儿的眼神让若离心里很不舒服,这两‘女’孩总是和她过意不去,什么时候都不忘给她个脸‘色’,就算是她和鲍天角零‘交’流也一样。
作为一个有着人格尊严思想独立的穿越人士,若离也有着自己为人处事的原则。绝对不会也不屑去主动修复关系,因为她始终觉得自己根本就没错。反而是这两人应该涌泉相报她的相伴之恩。
所以关系是越来越生分,越来越两极化。
“若离姑娘,你不用和她们计较,不理就不理了,你说‘春’枝‘春’雅不理我们,人家那是金枝‘玉’叶。就是她们也没说像这两人一样,珠儿贝儿有点太没规矩了,不但是不理若离姑娘,就是我和盖姑姑,也不理,不理就不理……”
司马小婵见若离有点生气,也看到了两人讥讽的的目光,小声对若离说。
她生‘性’豪爽爱憎分明,觉得若离盖倾眉对她好,就对她们也好,尤其是若离她觉得很贴心,什么都懂。
对‘春’枝‘春’雅对她若有若无的态度,她也绝无二话,人家是公主,虽然和自己一样惨遭流放,但是身份依然在。,
可是对于甄珠儿甄贝儿她就不认可了,都是一样的身份地位,有什么好拽的,所以她从不会主动和她们说话。
若离点了点头随口说:“理她们做什么,就当她们是空气了。”
回到院子,已然中午,提出常婆婆送的四面发芽的土豆,坐在院子里,将土豆皮一颗颗的小心翼翼的削去,一筐很多,等她削完已是下午。
刚想进去做饭,,甄珠儿甄贝儿较她早一步进了厨房,两人在里面叮叮咣咣好长时间,才每人端着一只碗走了出来,若离直起身子一看,白‘花’‘花’的面疙瘩,几乎没什么菜。
心里忽然有点难受,想起以前的王爷府,她只是短短的被认作义‘女’的那么几天,就享尽了被人前呼后拥,锦衣‘玉’食的生活。这两个小‘女’孩从小就过着那样的生活,猛然间被天上地下,这种落差真的是一般人难以接受的。
自从她不再帮着做饭,这两人就吃着半生不熟的饭,现在估计是能煮熟了,可是不知道是太过骄傲,还是始终放不下架子,并不看别人是怎么做饭的,只是自己‘摸’索,按照若离以前的做的试探着去做,可是没人教导做饭没这件事也不简单。
若离有点心软,看着削好皮的土豆,忽然间很想帮她们,最起码教给她们怎样自己做饭。
可是想起她们对自己势不两立划清界限的态度,还是忍了忍。
自己可以不计较两个小‘女’孩对自己的态度,可是人家对她持有敌对态度,还是不要好心没好报了。
随便的吃过晚饭,就拿出常婆婆给的土豆擦子,将洗干净的削了皮儿的土豆放在擦子上擦了起来,擦子放在一只大瓷盆里,不大一会儿盆子里就堆起了一堆土豆抹。
到了晚上整整擦了一大盆。
按照常婆婆告诉她的步骤,往土豆抹里倒上水,找来一只不粗不细的只能将土豆抹留下来的面箩,将盆里的土豆抹连同水一起用面箩过滤,将土豆水留在大瓷盆里,将土豆抹子留下来拌上面加上调料放在锅里蒸成土豆群群。
土豆水被盖上一片大木板放进案板底下,为了防止老鼠搞破,虽然到目前为止还没见过老鼠,但是为了以防万一,还是专‘门’在木板上压上一块大石头,因为据常婆婆说说有人住的地方就会有老鼠。
鲍天麟一直在隔壁院子里来来回回的转悠,见若离终于从厨房里走了出来,靠近院墙问:“金若离,你在哪儿折腾了那么长时间,在做什么啊?”
“没做什么?”若离随口应了一声,回去屋子里拿出洗脚盆,蒸馏水洗脚据说可以治脚气。
鲍天麟见她进厨房舀水,探过头没话找话的说:“没做什么你这个盆倒进那个盆的,闲的没事倒着玩呢?”
若离没好气的说:“是啊,好玩吧?”
鲍天麟见若离有点不想理他有心避开他的意图,忙说:“金若离,明晚上我们就要去城里,你什么时候准备干粮啊?”
若离都已经将酵面发好了,准备洗完脚发面,明儿一早烙干粮,被鲍天麟一问,就说:“为什么是我准备,难道你不能准备吗?”
“我准备的你吃吗?如果吃的话我就去准备,不过你可不要说不好吃?”鲍天麟笑着说。
若离一听他这话说的有点意思,便停了下来:“鲍天麟,你倒是说说,你会准备什么?”
鲍天麟调皮的笑着说:“我会准备些炒面了,就是将面放在锅里炒熟。”
“炒面!”若离愣了愣随即说:“炒面也行啊。”
她是北方人,有一个离她们不远的小县城,最出名的小吃就是炒面,这个炒面不是用面条节节加上菜炒出来的那种炒面,而是用面粉加上各种调料直接在锅里像炒豆子一样炒熟的,可以直接吃也可以加上水像油茶一样喝。据说是很久以前汉子们去关外带的口粮,因为不会像干粮那样容易干硬甚至发霉。
鲍天麟哪里知道这些,他只是故意在逗若离,意思是他只会将面粉炒一炒。
见若离说也行,以为在和他开玩笑,一笑而过。
若离却忽然心血来‘潮’,想着要炒点面,不要说带在路上当干粮吃,就是早上给甄一脉当早点也不错。
晚上发好面,拿出一些面粉准备炒,却很悲剧的发现真的是一滴油都没有了。
长叹一声将面粉依然放回面缸,没有油炒出来的炒面一点都不好吃,干巴巴的,还是等从城里归来后再做吧。
第二天早早起‘床’,面已经发的差点就泛出了面盆。
将面‘揉’好,火生着,用擀面杖将面擀开,里面撒上盐调料还有常婆婆给的炒熟了的芝麻,只可惜没有油。
将面卷起来重心擀成厚厚的饼子,当进锅里。
还不到上午,就烙出了好几个圆圆的厚厚的发面饼子。
掰下一小块尝了尝,还不错,只可惜还是没有油,少了一点点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