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美人儿被叶舒韵说的有些心动,招了招手,“来人,将我的文房四宝拿来。”
没多久,外面站着的小厮就将文房四宝拿了进来,美人儿轻笑:“不知道姑娘介不介意,总要看过实物才能出价,总好过姑娘的空口白话。”
叶舒韵轻笑,便走上前去,在美人儿的书桌前面看了看,并没用她的东西,而是往怀里一掏,掏出来一跟铅趣÷阁,用小刀削好这才用了美人儿的纸张在纸上画了起来。
美人儿看的惊喜,一双眼眸中都是疑惑:“我见你那天用的也是这个,你这是什么趣÷阁?为何不用蘸墨水就能写出字来?”
在第一次将铅趣÷阁拿出来的时候,叶舒韵就想好了说辞,对着美人儿轻笑出声:“也没啥不过就是乡下人的玩意儿罢了,我家里穷用不起趣÷阁墨纸砚,就用灶头下面烧黑的火柴在木板上写字,时间久了,倒也用的挺顺手的。”
“但是那炭火黑黢黢的,每次写字都弄脏手,我就想着,在外面包上一层木头,不就弄不脏了吗,就让我哥哥做了这么一个,平常拿出去,还挺好使的。”
这话,完全就是扯犊子,但是美人儿却深信不疑。
不信,她也想不出有什么别的解释了。
叶舒韵见她不问了,便专心花起自己的花样子来。
先花了一个竹子的,这也是她早就想好的,男士的帕子。
又画了一个桃花,很是好看,这就比较适合女孩子,还画了一个简趣÷阁画,很是卡哇伊的喜羊羊。
都是自己想过的,一个种类的一种。
最后,她特意重新选了一张纸铺平,上面画了一幅锦绣山河的图样,是屏风,她之前没有见过屏风,见过的唯一一个也就只有美人儿房中的这个海棠花,能不能用的,先画上,万一就有用呢。
画完,她这才将两幅画都放在了美人儿的面前,让她帮忙提诗。
锦绣山河上一首,竹子上一首。
她不会写字,就让美人儿帮忙写上。
美人儿也是个有才情的,看着那跃然纸上的花样子,忍不住赞叹:“这真是巧妙极了,这竹子坚毅不拔,风雨中扔身板挺立,再配上这首诗,简直绝了!”
她的眼眸中都是赞叹:“姑娘真是个才人,就是可惜了不识字,不然,钟鸣翠那才女的名头恐怕要让给姑娘了。”
“钟鸣翠?”她对这个名字很是陌生。
美人儿轻笑:“钟鸣翠就是知府家的庶女,在整个封兰府都是有名气的,被读书人称赞,可惜了,我倒是没觉得她有什么才情,只不过是矮子里面挑高个的罢了,倒是姑娘,妥妥的一个才女。”
知府的庶女,那不就是刚刚在门外碰到的那个叫翠翠的女生吗。
她倒是看着很温婉,但是叶舒韵总感觉那个女人不像是什么好人,给她的感觉总是怪怪的,还不如那个藕粉色少女给她的感觉舒服。
虽然那藕粉色少女嚣张跋扈的,但是一看就是个没有心机的。
叶舒韵不想谈论她们,轻笑着谦虚说道:“这个名头我可担不起,这诗句也是我抄的别人的,并非是我作出来的。”
“不过,不能识字也是真的遗憾,我正在跟哥哥识字呢,等将来说不定我也能做出这么好的诗句出来。”叶舒韵担心美人儿再问下去,自己的谎言兜不住,便连忙转移了话头。
话音落,她还冲着美人儿调皮的眨眨眼,格外的活泼灵动。
美人儿被逗笑了,张嘴就说:“我这里最不缺的就是书,待会儿我带你去书房,给你拿几本,你带回去好好的看。”
叶舒韵眼眸一亮,对着美人儿感激的说道:“多谢姑娘!”
“别姑娘姑娘的叫,以后咱们就是合作的关系了,光这么叫姑娘的多见外,我叫容月,长你几岁,不如就直接叫我月姐姐吧。”
“我也是真的挺喜欢你的,小小年纪,竟是一身的才气,哈哈哈有才又有财!”
叶舒韵便也跟着笑起来,她轻声的说道:“那成,那以后我就叫您月姐姐了,我叫叶舒韵,您随便叫。”
“那我就托大,叫你一声韵儿。”
“这个价格,不知道韵儿意向价格是?”
容月尝试的询问,那双好看的眼眸中闪着微微的精光。
一看那眼神,叶舒韵就知道容月打的是什么主意,压价吗!
她却是也不知道别的绣花样子买的都是多少钱,便问她:“我这也是临时起意的,突然之间想起来了要和月姐姐做这一门生意,所以也没有时间好好琢磨这个价格,月姐姐您毕竟就是做这行的,您给出个价吧。”
容月看着那些花样子说道:“我往常买花样子,都是五十文钱一张,你这个花样子倒是新奇,我给你七十文钱一张怎么样?”
叶舒韵连想都没想,直接抬价:“小的二两银子一张!大的十两银子一张。”
“呦呵,你这小丫头,年岁不大,胆子倒是挺大的,还漫天要价呢!”容月被叶舒韵这个要价吓了一跳,纤纤玉指伸手一指,“我可从来都没有买过这么贵的花样子,二两银子一个,你怎么不去抢钱啊!”
这模样,倒还真不像是假的。
叶舒韵一看容月那模样,便知道自己确实要价要的有些多了。
但是,她不是还能砍价的吗!
“月姐姐你看,咱这些花样子可是谁家都没有的,而且不光一个,我这脑子里可是有很多个的,每一个和这些都是差不多的,这些都只卖给您一个人,您是做成帕子也好,是绣在衣服上也好,都是您的,更别说还有这个大的了,整个封兰府,独您一家,就光想想,您应该就能想到往后您能赚多少。”
“大钱您都赚了,也得让我赚赚小钱啊!”
容月轻笑出声:“你这张小嘴儿哦,成了,我是真的说不过你。”
“不过,这个价格是真的不成,折个半儿,小的一两银子一张,大的五两银子一张,真的不能再少了,再少,这个生意咱真的做不下去了。”
叶舒韵笑着说道:“那成!”
她知道,这个价格已经很不错了。
便点了头,对着容月说道:“那成就这样,不过,还得麻烦月姐姐一件事。”
容月轻声询问:“嗯?怎么了?”
“是这样的,不知道您这里有没有做衣服剩下的不用的好的那种边角料,不能用的,便宜点卖给我呗,我想买。”
“唉!”容月不在乎的摆摆手,“我当是什么东西呢,不就是边角料吗,我这里多的是,买什么买,等你走的时候,我叫人给你搬几大袋子过去,你干啥用?需要多少?”
叶舒韵也不客气:“那我就多谢月姐姐了,用还真的有大用,要是没问题的话,以后可能都得经常要了。”
“我闲得没事,在家里捣鼓出了一种吃食,要这边角料就是拿去装饰的,月姐姐要是不嫌弃的话,等明儿个我给姐姐送些过来。”
“好,我不嫌弃。”容月也不客气,“我这开着绣房,手头里就这边角料最多,你就是不要,我也是要拿去当柴火烧了的,这样,你以后要是长期要的话,尽管来我这里拿,我都给你留着。”
叶舒韵谢过容月,便给容月又画了几个花样子,小的花样子,每种都画了十张,大的因为时间关系,就只有之前画下来的那张。她也不准备多画,物以稀为贵,要是真的多了,反倒是价格上不来了。
便对着容月说着大的自己现在还没有灵感,等过些日子再画。
总要吊着容月的胃口,这样价格才不会掉下去。
加上之前画的那三幅,和那副大的屏风画作,顺利的领了三十五两银子出来,叶大郎他们都已经等着急了。
本就找了小厮催了好几遍,等看着叶舒韵完好无损的出来,这才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对着叶舒韵说道:“没事吧?事情怎么样?”
叶舒韵调皮的冲着叶大郎眨了眨眼睛,对着他说道:“大哥你就放心吧,没事的,具体发生了什么,等回去再说,咱们先走吧,这中午也没吃饭,饿都要饿死了!”
叶大郎听着叶舒韵这话说的,也有些心疼,对着叶舒韵说着:“那成,咱们快去吃饭吧,你得饿坏了,我和三丫在外面还有些点心吃,不怎么饿,你恐怕一口都没吃上。”
叶舒韵苦着脸点点头,还真的一口都没吃上哪。
不过容月泡的茶她倒是喝了一口,还真是挺好喝的,她虽然不懂茶,但是却也能喝出那茶中的芬芳。
小厮问了叶舒韵的地址,便将容月说的要送给她的东西拿去。
书籍却是容月亲自给叶舒韵挑的,在叶舒韵的怀中抱着呢,全都是一些入门的书籍,什么《三字经》《百家姓》这种的。
也不知道这个朝代是怎么回事,明明是历史上没有的朝代,但是有些地方却能跟自己前世的历史也有相似的地方。
就比如他们的这些读物,有很多都是前世有的。
按说这种架空的朝代,应该跟自己前世所知道的不一样才对啊!
事情闹不明白,叶舒韵干脆也就不问了,三人一边去卖包子的地方,一边将事情都告诉给了叶大郎和叶三丫。
叶三丫听着叶舒韵还认了个姐姐的时候,觉得特别的不可思议:“那二姐,你以后是不是就有一个姐姐罩着你了?”
叶舒韵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又觉得她有些可爱,弄得叶舒韵有些哭笑不得的,伸手就杵了她一下:“你想什么呢!她让我叫她一声姐姐就真的是要当我的姐姐了?那不可能的!”
“只是商场上两人的客套而已,为了更好的合作罢了,这人想要干什么事情,最多的还是要靠自己。”
“对,你二姐说的对,你要跟在你二姐身边多学学。”叶大郎也对着叶三丫说着,更是欣慰的看了一眼叶舒韵,觉得叶舒韵真的是一夜之间就长大了。
原先的叶二丫,成天低着头不爱说话,动不动就是哭鼻子,一点都立不起来,到娘走的时候,都担心叶二丫的性子太绵软,将来会被这些虎视眈眈的亲人们吃的骨头渣子都不剩了,没想到最后,二丫倒是成长的让他这个哥哥都觉得有些自愧不如。
叶大郎忍不住掉了眼泪,抬头望天,嘴角勾起了一抹欣慰的笑容,心中默念:“爹娘,你们该放心了,二丫现在很好,弟弟妹妹们都很好,你们不用担心。”
叶三丫正在吃包子,她没有注意到,只是觉得手中的包子格外的好吃,香香的,是肉馅的呢!
虽然里面肉少,菜多,但是那也好吃。
叶舒韵却是看见了,见到叶大郎的样子,不知道叶大郎在想些什么,伸手拽住叶大郎的手,给他投去了一个鼓励的眼神。
叶大郎有些欣慰的摸了摸叶舒韵的头顶,对着她轻笑:“二丫,大哥回去就教你识字,我的二妹妹是个能成大器的人,不能因为不识字拖累了你。”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的要教叶舒韵识字,之前的时候,都是叶舒韵央求着他教自己的。
虽然叶大郎并没有说不愿意叶舒韵识字,但是这一次,却也不同。
主动的和顺从的,总是不同的。
叶舒韵勾唇,冲着叶大郎笑了笑:“谢谢哥,大哥,我会好好学的。”
这好好学,学的让叶大郎都忍不住赞叹叶舒韵的天赋。
那脑袋瓜子太灵活了。
那《三字经》,叶大郎只是教叶舒韵读了两遍,叶舒韵就已经会背了。
甚至对照着,能将上面的字读出来,然后一边读,一边写,竟然会写了一小段,那一小段的字她都认识了。
这才是一小会儿功夫。
叶大郎看着,觉得格外的
那脑袋瓜子太灵活了。那《三字经》,叶大郎只是教叶舒韵读了两遍,叶舒韵就已经会背了。
甚至对照着,能将上面的字读出来,然后一边读,一边写,竟然会写了一小段,那一小段的字她都认识了。
这才是一小会儿功夫。
叶大郎看着,觉得格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