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一房间。
“糟了,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交谈的节奏完全被任天成掌握。”周飞看着连接现场视频的电脑,内心一紧。
“组长,有进展。”这时,闫森激动的叫了一声。
“说说。”
“我通过逐一追踪所有信号,排除了四个虚假信号,这四个虚假信号ip全部连接在t市不同区域,彼此之间相隔距离很大,我又通过唯一的真实信号追踪到了信号源,经过与虚假信号的印证,发现控制这些信号的都是这个信号源,目前我正在尝试攻击这个信号源。”闫森有些兴奋的说道。
“好,动作快点,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周飞拍了拍闫森的肩膀,笑着道。
“018呼叫指挥室,018呼叫指挥室。”周飞耳麦里传来018的声音。
“指挥室收到,018请讲,完毕。”
“报告指挥室,我已控制该男子,经过询问,该男子只是被人雇佣把电脑和放在九号桌,信息已经过核实,已经确认该男子与行动并无关联,请指示,完毕。”
“问他有没有和雇佣他的人见过面,如果见过,那么有没有记住他的体貌特征,完毕。”
“收到,完毕。”
大概过了三分钟,周飞耳麦里再度传来呼叫声。
“018呼叫指挥室。”
“指挥室收到,请讲,完毕。”
“经过我的询问,该男子与其雇主见过面,但由于雇主头戴棒球帽,脸戴口罩,所以他并没有看清雇主的长相,请指示,完毕。”
“把他放了吧,你回到指定区域继续监视,完毕。”周飞闭着眼睛,叹了口气道。
“收到,完毕。”
周飞听着耳麦里传来的声音,觉得有些疲惫,闭着眼睛揉了揉太阳穴。
“组长,没事儿吧?”这时程颖走过来碰了碰周飞的胳膊,轻声询问道。
“没事儿,就是感觉有点疲惫。”周飞见是程颖,笑着回答。
“放松点,你是组长,你的精神绷得太紧,对指挥不利,很有可能导致行动的失败。”成英看着周飞疲惫的神情,心下一叹,严肃道。
周飞笑了笑没有说话,随即对着领口道:“呼叫020,这里是指挥室。”
“020收到,指挥室请讲,完毕。”
“现在伪装成顾客进入咖啡厅,完毕。”
“020收到,完毕。”
随着命令的下达,一名正在街道边玩手机的男子对着领口的微型电子装置回了一句,之后就迈步走向不远处的咖啡厅。
“一杯拿铁,谢谢。”男子进入咖啡厅后,坐在了与九号桌相隔一个位置的七号桌,左手搭在桌面上,将身体微微倾斜,礼貌的对服务员道。
“请稍等,先生。”服务员看着眼前拥有温和气质的男人,不由散发出源自内心的微笑。
男子点了点头,算作回答,然后装作不经意地将目光从九号桌一闪而逝。
此时此刻坐在九号桌的刘副厅长脸上充满了无奈之色,对着屏幕里的黑衣男子苦涩道:“你到底想知道些什么?”
“当年击毙任威的是王一恒吧?想好了再回答。”黑衣男子低沉的声音传来。
“是。”本来刘副厅长是不打算说的,可是想了想对方的狡猾以及不知所踪的李淼,艰难的开了口,脸上充满痛苦,无奈,苦涩,自责等情绪。
“好,我再问你,任威的死是不是另有隐情,是不是和莫氏有关?”黑子男子虽然从之前刘副厅长的表情中基本肯定了这两种可能,不过还是再次提了出来,因为他想听到从刘副厅长嘴里说出来。
“的确是另有隐情,是有人借助我们警方的手,除掉了任威,而那个借刀杀人的人,很有可能就是莫氏。”刘副厅长这次没有隐瞒,如实的回答了任天成的问题。
“好,我不关注细节,我现在想知道当时是谁下达的命令,是不是你?”
“对,是我,可你应该知道我当时是逼不得已的,我就算是总负责人也不可能按照我的意愿来办案,当时是因为……”
就在刘副厅长试图向黑衣男子解释当时的细节时,却被黑衣男子打断。
“够了,我不想听这些废话,我只需要知道当时是你下的命令,而任威也确实死了,这就够了。”黑衣男子冷冷道。
刘副厅长被噎了一下,一时之间心中有些憋闷,想要开口解释,最后却化为一声长长的叹息。
“呵,你们动作够快啊!技术不错。”突然,黑衣男子冷笑一声。
“什么意思?”刘副厅长见此,心中一突,心中暗暗思衬:难道他这么快就发现了?
黑衣男子没有说话,看着旁边笔记本电脑上的红色感叹号图标,暗道一声来的真快,随后手指敲击了一下回车键。
“组长,有麻烦了,刚才我对着信号源发动了一次试探性的攻击,没想到对方在信号源留下了一个保卫程序,这个程序由于我刚才的攻击,现在已经启动。”闫森快速说道,语气中包含着一股前所未有的凝重。
“这个程序很厉害?你没有办法破解?”周飞听出了那股凝重,神情也严肃了起来。
“不是,这个程序并不复杂,但正是这样我才觉得棘手,因为程序不太复杂,又有技术侦查科帮我分析,所以我现在已经分析完毕,这个程序一旦被攻击,就必须在半小时之内破解,否则,他就会从网络中源源不断的抓取信号,连接到信号源,也就是说,一旦我的破解超时,那么无数的网络信号就会成为这个信号源的庇护,到时候根本就没有任何解决的办法。”闫森咬牙道。
“你的意思是,我们如果不能在规定的时间内破解这个程序,那么就要面对无数的网络信号?”周飞惊讶道,实在是这个消息太过吓人了。
就在周飞他们还在惊讶之时,只听闫森又是一声惊叫。
“怎么回事。”周飞问道。
“组长,情况可能比我刚才预想的还要糟糕,我没想到这个程序居然是一个子母程序。”闫森这时的脸色已经变得无比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