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老爹特意让二妞在家照顾还不能起身的凤倾伤。
二妞收拾了两件衣服,打算趁着早上没什么事把它们洗掉。
“二妞。”里面的凤倾伤声音低沉地喊了一声。
二妞左右张望了一下,把手在衣服上擦了两下,推开门进去,又反身把门拴上。
“怎么了?”二妞以为凤倾伤的身体又出了什么事,脸色有些严峻地问。
“我想解手。”饶凤倾伤再处事老练,此时也觉得尴尬。
二妞吐出一口长气,放下了一颗吊起来的心,随意地问:“大的还是小的?”
凤倾伤憋红了一张脸,半晌才答:“说不好。”
二妞很能理解地点点头,“有时候我也说不好。”她说着便拿了一个脚盆放到了被窝里,然后开始窸窸窣窣地给凤倾伤脱裤子。
“要我替你吹口哨么?”二妞经验老道地解释:“这样子比较能尿出来一点。”
凤倾伤咬着下唇道:“不用,劳烦姑娘在外面等着吧。”
二妞听他这么说,丝毫不在意地点点头,“知道了,好了就叫我一声。”
等收拾好一切,穿越而来的二妞头一回掌握了大把的空余时间,深深地觉得人生寂寞如雪啊,想看电视找不到遥控器,想上网找不到显示屏,想玩游戏找不到操作杆。只好和凤倾伤聊些风花雪月。
“凤倾伤,你成亲了没有啊?”
“没有。”凤倾伤闭上眼睛,摆明了不想说话。
“那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没有。”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人?”
“不知道。”
二妞是典型的无风也能起三尺浪,也不管凤倾伤理不理自己,自娱自乐很开心,“那有人喜欢你么?”
“没有。”
“真的没有?”
凤倾伤:“…………”
“算了,算了,诗词歌赋我不懂,风花雪月又太轻佻了,不如我们说说哲学,聊聊人生吧。”二妞大手一挥,道:“你最喜欢的一本书是?”
“《史记》。”
“很有格调啊。”二妞竖起了大拇指,道:“看过《金/瓶/梅》了么?还有《玉/蒲/团》。”
凤倾伤诧异地看了二妞一眼,道:“没看过。”
二妞托着腮觉得自己还不至于走投无路,最起码还有写艳/书这条路可走,古代的广大劳动人民连个小钙片都看不到,精神生活该多贫瘠啊。
“也对啊,《玉/蒲/团》是在明朝还是清朝写的,你没听过这正常。”二妞想了想又问:“你觉得兰陵笑笑生这个名字怎么样?够不够艳/情,够不够霸气?”
凤倾伤干脆别过头不理她,气定神闲地开始睡觉。
“喂,别睡啊。”二妞爬上床,推了推凤倾伤,“陪我说话,不然就强吻你。”
凤倾伤用悲愤的眼神看着二妞,不屑难堪之情溢于言表,“你想我说什么?”
二妞转了一下眼珠,道:“我们来玩游戏吧,真心话大冒险没听过吧?不过你不能动,我们只能来玩真心话了。这个游戏的规则是这样的,就是我问什么,你就回答什么。当然你可以选择故意欺骗我,敷衍我,但是这样的话,你就输掉了你的人格啊。”
“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规则?”
“本来就是这样的规则啊。”二妞谎话说得脸不红心不跳,“我用我的人格保证,我说得都是真的。”
凤倾伤看着二妞真挚坚定的表情,道:“你问吧。”
“你最喜欢的历史人物是?”
凤倾伤有些奇怪,还以为二妞会问那些稀奇古怪的问题,“西施。”
“西施?”二妞大惊,“为什么不是刘邦项羽这样的人啊?”
凤倾伤浅浅地呼吸了一口,道:“我是男人,喜欢貌美机智的女人有什么不对?”
“也是啊。”二妞自言自语,“原来你喜欢的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那款啊。看来西施浣纱迷晕的不止是鱼啊。。”
“你喜欢你爹还是你娘多一点?”
“我娘。”凤倾伤不假思索便道。
“你还有俄狄浦斯情节。”二妞又对凤倾伤下了一个结论。
“对以后要娶的妻子,你有什么要求么?”二妞比划了一下道:“比如年龄,是比你大还是比你小?”
凤倾伤耐着心道:“这个随缘。”
“你喜欢牡丹多一点还是海棠多一点?”
“秋海棠独步天下。”
二妞还没来得及庆幸,脸就垮了下来,“原来你不好大家闺秀那一口。可是你这眼光也太高了吧,艳丽的海棠不是我等凡夫俗子能够比肩的啊。”
“那你觉得兰花怎么样?”
“难养。”凤倾伤想了想吐出了这两个字。
“谁叫你说这个啊,觉得兰花好看么?”
“美则美矣,然太过娇嫩。”
“兰花你都嫌!”二妞气冲冲地道。
“还有问题么?”
“没了。”二妞偃旗息鼓地爬下床,走到外面晒太阳,有没有搞错,这个人眼高于顶,除非西施再生,否则都不可能有人能入他的眼,看来自己想要傍住大款一步登天的计划是泡汤了。实在是辜负了老爹今天费尽心机给他们创造的二人环境。
难道要霸王硬上弓?可是比体力比智力比经验自己好像都差了不止一筹啊。
二妞咬着指甲在想,难道要用武林至宝—春/药?可是如今物价居高不下啊,这点钱吃饭都难,哪儿来的闲钱去□□/药啊。没有作案工具,犯罪人员也很为难啊。
难道只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写艳/书是不难,但是制作春/药这个活搞不好是会吃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