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逸凡见鲍天麟器宇不凡,‘精’神饱满,有点爱惜。他以为鲍天麟没什么名声,在大汉朝的皇子们中不起眼,根本不会是久经沙场的他的对手。所以并没有用尽全力对付他,以免伤着了他。
现在几个回合下来,他才发现自己有点自作多情,这个皇子一点都不好对付。不但是嘴头子利索,拳脚更利索。一点都不输给他,刚才在心里闪过的想要挟他来打开退路的想法被无情的击碎。
听梅妈小声对他说快走,眼睛飞快的看了看山谷,黑压压的两军‘混’战喊声震天,自己的手下明显的处于挨宰的地步。
鲍天麟又‘逼’了过来,不给他喘息的机会。见自己亲随们都在不远处观战,一个个的都‘精’神高度集中,随时准备上前助战。他费力挡开鲍天麟漫天飞舞的红菱,虚晃一招,迅速退后。只是这一瞬间便用眼神给手下下了命令。
鲍天麟飞舞红绫追赶上来,几个得到旨意的卓逸凡的亲随聚拢过来将他紧紧的缠住。
“梅妈,我们去那里看看。”卓逸凡带着梅妈随从飞身下山,一眼看见上山那边河‘床’边的一排院落。忽然想起了什么,双足点地飞一般的向河对岸跑去。
梅妈还想阻止,卓逸凡的速度太快,她一时半会追赶不上。
鲍天麟一边对付着几位卓逸凡的亲随,眼睛的盯着卓逸凡离去的方向,见他向家的方向奔去。吃了一惊。将一条红菱舞的飞快,卓逸凡的亲随们也都是神身经百战,武功高强之人。见眼前红光一片,伴着呼呼的风声,全都跳出了圈外。
红光落下,他们又都围了过来,如此三番,鲍天麟瞅准机会,将一位一直紧紧地咬着他不放的高个的脖子用红菱缠住,狠狠地扔出去很远。
见这些亲随们都有些怯场,他来不急再‘交’战,收起红绫追赶上去。
卓逸凡的随从们也随后跟上,前追后赶的就追着卓逸凡的方向。
地窖内,已经藏了一夜大半天的若离,甄珠儿甄贝儿蔡‘玉’梨司马灵童此刻都竖起耳朵听着外面隐隐的声音。司马灵童不时的哭几声,吓得蔡小姐不停的捂住他的嘴巴,好言好语的哄着,可是孩子实在觉得难受,一会说饿了,一会说撒‘尿’要大解。甄贝儿实在受不住了,见司马灵童又撒‘尿’又大解的,捂着鼻子呵斥道:“干什么,真讨厌。就这么小的地方还连屎带‘尿’的。熏死人了,要方便去外面方便去。”
蔡小姐难为情的哄着被呵斥哭的司马灵童对甄贝儿陪着笑脸:“贝儿姑娘,童童他还小,孩子跟我们大人不一样他憋不住。”
“憋不住带上去方便了再带回来。”甄贝儿没好气的说,见司马灵童又哭了起来,心里烦骂了句:“真是的,哭丧啊。哭哭哭的,不哭能死人啊”
“甄贝儿,他还是个孩子。孩子不哭难道我们哭啊,再说了孩子的屎‘尿’都不脏,这会上面‘乱’,出去会有危险。你就将就一会儿……”若离怕甄贝儿将蔡小姐说的生气起来,真的一赌气出去,会很麻烦,忙打圆场:“蔡小姐,将童童的大小便都放在这块布上,然后埋在土里。”
地窖侧面有一块地方土还松着,。若离用手刨了个坑。
地窖漆黑一片,只有盖子上投‘射’下来微弱的光。司马灵童着急难受,根本不理会甄贝儿的不耐烦,不时的哼哼唧唧歪歪,甄贝儿实在受不了,猛地站了起来:“埋起来也‘骚’气‘骚’气臭,又哼哼唧唧的,憋死人了。我上去透透气。”
她‘摸’着黑,踩着两壁上的脚蹬,慢慢的爬了上去。将木头做的地窖盖子推开。
若离还想再劝她几句,见她身体都带着风声,不想再犯口舌,想来这会应该也没什么危险,便由着她去。
甄贝儿将头伸出了地窖外,阳光普照,空气新鲜。她长长的出了口气,见院‘门’倒‘插’着,外面传来惊天动地的厮杀之声如千军万马。,院子里还是安静着,她想万一有什么危险,也要先开‘门’,她也能在最短的时间回到地窖,便出了地窖,
躲在屋子里保护她们的‘春’枝‘春’雅司马小娟都将眼睛贴在窗户口看着,‘春’枝见甄贝儿钻出了地窖,忙走到‘门’口对她摆手:“甄贝儿你回去。”
甄贝儿以为不会有什么危险,‘春’枝‘春’雅司马小娟都在屋子里,她也向屋子里跑去。
“甄贝儿,将盖子盖上、”外面的亮光‘射’进地窖,有点刺眼。寒冷的空气倒了进去,如冷气普天盖的覆盖下来,若离忙也瞪着脚蹬,探出头去将盖子挪了回来。
刚刚将盖子盖好,就听见大‘门’轰然倒塌的声音。似乎是被撞倒的。
刚刚跑到屋‘门’前的甄贝儿吃惊的转回身子,一眼看见铁塔般的绿眼王子卓逸凡站在‘门’楼下,顶‘门’立地,两扇‘门’踢倒在地。
她愣了愣神,尖叫一声,就往屋子里跑。
绿眼王子眼里闪出邪恶的绿‘色’光芒,张开宽阔的大嘴哈哈大笑起来,两只扇风的耳朵也跟着煽动,笑了一会儿,随即两步并作一步的跨到‘门’前,将甄贝儿一把提到了自己身身边,如拎一只小‘鸡’小鸭。
他那两只铜铃般的充血的眼睛盯着甄贝儿,嘴巴贴到甄贝儿的耳边,敲钟般的声音震得甄贝儿耳膜疼:“美人儿,很久不见十分想念,乖,跟本王回韩丹国吧。”
甄贝儿吓得脸‘色’惨白,好不容易散去的噩梦重新出现,她尖利的叫着双手挥舞,语无伦次的喊::“你放开我,你这个恶魔。你是个魔鬼,我不会跟你去韩丹国的。”
卓逸凡不理会甄贝儿的尖叫,一只簸箕大的手抓住甄贝儿,轻轻一用力将她提了起来。眼睛在院子里横扫一遍。转身准备往外走。
甄贝儿几乎被半提半拖,她双脚‘乱’蹬双手‘乱’舞嘴里不停地喊:“‘春’枝‘春’雅救救我,我不想跟他去韩丹国。天麟哥哥,天麟哥哥……。”
甩开大步准备离开的卓逸凡听清楚了天麟,停住脚步眼睛盯着甄贝儿。很久才挤出一句话:“天麟哥哥,就是那个该死的十九王子?”
“你知道了吧,你放开我,你要是将我抓走了,天麟哥哥是不会放过你的。”
卓逸凡脑子里飞快的转着,忽然就明白了甄贝儿金若离甄一脉司马翼偶司马羽原来都在这里,那些个毁了他暗道的并不是什么衙役捕快,他的手紧紧地抓着甄贝儿吗,说了句:“乖乖,原来这个鲍天麟一直在这里。本王怎么没想到。”
“说,那个金若离在哪里?那些个跟我作对的人都是你们这里的吗?”
卓逸凡的手铁钳般的,甄贝儿的眼泪都快出来,听卓逸凡说金若离,她想张口说金若离就在那边的地窖里,‘春’枝‘春’雅司马小娟从屋子里冲了出来。
‘春’枝‘春’雅‘挺’着软剑。两人是练剑之人,为了兵器挈带方便,便和盖倾眉司马小婵哪一样都练了软剑,平时一般就做腰带。
卓逸凡的目光从三人脸上逐一扫过,见没有若离,眼睛向屋子里看去,看里面没有动静,低头问甄贝儿:“:那个金若离,现在在哪里。这次本王可不会放过她。”
也许他找到金若离就会放了自己,金若离走了,她就有了机会,说不定鲍天麟会对她好一点,现在的情况看起来过不了多久,就会回都城。
她忙抬起手指,准备将地窖的位置指给卓逸凡。
‘春’枝‘春’雅司马小娟听不清楚卓逸凡的声音,不知道她要指给他若离的藏身之处,见卓逸凡不进攻,只是紧紧的盯着他。
甄贝儿的手刚刚确定了方向,一声洪亮的:“放开她!”炸雷般的响起。鲍天麟及时的出现在‘门’口,见状大喊一声,‘春’枝‘春’雅司马小娟也都围了过来,拔剑怒目而视。
梅妈一双干枯的骷髅般的手伸进衣襟内侧,‘阴’险的眼神定在卓逸凡脸上。小声提醒:“主子,我们先撤吧,金若离以后再说。再不走的话那些个人赶过来,我们就走不了了。”
卓逸凡忍了忍终于将眼光移开,提着甄贝儿就走。
甄贝儿吓得闭上眼睛又喊了起来:“天麟哥哥,救救我……。”
“绿眼怪,你放开她。”鲍天麟两眼紧紧地盯着卓逸凡,随着他脚步的移动‘逼’近。对身后的‘春’雅说:“注意盯着那个老怪物的怀里。”
‘春’雅的眼睛就紧紧地盯着梅妈捂在‘胸’口的瓜子般的手。
卓逸凡铜铃般的眼睛邪恶的向两边一扯,怪声怪气的笑了两声:“十九王爷鲍天麟,算本王栽在你手里了。你也真够能沉得住气的,这么多年愣是没被破。既然本王输了,愿赌服输。但是这个‘女’人本万的带走,他可是本王的‘女’人。”
“你的‘女’人?”鲍天麟缠着红绫的手停了下来,眼睛不解的看着几乎没怎么出‘门’,出‘门’也是不离前后左右的甄贝儿。
“你瞎说,谁是你的‘女’人了。”甄贝儿慌忙否认狡辩,眼睛哀求的看着鲍天麟。
“说什么呢美人。”卓逸凡听甄贝儿说话,低头蹭着她的脸,另只手快速的从甄贝儿脖间提出那块骨质的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