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里来回折腾了几次,甚至把那海底深渊扫荡干净,魔和梦飞因也没找到任一的身影。
诺大的海域,他就这么凭空消失不见。
“奇怪,这小兄弟能去哪儿?不会运气很倒霉,一出来就被什么大怪兽吞了吧?”
“呃……应该没这么背时吧!我看附近也没什么庞大的鱼类。”
魔呼了口气,身高矮小,实在是很吃亏,即使站在梦飞因的肩膀上,他也看不到什么。
至于头,他倒是想踩上去,奈何小短腿才刚抬起,就接收到梦飞因那要吃人的眼神。
他无奈的坐在梦飞因肩膀上,气闷的道:“这里也不知是什么地方,咱们总不能一直泡在水里,还是要想个办法离开的好。”
梦飞因手搭凉棚,极目远眺了一会儿后,惊喜的道:“哈哈,不用着急了,我看到了一艘船向着我们这里开过来,也许,咱们可以上去玩玩。”
“呵!你确定要上去?我可保不齐把上面的人都给生撕了。”
魔早就嘴馋血食了,在梦飞因的幻境里,他可是尝过了好几次,那鲜美充满了甜蜜性的味道在口腔里爆炸,让他一直念念不忘。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微微喘着粗气,目中更是透露出一股子强烈的冲劲,那种志在必得的光芒。
梦飞因反手就把他从自己的肩膀上提溜下来,“你给我听好了,你要是敢吃人,就别和我一路,咱们就此分道扬镳。”
他可不想自己的身边,有个食人魔,保不齐哪天他虚弱了,对方把他给打牙祭了,他向谁哭去?
“你急什么,本尊是这样的人吗?真要吃人还会等到现在?”
他是伟大的魔,这世上独一无二的,最高贵无双的存在,不是什么人都能让他动嘴的。
那个什么忘忧谷,什么无尘衣,什么天地山川大阵,真的能困住他吗?
他能从梦飞因的云梦界撕开裂缝逃出来,自然也能打破一个小小的阵法。
他没这么做,不过是懒而已。
比起血食,他更想独自清闲自在,困了就睡,醒了就修炼,过得无忧无虑,何乐而不为?
“哼!”梦飞因冷哼一声,把魔抛回自己的肩膀,“总之,你记住了,这是本尊的底线,谁要是敢过界,拼着一死也要阻止。”
也不是说梦飞因就多么善良,假如有人冒犯了他,让他不愉快,他也不介意动手杀戮。
但是,这并不包括把人当做血食。这是生而为人最无法接受的事。
两人说话的功夫,大船已然尽在眼前。
有梦飞因的幻术在,一人一魔没有惊动任何人,就悄无声息的上了船。
这个船也就是普通的俗世战船,上面的人有点多,大概有十个摇桨划水的壮汉,一个明媚如花的,一个看起来娇滴滴的小姐,一个仙风道骨的老头。
除此之外,船上再无旁人。
他们看起来不是官方的人,也不知道为何拥有这样的战船远航。
梦飞因带着魔飞到船顶上,偷听这一老一少的谈话。
“师傅,咱们已经航行一个月了,却是不知离目的地还有多远?”
娇滴滴的小姐说话,声音清脆悦耳宛如黄莺啼鸣,听得人浑身舒坦。
梦飞因盘腿坐着,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摸着自己有些发痒的耳朵,满足的叹了口气,“原来,这就是女人的声音吗?真好听啊,听得我耳朵都快怀孕了。”
“长得也好看,和咱们男人差别真大!”
他好想摸摸啊!当然这样的想法也只敢在心里想想,不敢真的说出来。
虽然不谙世事,不代表他就是个肆意妄为,真的一无所知。
别怪他这般大惊小怪,他自云梦界里诞生,除了他之外,再没见过任何外人,所有的记忆,来自于血液传承,而今才是第一次真正的接触。
那个娇滴滴的小姐,在俗世里也算得上是个一等一的大美人,加上这般弱柳之姿,当真是我见犹怜。
梦飞因这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可不就一下子被吸引住了。
魔和他不一样,他是个比较强大的战斗型种族,很早就冲破了界对他的限制,跑到外面来溜达,见识过的人不算少,比起梦飞因要好得多,对此自是嗤之以鼻,
“切!这样的女人也算好?老梦,你这品味不行啊!”
梦飞因有些不悦的皱起眉头,“怎么的?这样的女人哪里不好吗?”
魔从他的肩膀出滑溜下来,坐在船顶边缘,晃悠着自己的小短腿,悠哉悠哉的道:“呵呵,我敢这么说,自然是见过最好的女人了。”
他歪着脑袋回忆了半响,之后才道:“所谓的美人,大概就是那种……一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气质,像玉那样洁白,像冰那样清净,丰肌秀骨,朱唇皓齿,明眸善睐……”
“等等……”梦飞因听了他掉书袋子的话,有些烦躁的打断了,“麻烦你说人话。”
魔翻了翻白眼,“浪费本尊口水,懒得说了。”
天知道回忆这些形容词,浪费了他多少脑细胞。这个还是他初到灵隐大陆时,遇到一个落榜书生,原本依着本能,他应该把那个书生扑倒,然后……咳咳……
他的嘴都已经到了书生脖子处了,却听得那个书生凄凄惨惨戚戚的看了他一眼,“大王,小的有个遗书要写,还请成全,之后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他一时间好奇,倒也没有为难书生,答应了他的请求。
书生背囊里有笔墨,趴在一块石头上就开始书写。魔不愧是天生地养的种族,即使面对这样陌生的大陆,陌生的人,陌生的语言,陌生的文字,也能很快在血脉传承里学习到相关的知识,自是看懂了书生所写的遗书内容。
原来,书生有个异常漂亮的青梅竹马,因为漂亮,其父母想把她许配给高门大户。
书生自是不许,他千般恳求万般许诺,最后为青梅竹马的姑娘争取到了一线生机,那就是他能够金榜题名,就能把人娶回家。
书生自是发奋图强,期望能高中。奈何事与愿违,遇上考官徇私舞弊,用了一个草包把他的状元取缔了下来。
书生绝望了,这字里行间自是多了很多不得志的愤怒,以及无颜苟活的信念,望青梅竹马忘了他云云……