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饱酒还不足,鲍天麟开始大碗大碗的敬酒。按年纪大小,从黎全根开始到司马翼司马羽盖星云盖宝儿,最后给甄珠儿若离司马小娟年每人一碗。
甄珠儿见鲍天麟‘露’出醉态,怕他酒后失态,影响皇子的形象,小声说:“天麟哥哥,不能能再喝了,再喝就醉了。”
鲍天麟‘迷’离着一双醉醺醺的眼睛,似醉非醉的说:“醉了好,喝酒就是为了醉,醉了就是为了睡,我醉了,就睡一觉。”
话说完看着司马翼司马羽:“司马翼司马羽,你们今天喝得少,为我们舞剑助助兴。一脉吹一曲。”
司马翼司马羽领命,司马小娟兴奋地瞪大了眼睛,两位哥哥除了软索,还有练剑。就是所谓的双剑合璧,只不过这种功夫她从没见过。
鲍天麟第一个将椅子拉开,黎全根盖宝儿甄珠儿若离司马小娟都起身往后退,将桌子都搬去后面,留下一个大大的空间。
司马翼司马羽抱了抱拳,拉开架势,各自‘抽’出腰间软剑。
“你们的兵器都有软剑。”若离见司马翼司马羽也用软剑,对身边的司马小娟小声说:“你,盖姐姐,小婵,都有。”
司小娟目不转睛的盯着哥哥,对若离解释:“以前他们用的是硬剑。后来因为被流放,为了携带方便都改成了软剑,我和姐姐也就都换成了软剑。”
司马翼司马羽摆好了架势。一起看着甄一脉。甄一脉便从腰间拿出一根竹箫,若离微微笑了起来,甄一脉以前还用树叶吹过曲子,他会吹箫她知道,也在后来条件好了以后为他买过一支。
甄一脉看着司马翼司马羽,对他们点了点头,吹了起来。
箫声在还很寒冷的帐篷里苍凉凄美的回旋,司马翼司马羽便齐齐的举起软剑,只见一道寒光爆‘射’,剑柄处的红穗灵动飘逸。司马翼手中之剑凛冽生风。剑气破云贯日,如怒‘浪’卷霜雪。而司马羽手中之剑柔和似水,如行云流水连贯洒脱。
甄一脉的箫声也随着变换,一会儿曲调悠扬婉转一会儿豪迈俊爽。若离脑子里一会儿出现驰骋大漠。弯长弓,‘射’大雕,一会出现和鲍天麟比翼双飞,踏遍青山走遍夕阳。
油灯有点昏暗。鲍天麟用一把短剑挑了挑,帐外不时传来报平安的号角,喝了很多‘奶’酒的若离脑子里出现了以前的一首词,此刻她的脑子里一片‘混’‘乱’。根本没想到这是在表现。张口就来:“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
她和着甄一脉的箫声,读的慷慨悠扬,司马翼司马羽似乎愣了愣,随即以剑伴舞。双剑舞得如天‘女’散‘花’。
一曲终了,若离很陶醉的闭上眼睛,又‘迷’又长的睫‘毛’忽闪忽闪,被酒‘色’染红的脸庞闪着耀眼的‘色’彩,。鲍天麟居高临下的看准了一会儿,轻轻一笑。
“金若离,还真有你的,这么有诗情画意.一脉箫声苍凉悠扬,司马翼司马羽双剑珠联璧合。金若离配合的诗词铿锵有力,不错不错。“
若离还沉浸在刚才司马翼司马羽双剑合璧的境界。听到鲍天麟的夸奖,有点不满意的说了句:“不是不错,是很不错。”
“是,很不错。”鲍天麟心里高兴,借着酒劲,也舞着一根红绫,红绸舞般的舞了起来,瞬间只见红光闪闪,似‘波’涛滚滚。
“舞的真好,献酒献酒。”鲍天麟舞着红绫,果真是只见红光不见人,红绫发出劲道有力的咄咄声,比剑声更加的有力,终于舞完,若离忙端起一碗‘奶’酒献了上去。
鲍天麟被红绫映的脸‘色’红润,他接过酒碗一饮而尽。
“再来一碗,好事成双。”若离接着又敬一碗,鲍天麟来者不拒。
司马小娟本来傻傻的看着,看的正开心,见若离偷偷地对她挤了挤眼睛,示意她也去敬酒。她犹豫了一下,端起一碗酒,敬给鲍天麟。
鲍天麟责怪的看了眼司马小娟::“小娟,你也凑热闹,想把我灌醉了?”
司马小娟娇羞的看了眼若离,小声说:“若离姑娘提示的。”
“还‘挺’有号召力啊。”鲍天麟说了句,接过酒一口喝下。
甄珠儿见状,也忙端起一碗走了过来:“那么天麟哥哥,我也敬一碗。”
“这碗必须喝,珠儿以后我可是要改口叫你娘娘的。”鲍天麟斜了斜眉头,接过酒碗仰起脖子一口喝下。
鲍天麟喝完了酒,见司马翼司马羽黎全根盖宝儿盖星云都带着旁观的笑容盯着他看,眼里有种继续的幸灾乐祸,盯着若离:“好了好了,喝不下了,你们怎么都对着本帅一个人,去给司马翼司马羽星云黎全根敬啊。”
几个人又将桌子拼起来,坐下来继续喝,‘奶’酒越喝越有味道,不知不觉的都有了醉意。
“不能再喝了,再喝就醉了。”司马翼摇摇晃晃的起身,对鲍天麟抱了抱拳做告辞状:“天麟,我有点不胜酒力,下去睡了。”
黎全根此时喝的渐入佳境,见司马翼告辞,拉着他的衣襟:“司马翼,我们还是再喝一会儿,今晚不醉不休。”
司马翼摇摇晃晃的挣脱黎全跟的手,嘴里说着:“还是见好就收的好,再喝下去,明个儿就该醉卧沙场了,明儿个还有一场厮杀。”,一边往帐外走去。
“司马翼,醉卧沙场就醉卧沙场,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若离跟着司马翼的话茬:“就当是临上沙场之前放松放松。”
“好一句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司马翼听到若离的话,回过头来,又坐了下来:“为了这句话,我们继续喝。”
‘奶’茶甘醇的香味,几人不时发的的笑声,甄珠儿刚开始还注意维护还没有受封的妃子形象,这会喝的状态恰好,这些年被压抑的情感爆发出来,端起酒碗一碗一碗的碰杯。
若离不可思议的看着她,脸‘色’渐渐泛红继而恢复了原有的颜‘色’。
“甄珠儿,不能再喝了。再喝就醉了。”若离见她的脸‘色’劝她:“喝完这碗就算了。”
甄珠儿推开若离的手小声说:“不行,我要喝,金若离,这么多年了,你总是抢走我们所有人的风头。说实话,虽然你也算是在照顾我,我恨你。”
“恨就恨吧,我不在乎。”若离笑眯眯的贴近甄珠儿的耳朵:“但是有一句话要记得,知恩图报。你我非亲非故,快十年了,你还在这里,以后要进宫。自己去想吧。”
“我在这里,可是妹妹不在了。”甄珠儿喝的‘迷’‘迷’糊糊,就想起了甄贝儿,眼里流出眼泪:“这都是你的错。”
若离见她怪自己,毫不客气的说:“是你的错吧,你是她的姐姐,你们两一把萝卜不零卖。白天晚上的在一起,她发生了那么大的事儿,你怎么可能什么都不知道呢。我的主要任务是照顾一脉,你就是看你妹妹,要说错,一定是你的错。”
“我的错,我的错。”甄珠儿愣愣的看着若离,自斟自酌了一碗酒:“我的错就我的错,为我的错喝一碗。”
喝到了最后,连一直控制的盖宝儿甄一脉司马小娟都‘迷’‘迷’糊糊的趴在了桌子上。
鲍天麟见大家都‘迷’‘迷’糊糊醉意朦胧,喊来帐外的‘侍’从:“好了,都醉了,来人送他们回去。”
“这三个留下来。”鲍天麟只会几个‘侍’从搀扶着司马翼司马羽盖星云黎全根盖宝儿回自己的军帐,留下几个‘女’子。他还是有点意识怕几个‘女’子被识破。
大大的军帐很快就剩下四个人,‘侍’从们撤走了桌子上的碗碟酒罐,将东西恢复原位,,鲍天麟看了眼还在蠕蠕‘乱’动的甄珠儿,将‘迷’离着眼睛看着他的若离抱起来放在行军‘床’上,小声说:“姐姐,你睡‘床’上。”
“你睡哪儿?”脑袋开始发胀,意识有点模糊的若离被鲍天麟抱起放在‘床’上,没忘记问一句,又神神秘秘的附在他耳朵边小声说:“我们不能在一起睡得。”
鲍天麟轻轻一笑:“这我知道,你们睡我去外面查看查看。”
若离昏沉沉的闭上眼睛,鲍天麟凝神看了很久,转身出了帐篷,一眼看见甄一脉守在外面。
“一脉,怎么还在这里?”鲍天麟眯起一双醉意的眼睛:“是不是不放心。”
甄一脉忙辩解:“不是,天麟哥哥,我是怕你一个人应付不了,怕‘侍’卫们看出端倪来。”
“这就是了,里面有你姑姑,姐姐,你关心也是应该的。”鲍天麟见甄一脉紧张的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好,我们一起去巡逻,看看官兵们今晚可曾吃好喝好。”
军营里一片安静,军帐之间按照规律挂着气死风的灯笼巡逻的士兵肃穆有序的来来回回的穿梭。军营‘门’前的士兵们尽心尽责的站岗。
“没什么情况吧?”鲍天麟甄一脉在军营之中走了一圈,来到了营‘门’口,问士兵。
“报告主帅,目前没有。”士兵有力地回答。
“那你们继续守着,一脉我们去走走。”
不大一会儿两个身影就消失在了黑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