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专案组已经是深夜了,周飞看到他们几人都在,也不磨叽,直接问道:“今天我不在,有什么情况吗?”
祁晓峰回答道:“组长,也没什么情况,刘副厅长今天一整天都没有离开省厅,直到现在,他还在自己的办公室。”
“这样一来,任天成的机会就更小了,看来他一定会想办法把刘副厅引出去,这样,晓峰,你从武警防暴队调几个人暗中保护刘副厅长的家属,记住,要信得过的。”周飞考虑了一下,还是得把刘副厅长的家属保护起来,任天成行事风格多变,他不得不防。
“对了,闫森,你那边怎么样,我叫你查的事有没有进展?”
“组长,没什么进展,时间差太远了,不好查,不过我倒是发现了一个有趣的问题。”闫森一开始有点消沉,可话说到一半,精神就起来了。
周飞眯了眯眼,追问道:“哦?什么发现?听你的语气好像这个发现还挺重要啊!”
闫森咧了咧嘴:“是这样的组长,我查到在任天成十岁时其母亲由于不明原因离开了他们父子,所以任天成从十岁起就没有再见过他母亲,但也不排除私下见面的可能性,但是怪就怪在当时余文芳离开之后并没有再找配偶,一直都是一个人生活,并且任威每个月都会给她打一笔生活费,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任威死亡,就在任威死亡后,余文芳也失踪了,事后警方虽然寻找过,但是一无所获,一直到今天,余文芳还是没有被找到。”
“任威和他妻子有没有什么矛盾?或者说,任威和他妻子为什么要分开?”周飞有一种很不妙的感觉,就好像事情已经完全脱离他的掌控。
“经过我的调查,任威和他妻子没有任何矛盾,相反,他和他妻子的感情还出奇的好,任威从来没有过外遇,也没有和别的女人传出什么不好的消息,余文芳也一样,但是当年他们俩就是这么突兀得分开了,没有任何原因。”闫森也觉得奇怪,两个人好好的,为什么会突兀得分开呢?就好像提前商量好的一样。
“继续查,或许这其中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隐情,我相信他们的分开一定是有理由的,只不过真相还没有被找到罢了。”周飞觉得其中肯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原因,这个原因很可能就是他破案的关键。
“组长,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闫森犹豫了一下,没有直接说。
“有话就说,没什么不能讲的,吞吞吐吐的像什么样子。”周飞感觉有点好笑,你见过一个接近二百斤的胖子扭扭捏捏的样子吗?那真的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其实我觉得,他们的分开就好像是提前商量好的一样,不过我不确定,这简直太荒唐了。”闫森说着,自己也感觉有点不可能,脸色红了红。
“不,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他们有可能是为了达成某种目的而分开的,况且你要记住,在真相没有浮出水面之前,任何推断都是成立的。”周飞也觉得有这种可能,而且他必须要提醒闫森,既然有推断,那么必定是有一定的合理性的,不能因为自己的某个推断不符合常理就否定掉,因为犯罪本来就不符合常理。
“我明白了,组长,我会继续查下去的。”闫森有点尴尬,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推断,居然让周飞来提醒他。
“组长,为什么我们不去找王一恒了解一下情况呢?他也是当事人之一,说不定我们会有意外收获。”孟磊有些搞不明白,为什么组长一直都不去找王一恒呢?
“你以为我不想吗?但是我相信任天成现在一定已经弄清楚了我们专案组的资料,我们贸然的和王一恒接触,只会让任天成警觉,任何一个人去都一样,所以我们必须小心谨慎。”周飞何尝不清楚这个道理,可是现在的情况不允许他这么做,他要等任天成首先沉不住气,这场角逐比的就是耐心,后发才能制敌。
“可恶,这种被动的感觉实在太难受了,别让老子抓到你,不然一定要把你打的不孕不育。”祁晓峰捏了捏关节,语气透漏出一股森然之意。
“耐心点吧,任天成肯定会率先撑不住的,到时候就是你们表现的时候了。”周飞也觉得这起案件越来越不简单了,先是任威被人假借警方之手击杀,然后莫氏的出现,接着余文芳的失踪,这一切不管怎么看都有一股阴谋的味道。
“对了闫森,余文芳是什么时候失踪的?”周飞忽然想起余文芳的失踪会不会和任天成的失踪有关联?
“我马上查一下。”闫森双手飞速敲击着键盘,片刻后开口:“查到了,他们是同一天失踪的,就在任威死亡当天。”
周飞神情一凛,这就说的通了,毕竟当时的他与其说是放走了任天成倒不如说是没有抓他,当时他只是一个临时警员,就算充当了卧底这样的重要角色,也不可能让任天成逃的掉,警方如此严密的布控,他一个临时警员能够起到什么作用,恐怕真正帮任天成逃走的就是余文芳吧,任威其实有可能早就料到自己有一天会面临死亡,所以提前给自己老婆儿子安排好了退路,如果是这样的话任威此人未免太可怕了一点。
周飞现在有一种感觉,他感觉自己在和一个死人交手,一切都显得那么扑朔迷离,就好像一盘棋,自己和任天成是棋手,看似是他和任天成之间的博弈,只不过整盘棋的路数都已经被安排好,自己和任天成就像个傀儡般被幕后之人操纵着却还恍然不觉一般。
想到此处,周飞不由得感到深深地恐怖,后背一阵发凉,毛骨悚然,如果真如自己所想,那么幕后之人的手段堪称神鬼莫测。
而在另一边,任天成同样有这种感觉,只是来的比周飞更早更深而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