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螳臂当车,蜉蝣撼树,她也要堂堂正正的活上一回,而不是被人像是拍死一只蚊子那样轻轻的拍成飞灰。
敖皇身为能量巨爪的主人,自然也感应到了这一幕,但是他却丝毫也不在意。
一只蝼蚁而已,根本不配让他放在眼中。
绢花女子自爆的威力撞在他手上,就和一只飞虫撞上敖皇手上似的,根本就伤不到他分豪。
就连给他挠痒痒,他都嫌弃力道不够。
甚至都不如一捧烟花然而黄来的在意。
烟花好歹灿烂过,她呢?
也就自爆的时候灿烂过一回。
这样的低阶修士,世上总有亿万万万。
不论数量再怎么多,只要是出现在敖皇面前,永远都只是一群蝼蚁。
银色能量也巨爪不做停歇,刹那之间便继续朝着下方镇压而去。
而其他那些恐慌不已而又惊惧无比的一众飞仙门修士,有的如同绢花女子那般愤而自爆,有的却跪伏了下来朝天祷告!
有的怒喝、有的怒骂、有的悲悯、有的嘶笑、有的大笑、有的大哭,有的大叫、有的静止不动、有的就地打滚、有的自行了断、有的还在拼命的逃跑……
敖皇故意放缓能量巨爪朝下镇压的速度,但却以咸福领域禁封了这片空间,让所有修士都无法逃脱。
他便是想要看一下,这数十万修士在死的那一刻,究竟会呈现出多少奇特的景象。
而后,敖皇自然如愿看到了众生百相,万般奇景。
他便也不再停顿,能量巨爪直接狠狠的朝着飞仙门盖压了下去!
“轰!”
一声震动九霄的巨响翻遍整个飞仙门,银色光华覆盖万里山河。
这一招下去,飞仙门原本的几十名踏玄修士手段尽出,各种法宝灵光闪耀不停,但最终却也只是竹篮打水一场虚空,最后全都身死道消,化作了满天四散的血肉。
包括在那银色能量巨覆盖范围内的数万低阶弟子,同样也无法逃脱,被敖皇的无差别攻击也化为了飞灰。
其余的弟子见此一幕,自然又是畏惧又是害怕,但敖皇却不管这些。
他操控着蓝色浪潮一个席卷而后飞,射出无数的蓝色冰锥如同雨滴一般,每一道蓝色冰锥都有寻常明台修士的攻击之力。
那数十万的低阶修士哪有生机可验?
自是尽数喋血。
金簪女子看着对自己最好的师姐死在自己面前,看着自己的师尊,师兄师弟师妹,全都死在自己的面前,他只觉得在这短短的片刻之内就已经流干了,他这一生要流的全部眼泪。
而后,她也被那漫天的冰锥给扎成了刺猬,追随她的师姐去了。
最终,敖皇而易举的便将飞仙门的数十万弟子尽数斩杀。
整个飞仙门都化为乌有,原本堂堂的青河王国第一宗门却在顷刻之间覆灭不存。
不知道多少的花草树木凋零成,不知道多少的亭台楼阁化作废墟,不知道多少的丘陵山脉崩塌陷落。
原本热闹无比的飞仙门,就这样成了一片绝地。
同时,还在飞仙门的中心之处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掌形湖泊。
被后世称为五指湖。
曾经兴盛一时的飞仙门,就这样被一个他们连面都没见到的强者轻易颠覆,数十万条生命消逝成空。
实在是让人感叹这个残酷的世界,这个黑暗的人间。
可这些事情和旁人都没有丝毫的关系。
每个人都只能顾好自己。
很多年过去,无数的好事之人还根据这个五指湖衍生出来了许多的传说故事。
其中一段流传最广的,讲述的便是从前有一个邪道宗门飞仙门无恶不作,为祸人间,被无意中经过的一尊通天应龙知道。
龙君嫉恶如仇,便直接引来汪洋大水将整个飞仙门淹没,覆灭了这个邪恶的宗门。
从此之后此处就化为了一片湖泊,解救了王国,拯救了万民。
至于飞仙门那数十万的修士究竟是不是真的邪恶之辈,根本就不重要。
因为,只要与自己无关,大家都只想听故事,不想讲事实。
世人从来都是如此,没有例外。
覆灭了飞仙门之后,敖皇心念一动,便将咸福领域收了起来。
只见遮蔽天空的无数蓝色浪潮如海水落潮般退去,只留下了一片碧空如洗的苍穹和凌立于苍穹之上的蓝色宫殿。
躺在大殿之中的敖皇顶门之上便升起一道银光,妙顺珠飞空而起,化作千丈大小,一道道银色光辉闪耀,将整个飞仙门里面能被利用的资源全部拔地而起,使那些修士的尸体还是各色建筑灵草灵药等等等等都被妙顺珠摄入了本体之中。
甚至敖皇还操控着妙顺珠还将几条地表的灵脉深深抽了出来,同样化作了精纯的大道本源法则之力。
待到妙顺珠肆虐了一番之后,原本山丘水秀的飞仙门驻地已经变得一片荒芜,甚至连灵炁浓度都下降了不少。
他覆灭飞仙门造成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是在附近的王国之中引起了一番巨大的波澜。
但他如今大势已成,身份贵重,背景深厚,再怎么波澜也不被他放在眼中。
终究只是一群蝼蚁,能兴出什么风浪?
真论兴风作浪之力,谁又比得过敖皇这尊通天应龙?
只是他此举终究是叫许多王国宗门乃至家族势力多有些唇亡齿寒之感。
但这就不关的事了,他素来管杀不管埋。
反正他也不准备在这里长驻,打一波秋风就走,难道还要想着可持续发展不成?
随侍在一旁的螭玄,自然也见到了敖皇覆灭飞仙门的强大威势。
他心中艳羡不已,但更多的是增添了浓浓的敬畏之情。
“陛下真是神威之敌,飞仙门敢同陛下作对,实在是不自量力!”
螭玄一张巧嘴很会拍马:“今日陛下轻而易举的就覆灭了睿智中,展现出惊天动地的神力,实在是叫我们这些身体中流着龙族血脉的妖兽感觉荣耀无比。”
敖皇缓缓看了他一眼,想了想,最终还是说道:“你可以走了。”
……
《道神歌》有载:一刹那一世,一世一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