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天麟的举动有点反常,若离越发的惶恐。
见甄珠儿甄贝儿司马小娟全都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盖倾眉喝了几杯酒,脸上也‘露’出陶醉的样子,盖星雨盖星云盖星辰也都稳稳当当的坐在另一张桌子前,全都怡然自乐。
便将目光锁定在‘春’枝‘春’雅脸上,这两人神出鬼没的,也没人敢问。一定知道什么名堂,这么长时间都不在了,怎么会突然间赶回来。
‘春’枝‘春’雅的脸上也没表现出什么异样,‘春’枝眯起一双细长妩媚的的眼睛看着鲍天麟,‘春’雅也是柳眉杏眼的分外娇媚,脸庞被酒‘色’染得绯红。
看来真的没什么事儿,若离再次放下心来。
她暗暗笑自己真是多虑,就这么会儿时间一颗心就提起来放下提起来放下的来来回回好几回,真是沉不住气。就算是有事儿,这里的这些个人那个没有她的生命珍贵。
静下心来,招呼蔡小姐吃菜,顺手抱着童童逗孩子玩,还将准备好的红包给了今晚唯一的孩童。
见若离给孩子压岁钱,鲍天麟也拿出一只小小的‘玉’观音给孩子挂在脖子上:“蔡小姐,这是上次回都城专‘门’给童童买的,就当是压岁钱。”
蔡小姐虽然是山村土财主家的小小姐,却是见过一点世面之人,知道金贵。将它固定在孩子的‘胸’口。童童觉得有点冷,用手扯了扯,她忙将孩子小小的手握在手里,替他谢过鲍天麟。
除了甄珠儿甄贝儿全都给了孩子压岁钱,母凭子贵,看着自己的儿子被这么多人疼爱,蔡小姐的脸上笑出了‘花’。
她一高兴,兴致高涨,借着刚才的酒劲端起酒杯敬若离:“若离姑娘,奴家得好好敬你一杯。奴家知道是若离姑娘上次和相公说过之后,他才对奴家又好了起来。若离姑娘,奴家知道你们以前都是大户人家,姑娘一定不是一般人家的千金,相公在这里也没个什么长辈,奴家要是有什么做的不好,若离姑娘就指教。奴家一定听姑娘的。”
“不敢不敢。”
蔡小姐对若离越来越恭敬,甚至到了恭顺的地步,每次只要她从镇上回来,蔡小姐就带着童童过来,拿点家里的蔬菜杂粮之类的,有点请安的味道。若离也会每次回来都给孩子带点玩具零嘴的,平时也没觉得怎样,今天被蔡小姐这么一说,竟然有种被尊为长辈的意思。
嘴里说着不敢,心里到底是高兴的。她比蔡小姐也大不了几岁,能被人这么尊敬心里高兴。
“我们都是一起的,只要蔡小姐和司马翼和和美美,儿孙满堂。我就看着高兴,指教就不敢当了。不过蔡小姐有什么事儿尽管说,只要能做到的,一定尽力。”
盖倾眉便在一旁笑,她也隐隐的觉得鲍天麟今天表现的很特别。往年过年鲍天角在也只是端起酒杯说句开场白,鲍天角不在的时候,鲍天麟也会是一个样。今年他却是一一敬过,甚至连司马小娟盖星辰也有份。
心里思量着,眼睛就看向盖星雨,关键的时候她的听盖星雨的。
盖星雨的眼睛也正好看了过来。四目相对,盖星雨对她做了个保护盖星云盖星辰的暗示。
盖倾眉心里一凛,自从来到这里,盖星雨对她一直尊敬有加,除了上次去灵隐寺之前告诉过她可以不必隐瞒有功夫的事儿,关键时候须保护若离甄珠儿甄贝儿之外,也没给她任何指示。今天将以前定好的信号发给她,事情一定非同小可。
她借口方便,匆匆回到自己的小屋,将兵器暗器带好,换上劲装,外面依然套上刚才暂新的棉衣裙。出了院子,看着一山之隔的黎家庄,犹豫了片刻,最终回到了刚才的位置。
鲍天麟给几位‘女’士敬完酒,便回到刚才的座位,和盖星雨盖星云碰起了杯。
鲍天麟的反应实在是反常,若离便走过去一把夺过他手里的酒杯:“好了,天麟。不能再喝了。再喝就醉了,你可别小看这葡萄酒,喝起来甜丝丝的似乎一点味道都没有,其实后劲很大,不要醉了。”
“金若离,这就管上了!。”鲍天麟斜起一双平四热情洋溢明亮清无比此刻邪魅无比充满桃红‘色’‘诱’‘惑’的眼睛:“你也陪着喝一杯,星雨可是功臣。”
“功臣?还罪臣呢。”若离白了他一眼,鲍天麟的眼神充满了暧昧,**,若离脸一红生怕他酒后失言,将两人的关系捎带出来:“你要喝就喝,可别拉我下水,我可没那个海量。”
说完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继续逗着童童玩,心里却始终不能再次平静,眼角就不时地扫向鲍天麟。
鲍天麟似乎听了若离的话,端起酒杯不再像刚才那样的豪饮,而是一小口一小口的啜。
夜深人静,寒风透过‘门’缝窗户缝隙吹得油灯明亮的火焰摇摇曳曳,司马翼几人还未归来,盖倾眉蔡小姐心里慌了起来。
蔡小姐想要赶在子时之前去陪爹娘,盖倾眉是担心自己的胞弟安危。
鲍天麟不动神‘色’的和盖星雨你一口我一口的啜着酒。
甄珠儿甄贝儿一口一口的吃着菜,心里有点不舒服。这里的每一个人都给了司马灵童压岁钱。而她们姐妹两却没准备,更让她们难堪的是人家蔡小姐根本就没将她们放在眼里。
甄贝儿还倒罢了,现在还一个人单飘着。甄珠儿心里就很不爽,想她一个堂堂的未来王妃,地位身份将远远的高出在在做的每一位‘女’子,却被无情的无视。
她却不敢有丝毫的抱怨和怨言,鲍天麟不能随便得罪。
屋子里的人各怀心事,外面的人却是‘精’神高度集中,司马翼司马羽在‘玉’溪村背后的山头看着远处山上微弱移动的鬼般忽明忽暗的火把长龙。
“大哥,你说我们真的能将他们彻底消灭。”
司马翼自信地说:“一定,这个贼子,终究是贼心不死,暗的不行,就来真的。”
司马羽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可是大哥,他们人太多,我们是不是应付不了。”
“小羽,我么只管冲锋陷阵,应付得了应付不了不是我们‘操’的心,天麟比我们命贵。”
“这倒是,天麟安安稳稳的,我们怕什么?”
兄弟两个说着话,回头见身后的村庄里每家每户的的灯都亮着,天空漆黑一片,对应下那些忽闪忽闪的灯光倒像是星星。
“可惜了这些村民,等会贼寇来了。他们就跑不掉了。”司马翼叹息一声。
司马羽跟着小声说:“他们是跑不掉了,常婆婆一家如果遭遇不测,若离姑娘一定会很难受。”
“可是如果提前通知他们的话,就泄‘露’了消息。”
兄弟两人冒着严寒盯着远处山上快速移动的火龙。
另一座山上,甄一脉也在专心的数着从眼下经过的戎装盔甲的军士,一队一队。
数了不到一半,甄一脉惊出了一身冷汗,自言自语一句:“天啊,如果到天亮足足有十万人。什么‘诱’敌深入简直是引狼入室。”
他嘴里念叨着,惊出了一身冷汗。
鲍天麟这一步实在是太危险了,怎么能怎么敢将这么多的敌军引到国土上来。应该是将他们挡在边境之外。
山下的村庄里,黎全根带着梅子谦的一些手下正在忙碌的将吃着年夜饭的村民们疏导进后面的高山密林,林子里有很多的岩‘洞’。
短短的一个多时辰,‘玉’溪村至秃山的几个村庄都已经清空,只留下摇曳的可以到天明的油灯。
黎全根心里着急,鲍天麟将‘玉’溪村前的‘玉’溪河‘床’前后宽阔的地方当做战场,要将敌人‘诱’入这里然后歼灭,这个举动他觉得很冒险。
这里离边境隔着好几重山,有着七八个村庄,万一将敌人歼灭不了,岂不是让贼子们踏入了大汉朝的领地。
可会死鲍天麟似乎很想‘胸’有成竹,他也不敢多言。
终于疏导完了‘玉’溪村,他长长的出了口气。
梅子谦的手下全是御林军带刀护卫行动十分敏捷,一个小头目上前问:“长官,我们接下来干什么。”
“梅老板‘交’代,你们就守在村里,看见信号就行动。”
吩咐完,黎全根提起裙摆飞也似的过了河。
进了‘门’见鲍天麟悠然的和盖星雨对酌,笑着说了句:“田兄,我回来了。”
鲍天麟放下手里的酒杯,一双泛着红‘色’光芒的眼睛盯着黎全根,见他一脸微笑,点了点头:“黎兄,坐下来喝点。”
黎全根坐了下来,对上盖倾眉关切的目光,对她点头笑了笑。
蔡小姐见黎全根赶回来,眼睛巴巴的盯着‘门’口。好半天不见司马翼转脸问:“黎大少爷,怎么不见我家相公?”
“大哥二哥被几个村民给拉住喝酒去了。”黎全根听蔡小姐问,随口散了个谎:“我是偷着溜出来的。”
“既然是溜出来的,那么黎兄还是先回去陪陪爹娘小婵,告诉小婵你在这边。”
得到鲍天麟的暗示,黎全根站起来就往外走,刚才他很想先去安顿家里的人,村里的人。万一等会儿战火燃到了山那边,毫不知情的爹娘儿子会有危险。
“如果黎二少爷问起,也可说给他,明儿个我们忙起来,他可帮着你走走亲戚。”
黎全根答应着出了院‘门’,盖倾眉的脸聚变,见没人注意,跟着溜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