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脉,你睡中间,我和鲍天麟睡两头。”想了一会儿,若离硬着头皮说出这样的决定。说实话做出这样的决定是需要勇气的,躺在这无遮无拦的高山上,还是边上,那是很危险的,山上狼虫虎豹也许会在夜晚出动。鲍天麟还说今晚好好睡一觉,只要能睡得着不被吓死就算烧高香了,
鲍天麟看了她一眼没说话,率先在一边躺了下来将袍子盖在身上,眼睛看着漆黑的天际。
甄一脉看了看周围,漆黑一片,有点幽森,摇了摇头,挪到了边上。
若离心里暖暖的,这孩子这么小就已经知道这么关心人,知道她害怕,真没照顾错人!
还是有点过意不去的说:“一脉啊,你年纪小,还是睡中间吧,边上没遮没挡的。”
甄一脉再次坚决的摇了摇头,用眼神示意若离放心。他从小跟随爷爷见过比这艰难危险的地方,再说还有鲍天麟,他点燃的这炷香名唤百虫散,可以点燃一整晚,什么飞虫走兽都会敬而远之的。
见甄一脉的眼神中有着‘胸’有成竹的自信,若里这才放心的躺在中间。顺手拉甄一脉躺下。
身子往甄一脉身边挪了挪,这油布不知是什么材料做的,一点不觉得渗,甄一脉也习惯‘性’的往若离身边靠了靠,想起了什么又坐了起来,脱下身上的长袍,解开袍上的盘扣,盖在自己和若离身上。
“一脉,你真乖,等以后姑姑老了,你也要这样照顾姑姑啊。”
甄一脉的举动让若离感动的热泪盈眶,这孩子他怎么就知道这些,怎么就这么贴心!临出来的时候,她觉得到了夏天穿件长袍就得了。可是甄一脉坚持说山里的气候‘阴’晴不定,早晚温差也大里面的穿身衣服。
现在长袍还真是用上了,甄一脉听若离如是说,往跟前又凑了凑,代表表态。
鲍天麟就将自己的袍子紧了紧,刚才他也想往若离身上盖,见甄一脉抢先一步,只好盖在自己身上。
夜‘色’一会就过去,天上出现了一颗星星,接着两颗三颗。最后是满天繁星,繁星点点。
最后月亮雍容华贵的慢慢升起,如‘女’王般升上半天。就有了众星捧月的华贵。
忽然一颗流星从眼前划过,极其美丽,接着后面一个跟着一颗,宛若一阵闪着灿烂光芒的雨倾斜着落下。
“流星雨!”
若离惊呼一声一跃而起,以从未有过的超常发挥站了起来。双眼惊‘艳’的看着。
流星雨落过,四周恢复了宁静,若离使劲压抑住内心的‘激’动,早已过了青‘春’萌动期的她再次感受到青‘春’的撞击,确定现在才真的十八岁,内心还有着‘浪’漫的情怀。
鲍天麟甄一脉都被若离超常的举动惊起。见她只是对着流星雨落下的地方看着,甄一脉重新坐了下去躺在油布上,鲍天麟慢慢地走近她身边。
小声说:“是不是很美?”
“不只是美。更多的是震惊。”
若离小声回答,这么壮观的流星雨长这么大也只是在电视剧里陪着演员一起感慨,没想到真的亲眼看见,而且还是在高高的山上。
周围静谧安详,树叶发出轻微的响声。似在窃窃‘私’语。
“实在是太美了,我的躺下来消化消化。”
一阵寒意袭来。若离转身回来重现躺在油布中间,仰望众星捧月。
“金若离,有这么‘激’动吗?”鲍天麟躺在旁边听着若离轻轻的叹息,觉得有点好笑,虽然很是壮观,却也没必要这么感叹吧。
“有啊,这么壮观的流星雨,不知道要死去多少人。”
若离轻轻的说了声,不知不觉的居然‘迷’信起来,觉得那不是流星坠落,而是死去的人灵魂做最后的灿烂。
“说什么呢?这跟死人有什么关系?”
鲍天麟轻轻一笑,不屑的问。
若离轻轻的说:“有关系啊,传说一颗星星落下,就有一个人要死去。”
“哪里有这么一说,一天有多少人死去,难不成每天都有这么多星星落下,那些星星怎么够?”
鲍天麟听若离说的伤感,很不以为然地说。
虽然解释的不很有道理,但是也有点道理,就算是天上的星星数不清,但是从古到今生生死死的要多少人,的有多少星星才能落完,除非星星跟人一样生生不息。
见若离不再说话,鲍天麟小声说:“金若离,早早睡吧,别多愁善感了,明天还要赶路。”
若离紧了紧和甄一脉共同盖着的小袍子,慢慢地闭上眼睛,不管想睡不上睡,先闭上眼睛。
甄一脉微微曲卷着身躯,头靠在若离头侧,发出轻微的呼吸。
鲍天麟将双手抱在头上,望着漫天繁星,听着若离和甄一脉的呼吸,斜眼看了看两人相依的样子,往中间挪了挪。
也许是白天累了,又挨着甄一脉暖暖的身体,刚才还在脑海里出现过的害怕还没来得及扩散,就沉沉睡去。
甄一脉却睡不着,心里的事压得他脑袋疼,这次绝对不是单一的只是去城里买点日用品。白天的时候他几乎已经挑明了说,想让他说出那只神出鬼没的让外夷闻风丧胆的“三义”军的下落,可是他是绝对不能泄‘露’的,这关系到爷爷爹娘以及另外两位王爷的‘性’命,。当然只是那位没有背板誓言的王爷。‘性’命攸关,还牵扯到对朝廷的忠‘奸’,爷爷‘交’代,除非已经还他清白,否则就算是死也不能。
他是家里唯一的男孩,也许是有先见之明,爷爷从小就亲手带着他,将他变得不苟言笑,沉默寡言,更重要的是很有主见。
自从一年前爷爷预言将要满‘门’被炒,就告诉他无论如何要保住这个秘密,保住这个秘密,就是保住了甄家,甚至保住了另一个王爷。
现在鲍天麟亲自出马,想要从他嘴里套出这个秘密,鲍天麟鲍天角都不是好惹的,不惜放下皇子的身份,随他们一起来到这里,守着这个秘密将会很辛苦。
甄一脉睡不着,眼睛就盯着眼前和他面对面已经睡熟的若离,发出和年纪很不相符的轻微的叹息声。当初爷爷只是觉得这个金若离迂腐执着,只要给她希望就是一个最好最忠诚的保姆,会照顾好他,而且她是个一根筋死脑经可以起到掩护他的作用。
可是随着时间推移,他是越来越离不开这个他从此心里‘逼’视,但是装作还要很依赖的姑姑,就更加佩服爷爷的眼光,鲍天麟问他最敏感的话题的时候,她很不经意的装作刚睡醒打断了这个问话。
轻柔明亮的月光下,眼前的若离恬静纯洁,光洁‘精’致的脸庞,长长的睫‘毛’,嫣红的‘肉’乎乎的嘴‘唇’,那里是姑姑,分明就是一个和他差不多的小‘女’孩。
这个‘女’孩比起他的两位亲姐姐现在更加的让他牵心,无缘无故的就将她卷入这个也许很残酷也许很漫长的流放事件中,还得负起照顾他掩护他的责任,还有生活。
不由得伸出细小的手指,轻轻的在她的脸上抚了抚,拂去脸上散‘乱’的头发,以与他的年纪很不符的语言,在心里许诺:以后一定将她当做亲姑姑对待,哪怕是做了爹的姨娘,也要将她当娘亲一样。
心里许诺着,却总觉得那里不对劲,想了好半天才想起他曾经假装很孩子气的问她以后不要给爹做姨娘,跟他成亲怎么样?
不由得傻傻一笑。
甄一脉想了很多才睡去,因为早早就躺下,睡着了才是半夜。
若离躺在两位男孩中间,
又和甄一脉头对头脸对脸,感觉不到寒冷害怕,睡得很香,到了半夜,翻了个身习惯‘性’的向着墙角靠拢。
便翻转到了鲍天麟身边,将头抵在了鲍天麟的腋间。
已经睡着的鲍天麟被惊醒。
他先是竖起耳朵仔细的听了听,除了偶儿传来一声虫子的呢哝,连树叶都停止了晃动,接着眼睛四下看了看,树木全都静止状态。
这才转过脸看到若离,身上盖的袍子已经全都盖在了甄一脉身上,身躯微微曲卷,头抵在他的腋间,像个寻求保护的小‘女’孩,一点没了平时的样子。
便翻过身子,将身上宽大的长袍分出一半盖在她身上,却看见黄白‘色’的的月光下,若离的脸上散发着圣洁美丽的的光芒,宛如刚才被众星捧着的月光的脸庞。
他觉得自己是被什么东西吸引着,轻轻地挪到若离身边,嘴‘唇’轻轻的印在她的脸上。
若离在睡梦中感觉脸庞痒痒的,伸手‘摸’了‘摸’翻了个身,鲍天麟慌忙将嘴‘唇’移开。
若离翻了个身,将身上盖着的衣服往下掀了掀。
鲍天麟再次不由自己的往前挪了挪,若离将衣服压在了两条胳膊下面,就凸显出了饱满的‘胸’部。
鲍天麟靠近若离,很艰难的蠕动了一下粗大的喉结,眼睛盯着眼前似乎散发着温软甜腻气息的上下起伏的柔软的地方。
他从来没有觉得‘女’人有如此大的吸引力,让他不由自己的想要去探索一下,里面是不是很甜很腻很柔软很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