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被打,苏浩然母亲自是不依,立刻就起身,护犊子似的,“你情我愿的事,你凭什么打我儿子?”
“你情我愿?我看他就是个强~奸犯。”从视频上看曹诗涵是醉到不省人事,又加上她第二天慌忙跑出来的情形,曹母完全肯定她是被苏浩然欺负的凡。
苏母觉得受到欺骗,曹母觉得自己女儿受了欺负,苏浩然妈妈不明就里也要维护自己儿子,于是一场各自护犊子的大战就此拉开,场面闹得有点乱,争执不休,质问不休,三位父亲到是保留理智,想的是怎么解决,而三位母亲则是在争执中渐渐失去理智。
其中数曹母最为厉害,毕竟受到最大伤害的是她女儿。
“都别争了!”苏老爷子慷锵有力一声怒吼,让现场安静下来。
“这件事没完,我要找律师告他。”曹母不肯善罢甘休,“你们一家太欺负人了。謦”
经过这事,苏曹两家,几十年的交情算是走到头了。
“事情也没那么复杂,我看婚礼也不用取消,就让诗函跟给浩然结婚。”又解决苏浩然麻烦,又留下曾孙,苏老爷子这算盘打得够好。
“浩然,你有没有意见?”算盘打得再好,也得要当事人配合。
“看她的意思。”一句话就把问题抛给曹诗涵,苏浩然也够沉得住气,面对这种场面,波澜不惊。
“我不愿意。”曹诗涵立刻拒绝,目光看向苏铭堔,也是豁出去了,“如果不能嫁给苏铭堔,苏家我谁也不要。”
苏家就苏铭堔,苏浩然两个男性与她同辈,苏铭堔是肯定没戏了,但要要她嫁给一个差点强~奸自己的男人,她是怎么也不会愿意的,她对苏浩然已无半点好感。
尽管不在意,但被这么毫不犹豫的拒绝,苏浩然面上也真有点挂不住,在S市,多的是想要嫁给他的女人。
“不愿意,不愿意你为什么要跟他发生关系?还骗我说孩子是铭堔的。”对她的欺骗,苏母是耿耿于怀。
她差点就让自己儿子当了接盘侠,捡个便宜爹,想到自己这段时间对曹诗涵无条件信任,反过来处处为难苏铭堔,苏母就气得心口痛。
“我有说过孩子是他的吗,是你自己一听到我怀~孕就想当然那么认为,我不过是将计就计。”这段时间的隐忍憋屈,加上现在事拆穿大势已去,曹诗涵是一点也不想再忍,好似要把所有的怨都发泄~出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安的什么心,你之所以愿意帮我,不过是想要利用我赶走你不喜欢的人,别忘了当初是你自己把我送到苏铭堔床~上的。”
“你.....”苏母捂着胸口,呼吸急促,一句话卡在喉咙硬是说不出来。
“我,我怎么了,都是被你们逼的。”曹诗涵越说越气愤,全不顾及。
“你给我闭嘴!”一直冷眼旁观的苏铭堔见到苏母情况不对,立即上前,看向曹诗涵的眸光犹如刀锋。
“我偏不!”他的呵斥让曹诗涵越发激动,手指直指着苏铭堔,“罪魁祸首就是你,都是你薄情寡义,我那么爱你,你是看不见还是瞎了,为什么要跟那个贱人在一起,你本来就是我势在必得的!”
“妈!”
“妈!”
“茜惠!”
曹诗涵话刚刚落下,苏母就受不住晕了过去。
苏铭堔迅速且小心的将她放到地上,以往有用的急救措施都用了,也没见苏母醒过来。
“妈,你醒醒,妈......”苏涵意急的都快哭了。
“马上送医院。”苏父一声令下,苏铭堔立刻将苏母抱起,离开前看了曹诗涵一眼。
曹诗涵还维持着指着她的动作,他那一眼犹如来自地狱阎罗,让她想起他那晚掐着自己的摸样。
不,比那晚更狠。
往常晕只要急救措施做的及时,正确,苏母都会醒过来,像现在这种怎么都醒不过来,还是第一次。
苏铭堔抱着苏母疾步离开,苏父苏涵意也紧跟了出去,诺达的客厅陷入死寂般安静,过了十几秒,苏老爷在大儿子搀扶下,也跟了出去。
......
经过一番抢救,苏母总算是脱离危险,但依然没有醒过来,主治医生告诉他们一个很不好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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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必须要做移植手术。”
这么多年,反反复复,苏母因心脏问题住过不少院,以前也提过让她做移植手术,只是她说什么也不愿意,但这次是真的不行,如果在晚一点,就是华佗在世也救不了一颗停止跳动的心。
苏涵意站在一边默默的哭,苏父苏铭堔则陷入短暂沉默。
“那就做,现在有没有匹配的心脏?”苏父问。
“暂时没有,不过可以联系别的医院。”
“尽快找。”
“她什么时候能醒过来,能坚持多久?”苏铭堔问。
一时半会想要找到匹配心脏并不是那么容易,运气好不用一天,可若运气不好,几个月也可能没结果。
“不出意外晚上就会醒,至于能坚持多久,不好说,我们会尽全力护到找到心源,但在这之前,你们必须让她安心在医院住着。”身为苏母主治医生,这么多年相处,自然深知,苏母厌烦住院。
也正因为如此,苏父才想尽办法把这位主治医生聘请为家庭医生,当然,当家庭医生并不影响他在医院就职。
.....
苏涵意申请暂时休学,安心留下照顾苏母,苏父发动自己庞大的人际,国内国外,寻找与苏母匹配心源,公司全权交给苏铭堔管理,苏铭堔白天上班,下班则会去医院陪苏母。
除了睡觉,他几乎没有空余时间,他不在有精力去找秦初姚,他把这一重任交给户力行,人员随他调动。
就在苏母住院的第四天,大年初十,户力行从航空公司那得知,秦初姚跟龙朝英已于初九晚上登上前往美国的飞机。
他们晚了一步。
同样是在初十那天,曹诗涵背着父母独自去医院打掉孩子,那天原本该是她与苏铭堔结婚的日子。
户力行把这一天发生的事告诉苏铭堔,对于曹诗涵打胎的事苏铭堔只字不提,只是让他带人去美国找秦初姚,这一找,找到苏母移植手术成功都没有结果。
苏母移植手术是在她住院后两个月才做的,那时正值春意正浓,而这一年的春天格外矫情,善变,一年四季随即播放。
时间如梭,又两个月悄然溜走,阴晴善变的春天早已跑得不见踪影,头上顶着的是炎炎烈日。
七月七号,他二十八岁生日,她走了四个月零八天。
苏铭堔站在办公司落地窗前,俯视下面街景,烈日下空无一人,若不是还有车辆行驶,这座城真像座空城。
城没空,可他的心却是空了。
这四个月,他不止一次的想,她是二月二十七号走的,那么她一定会知道,他跟曹诗涵的婚礼取消了,可是为什么,她不找他?为什么还要走?
他想不明白的事太多了。
指尖的烟已燃尽,灼痛唤回他的深思。
“咚咚咚”声响后便是办公室门被打开。
黎曼第一眼在办公桌位置没看到人,微微扭头看他站在窗前,“总裁,这里有一份你的快递。”
“放桌上。”苏铭堔并没有转过身来。
“没有寄件地址,也没有寄件人姓名。”他真的不需要看一下吗?
“知道了,还有事吗?”无温的语气,淡然若定。
黎曼知道他这话的弦外音是让她没事就出去,于是她很识趣的放下东西离开,当然离开前还是要跟他说声。
苏铭堔又站窗边站了会才转身,走向办公桌,拉开椅子坐下,伸手拿起放在桌上快递。
只有ABM公司地址及他的名字,其余一概空白。
就这样也能寄过来?
从盒子里抽~出剪刀,剪开粘着纸盒的胶纸,打开......
一个小箱子,钥匙放在盒子上面。
什么东西这么神秘,珍贵?
苏铭堔微微拧眉,先拿钥匙,在取出箱子,打开......
下一秒,人已经推开椅子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