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事情还没发展到无药可救的地步?
王上亲自下旨要厚葬的人,那排场指定不会小了去,原本习太傅觉得王这是在打她的脸,被她打死的男人竟然被人厚葬,可现在,习太傅却觉得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至少她知道了,王还是很看重习钰的,不是吗?
而且,她跟习钰之间的关系或许还能拯救一番……
一场葬礼下来,习太傅心中完全没有任何不耐和悲伤,只有满满的憧憬。
等葬礼结束以后,习钰并没有马上离开,反而留在了习府吃了顿饭。
这下,习太傅就更觉得事情有转机了。
吃饭的过程中,习太傅对习钰那是要多殷勤有多殷勤,看起来完全就像是一个腻歪大儿子的慈爱好母亲一般。
习钰忍着对习太傅的厌恶和想要撕烂她那张脸的冲动,将她夹来的饭菜一一吃下。
等吃过饭后,习钰才收拾好送别了父君的悲伤心情,语气带着些许委屈地对习太傅道:“母亲……父君他命可真苦……”
有戏!
习太傅立刻就来劲了,附和习钰,作出一副悲伤的模样,道:“是我对不起他……他跟着我一辈子,我都没让他享上福……那天我被王在朝上训了个狗血淋头,心情不顺畅,去他院子里的时候对他说话语气重了一点,他怎么就……怎么就……”
呵。
习钰内心冷笑。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她还想要把矛头往陆采薇的身上引。
习钰装作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道:“不怪您……母亲……只是,母亲您怎么突然就想起要去父君院中坐一坐了呢……您心情烦躁的时候不是都会去玉殊那里吗?”
玉殊,就是那个被习钰打过一巴掌的男人。
习太傅听到习钰的话后,立刻就想起了玉殊吹枕边风的事情。
原本她就觉得她不应该听了玉殊的煽动就去正君院中打了他,现在一听习钰这么说,她立刻就甩锅道:“唉,都怪我性子太。
“谁敢怂恿母亲?”习钰故作诧异,道:“这样的人可留不得,以后若是再怂恿母亲做出什么追悔莫及的事情,可怎么办……”
说完,习钰又凑近了习太傅,压低了声音,道:“母亲以后可是做大事的人,现在就敢鼓动母亲,那以后岂不是要坏了母亲的大事?”
习钰根本就不给习太傅说话的机会,说完这句话后,又笑了一下,笑容中带着一丝释然,道:“我就知道母亲肯定不会主动对父君动手的,肯定是有坏人从旁鼓动。”
原来他是这么想的!
果然,他还只是个十七岁的孩子,城府根本就没那么深。
习太傅心中松了口气,哪肯放过这个机会,立刻就道:“是啊,我怎么会主动对他动手呢……都怪我一时被人蛊惑了……”
【要收拾渣渣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