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玉’梨拗不过鲍天麟的死缠烂磨,跟着他来到回头客饭馆,从院‘门’进去,鲍天麟就喊:“金若离,来客人了。”
若离刚刚安顿完厨房,洗漱完毕。没看见鲍天麟回来也没敢睡,听见喊声走了出来:“客人,谁啊?”
“若离姑娘,是我,我又来了。”蔡‘玉’梨羞红着脸:“田公子非说要我跟着来,说是姑娘做得一手好菜。”
“蔡小姐来了好啊,双手欢迎,一手好菜我是做不出来,不过几样小菜还是有的。”若离对蔡‘玉’梨的印象不错,知道蔡‘玉’梨对司马翼死心塌地,上前拉着她的手:“蔡小姐,你先等会儿,我去做几样小菜,我这里还有去年做的葡萄酒,味道好极了。”
“葡萄酒?是什么酒?”蔡‘玉’梨惊奇的睁大眼睛,她只知道粮食酿酒。
“就是用葡萄做得酒,很好喝的。”若离说完请‘玉’梨小姐进了屋子,去了厨房。
鲍天麟热情的和蔡‘玉’梨进了屋子,请她坐下,司马翼司马羽站在‘门’外。
蔡‘玉’梨有点难为情,她虽然掌管着一个大家,男‘女’之事却很懵懂。刚才只是鼓足勇气想要单独和司马翼说明白她的心思和想法,她以为她如此的直白,鲍天麟司马羽一定会行个方便,‘花’儿玲儿也会帮忙。谁知鲍天麟就是不明白,‘花’儿玲儿也不搭话,司马羽更是只管偷笑。
刚才在外面,司马翼司马羽就跟在身后还好说一点,现在司马翼司马羽连‘门’都不进,若离又去做菜了,本来她想跟着若离去帮忙,鲍天麟一个劲的请她坐。
蔡‘玉’梨坐在若离干净整洁的小屋子里,手足无措。她拘谨的两‘腿’并拢,柔搓着手。
鲍天麟斜起一双眼睛,坏坏的笑着,端起一只茶壶倒了碗茶推了过去:“蔡小姐请喝茶。”
“不用了。”蔡小姐眼睛看着外面,司马翼司马羽没有鲍天麟的话不敢进来。
鲍天麟看蔡‘玉’梨小姐拘束紧张,对他还有所防备,轻轻一笑:“喝吧蔡小姐,不用紧张,我又不吃人。”
蔡‘玉’梨脸一红端起茶碗轻轻抿了一口,放下茶碗。
“蔡小姐。不用这么紧张。”鲍天麟越是说不用紧张,蔡‘玉’梨越紧张,她知道司马翼对鲍天麟很敬畏。见鲍天麟四平八稳的坐着,自己倒了茶水喝了起来,犹豫了一下小声道:“田公子,我去帮帮若离姑娘。”
“蔡小姐,不用你帮忙。你只管坐着陪在下就是了。”鲍天麟坏坏的一笑:“只要你将在下陪好了,你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
“我,我不陪人的。”蔡‘玉’梨不明白鲍天麟说的陪好了是什么意思,她理解为另一只不好的,站了起来:“田少爷,小‘女’不想做什么。”
“不想做什么是要做什么?”鲍天麟见蔡‘玉’梨今天全身上下红红绿绿的。一着急脸上的胭脂更加的红,有心逗她玩:“你不陪在下,在下陪着你就是了。好好坐着吧。”
鲍天麟两眼冒着桃‘花’。满脸热情洋溢。蔡‘玉’梨心跳起来,她不明白鲍天麟什么意思。也不知道司马翼为什么在外面不进来,。虽然他没来提亲,但是也没反对。
蔡‘玉’梨悄悄的起来坐下,脸上一阵比一阵红。鲍天麟心里好笑,脸上不动神‘色’。
“菜来了。”终于熬到了若离端着盘子进来。蔡‘玉’梨跳也似的站了起来接过盘子,将盘子里的几样菜端了出来摆在桌上。
“天麟,帮忙将‘床’底下的酒坛子挪出来。”若离不知道两个人之间发生了什么,奇怪司马翼司马羽怎么不进来,没时间揣摩,对鲍天麟说:“小心一点,就是那只黑坛子。”
“司马翼司马羽你们两个怎么不进来,你们干什?‘若离见司马翼司马羽不进来,‘玉’梨小姐表情恍惚,对着外喊:“一脉。”
甄一脉听到喊声走了进来,司马翼司马羽也进来,鲍天麟笑嘻嘻的看着,司马翼红着脸坐在鲍天麟身边。
“随心李妈你们去睡吧。‘花’儿玲儿你们要是不进来的话,就去隔壁闲屋子里坐一会儿,饿了的话厨房还有菜。”若离见随心李妈在外面站着,知道这两人今天忙了一天,这会儿也累了,‘花’儿玲儿就算是进了屋子,也是站在后面,还不如让她们去隔壁。
“若离姑娘,我们不累。”除了李妈,随心‘花’儿玲儿都摇头。
“不累,也去歇着。”若离顺手将‘门’关上,她以为三个‘女’孩子是想尽职尽责。
蔡‘玉’梨见司马翼进来,心定下来,拉着若离坐在身边,眼睛看着司马翼。
若离便看着司马翼笑,笑的司马翼红着脸低下头去。
“蔡小姐,尝尝这菜做的怎样?”若离将筷子发给大家,指着凉拌牛‘肉’,拌面筋,豆芽拌粉条菠菜,清炒小白菜,凉拌苜蓿菜,麻辣烫对蔡‘玉’梨说:“都是些上不了台面的,蔡小姐别见笑。”
“若离姑娘这些菜‘色’香味俱全,妹妹喜欢都来不及呢,哪里敢笑。”蔡‘玉’梨拿着筷子眼角看着司马翼,见他不说话,夹起一块菜放进嘴里:“若离姑娘,味道不错。”
“不错就好多吃点。”若离招呼着大家吃菜,让甄一脉帮忙倒酒,绛紫‘色’的琥珀般的葡萄酒让蔡小姐张大了眼睛,她端起细白碗仔细的看着,用鼻子闻了闻:“若离姑娘,真是了不起,不说这葡萄酒好不好喝,单看这颜‘色’闻闻这味道,就让人爱不释手。”
“蔡小姐真会说话,既然蔡小姐说好,等会多喝几碗,最好是一醉方休,千万不可酒不醉人人自醉。”若离说着看了司马翼一眼。
“金若离说的是,万一等会人自醉了,还说是酒好,就言不由衷了。”鲍天麟听出了若离的画外音,跟着说了句,提议喝一杯。
司马翼心里不舒服,如果说刚才他觉得蔡小姐今晚的打扮有点奇葩,来找他很不矜持,现在是因为她和若离坐在一起。
常言道有比较才会有发现,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
以前他没觉得若离有多好看?,也觉得蔡‘玉’梨小姐有股小家碧‘玉’的温婉可人,今天两人坐在一起,明亮的灯光下。若离的脸上泛着月亮般柔美的光泽,眉‘毛’弯弯长长不描而黑,翘翘的鼻子,‘肉’乎乎的嫣红嘴‘唇’,一笑‘露’出贝壳般的牙齿,俏皮清丽妩媚。本来长得不错的蔡‘玉’梨却眉‘毛’描得如爬虫,脸颊红的有点怪,嘴‘唇’就更加的鲜红‘欲’滴,再配上红袄,要多俗有多俗。
司马羽也看出了这一点,他知道大哥心里有了比较,他很想将两个‘女’子分开,满桌只有两个‘女’子。
鲍天麟注意的看着司马翼的表情,端起酒碗:“都说男‘女’七岁不同席,也就是说除了一家人,我们这么大的男‘女’,是不能坐在一桌上的,更不要说在晚上,所以我们喝了这一碗。”
鲍天麟的话里有话,若离隐隐觉得他是在撮合司马翼蔡‘玉’梨,三年多来蔡‘玉’梨小姐对司马翼的意思那是司马昭之心,人家一个‘女’子,一个古代‘女’子,这样执着的追求自己的幸福,值得倾佩。
她忙附和着:“对,既然我们坐在了一起,就是一家人了,喝了。”
司马翼很不情愿的端起酒碗,和鲍天麟碰了碰,一饮而尽。
鲍天麟微微笑着和每人碰了碰,蔡‘玉’梨轻轻地品尝着‘玉’液般的葡萄酒,甜中带着涩,涩中透着醇,醇中渗着香,咽下后‘唇’齿留香。
鲍天麟话里的意思她很明白,一张本来就染就的红脸越发的变成了紫红,她小声说:“若离姑娘,真是好酒。”
“酒是好酒,人是好人。”鲍天麟盯着蔡‘玉’梨手里的酒碗:“蔡小姐,碰了杯的酒要一口气喝完,请。”
“田公子,小‘女’不胜酒力,不会喝酒。”蔡‘玉’梨娇羞的说。
“不会喝这碗也得喝下去,后面的可以找人带,比如说司马翼司马羽的。”鲍天麟眼里带着热情,眼睛直直的盯着蔡‘玉’梨手里的酒碗:“蔡小姐,给个面子,这碗喝了。”
蔡‘玉’梨还在犹豫,这葡萄酒虽然比白酒黄酒好看好喝,总是叫做酒,是酒就会醉人,八字还没一撇如果醉了,很丢人。
“蔡小姐,这碗酒一定得喝下,后面的在下给你带了。”司马翼见蔡‘玉’梨扭扭捏捏的,怕鲍天麟生气,终于开口发话了。
司马翼这一发话,蔡‘玉’梨小姐有了靠山,心里也舒服了,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鲍天麟故作失落的放下手里的酒碗,长叹一声:“司马翼,我真是伤心,劝了半天比不上你一句话,还是司马翼有面子。”
司马翼脸一红,低头一笑。
鲍天麟拿他开起了玩笑,就说明已经答应了。
心里却莫名的惆怅起来,沦落到娶一个山村小姐为妻,真的很不是滋味,尤其是今晚。
蔡‘玉’梨害羞的低下头去,心里欣喜若狂,鲍天麟调侃,司马翼默认,若离起哄,甄一脉司马羽傻笑,看来今天来对了。司马翼说过只要田角田林点头就好。
鲍天麟看了一遍两人的表情,端起第二碗酒:“蔡小姐,司马翼,以后记得要谢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